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後的布小小起來了,雙記揚都不知道自己出於什麼心情把布小小拉了出來瞧馬車,布小小瞧了一眼馬車沒啥反應,雙記揚也沒有覺得特別失望或者什麼的,他好像還有些……嗯……就像是鬆了一口氣。
“外面是瞧不出來什麼的,你左右仔細瞧瞧,掀開簾子瞧瞧。”麼三筒到是挺興奮的。
“哦。”
布小小應了一聲,本來不想動的,可瞧着麼三筒那興奮樣子,又瞧了瞧雙記揚深邃的眼眸,她不得不走到了馬車面前,她掀開了簾子瞧了瞧,加厚密封還有厚厚的褥子跟隔板,她瞧了兩眼就把簾子放了下來,一回頭瞧見麼三筒那興奮的目光,躊躇了一下,她恍然大悟的哇了一聲!麼三筒樂了,雙記揚囧了。麼三筒挺樂意布小小開心興奮的表情,雙記揚知道那是布小小裝的。
麼三筒拉着布小小猛給介紹了一番後,特別強調了減震系統,樂呵呵的跑去做飯去了,布小小瞧了一眼一直沒說話的雙記揚。
“我是不是應該表現的再興奮一些?”
“你再表現的興奮一些,三筒怕是會暈。”雙記揚突然笑了,也許自己也想讓小小誇一誇呢。
“讓你看出來啦?”布小小上去摟住了雙記揚,“我只是覺得,熟悉的,嗯,感覺,那啥老坐啊!”
“什麼老坐,我剛折騰出來,”雙記揚心裡噶蹦一下,他是因爲布小小死活不走水路怕布小小馬車裡面冷,才咬牙改造了馬車,本來就有些忐忑,讓布小小無意識的一句話給真心嚇了一跳,“這種車還有什麼地方有?就只有我一人才會這麼收拾,你會在什麼地方去坐過?!”
“不就加了墊子,加了褥子,加厚了麼?冬天但凡有些錢的人家不都介麼弄麼?只不過除了遠途滴,別人很少躺車裡面。”布小小奇怪的瞧了一眼雙記揚。
“……”我想多了啊?!雙記揚呼了口氣,也許這車對於小小來說還真沒什麼大不了的,突然雙記揚覺得好笑,他樂了。
“抽瘋。”
布小小嗔了一眼雙記揚,雙記揚更樂了,他緊緊的摟着布小小笑開了。
“你們幹啥呢!”權浩初一聲吼的就竄了出來,“鬆開!”
布小小瞧了一眼雙記揚,雙記揚瞧了一眼布小小,兩人又瞧了瞧權浩初,互相一樂,摟着進了自己的屋。
“你別忘了,介院子是我先租下來滴,我又沒求你住,瞧不慣你別瞧啊,不樂意啊,你搬出去啊。”布小小很開心的說着,雙記揚輕輕的打了她一下。
“你!呸!我!哼!”權浩初一哆嗦,轉身又跑回自己的屋子裡面去了。
晚飯小姐弟倆又是跟着一塊吃的,吃完飯,麼三筒一瞧時間還早,就要求去金家瞧瞧,沒人反對,所以他就去了。小姐姐又呆了一會也就回了自己屋子裡面去了,權浩初卻是呆到了麼三筒回來。
麼三筒回來了,他說金叉叉回來了,他去時金叉叉正好吃完飯。
金叉叉跟金氏還是非常恩愛的,金氏是個標準的賢妻外加孝順兒媳,爲毛不說良母哩?因爲兩口子結婚三年了沒生孩子,金叉叉還是不太着急的,金老太太卻是很着急,雖然兒媳很孝順,可兩人不生孩子,你說着再孝順不也沒用嗎?金老太太跟金叉叉說,如果再有一年不見懷,就要給他再討一房。金氏也很着急,現在金叉叉稀罕她,可她要是一直不出的話,後面的事可就說不準了,像家裡的這種情況,日子再困難一些,金家是養不了那麼多媳婦的。金氏愁眉,雖然面上看不出來,但是金叉叉是知道的,金老太太也是知道的,兩人對於金氏的態度卻有所不同,金老太太對兒媳婦是一個勁的給偏方,這種狀態下金氏的壓力是夠大的了,金叉叉對金氏是從來沒說過她,反而常寬慰她,這樣讓金氏更覺得壓力大了。金氏啊!這種壓力下啊!可憐啊!金氏孃家也常捎信寬慰她,有時候也給她捎些偏方啥的,金氏啊!壓力大啊!
“你怎麼認爲的?”雙記揚問麼三筒。
“我上次去時問過鄰里,金家夫妻關係很好。”麼三筒來了一句。
“那只是表面現象,”權浩初瞟了一眼布小小,“關係並不一定有多好,沒準就是金叉叉把金氏賣了呢?”
