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特別多?”
秦燾與碧池哥,還有圓通互相看了看,都無奈地笑了笑。因爲蛇這種動物喜陰,特別是亂葬崗這種地方,本來就沒什麼人來,小動物自然就多。而且蛇一般都是穴居,棺材就是最理想的地方。別說蛇多了點,就算是挖出一窩蛇來,也算不上什麼怪事兒。
秦燾覺得從趙工頭嘴裡也問不出什麼有用的事兒來,便岔開話題問道:“二狗子是不是腎虛啊,撒泡尿要這麼久?”
趙工頭聽了這話頓時就一哆嗦,顫顫巍巍地問道:“不會是出什麼事兒了吧?”
碧池哥擺了擺手說:“現在還沒事兒,二狗子出去的時候,我護身報馬就跟着過去了……”碧池哥剛說到這兒,就停了下來,面色也變得嚴肅起來,“來了,準備傢伙出去。”
聽了這話,秦燾立馬手扣乾陽符,圓通拿出小木魚,都是神情戒備。趙工頭也緊張地站了起來,“我……我用乾點什麼?”
秦燾直接塞給趙工頭一張護身符,“你就在這兒待着,等我們回來。”
隨後,秦燾三人直奔建築工地。半路上,秦燾便開了天眼,只見周圍的陰氣變得濃郁起來。不過這陰氣雖然變得厚重了,卻不是很驚人,跟青珞寺的黑毛老鼠比起來,也就是一根香菸的量。
秦燾不禁心生疑惑,敢在大白天出來的厲鬼,帶起的陰氣就這麼點嗎?
就在秦燾疑惑的時候,碧池哥突然叫住了秦燾,“小燾,小心點,前面就是鬼打牆了。”
秦燾聞言立即停下腳步,只見前面的陰氣緩緩流動,形成一個緩慢,不規則的陰氣漩渦。秦燾雖然中過鬼打牆,但是在外面觀看還是第一次。
這鬼打牆的氣旋比不是很強烈,就像是水面上泛起的漣漪,使得整個空間都泛起了波折。就像把這個空間蒙上了一層半透明的玻璃罩,有種空間錯位的感覺。
“怎麼辦?”秦燾問道。
“奇怪了,這個鬼打牆的陰氣不是很強,剛有點怨氣的怨靈也就這水平。”碧池哥撓着頭說:“圓通先準備着,小燾,咱倆先摸過去看看。”
秦燾點了點頭,直接在前胸和後背貼了一張護身符,隨後拿出了殺氣匕首,跟碧池哥一起進入了鬼打牆的範圍。
秦燾第一次進入鬼打牆時,毫無經驗,誤打誤撞,差點沒被綠黃瓜弄死。現在秦燾跟碧池哥混了這麼久了,碧池哥多多少少也給了秦燾一些指點。鬼打牆其實說白了,就是鬼魂利用陰氣改變氣場,來影響人的感知。其實只要集中精神,就不會陷入鬼打牆中。
就比如說,有些人中了鬼打牆,會感覺恐懼慌張,思維混亂,這樣就會愈陷越深。如果是個脾氣暴躁的人,在陷入鬼打牆的情況下,就會發脾氣,暴怒的情緒使他的精神更外集中,就會走出鬼打牆。
正因爲如此,纔有了後來以訛傳訛,說什麼遇見鬼就要說髒話,還有什麼鬼怕惡人的說法。其實這些都是誤傳,只要集中精神,不被氣場所影響,也可以走出鬼打牆。
秦燾有了碧池哥傳授的經驗,便集中注意力,把身上的陽氣盡可能地收縮在體內,不受外界的干擾。
果然,秦燾剛進入鬼打牆的範圍,就看見二狗子在圍着一根水泥柱轉圈。在二狗子旁邊則是個面色絳紫的女鬼,這個女鬼翻着大白眼。一雙眼睛裡只有眼白,五官也是扭曲着的,看着就像沒長好的紫茄子似的。個頭還不高,要吹滅二狗子肩頭的陽火,還得半飄在空中,才能夠得到。
秦燾一看這差點沒笑出來,雖然秦燾見到的鬼不多,但這麼奇葩的到還是第一次見到。離遠了看,不知道的還以爲是二狗子領着孩子玩呢。
忍俊不禁的碧池哥招呼了護身報馬上身,大聲喝道:“大膽冤魂,還不住手。”
那女鬼頓時一驚,那五官瞬間變得更扭曲了,似乎是沒想到會有人進來。
秦燾在旁邊無語地嘆了口氣,心想,“這女鬼也是鬼魂界的廢柴,這要是綠黃瓜發出的鬼打牆,這功夫都開始動手了。這鬼丫頭竟然現在才發現有人進來,就這點本事,學什麼害人呢。”
“嘿,大姐,這邊還一個呢!”秦燾對着驚訝的紫茄子打了聲招呼。
‘紫茄子’回頭看了一眼秦燾,當時就鬼叫一聲,“你們誰啊?你們怎麼不怕我呢?”
