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門中豁然一亮,雪曇得意一彈指:“有辦法了,安漠霖身上應該還有鎮魂珠,紅玉肯定不敢靠近,現在只有他能保護我了。” 打定主意,雪曇四下望望,幸好紅玉還沒追過來,於是趕緊開始朝着樓梯口跑,踩着外側鐵質的樓梯噔噔噔的下了樓,朝着馬路上飛奔而去。 紅玉出了筒子樓,遠遠看見雪曇朝着大馬路飛也似的跑着,趕緊施了法朝着雪曇追去。 大街上人來車往,紅玉離雪曇已經沒多遠,本來她是有機會出手的,可是一旦自己出手,勢必會引起路人圍觀,因此也只能跟着,只盼着雪曇能朝人少的地方走,她纔敢出手打雪曇。 也不知跑了多久,雪曇已經是累的上氣不接下氣,前方,紅綠燈閃啊閃,雪曇也看不懂,明明對面是紅燈,她還是大搖大擺的過馬路。 對面的車輛開始啓動,雪曇只顧着逃命,一輛紅色敞篷轎車一踩油門,迅速朝着前方行行駛。 雪曇登時嚇得面色發白,趕緊側過身去躲敞篷轎車。 敞篷轎車上一名身着紅色緊身短裙的嫵媚女人也是嚇了一跳,忙來了個急剎車,停在馬路正中緩過神,立刻衝着雪曇罵罵咧咧:“有病啊!沒看到對面是紅燈嗎!是不是活膩歪了找死啊!” 雪曇已經跌倒在地上,屁股險些摔成了兩瓣,本來是隻顧着疼,一聽那女人說話這麼不客氣,氣的火冒三丈,跳起來指着車上的女人就破口大罵:“你纔有病,你全家都有病!你有本事再給我說兩句試試!” 嫵媚女人翻了個白眼:“神經病,懶得跟你多說。”說完,踩了油門揚長離開。 周圍的圍觀羣衆對着雪曇指指點點,合着都把她當成了碰瓷的,敢情這是在進行口水討伐呢? 後方,一輛黑色豪華轎車上,走下來一名身着寶藍色手中剪裁西裝的英俊男人,棱角分明的五官,英挺的鼻樑,如星辰瀚海一般亮澤深邃的桃花眼,還有頎長的身姿,在這人流車流中特別招眼。 雪曇揉揉鼻尖,因爲剛纔手
按在地上,鼻尖立刻染了灰,添了幾分滑稽。 所有人的目光從雪曇身上偏移到安漠霖身上,議論聲疊疊而起。 周圍的女人更是捧着花癡臉小聲嘀咕:“這個人好眼熟啊!好像在哪裡見過。” “你是看着長得帥的都眼熟吧!”另外一個打扮時髦的女人揚眉盯着男人,也是一臉花癡像。 一年輕小夥腦筋一轉,忽的想起來:“我想起來了,他是安氏集團的總裁安漠霖,我昨天才在報紙上看到過的。” 圍觀羣衆聽小夥這麼一說,眼神中帶着豔羨,更是議論紛紛。 安漠霖走到雪曇身邊,冷着臉問:“你沒事吧!” 雪曇驚異瞪大了眼,結結巴巴說:“安……安漠霖。” 雪曇話音落,人羣后方忽然出現一堆拿着攝像機的記者,對着兩人一頓瘋狂的抓拍。 安漠霖冷眸掃了眼四周,一看被記者盯上,也不想再管雪曇,轉身就要走。 雪曇忽然想起鎮魂珠的事,忙不迭拉住安漠霖的手,哀求說:“安漠霖,我求求你,我沒地方住了,你就讓我在你家住幾天吧!” 安漠霖掃着周圍仍在抓拍的記者,忍着怒氣小聲說:“白之言,你鬆手。” 雪曇死命搖頭,抽噎了一聲:“不行,我好歹救過你的命,你欠我一條命,今天,你必須要幫我。” 安漠霖惱了,回頭咬牙盯着她:“我什麼時候需要你救過?” “這事我以後再跟你慢慢說,你今天要是不想把事情鬧大,就收留我在你家,不然我絕對不會放手。” “白之言,你是無賴嗎?” “無賴就無賴,我現在懶得管那麼多,反正就是賴着。你要是不帶我去你家,我就自己找去,反正我也知道你家在哪裡。” 安漠霖額頭青筋突突跳動,可是礙於太多記者還在抓拍,愣是壓抑着沒有發火。 一名女記者迅速拉着攝影師走上前,拿着話筒問:“安總,請問您跟這位小姐有什麼關係,她是您的戀人嗎?” “沒關係,不是。”安漠霖緊了緊
掌心,試圖甩開雪曇的手,沒想到雪曇抓的那麼緊,一甩之下竟然沒有甩開。 司機張叔已經趕下車,將記者從安漠霖身側扒開,冷着臉說:“我們安總還有事,各位還是請回吧!” 不遠處,趕來的交通警察騎着摩托車停下,張叔趕忙跟交警交涉,心急火燎的說着:“警察同志,麻煩幫幫忙,我們要趕緊離開。” 交警一聽,二話不說,趕忙幫着忙驅趕擾亂了交通秩序的記者和圍觀羣衆。 雪曇依然緊抓着安漠霖的手,安漠霖無可奈何,只好任由她拉着自己的手,連拖帶拽的上了車。 司機張叔也儘快上車,踩了油門快速離開。 車子已經離那一堆記者越來越遠,雪曇坐在後座上,託着腮傻笑着望着前方冷峻的側臉線條。這個人,她垂涎了幾百年,沒想到,竟然會在另外的世界遇上他,如果有可能,她多想賴在他身邊,乾脆永遠不離開。 可惜這個人早就忘了她是誰,她只會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癡心妄想。 兩人就這樣,一路沉默着,誰也不率先開口說話。 到了安家別墅,下了車,安漠霖冷着臉朝門口走去,雪曇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後,一步也不落下。 走進門口,張嬸守在門一側,低頭溫和一笑:“安總,您回來了。” 安漠霖臉上仍是沒有笑意,只點了點頭,就往餐桌旁走。 雪曇也不客氣,跟着走到餐桌旁坐下,垂涎三尺的望着桌上可口的飯菜。 她可是餓了一天啊,看到吃的就想流口水,可是又不想鬧笑話,只好等着別人先開動。 安漠然此時也已經從樓上下來,一看雪曇來了,眼前一亮,喊了一聲:“之言,你什麼時候來的?” 雪曇赧然一笑,說:“我也纔剛來,就是半路遇到安總,所以跟着一起來的。” 安漠然小跑着下了樓,託在腮趴在安漠霖面前,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的問:“哥,你這一天之內,跟之言都偶遇了幾次了,你說,緣分這東西怎麼這麼奇妙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