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姑娘有沒有來吳良沒有看到,但是吳良看到了冉雲,冉雲正在被兩個人用一根木棍幫着站在車上,緩緩地朝着冰城駛來。
看到這一幕,吳良不得不相信水姑娘就是水城的臥底了,但是現在知道已經晚了。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孫二孃對冉雲冷眼疾風道:“看到了嗎?你現在知道了!”
說完,孫二孃還刻意的對金三胖調戲了一句:“只可惜沒有看到你那親愛的,這是屬實不幸中的不幸呀。”
孫二孃的這一番話對於吳良和金三胖就宛如就如同一個個耳光一樣,在無形中狠狠滴抽打着二人。
不過好在吳良和水姑娘的事情孫二孃不知道,這若是也讓孫二孃知道了,吳良都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了。
而金三胖在聽到了孫二孃的話後,那才叫無言以對。
無奈的金三胖爲了用最快的速度逃離孫二孃的目光,只好轉移話題的說道:“現在是我們冰城存亡之際,孫二孃你就不要說些沒有用的了。”
說完,金三胖也不管孫二孃有沒有聽自己的話,他直接一個轉身把目光投向了城樓的下方。
隨即,金三胖還對吳良叫道:“你過來看一看,那劍是不是你親手鑄造的風月輪迴劍。”
聞言,吳良趕忙把目光投向了城牆之下,此時那些黑漆漆的東西也徹底的幻化成了人。
吳良放眼望去,這裡至少得有上萬人,而在這萬人中央,吳良的目光落在了風月輪迴劍上面,看着時而變青,時而變黑的風月輪迴劍,吳良默默的嘆息道:“是的,那就是我親手鑄造的風月輪迴劍。”
可是,吳良的剛一落下,緊接着就聽到金三胖的催促聲。
“那你還站在這裡幹嘛,你還不趕快下去把劍給我搶回來。”
“啊?”
聽到這話,吳良整個人都愣住了,下面有那麼多水城的護衛,別說是動起手來了,即便是不動手,他們一人一口口水也能將自己給淹死。
可是金三胖卻很是不以爲然,縱然他眼中的吳良整個身體都已經僵硬,但是他仍舊是對其怒吼道:“我剛纔說的話你沒有聽到嗎?你怎麼還站在這裡?”
或許孫二孃也覺得金三胖的這一做法太過荒唐的原因吧。
在聽到金三胖對吳良的怒吼聲以後,孫二孃一個健步擋在了吳良的面前,用惡狠狠的目光指着金三胖道:“你怎麼不下去?”
“我……”
面對孫二孃的話語,金三胖頓時也愣住了,只是他的愣住跟吳良的愣住不同,吳良是被金三胖給嚇愣了,而金三胖是被孫二孃的話給憋愣了。
看到這樣的一個金三胖,孫二孃搭理都懶得搭理,他直接一把拽起吳良的手腕,帶着吳良朝着城樓下面走去。
“這麼沒有良心的城主我們也不用去擁戴,他都不擁戴子民的生命了,身爲子民我們又爲何要拿着命去擁戴他。”
說完,孫二孃就帶着吳良走了。
只是,孫二孃和吳良這麼一走,城樓上僅僅剩下金三胖一個人,這對於金三胖而言,簡直就是一種折磨,因爲身邊有孫二孃和吳良兩個人扶持金三胖都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些水城的護衛,更何況現在沒有了呢。
雖然孫二孃只是一個女人,但是他的謀略以及戰鬥力並非一般男子能比,而這
吳良,雖然他在冰城一直都扮演着一個鑄劍師的身份,可是身爲青王城城主的他在謀略上面又豈能輸給金三胖?
所以,無奈的金三胖此時揚天長嘯一聲,你們都給我回來。
金三胖的長嘯聲就宛如晴天裡的一道霹靂一樣,可是,當這一道霹靂傳入吳良和孫二孃的耳朵裡的時候,已經沒有人願意去理會了。
吳良和孫二孃離開城樓就來到了孫二孃的家裡。
坐在大廳裡,吳良對孫二孃問道:“你咋還知道關心我了呢?”
見吳良說話有開始不着調了,孫二孃忽然冷瞅了一眼吳良,隨即冷聲說道:“你要是現在不想死你就給我閉上你的臭嘴吧,我能把你從城樓上面拉下來,但也可以把你從城樓上面推下去。”
聞言,吳良變的淡定了,他不僅閉上了嘴巴,而且還堵住了耳朵。
孫二孃看到吳良這一架勢,隨手拿起一個茶杯將其扔向了吳良。好在吳良閉上的是嘴巴,捂住的是耳朵,而眼睛還能看到東西,所以在面對孫二孃扔向自己的杯子的時候,吳良急忙躲開。
躲開之後,吳良曾的一下站起,一個健步就衝到了孫二孃的面前,可是,正當吳良想要說話的時候,孫二孃眼睛頓時一瞪,緊接着吳良立馬把想要說的話給生生的吞到了肚子裡去。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吳良和孫二孃的耳邊忽然傳來了一陣巨大的撞門聲,雖然這撞門的聲音不是從孫二孃家的房門發出的,但是聽到這聲音,孫二孃要比撞自己家的房門還要緊張。
面對這樣的現狀,孫二孃急忙走到院子裡,當撞門聲很快就成爲了歡呼聲之後,就聽到站在院子裡的孫二孃自言自語道:“完了,完了,全都完了。”
聽到這話,縱然孫二孃不讓說話吳良也不能繼續沉默了。
雖然孫二孃並沒有說因爲什麼完了,但是憑藉着吳良的感知覺能力,吳良也能猜的出來。
“哎……”
站在孫二孃身邊的吳良長長的談了一口氣,而在這嘆氣的同時,吳良對孫二孃問道:“現在我們是不是應該離開這裡了?”
