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辦?”我有些鬱悶:“咱們總不能再返回去?”
“你可拉倒吧。”雷子心有餘悸道:“別說咱們還有沒有力氣再爬一會那些吊索,就算有,那能不能擺脫那些怪魚也是個未知數。”
想想我們來這一路九死一生,再返回去確實沒有勇氣了,但眼前這條吊橋怎麼過?真叫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雷子就道:“我看乾脆咱們放一把火,把吊橋上的磷粉全燒沒了,然後故技重施,爬吊橋的鎖鏈過去。”
“爬是沒有問題。”我搖頭道:“但吊橋的吊索都是青銅,這種金屬韌性非常差,又不知道已經吊在這鬼地方多少年了,一旦經過淬火,恐怕會斷。”
雷子頓時火大:“那他娘咋整?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咱們三個的命就這麼到頭了?”
“鬍子,你怎麼看?”我去看鬍子,他一直沒出聲,抱着肩膀似乎在沉思什麼,這倒是不像他以往的作風。
鬍子嘖地一聲就道:“我也沒有什麼好辦法,我只是在考慮風險係數。”
“什麼風險係數?”我跟雷子同時問道。
鬍子盤腿坐了下來點根菸,擺出一副要高談闊論的樣子,我忙補充一句:“你長話短說。”
“靠!”鬍子狠狠吸了口煙就道:“對於這做吊橋,我們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像雷子說的那樣,一把火把磷粉都燒掉。”
“可是我擔心……”我沒說完,鬍子一擺手:“所以我一直在考慮風險係數。如果燒掉磷粉,青銅鎖鏈斷和不斷的概率都是百分之五十,那這一舉動的風險係數也就是五十,但如果我們選擇回去,我無法保證不會被怪魚咬掉小弟弟,就算躲過怪魚,那些逆天的耗子我們也躲不過去,所以,返回去的風險係數幾乎是百分之百。”
“所以,你同意放火?”我無奈地問。
“你如果現在把小弟弟還給雷子,你也可以選擇跳水游過去。”鬍子跟雷子挑了個飛眼。
“草,憑什麼?”我扯下一塊衣角,用火機點燃,用足了力氣丟向了吊橋。
燃燒的布料在半空中飄蕩着緩緩下降,我們的視線也隨着布料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然後就聽噗地一聲,布料還沒有完全接觸道橋面,瞬間一團烈焰從布料的墜落點炸開,緊接着,一條藍色的火焰以閃電般的速度竄了出去,頃刻間,那條吊橋就像一條火龍一樣開始燃燒起來,其中還夾雜着龍吟一般的火焰的咆哮。
整個空間一下子被燃燒的火焰照的通明,我們可以看到吊橋的彼端,是一片巨大的石頭建築羣,建築羣下面依舊是湖水,水下也有建築,若隱若現。
看不出建築羣是屬於哪個年代的風格,在藍色的光線下,建築羣光怪陸離,彷彿一羣史前怪獸。
大火足足燃燒了一個多小時,最終耗盡了磷粉慢慢的熄滅,橋板在燃燒中全部斷掉碎裂掉進了湖水中,不過青銅吊索依然完好無損地地掛在那裡,紋絲不動。
等到吊索慢慢冷卻之後,鬍子用力地晃了晃吊索,鎖鏈傳出一陣古老的嘩啦聲,並沒有出現我預想到的後果,可能磷粉燃燒的溫度,不足以對青銅形成危害,其實後來我才知道,這種青銅跟小刀手裡的那把竹節青銅古刀用的是一種材料,我曾經託人在實驗室裡堅定過這種青銅的成分,他們告訴我,這種青銅雖然大體上跟古代的青銅非常相似,但是這種青銅多了一種合金物質,這種物質的原子非常奇怪,它們在受到物理和化學的作用時,能夠自動復原,更讓他們驚訝的是,在地球上已知的物質中,根本找不到這種物質的記錄,最後他們給出的答案是,這種青銅,可能不是地球的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