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破東西令到她噁心到什麼東西也想不起來。什麼東西也沒有辦法思考。
就好像是把所有的東西也全部交給自己的本能一樣,讓存在於自己身體裡的意識完完全全的控制自我,甚至是自己的行爲。
她覺得自己之前的行爲就差不多可以說得上是這個樣子,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她根本就沒有辦法相信自己會做出這樣蠢斃了的事情。
用自己的腦袋好好想一想,自己剛纔所幹的事情到底有哪門子能說得上是理性呢?
不,她只是覺得自己瘋狂了,被一種自己也沒有辦法形容的瘋狂所吞噬了,也是因爲這樣,所以自己纔會做出那種行爲,面對神明,讓這本破書使用它的魔法來呼喚出存在於其他維度的諸神?拜託,這種事情根本就是在找死的吧,她認爲,這種事情完完全全就是在拿自己的生命來睹一把。在清醒過來之後,剩下來的就只是後怕而已,她是真的害怕了,對於自己所做出來那瘋狂的事情,她並沒有辦法說服自己,這是不可怕的。
如果不是因爲現在自己已經去到了一個了一個沒有辦法再後退的時候,她肯定會被自己所做的事情而嚇到失禁的,她相信自己一定會,但是現在並沒有再給自己像是一個正常人一樣扮演下去的機會了。
就算是心中一點底氣也沒有,她也只能當作是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只有這樣,那纔可以令到她感覺到有半點的安心--即使這種安心到底有多麼虛假,她亦是心中有數的,她的內心非常清楚自己所做的事情到底有多麼危險,就像是用一根蜘蛛線在山壁之中來回行走,徘徊不定一樣,如果什麼也沒有意識到的話,那當然是什麼問題也沒有了,只是如果在自己的心底裡就已經能確切的明白到自己到底是在做什麼的話,那麼,這個事情可就完全不同了,就算是打算向前又或者是往回移動自己的腳步,對於本人來說,這都是忍受著一種沒有辦法接受的巨大壓力,就算只是一步,這也可能會創造出新的死亡,就像是死神就在深淵的下方看著自己一樣。
這一切就好像是在一層又一層無聲的恐怖當中一樣,林蕾月只是試圖的在這個充滿了黑暗的山波上看了一看,那就能發現到正在下方的死神正好用它美麗的雙眼看著自己,帶來了來自於深淵與地獄的惡意,它就好像要把自己吞噬一樣。
而這些全部也是來自於生命的幻覺,那都是來自於自己內心之中對於死亡的恐懼而產生的幻覺。
在拋棄了魔法書之後,她覺得自己就好像是把在自己身上的重壓力也一同的拋棄到另外一個地方一樣。
整個人頓時就可以感覺到在那生存中的喜悅,這種感覺就好像是走過了荒蠻的陡峭和斷崖之後的登峰風景一樣的美好。
現在,心底裡就好像是完全沒有了恐懼,就算是在榮耀而危險的山峰之上,就算可以看到只要不小心墮下去就會粉身碎骨的懸崖也好,都只是會得到一種仿如是征服了一切的喜悅!
她回頭望向魔法書,發現到離開了自己的魔法書就好像是失去了自我一樣,看起來就像是遇到了自己之前的那本書,殘舊,沒有生命,只能留在舊書區裡沒有人閱讀,只能等待時光的飛逝,等待不知道什麼的時候纔會來到的摧毀。
雖然這個想法好像是沒有被證實的機會,但是,她總是可以感覺到一個可能的答案--這本魔法書上根本就不存在自我這種東西,那種東西根本就是從一開始就不存在,那只是一道魔法而已,一道反射了自我的另外一面的魔法,看起來那是自由而且獨立的存在,但是,那不過實際上就只是因爲看到了另外一個自己的行爲而已,最不瞭解自己的人永遠也就是自己,就好像是眼睛可以看到別人的容貌,但是卻沒有辦法看到自己的樣子。
這本魔法書就是一道能令到自己看到了另外一面的道具,它所使用的魔法,那就是自己的魔法。
不,如果是這樣的話,爲什麼我沒有辦法看出那道魔法是什麼一回事呢?