“不,我死也不會離開這裡。”
聞言,吳良頓時一愣,但是並沒有持續很長的時間。
“你再不走,水城的那些護衛是不會輕饒你的。”
可是,面對吳良的話語,孫二孃卻沒有絲毫的理會,那架勢就如若什麼都沒有聽到一樣。
看到這樣的一個孫二孃,吳良也無奈了,可是就在吳良無奈的同時,門外傳來了一陣倉亂的腳步聲,而這腳步聲中還夾雜着罵聲。
聽到這罵聲,吳良一把拽住孫二孃的手腕,他也不管孫二孃允許不允許,拽着孫二孃就往外面跑去。這期間雖然孫二孃曾極度的想要掙脫,可是吳良的手就宛如被膠水粘在了孫二孃的手上一樣,縱然孫二孃有着天大的本事,就是無法掙脫吳良的手掌。
在此之後,吳良一邊打量着前方一邊帶着孫二孃,雖然吳良對於冰城的街道也不瞭解,不過好在他的直覺這次幫助了他。
一路跑來,孫二孃在吳良的帶領下沒有遇到任何的阻攔,距離阻攔最近的一次也就是讓水城的護衛看到了一個身影。
吳良和孫二孃最終停留在一片荒野裡的柳樹下面。
吳良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孫二
娘卻仍舊是一臉平靜的平靜,平靜中,孫二孃目光冰冷的看着吳良。
“你爲什麼帶我來這裡?”
聽到這話,吳良瞬間惱了,縱然此時的他仍舊是氣喘吁吁,但他還是毫不猶豫的對孫二孃罵了一句:“你是傻逼嗎?那麼多敵人來抓你,你若是被他們抓到,就死定了。”
面對吳良的斥責,孫二孃依舊是顯得無動於衷,他甚至連看都懶得看吳良。
吳良一把拉過孫二孃,強迫着孫二孃看着自己的眼睛說道:“你要是繼續這樣下去,神仙也救不了你。”
儘管孫二孃已把目光投向了吳良,但是吳良看到的卻是孫二孃那失落的眼神。
這眼神讓吳良看到以後也情不自禁的爲其動容,甚至心酸。
慢慢地,吳良鬆開了拽着孫二孃的手,可是他這一鬆手,孫二孃就瞬間倒在了地上。
吳良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是用無奈的目光看着孫二孃。
而在吳良的目光下,孫二孃居然又默默的哭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瞬間被震驚了,像孫二孃這樣的女人,能哭就是一件非常難得的事情,要是還能在一個男人的面前哭,那簡直就是比登天還難。
吳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慶幸,不過片刻之後,吳良的心比刀割還要疼。
因爲在孫二孃的淚光中吳良瞬間明白了孫二孃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在這個時候孫二孃哭的不是自己,而是整個冰城,甚至也可以說是整個赤兔國。
“孫姑娘不要難過,我們現在還活着,只要我們還活着,那就是希望!”
“希望?”
孫二孃淡淡的重複了一邊吳良的話,然後了冷冷笑道:“現在城池都沒有了,我們哪裡還有希望。”
聽到這話,吳良倒吸了一口涼氣,然後繼續說道:“如果我們要是死了,那豈不是更加沒有希望了。”
說完,吳良不等孫二孃回答,緊接着又說了一句道:“要不這樣我再鑄造一把風月輪迴劍,到時候你就是赤兔國的領袖了。”
聞言,孫二孃又看了一眼吳良,不過這一眼並不是贊同的目光,更多的是挖苦的目光。
孫二孃看着吳良繼續冷笑道:“吳良你別天真了,風月輪迴劍只有一把,縱然你再鑄造出來,那也已經沒有了存在的意義了,赤兔國的國民只會認準最先見到的那把風月輪迴劍,不過再容納第二把的。”
“那你也不能這樣下去呀。”
吳良倒是沒有怎麼理會孫二孃的否決,相比之下,他更加在乎此時孫二孃的態度,若是孫二孃繼續這麼下去,那吳良可以非常肯定說道,水城的城主已經成功了,他已經成功的成爲了赤兔國的國王了。
孫二孃似乎看穿了吳良心裡想的什麼,他對吳良冷冷一笑道:“還都是因爲你們男人,你們要不是被那個狐狸精給迷惑住了,他現在能得逞嗎?水城的護衛敢攻打我們嗎?”
“這……”
面對孫二孃這樣的語言,吳良沒說話了,他只能目光默默的看着孫二孃,像是在懺悔又像是在委屈。
而看到這樣的一個吳良之後,孫二孃忽然仰天長嘯一聲:“爲什麼要這樣懲罰我,我只是想要一個安安穩穩,沒有戰爭,只有的笑聲的家,你爲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懲罰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