峰上雲霧繚繞,山徑蜿蜒曲折,一場大雨剛過,喚起漫山雲霧,一道白色殘影穿雲破霧在高空飛掠着,而其的神色卻悠然自得地望着下方的山路以及兩旁衫竹與淙淙泉水。
從中域趕去北域以陳浩然目前的修爲來說只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如今的他已經不知道自身的修爲達到何種境界了,所以唯有靠普通飛行來飛往北域地區。
透過雲層陳浩然望着那逐漸出現在視線內的龐大城樓不禁放慢了速度,最後在距天劍宗不遠處的山峰下緩緩降落下來。
“別讓他跑了!快追!”
與此同時,在雲霧遮掩中隱約傳來了衆多急促的腳步聲,而隨着腳步聲的接近那喧鬧的喊殺聲也是打破了這山中的幽靜。
“可惡!想不到那羣傢伙竟然這麼難纏!”
一道青色殘影在足有人高的草叢中飛快疾衝着,在翠綠的草叢遮掩下還真是難以辨出其的足跡。
聽着背後逐漸淡弱的人聲後那青色殘影才減慢了速度來到一處山泉邊停住腳步。
“呼......這下應該甩開那些山賊了吧?”
拍了拍身上的樹葉,那青衣少年剛想放鬆喝下腳邊那清澈的泉水,此刻從遠處卻傳來了一聲尖銳的破風聲,一把泛着寒芒的尖矛驟然射來插在其面前。
水花四濺,那青衣少年驚慌地望着四周,剛欲逃跑時卻見其周圍的樹林中都緩緩走出一大羣纏着黑色頭巾的兇殘大漢。
“你這小子也夠狡猾了,快將那本功法交出來吧,不然的話我們先把你切成人棍然後再慢慢折磨你。”
“這是我從拍賣會上買來的,纔不會給你們這羣傻蛋!”
“嗬!”
那羣大漢瞧見他們面前這還不夠十七歲的少年竟敢擺出如此態度不禁勃然大怒了。
“桀桀,老大你們就別出手了,讓我試試上次搶來的這把藍階寶劍的厲害吧。”
此時一個極其猥瑣的瘦小男人拎着一把利劍從人羣中走出指着青衣少年獰笑道:“就讓你試試我這把清風劍的厲害吧!”
話音剛落,那把名叫清風劍的寶劍頓時脫鞘飛出,順着那瘦小男子的操控下朝着青衣少年疾刺而去。
雖然嘴硬,但是這青衣少年也清楚憑着自己的修爲也敵不過對面這猥瑣男子,更何況其身後還有着其一大羣的同夥。
望着那冒着逼人寒氣射來的長劍那少年也是狠下心來。
大不了就是一死,還不如在臨死前堂堂正正地做個男人!
心意已決,那青衣少年也是將自己體內的所有真氣拼命地往外釋放,可是在那羣大漢看來對方只不過是一個小真師而已。
正當那少年橫下心來準備殊死一搏的時候,這時那直線飛來的長劍卻詭異地顫抖起來,最後竟然強行停止了前進驟然插在離少年不到五米的土地上。
“你這小子對我的寶劍做了什麼!”
意識到自己的操控忽然中斷那猥瑣男子也是大驚,他五指微曲冒出雄渾的真氣神色猙獰地往着那青衣少年走去。
“我什麼也沒做啊......”
不單止那些圍觀的大漢,就連青衣少年本人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他敢肯定的就是剛纔飛劍落地的那一刻他自己根本沒有做出任何動作,就算是做了但憑他的能力也是不能令那把寶劍憑空停止攻勢。
“少廢話!”
在衆多同僚面前失了面子那猥瑣男子也是有些窘迫,當下便打算將那怨氣發泄在這弱不禁風的小子身上。
“嗯......想不到這也是藍階寶劍啊......”
衆人眼睛一花,便是瞧見那插在地面上的清風劍劍柄憑空多出了一道白色殘影,只見白袍飄動,一位年紀約莫十**歲的青年蹲在劍柄之上,那雙清澈的大眼望着那近在咫尺的猥瑣男子喃喃道。
“你,你是誰!?”
對於這眼前忽然出現的青年那猥瑣男子也是大驚失色,他連忙退後兩步警惕地注視着對方。
手指敲擊了幾下腳下的利劍發出咣咣響亮的聲音,那白衣青年環顧了四周愕然的衆人便輕笑起來:“呵呵,看來我是打擾你們了?”
“識相的話就快滾!”
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同僚們面前丟架那猥瑣男子也是憤怒了,他臉色陰沉地望着那白衣青年喝道。
無視對方的喝聲,只見那白衣青年袖袍一揮,那深深插在地面上的寶劍頓時噌地飛出,然後顫動着懸浮在其面前。
“這把劍送給你了。”
對着那青衣少年笑了笑,陳浩然右手對着那猥瑣男子虛空一抓,只見其腰間掛着的劍鞘頓時射出,最後穩穩懸浮在陳浩然面前。
輕輕將清風劍插入劍鞘,然後將整把劍遞到那青衣少年面前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西門信。”
“西門?是北域城中那個西門家嗎?”
看着面前這位年長自己一兩歲的英俊男子西門信也是有些疑惑,旋即答道:“是的,我是北域城西門家族中的。”
“這樣啊......”
聞言陳浩然也是有些悵然,看來自己與西門家還真是頗有緣分啊......
“喂!你們兩個毛頭小子竟敢無視我是吧!”
瞧得面前這兩個小子竟敢藐視自己,那猥瑣男子也是大叫着揚起手掌往這邊衝了過來。
注視着西門信眼中的憂色陳浩然微微一笑:“放心吧,我們不會有事的。”
話音剛落,對方那充滿雄渾真氣的手掌猶如鐵鉤一般朝着陳浩然腦門就直抓而下,那般聲勢簡直想將對方的腦袋生生打爆。
在西門信驚駭的目光中陳浩然平淡無比地伸出左臂,看其的動作似乎是想徒手擋下對方那看似兇狠的殺招。
而那猥瑣男子看得對方居然敢徒手接下自己的招式那臉色的神色不禁猙獰起來,而其那微曲的五指上所蘊含的渾厚真氣再次爆發出比先前更爲刺耳的撕裂破風聲朝着對方直落而下。
嘭!
低沉的爆鳴聲驟然迴盪,只見那些圍觀的大漢們此刻都紛紛驚詫地瞪圓雙目,而反觀前一刻還猙獰的那猥瑣男子卻神色驚駭地緩步後退着。
那先前還爆發出巨大真氣能量的手臂此刻卻詭異的消失,而在斷臂處卻出奇的沒有鮮血濺出,彷彿是生長出來就是這般一樣。
望着自己那變得毫無知覺的手臂,那猥瑣男子終是感到一股寒意從心底涌上,他望着對面的白衣青年終是斷斷續續地喊道:“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在衆人騷動下陳浩然也是緩緩擡起頭來,那沒有絲毫感情彷彿可以看透衆人靈魂深處的眸子,直令人心底涌上一抹不安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