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這麼一件事,秦白是真的在師父家待不下去了。可是他現在又不能走,畢竟師母一個人在家,還躺在‘牀’上,自己要是走了,師母喝口水都困難,萬一她自己起來又磕着碰着怎麼辦?到時候如何給師父‘交’代?
將衛生間收拾好了的秦白,去廚房燒了點熱水,用盆裝好,拿着‘毛’巾去了臥室。將‘毛’巾浸溼擰乾,折了幾折敷在了師母額頭上。而他自己就坐在距離‘牀’兩米遠的一個凳子上。
師母頭上的‘毛’巾諒了後,秦白就拿下來又浸溼,然後擰乾在敷上,反覆幾次。‘牀’上蓋着被子的師母好了很多,只是至始至終,這間臥室都是安靜的,誰也沒有說話。秦白就那樣坐着,低着頭看着地板,也不知道想什麼。師母就躺在‘牀’上默默躺着,時而睜下眼望向秦白,緊接着又閉上。
敷了近一個鐘,秦白來到了師母‘牀’邊,輕聲問:“師母,你好點了嗎?”
躺着的師母嗯了一聲,沒有說話。
“那就好。”秦白說完,拿走‘毛’巾端着盆離開了臥室。
“你要走了,對嗎?”
端着盆走到‘門’口,秦白就聽到了身後傳來的師母聲音。秦白沒有轉頭,因爲他的確是打算走了,沉默了n秒,秦白背對着師母說:“我有事要出去一趟,晚上我會回來給師母你做飯,你就別起來‘亂’動。”說完就又走。
“我們談談吧。”
秦白僵了一下,談談?談什麼?下意識,秦白回頭看向了躺在‘牀’上的師母,師母的眼神顯得很沉靜。
整潔乾淨的臥室裡很安靜,靜得有點讓人窒息,坐在梳妝檯前凳子上的秦白,雖然沒有看‘牀’上的師母,但也感覺到了師母是睜着眼睛的,正望着自己。
“你該找個‘女’朋友了。”師母開口打破了沉默。
秦白擡眼望向師母,心中疑‘惑’,師母要給自己談的就是這個?談這個能說明什麼?還是覺得因爲之前的事,怕自己對她‘亂’來什麼的,所以想提議給自己找個‘女’朋友,這樣自己就不會‘亂’來了。是這樣嗎?
“我想也是。”秦白順着話說:“不過這麼多年了,也沒什麼‘女’孩子喜歡我,不是我看不上眼,就是別人看不上我,對了,s市有個‘女’警叫許男,她說喜歡我,我想和她‘交’往看看。”
“就是一年前因爲幫你查案而被捅了的那個警察?”師母好奇的問。
秦白點頭:“對。”
“行,那改天帶來看看吧。”
秦白點頭,沒有說話。
這個話題說完,臥室裡又一次陷入了沉默,兩人既像等待期待什麼,又似在逃避什麼。
最終,師母還是涉及了兩人之間的那個敏感話題,師母望着秦白說:“你,你看到?”
秦白“啊”了一聲,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當擡眼看了下師母,眼神對視中,秦白想到了什麼,下意識心臟狂跳,臉上火一樣的燒,避開了師母的目光,低下了頭,沉默,也默認。
“看了就看了,有什麼大不了的,又沒有做什麼虧心事……況且昨夜我不也是看你了嗎,就當扯平了吧。反正就你我兩人知道,我不說,你不說,誰知道呢?你也放心吧,我不會把這件事放心上,也不會告訴你師父。”
秦白似乎有點不敢相信師母會這樣說,他目光帶着點驚訝望向師母。師母毫不避諱秦白的目光,就這樣盯着秦白,讓秦白選擇了逃避,移開了目光,並輕輕點頭,不說什麼。
“當然,我雖然不放在心上,也不告訴你師父,但不代表你就可以存在什麼邪念,我告訴你……”
“師母我,我沒有,我從沒有過要對師母你……”
“你沒有嗎?先前你抱我進來的時候,我可是感覺到了你的生理反應。”師母直接正視這個話題,讓秦白啞口無言。
“對不起,師母,我當時不是存心的,我只是控制不……”
“你不用解釋,我知道。你是男人,在面對一個沒有穿衣服的‘女’人且身體接觸,沒有反應那才叫不正常,甚至我可以這樣告訴你,昨夜看你的時候,我也有了生理反應,底‘褲’都溼了。”
“啊?”秦白整個人這一刻驚駭得難以復加,望着‘牀’上的師母。
‘牀’上的師母臉紅衝秦白尷尬一笑,她說:“很驚訝吧?可這又說明什麼呢?男人‘女’人不都是這麼回事嗎,只是我們能剋制自己,我們都是明事理的人,我們都很清楚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你說呢?”
師母把這件事給挑明瞭,擺在明面上來說,這讓秦白既觸不及防又震驚,只是震驚過後就是平靜和坦‘蕩’,就像暴風雨過後的寧靜,是啊,男人‘女’人不都是這麼回事嗎,只要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就行了。師母沒有用有‘色’眼鏡看自己,都正視這件事,自己又擔心什麼害怕什麼呢?
“現在一切都說開了,還有心理負擔嗎?還覺得住在師母家彆扭嗎?”師母看着秦白問。
“沒,沒有了。”秦白尷尬一笑。
見秦白的笑有點尷尬,‘牀’上的師母沉了口氣笑說:“既然沒有了,那就說說之前你爲什麼起反應了?那個時候你在想什麼?”
“呃……”秦白怔住。
“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師母抿‘脣’一笑:“那師母我先說吧,昨夜你蹲在沙發前給我擦‘藥’,我趴在沙發上一直盯着你那兒,那個時候師母腦海裡就在想,你要是突然獸‘性’大發,撕扯我的衣服,強行和我發生關係怎麼辦?又會是什麼感覺?想着想着就底‘褲’溼了……”說完的師母,臉‘色’緋紅,看着秦白又說:“你是不是會笑話師母不正經?”
秦白只是在笑,沒有說話。
“好了,師母我都說了,你也說說,趕緊的。”
既然師母都不怕害臊,秦白也就放開了,他說:“其實也沒什麼,就是當時師母的‘臀’貼在了我下面……”
臥室裡,秦白和師母兩人聊開了,有說有笑。像朋友聊天,又像閨蜜說‘私’密話,完全沒有了任何心理芥蒂和負擔,一切都是那樣的坦‘蕩’和自然。這是一個秘密,一個只屬於他和師母兩人的秘密。
其實秦白不知道的是,這次談話是師母鼓了很大的勇氣纔將其攤開了說,因爲只有以這樣置之死地的方法才能化解自己和秦白之間的隔閡,不至於因爲之前的事而將關係鬧得不清不楚,避免以後發生不必要的誤會。甚至師母說她底‘褲’溼了這件事都是她編的,她就是想讓秦白將心聲吐出來,這樣秦白才能完全沒有心理負擔。
不得不說秦白的師母是一個擁有大智慧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