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交警撓了撓耳朵,正準備翻開箱子查看,後方一臉橫肉的男子不耐煩的說:“我們還要趕時間回去,你到底還要查到什麼時候?” 那名交警疑惑的說:“我好像聽到了什麼聲音。” “能有什麼聲音,這大馬路上的,車來車往的,能沒點聲音嗎?你是在盡職工作,我們也要趕緊回去,耽誤了正事,你替我們擔着嗎?” 那名交警伸到一半的手這纔不耐的收了回去,舒口氣拍拍手道:“沒問題了,你們可以走了。” 橫肉男打開車窗,狠狠衝着外面啐了一口:“特麼的,有病!”說完,前面開車的男子已經啓動車子揚長離去。 白之言欲哭無淚的望着眼前的黑暗,恨不得大哭一場,自己怎麼就那麼倒黴,這些人幹嘛要跟她過不去啊! 天色越來越黑,安家別墅園子中,安漠霖坐在園子中歐式風格的白色涼亭下,手邊放着手機,側面是一杯猩紅的拉菲紅酒。 他的目光帶着憂鬱深沉,靜心凝望着外面可能會出現的動靜。 手機很快響了起來,是保全部經理的電話,安漠霖按了接聽,保全部經理沉穩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安總,我們的人已經在各處找遍,沒有發現白小姐的蹤跡,也沒發現什麼可疑的車輛。現在只能等交警隊那邊的消息,看看有沒有結果。” 安漠霖默不作聲,沉眉掛掉了電話。 側面站着的林叔擔憂的問:“安總,Boss,有結果了嗎?” 安漠霖緩慢搖了搖頭,拿起酒杯一口氣將杯中猩紅的液體灌入喉中。 此時,安漠然從客廳走了出來,朝着涼亭作走去,坐下後,託着腮疑惑看着安漠霖有些陰鬱的臉色,皺眉問:“哥,你今天怎麼回事?是公司出了什麼問題嗎?還是別的什麼事?” 安漠霖眸色暗沉的望向安漠然,深吸口氣道:“白之言,失蹤了。” “什麼,白之言失蹤!”安漠然嚯的站起身,
慌張的問:“哥,到底什麼回事兒?她怎麼會失蹤呢?” “我也不清楚,我正在安排人尋找,如今我們只能等消息了。”安漠霖掌心緊扣着,他不想承認自己是很擔心的,擔心白之言會出什麼事。 安漠然無措的點着頭:“那要等到什麼時候纔有結果?” “我也不知道,總之,明天下午之前,一定要找到。如果找不到,就出動警方,無論如何,一定要把白之言找出來。”安漠霖手指緊扣着精緻的高腳杯,心口沉悶的感覺愈發強烈。 安漠然蹙眉望着安漠霖不安的神色,小聲問:“哥,你……是不是,愛上之言了?” 安漠霖緊扣的手一僵,蹙了蹙眉,搖頭說:“沒有。” 安漠然只當他是不肯承認,也就沒再問下去,憂慮的嘆了口氣,重新坐下來,跟着安漠霖一起心神不寧的等候。 車子的速度緩緩變慢,緊接着,像是開進了車庫,車上的幾個人各自下了車,其中一人將車門打開,幾人把白之言擡着,出了車庫,朝着外面一棟豪華至極的別墅走去。 白之言什麼也看不見,爲了節省力氣,也懶得再掙扎。 眼前的光線漸漸明亮起來,然後又漸漸按暗起來,緊接着就是一陣沉悶壓抑的寂靜。 再然後,麻袋被人重重的丟在地上,把她給摔得渾身發疼,一股子濃郁的二手菸氣味刺鼻的衝進他的鼻腔,一道慵懶的男聲在她身前不遠處散開:“把袋子打開。” “是,冷少。”那名橫肉男點了頭,很是麻利的走近白之言身側把麻袋解開,把她口中的毛巾也取了下來,然後揹着手站在了一邊。 白之言慌忙睜開眼朝着剛纔聲音發出的地方看去,那是一名身穿寶藍色休閒西服的男子,面容俊朗,帶着一股子浪蕩氣息。正側倚在銀灰色的皮質沙發上,口中叼着上等的雪茄吞雲吐霧。 他的身側,一名身材火辣,衣着暴露的捲髮女子正坐在側面給他按
摩着雙腿,身體不停的觸碰着那男子,刻意的挑逗。 室內的光線很暗,大致呈曖昧的橘紅色,室內的擺設卻很精緻,精緻的每一樣東西估計都價值不菲,若單看表面,估計這人的財力和安家有得一拼。 白之言緊了緊掌心,無懼無畏的盯着那人,冷聲質問:“你是什麼人?爲什麼要抓我?” “我聽說,你在劇組挺猖狂的,居然,連我的女人都敢得罪。”那人吐出一陣煙霧,目光帶着鄙夷望向白之言。 白之言忿忿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是真聽不懂還是假聽不懂?自己得罪過什麼人,自己不記得了嗎?”男子細看着白之言的面容,五官精緻,膚色白皙,身材,雖然說不上火爆,可是也算是凹凸有致,整個人散發出一股清新淡雅的氣息。 白之言看他目光不善,揚眉道:“我勸你最好放了我,我怎麼也是安氏的人,你就不怕安漠霖找你麻煩?” “笑話,你是安氏的人又怎麼樣,安漠霖什麼人我不清楚嗎?他這幾年一個女人都不碰,更何況你只是他公司的藝人,你真以爲一點小小的緋聞,就能讓他對你上心?以前這種緋聞也從來沒少過,我也沒見他對哪個女人上心過,就你,算了吧!”男子輕蔑的說着,隨後站起身,朝着白之言面前走去。 白之言眸色一黯,不確定的說:“你就是他們口中所說的冷少,馮曉靜的男朋友?” 冷傑脣角牽起一抹笑意,俯身緊扣住白之言的下巴,戲謔道:“你這女人倒是不笨,還算有點意思。” 白之言下巴被他給捏的生疼,緊咬着牙道:“你那個女朋友馮曉靜,簡直是蠢的沒邊,動不動就給別人擺臉色看,你有這樣一個女朋友,簡直是你的悲哀。” “這嘴還挺硬,既然你都說了我那個女朋友太蠢,要不,以後你代替她做我女朋友算了。”冷傑眼神一眯,彷彿眼前的白之言是什麼可口的獵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