也許這是本來就被使用了某種印記,是一種從開始的時候就已經註定好的魔法,只是等待在一個合適的時候啓動它而已。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設計了這一切的黑幕可真是可怕呢,這簡直就像是把自己的一切都算到了一樣,又或者它也知道如果面對另外一個自己,自己到底又會有怎樣的反應而已。
不管那是怎麼一回事也好,林蕾月都可以感覺到,這件事情到底有多麼危險,自己又是落在一個怎樣的陷阱當中。
這是一個陷阱,對於這一點,林蕾月已經再也沒有半點懷疑了。
然後,她小心翼翼的走過去,然後,林蕾月發現到安琪兒的嘴巴根本就沒有被堵上,看起來咬子清晰地說話,但是去到自己耳邊的,那就只是一些連她自己也沒有辦法理解的東西--你真的是在說英文嗎?
林蕾月的心底裡這樣疑惑道。
安琪兒看起來神色緊張的看著她,但是發出來的聲音也就只是可以聽見到嗚咽的聲音,根本就完全沒有辦法肯定她到底在說些什麼東西。可是,光就只是從安琪兒臉上的表情,她覺得安琪兒仍然是想要告訴自己一些重要的事情。
而現在,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理解安琪兒所想要說的任何一句話。她根本就連一個字也沒有辦法聽得懂,這纔是問題的所在。
林蕾月:這個時候我要投什麼才能知道安琪兒到底在說什麼?
KP:你可以投一個英語看一看結果如何。要是不喜歡的話就投一個1d100的投子,投得大成功的話給你看得懂。
林蕾月:你就沒有什麼脣語之類的技能嗎?
KP:先不說有沒有這個技能,你有點過這樣的技能嗎?給你一個英語判定已經是放水了好不好,你好歹也有60啊。
英語:成功
你看懂了安琪兒到底在說什麼。
她是在說:“笨蛋,不是說了不要走過來了,你的耳朵是用來當飾品的嗎?”
當你看懂了安琪兒在說什麼的時候,一種強烈的不安感籠罩在你的身上。
你意識到了,可是已經太晚了。
體質:失敗
身上突然之間傳來了沉重的壓力,你整個人都被壓得倒下來了。
“真是巧呢,既然會在這裡看到你嗎?”一道少女的聲音響起來了。
林蕾月勉強仰起頭,看到了說話的那個人。
“愛麗絲……?”林蕾月說出了那個人的名字。
“是,是我,有什麼要事嗎?不,正確而言是——你有什麼事情要闖進到我的秘密基地呢?”愛麗絲回答。
秘密基地什麼聽起來真是很幼稚,但是一想到如果沒有魔法書P的法術的話,自己連這裡的入口都找不到,就算自己能靠著直覺什麼的東西走到來這裡,自己也沒有任何辦法進入到這座建築物,說到底,這到底是什麼一回事?林蕾月根本就沒有辦法理解。
但是,現在至少有一樣東西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把安琪兒縛走了的人,那就是在這裡看著自己的愛麗絲,可是到底是什麼呢?
“兩者都不是,如果你能瞭解到那種光景的話,那麼要做到這種事情也不是太難的事。”愛麗絲說。“但是就算是理解了,也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接受的,可憐的卡拉就是因爲了解到纔會選擇自殺的。”
自殺?不久之前跳下來的屍體嗎?
是她乾的嗎?不,她口中所說的【光景】總是好像代表某種重要的東西,毫無疑問那應該是直通於這個劇本的黑幕。
但是現在的自己又有什麼可以提出要求,甚至是希望對方解答嗎?因爲自己已經被某種力量壓倒了,沒有辦法動彈,這樣的情況是無力的,無力的自己同樣也是如此。
在最開始的時候就中了對方的魔法,現在的話,林蕾月根本就什麼東西也沒有辦法做得到,如果這個時候愛麗絲拿著一把小刀,坐在自己的面前,然後用刀鋒在自己的脖子上割上一刀的話,那麼,她肯定就是死定了。
這已經要完了,林蕾月心想著。當然如果事情真的是去到了那個地步的話,那麼……她也就只能嘗試使用魔法,用自己的克蘇魯神話技能來進行一次投骰,看看能不能有什麼能翻盤的辦法--雖然她覺得這個辦法好像也是沒有什麼用處。
如果現在是可以用語言來解決問題的話,那麼這就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
林蕾月這樣想著,然後就把想要對抗的心思也是一點不留的收起來了,她決定先聽一聽對方到底說了什麼東西之後再作決定吧。+
“不過這怎樣也沒有所謂了,如果是以前的我說不定還會有什麼想法,但是在知道了,瞭解到之後,這些愚蠢的想法就已經一點都不剩下來了。”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