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野輝咬着雪茄,周圍的坦克飛機和大量的武裝人員讓他自信心爆表。
他饒有興致的打量着方誠和南宮沙耶,然後伸手指了指:“告訴他,這個女人我要了,交出來就放他走。”
身邊一名衛兵立刻對方誠高聲大喊道:“交出你身邊的女人,你就可以離開。”
“你說什麼?”
方誠擡手放在耳朵上,側着腦袋,一副我聽不見的模樣。
南宮沙耶下意識看了他一眼,這不是聽得很清楚嗎?
“交出你身邊的女人,你就可以離開。”
對方又喊了一次。
“大聲點,我聽不見。”
方誠一邊說一邊跳下被砸趴的車輛,在無數火炮槍口下,邁步朝司野輝走去。
南宮沙耶微微一怔,急忙跟上。
無數目光隨着兩人移動,司野輝的衛兵大聲警告:“站住,不要再靠近了。”
“你說什麼,大點聲我聽不見。”
“站住,不準再靠近了!”
“我聽不見。”
砰!
一聲槍響,落在方誠面前,阻止了他的前進。
不過這段時間,他已經靠近司野輝不足五十米的距離了。
司野輝對方誠的靠近並不擔憂,周圍的坦克已經蓄勢待發,稍有異動就能一炮把敵人轟上天。
身邊的衛兵也個個都是精銳,關鍵時刻可以替他擋子彈的。
招了招手,衛兵立刻送上來一個喇叭。
他拿起喇叭對方誠喊道:“我是司野輝,你應該聽說過我的名字,把你身邊的女人交出來,我們交個朋友,怎麼樣?”
話聲剛落,司野輝忽然感到周圍一黑,所有的手下,坦克,長街,全都消失不見。
唯獨只有方誠站在他面前,面露齒一笑:“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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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野輝瞠目結舌,左右看了看,下意識轉頭就跑。
可無論他跑多遠,方誠都一動不動的站在身後,用一種戲謔的眼神看着他。
跑了一會,司野輝累得不行,不得不停下腳步,喘息着對方誠問道:“這、這裡是什麼地方?”
儘管極力保持冷靜,但是微微顫抖的語氣已經出賣了他此刻的心情。
“這裡是什麼地方?”
方誠露出八顆牙齒的完美笑容:“要不你猜一猜,猜對了我就放你走。”
司野輝深吸兩口氣,在腦海中快速的思索對策,同時道:“閣下,您身邊這個女人關係到我們機械城的安危,所以我們纔不得不抓她,並不是針對您的,如果有冒犯的地方,我可以向您賠禮道歉。”
方誠對着司野輝打量一會,不禁感到失望:“就這?你剛纔的囂張哪去了?”
他想看司野輝叫囂‘你知道我爹是誰嗎?’或者‘快把我放出去不然要你好看’之類。
沒想到這傢伙馬上就認慫了,一點身爲二代的精髓都沒有把握到。
司野輝露出尷尬的賠笑,我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會在這個時候激怒你。
方誠卻不滿道:“不行不行,重來一遍,你這麼快認慫,讓我很沒有成就感。”
司野輝:……
他陪笑道:“閣下……”
方誠指着他:“你的左手臂會從中間被切斷。”
話聲一落,司野輝立刻感到左手傳來劇痛,他低頭一看,發現手臂已經從手肘部位被整齊切斷,鮮血不要錢一樣噴出。
“啊!!”
司野輝立刻捂着傷口淒厲的哀嚎起來,同時還不忘向方誠求饒:“饒命啊!”
方誠笑道:“你不是要跟我交朋友嗎?”
“不要了不要了,求求你放過我吧。”
司野輝疼得眼淚鼻涕都出來了,他原以爲這裡是幻覺,直到斷手的劇痛襲來才意識到可能是真的。
這份恐懼又加深的傷口的真實感,他已經真的認爲自己的手臂斷掉了。
其實司野輝並沒有猜錯,這裡的確是幻覺。
名字叫做謊鬼之語,是方誠從碰到的第一個妖怪身上摸出來的能力碎片。
後來在宇光家的妖怪屍體中,把這項能力給補齊了。
這項能力的優缺點都很明顯,優點是有着極強的初見殺能力,第一次中招的人百分之九十九會栽跟頭。
缺點是無法對精神力量過高的人使用,比如佐藤隼人,方誠就沒法對他使用,因爲他的精神力量非常高。
除此之外,釋放謊鬼之語的最大範圍是五十米之內,超過五十米的目標就碰不到了。
司野輝過於自信,讓方誠接近到五十米之內,又是個沒什麼能力的普通人,輕而易舉就中招了。
啪!
方誠打了個響指,司野輝的哀嚎聲戛然而止,他低頭一看,發現自己被切斷的手臂竟然又長回來了。
冷汗一下子從額頭上冒出來,這種言出法隨的能力,讓司野輝驚恐到極點。
“按我說的做,明白嗎?”
方誠一臉和善的微笑,雖然帶着頭盔司野輝看不見,但這聲音卻讓他渾身顫抖,感覺就像在聽魔鬼的語言。
……
“你知道我爹是誰嗎?快把我放出去,不然要你好看!”
司野輝一臉囂張的對方誠怒吼,吼完了緊張的看着他。
他已經吼了十幾次,但每次方誠都不滿意,然後讓他斷手斷腳警告一下,他都已經快嚇尿了,這輩子都沒受過這麼恐怖的折磨。
方誠摸着下巴思索了一會,發現司野輝這一次終於稍微把握到囂張二代的精髓了。
“很好,這一次很不錯,我很滿意。”
聽到方誠這麼說,司野輝露出瞭如釋重負的笑容,他從未想過有一天扮演平時的姿態會這麼勞累。
“你的手臂會齊肘切斷。”
“啊!”
司野輝捂着斷臂哀嚎起來。
爲什麼,我明明已經按照你的要求表演了,爲什麼還要切斷我的手臂。
方誠一腳將他踢翻:“我管你爹是誰,你以爲有個好爹就能囂張跋扈嗎?”
司野輝趴在地上,留下傷心的淚水,這輩子都沒有這麼委屈過。
方誠把他從地上拎起來:“老實告訴我,到底是什麼東西讓你們這樣興師動衆?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保密,我沒有意見。”
“我說我說,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
司野輝巴不得方誠趕緊問問題,不要再用這種神經病一樣的理由來折磨自己了。
一想到自己以後也要跟那羣改造人一樣,把斷臂改造成機械臂,就忍不住哭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