秦燾無賴地說:“我說大姐,就你這個道行,還好意思出來禍害人?”
碧池哥不禁笑了出來,“別廢話了,我倆都是陰陽先生。看你這樣也是個新鬼,別在這兒害人了,跟我走吧。等會兒,讓我小兄弟把你超度了。”
紫茄子一聽當時就急了,心想,“我好歹也是個鬼啊。你倆不怕就算了,怎麼一點面子也不給,上來就要把我超度了。”
紫茄子當即愣了一下神,隨即又罵道:“有本事,你就抓我吧。”說完,便化成一道紫黑色的霧氣,轉瞬就要飄走了。
這紫茄子剛飄起來,周圍的鬼打牆就潰散開了。守在外面的圓通頓時看清楚了狀況,毫不猶豫地念起來《楞嚴神咒》,頓時一條金色的梵文鎖鏈飛出,直接纏住了那道紫黑霧氣。
紫黑色的武器被圓通的金色鎖鏈纏住後,還在不斷掙扎着,似乎還想掙脫離開。秦燾當即重重地“哼”了一聲,“別掙扎了!”
秦燾這一聲自然是蘊含了大音希聲的功夫,只見一道陽氣波紋,以秦燾爲中心散發開來。當這道陽氣波紋撞到紫黑霧氣時,那女鬼頓時慘叫一聲,‘撲通’一聲從半空中摔在地上,獻出了原形。
“跟你說不讓你跑,你非要跑,要不然能摔着嗎?”秦燾調侃道。
碧池哥則對圓通說:“圓通,這女鬼你就收着吧。找個好時候,直接超度就行啦。”
圓通默默點頭,又從書包裡拿出個黃銅飯碗,也不知道唸叨了點什麼。那女鬼就一溜煙,飛進了黃銅飯碗裡,不見了蹤影。
秦燾心中好奇,便問道:“圓通,這飯碗是什麼法器,很厲害嘛!”
圓通翻了個白眼,“這叫鉢,不是飯碗,使我們佛門常用法器之一,主要作用就是鎮壓。”
秦燾尷尬地撓了撓頭,岔開話題說:“那個二狗子怎麼樣了?”
剛扶起二狗子的碧池哥說:“損失了點陽氣,休息兩天就能補回來了,不過現在還在昏迷,你們誰過來搭把手,把他擡回去。”
秦燾:“圓通,你這個鉢還挺別緻的,看手工也是有年頭了吧。”
圓通:“這我也不清楚,是我師傅給我的,據說也傳了好幾代了。不過這也不算什麼,我師傅那個鉢才叫厲害,就這種小鬼,我師傅只要把他那鉢亮出來,就能直接收走了。”
秦燾:“你師傅這麼厲害,有時間我想去探望他老人家一下,也跟着學幾手。你也知道,我那師傅不着調,現在還沒回來看我呢。”
兩人越聊越投機,一會兒的功夫,就走遠了。
遊碧池:“……你們兩個給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