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漠霖支着額斜倚在牀沿上,聽到手機鈴聲,緩慢拿起牀頭櫃上的手機,按了接聽:“喂。” 周悅抿了抿脣,但有的問:“安總,幾位部門經理和股東都在問,您爲什麼這麼多天都不來公司?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跟他們解釋。” 安漠霖默了默,說:“你告訴他們,我等會就去公司。” 周悅懸着的心放了下來,壯着膽子怯聲問:“安總,這幾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您還從來沒有這麼多天不來公司過。” “不該你問的,不用問。” 安漠霖沒有心情解釋,沉眉道:“你把該處理的文案都準備好。” 周悅也知道安漠霖的果決乾脆,也不敢多問,點了點頭道:“好,我明白了。”隨後掛了電話。 安漠霖將手機翻開,撥通了林叔的電話。 林叔正在安家準備出門,一聽手機響,很快接了起來:“喂,Boss。” “林叔,到醫院來接我,去趟公司。” 林叔連忙應聲,掛了電話之後,打開車門啓動車子開往醫院。 最近兩天,白之言已經可以進食些湯湯水水的東西,安漠然也會每天兩次的安排人準備些滋補的湯,親自給白之言送去。 安漠霖則破天荒的親自給白之言餵食。 對安漠然甚至所有人來說,那是一種見所未見的溫柔體貼。安漠然從來沒想過她那個外表看起來冷漠不通人情的哥哥,內心竟然是這麼溫柔的一個人。 還是說,安漠霖的屬性本來就是溫柔,只是掩藏了自己的本性? 今天,安漠然一如往常的給白之言送湯,清晨的日光依然柔和,安漠霖端着湯碗給白之言餵食,安漠然在一旁看的豔羨不已。 葉菁這幾天來的時候,一直悄悄躲在門外,望着安漠霖給白之言喂湯,大吃飛醋。 一碗湯喂完,安漠然收起湯碗,望着安漠霖俊逸的側臉,抿脣道:“哥,其實這些事你完全可以讓別人做就好,爲什麼還要親自來?” 安漠霖微垂着眼睫,語聲疏淡:“這麼多天了,她還是不醒。我其實
很害怕,怕她醒不來。” “哥,不會的。我向你保證,最多再過三四天,之言一定會醒的。”她會這麼說,當然是因爲她知道白之言的真實情況。 “我也願意相信,之言她一定會醒的。”安漠霖將她的手覆在自己側臉之上,即使是他曾經和葉菁在一起,也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的害怕失去。 安漠然不知道該怎麼寬慰他,微微嘆了一口氣。 這時,包包中的手機響了起來,她趕忙掏出手機來看,上面顯示是顧堯安的來電。 安漠然眼睛瞬間張的老大,嘴巴也跟着張成“O”字形,對着安漠霖道:“我怎麼把要跟顧老師去爬山這件事給忘了。” “之言這邊,我安排人來照顧就好,你要是去爬山就趕快去吧!”安漠霖站起身,拿着手機準備安排安家的傭人來照顧白之言。 “那你安排吧!不過,我是肯定不能去跟顧老師爬山的,因爲我還有別的事。”安漠然想起自己答應白之言的事。 說好了,晚上她是一定要在安家守着的,萬一葉菁發現那株曇花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難免會有些動作。 “你自己的事,自己安排吧!”安漠霖沉眉,神色憂慮的再次望了白之言一眼,才轉身離開病房。 安漠然點頭,趕忙接了電話,“喂,顧老師。” 顧堯安人已經開着車出了自己所住的小區,靠邊停着,說:“安同學,我記得你說你也想去爬山的,不如叫上之言,一起去吧!” 安漠然囁喏道:“顧老師,我恐怕去不成了,之言就更去不成了。” 顧堯安心底隱隱透出一陣不安,遲疑着問:“之言她……怎麼了?” “之言她病了,已經好多天了,現在還昏迷着。我哥公司又有很多事等着他處理,所以,我也不能撇下之言不管不是?” 顧堯安倒吸一口氣,着急地問:“那她住在哪家醫院?我去看看她。” 安漠然聽顧堯安這麼一說,心裡涌上一股濃烈的醋意,可還是維持着平靜,說:“我們在第一醫院,你過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