“我明天去查查金氏的表哥,我問過了,以前都是金氏孃家弟弟來的,可金氏失蹤二十多天前來的卻是金氏的表哥,他並沒有進屋只是隔着門跟金氏說了幾句。金叉叉說,不知道金氏表哥帶了什麼話,金氏好像輕鬆了許多,寬慰了許多,也高興了許多,對金叉叉更溫順,對金老太太更孝順了。”
“金叉叉不知道金氏表哥對金氏說過什麼嗎?”雙記揚。
麼三筒搖了搖頭,“沒有,金叉叉說問過金氏,可金氏笑而未答。”
“好,先從側面查金氏表哥吧。”
“是。”麼三筒應了一聲。
“我想睡覺了。”介是布小小。
麼三筒跑出去打水去了。
布小小瞧權浩初,權浩初翻了她一眼,“你不是還沒洗呢嗎?”
“我要是個男滴,你大概都會一塊洗了。”
“我不跟男人一塊洗澡。”
“你是小丫環還是大丫環給你洗的澡啊?”布小小的表情很精彩。
“我從小都是自己洗。”權浩初沒讓布小小得逞。
“你們家不是很有錢麼?難道是隻有待從沒有丫環?”布小小又笑了,“不錯,都是男人伺候,嘿嘿嘿。”
“……”雙記揚直接上手拍了布小小一巴掌。
“我泡的是藥澡。”權浩初沒理布小小那個茬。
布小小瞧着權浩初的表情,她沒說話了,權浩初的表情並不太好,應該是不喜歡泡那藥澡。
麼三筒拎着兩個大壺就進來了,又拿了盆出去了,然後又端着盆進來了,然後又又拿了個盆出去了,然後又端着盆進來了,然後又又又拿了個盆出去了,然後又端着盆進來了,再然後就盯着權浩初看,權浩初翻了個白眼,走了出去,麼三筒也跟着出去了。
第二天戲班子沒人來,麼三筒做好了早飯就跑了,權浩初在布小小醒來後就呆在了兩口子的屋裡,出門也跟着,又是雙記揚主逛,又買了一堆東西讓人送客棧裡面去了。
“你是不是還要買馬啊?”買了這麼多東西。權浩初問了一句。
“嗯,走的時候再買兩匹馬。”再買兩匹馬拉應該差不多了。
權浩初瞧着雙記揚沒說話了,全套傢伙什啊!搬家啊?對布小小是真上心。他又瞧了瞧布小小那理所當然的臉,然後把頭轉到了一邊。
三人往回走,逛到了戲園子裡面跟班子說了一聲,問他們想去什麼地方,順便讓他們也收拾一下。
“大東家、東家,”曹班主說話了,他遞上去了一張紙,“這是我們經常去的幾個地方。”
“哦,好的。”
布小小答的話,紙卻是雙記揚拿的,他看了看,然後他就看向了布小小。
“嗯?”布小小表示不理解。
唉!雙記揚開口了,“聽我娘子說,她包了貴班,是包生活開銷的……”
曹班主沒等雙記揚把話說話,就把簽約拿了出來,“不敢……”
“曹班主,包戲班子管吃住日常開銷是應該的,”雙記揚也打斷了曹班主的話,“因爲我娘子跟貴班簽了一年,所以我們先按一年的日常開銷來算,關於伙食我娘子定的是一人一個月一貫,然後是一年四季的衣服被褥,生病看大夫的,還說了要多給姑娘們些錢,還有租唱戲地方的錢,我看了你們一共是十三人,算了一下一年下來應該是七百三十二貫,給你們八百貫,其他的當做應急之用。”雙記揚說完了就把票子拿了出來。
曹班主腿一軟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介得賺多久才能還上啊?加上最早給的介就是一千多貫了啊!可要了命了。
“不行,萬萬使不得啊!”曹班主一個勁的擺手。
“拿着吧。”雙記揚笑了,“我娘子高興就行了。”
“這……”曹班主不好說啥了,自己不拿難道東家會不高興?東家不高興了,大東家就會不高興?把那麼多錢隨便給出去就都高興了?介倆……啊?
“你們去安慶府吧,”權浩初開口了,“去叉叉園,我家的園子,裡面還有個戲班子,你們輪流唱,回頭我跟我姐姐說一聲,讓她先回去打點一下,你們只管去就行了,如果不想總在一個地方唱,只要是在河南江北行省境內,只要說出來安慶府權家就沒人敢對你們怎麼樣。”
曹班主在擦汗,他茫然的看向了自己的大東家跟東家。
“那就多謝了。”雙記揚看向了權浩初。
“作爲條件我要跟你們北上。”權浩初。
“……”雙記揚。
“你不回家啊?”布小小。
“我還沒玩夠呢。”
“你那小姐姐呢?”
“她管不着我。”
“可是,她一個人總是不安全吧?”
“你以爲她跟你一樣沒用麼?”權浩初鄙視了布小小。
“小小誰都比不了。”雙記揚飛快的反駁了權浩初。
“切!她會什麼呀?除了能睡就是會哭。”權浩初撇嘴。
“……”曹班主無語,也許自己應該走開?
“只要小小喜歡就行,她用不着什麼都會,她怎麼樣都是最好的。”雙記揚看着布小小。
“……”曹班主擦汗。
瞧着理所當然的布小小,權浩初若有所思。
沒存稿了,姐又剛換了吃飯滴碗,姐撓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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