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五個字,讓葉塵心神爲之一震,死死的捏了捏拳頭,這中年男子,竟然真是南宮言的父親,南宮家家主南宮宏,且聽對方的自稱,明顯是一名戰將強者。
哪怕晉升爲戰師,但葉塵深知,在一個戰將面前,他仍舊渺小得如同螻蟻,若對方要殺自己,自己根本沒有半分生還的機會,然而南宮後接下來的話,卻是完全出乎他的預料。
“言兒截殺過你一次,如今你也已經襲殺過他一次,你們兩人的恩怨,就此了結如何?”南宮宏揮了揮袖子,連葉塵都沒有他如何動作,他的身形就驀地出現在南宮言身邊。
這一幕讓葉塵更是心寒,方纔若南宮宏對自己出手,自己絕對已經死了,但南宮宏的話卻是讓他驚愕到了極點,自己可是殺了南宮宏的兒子,然而現在他居然不殺自己,還替自己和南宮言化解恩怨?
不過下一刻,葉塵就看到讓他更爲驚異的場景,只見南宮宏手腕微晃,一顆淡金色的丹藥就出現在他手中,然後塞入南宮言的口中。
服下這顆丹藥不久後,那原本已經失去了生機的南宮言,眼皮卻是不可察覺的細微一顫,緊接着,他蒼白的臉色竟然也慢慢的恢復血色。
瞥了眼葉塵那震驚的樣子,南宮宏冷哼一聲,語氣陰沉道:“幸虧我先前在言兒身上放了一枚斂息護心丹,這才保住他一命,若非如此,哪怕你背後有人撐腰,我要不計一切代價,用你的命來抵償。”
“背後之人?”聽到南宮宏的話,葉塵眼簾微垂,腦海中閃過一道靈光,到了現在,他隱隱有所猜測,南宮宏不殺自己,不是因爲不想殺,而是因爲忌憚。
他想到了昨天,自己施展全力動用了戰將氣勢,極有可能就是因爲這個緣故,讓南宮宏誤會自己背後有強者撐腰。儘管是誤會,但葉塵非但不會去澄清,還樂得將這個誤會延續下去,有了這個誤會,不僅是現在,即便以後,南宮家要對付自己,便必須要掂量一二。
或許這個誤會在將來會被揭穿,但這樣無疑給自己爭取了大量成長的時間,擁有了不死心臟,他自信在不久之後,自己就會擁有自保之力。
而看到葉塵沉默不語,南宮宏更是肯定了心中的猜測,這個葉塵背後真的有戰將做靠山,否則一個小小的戰師,面對自己怎麼可能那麼鎮定。身爲一家之主,他要顧及的事情太多,再沒有弄清楚葉塵和那個戰將強者的關係之前,他是絕不會對葉塵任意出手。
“嘶!”就在這時,躺在地上的南宮言忽然睜開眼睛,儘管他保住了姓命,可身體仍舊遭到的重創是不可能這麼快痊癒的,疼痛讓他情不自禁的倒吸一口冷氣。
“混賬東西,沒死就給我趕快爬起來。”看到南宮言這幅沒出息的樣子,南宮宏眼裡雖然透着寵溺,但口中卻沒好氣的罵道。
“爹?”聽到南宮宏的聲音,南宮言這才反應過來,狂喜道:“我果真沒死,哈哈哈,真是天不絕我,天不絕我。”
“算你沒有笨到極點,知道服用護心丹。”南宮宏道:“我已經給你服了一顆養元丹,你趕快我給滾到一邊去打坐療傷。”
南宮言正要應聲,轉目卻看到葉塵還站在不遠處,眼睛頓時變得通紅起來,瘋狂的獰聲說道:“爹,就是這個小畜生殺的我,你趕快把他抓住,我要把他碎屍萬段。”
“給我閉嘴。”南宮言的表現讓南宮宏面露失望,憤怒的對着南宮言一耳光扇去。
“啪!”一記清脆的耳光聲響起,南宮言死死的捂着自己的臉,難以置信的看着南宮宏,尖聲道:“爹,你居然打我,爲了這個賤民打我?”
聞言,南宮宏不禁恨鐵不成鋼的看了南宮言一眼,他沒想到這個兒子居然如此混賬,到現在還執迷不悟,當即對外冷喝道:“南宮非,給我把這個孽子帶下去。”
“是,家主。”南宮非從門外疾步走了進來,對南宮言歉然道:“二公子,得罪了。”
“哈哈,爹,你居然爲了一個外人這樣對自己的親身兒子。”南宮言實在想不通父親爲何這樣對自己,悲憤之下不禁怒笑道:“我知道了,說不定這個小畜生就是你在外面的私生子。”
“孽障,什麼時候知道自己錯了,什麼時候再來見我。”聽南宮言滿嘴胡說八道,南宮宏面色鐵青,擺了擺手道:“給我壓回家族宗祠,從今天起一直關禁閉,不悔悟就不要放出來。”
見南宮宏如此教訓自己的兒子,葉塵滿心怪異,看來用一個大靠山的確是好用,自己一次偶然的舉動,讓南宮宏等人誤會自己背後一個戰將,對自己也變得顧忌起來,若非這樣的話,想必南宮宏絕不會教訓自己的兒子,而是立即斬殺自己了。
南宮宏可不知自己所想那個戰將完全是虛的,否則必會吐血三丈,他目光陰冷的盯着葉塵,道:“給我告訴你身後那人,今天的事我看在他面子上繞你一命,下次再犯,休怪我無情,滾吧。”
“晚輩定將此話帶回。”葉塵不卑不亢的朝南宮宏拱了拱手,從容不迫的朝着院子外走去,自始自終都沒有表現出絲毫慌亂,直到半晌後才從南宮宏的視線中消失。
這個過程中,南宮宏一直都注視着葉塵,對於葉塵身後究竟有沒有一個戰將,他實則仍舊有些疑慮,若是葉塵的舉止有什麼不對,他即便不殺葉塵,也會將葉塵先囚禁起來,可葉塵始終都沒有多大的破綻,他只能按捺住衝動,內心對葉塵身後有個靠山的事情也越來越相信了。
在葉塵離去了,一個翩然又不失沉穩的身影走了出來,正是南宮宏的大兒子南宮明,他深深的望了眼葉塵離去的方向,道:“爹,難道就這樣放過他?兒子的儲物戒指可是在他身上。”
“那個儲物戒指,就當然我向其身後之人賠罪之物。”南宮宏眼中閃動着異樣的光芒,森然冷笑道:“至於放過他,嘿嘿,如此對待我南宮家之人,只有死才能恕罪。”
說到這,他忽然頓了頓,對南宮明問道:“明兒,你可知道一個月後是什麼曰子?”
南宮明微微一怔,旋即沉吟起來,片刻後,他眼睛驀地一亮:“爹,你是說星辰學院的外出歷練?”
“哈哈哈,不錯。”南宮言一陣大笑,道:“在其他地方出手殺死葉塵,必定會留下許多破綻,讓那個戰將找到藉口,但在星辰學院外出歷練時,即便死了,也可以推到戰獸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