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雲默訕訕的笑了笑，過了一會兒題材遲疑地問道，“那要是沒學會呢？”“
廢話，那當然是繼續學了，我手下不養廢物！”若水沒好氣的應道，她低着頭正好錯過了雲默眼中一閃而過的精光。
“好。”
五日後
宸宮
“猜猜我是誰。”身後一個怪里怪氣的聲音傳來，若水無奈的皺皺眉，還好自己不愛喜歡身邊有人侍候着，要不然，赫連雲飛這樣一幅神態落入別人眼中還不是會讓人把眼珠子都嚇得掉下來，不過若水忘了，赫連雲飛進來之前都會把那些不相干的人全部處理乾淨，能看的東西他會讓別人看，不能看的東西他纔不會讓別人看到分毫呢。
“雲飛，別鬧了。”若水擱下炭筆，伸手去掰，赫連雲飛的手。
“你怎麼知道是我。”赫連雲飛一邊問一邊扳過若水的雙肩，讓她看着自己。
看着赫連雲飛那麼一副好奇探求的樣子，若水拖長了音調忽高忽低的說道，“這個嘛，佛曰不可說。”
“你……”
“說說嘛。”赫連雲飛巴眨着自己深邃的眼眸，又長又翹的睫毛輕輕的顫動着，分外惹人憐愛。
“真想知道。”
“恩。”赫連雲飛點頭，他還想着自己有什麼缺陷能夠改正，下次自己一定會成功的呢……
“那你答應我一件事。”
“好。”赫連雲飛應得爽快，若水也不跟他廢話，“其實吧，很簡單。”若水故意頓了一下，“除了你還有誰敢在宸宮這麼做？”
“呃……”這次輪到赫連雲飛覺得很無趣了。
“好了，說說看你要我如何？”
“我想讓你取消奴籍。”
“取消奴籍？”赫連雲飛驚訝的看着若水，驚愕的表情彷彿是再說，你怎麼說起這個事了？
“我想讓父親收佩兒做義女。日後已慕容家大小姐的身份從慕容家出嫁，可她的身份實在是有些尷尬，就算別人不提，她自己也會介意的，總覺得自己跟別人不一樣，總覺得自己低人一等，我可不希望佩兒如此想。而且如果取消了奴籍這個東西，就不能買賣人口了，也能阻止更多的悲劇，還有人人就可以選擇更好的地方工作，這樣不也就等於促進了社會發展嗎？人們如果口袋裡有錢了自然會消費的，這一切的一切……”
“停，若水，你每次都是這樣啊，你只是一句話卻要我忙的雞飛狗跳，手忙腳亂的，你簡直就是個惹禍精！”
“可這個取消奴籍是功在當代你在千秋呀，你難道不希望別人誇你廣施仁政嗎？”
“這個呀……這個可得好好計劃下了。”
“爲什麼呢？”若水皺眉。
“你呀，如果要一下取消奴籍，首先簽沒有簽下死契的到還好說，可那麼……那麼多簽下死契的人，他（她）們該如何，再說那些地主鄉紳他們會肯嗎？所以說這個事不是那麼好辦的。”
“要不這樣吧如果沒有簽訂死契的人如果要贖身價格就按照當初價格的二倍給，如果簽下死契約的按照當時價格的五倍如何？”
看着若水堅持的樣子，赫連雲飛低頭沉思了起來，過了一會兒才說道，“先試驗一下吧，先在京城內試試，如果可以再推廣吧。”
“好。”若水點頭一下子笑的可開心了。
“對了，雲飛，我還有件事要跟你說，先在既然不讓人口買賣了，那麼那些什麼所謂奴婢，奴僕呀，也都只是僱傭關係，那麼我們應該也要讓他們給僱主提供更好的服務不是嗎？”
“你又有什麼想法了？”赫連雲飛看着若水絕對的是喜憂參半，不過有一點他可以很肯定她肯定是要折騰自己的，這個用腳趾頭都能想得到。
“我們開辦一個民政學校好嗎？專門教授做飯，女紅，還有侍候人這些事好不好。讓這些事都變成一個個專業，我們提供高素質人才。”
“恩，然後呢。”赫連雲飛臉上神色未變卻在心中默默地掂量着若水的想法。
“如果都要免費你不覺的我們的投入太大？”
“纔不會呢，我們可以讓那些需要民政學校的人繳納一定數量的銀錢呀。”
“這樣無形當中不就讓他們多花錢了，那他們會肯嗎？”
“價格不是問題，需要奴僕服侍的人，哪個缺錢了，問題是我有信心能讓他們覺得物超所值對不會虧本對不會。”
“好像也是，不知爲什麼，什麼話聽……聽……聽你這麼一說也就有了那麼一些道理，只是可憐了我的腦袋呀。”赫連雲飛做作嘆息了一聲，故意做個扶額輕嘆的動作。
臉上一副愁苦的樣子，看的若水都有些忍俊不禁了，這人怎麼可以這麼有趣呢？
“好了，雲飛，別苦惱了，你一苦惱我都心疼了。”若水立刻軟軟的說道，只是她的話卻讓赫連雲飛在心頭嘔吐了起來，你會心疼我？你也會知道我很爲難嗎？既然知道我心疼，知道我爲難，那幹嘛還要給我出那麼多難題，現在說讓說奏摺不是刻在竹簡上了，可那雪花片一般的奏摺還是看了讓人覺得心驚膽戰！
“好了，好了，雲飛你過來幫我看看這幅畫爲什麼我老是畫不好呢？”若水開始聰明的選擇轉換話題。
“喲，還有你畫不好的東西？”赫連雲飛驚奇的看着若水。
“恩，你看吧。”若水指了指面前的兩幅畫。”臉上略帶沮喪的表讓赫連雲飛來了興趣。
“這不是佩兒嗎？”赫連雲飛看着畫面上的人有些奇怪，這天天看得人還要做畫掛起來嗎？
“恩，你看看那幅畫的好。”若水指了指面前的兩幅畫。
“這個嘛，一副畫工好，一副傳神，如果真要說好，還是左邊……左邊這個好。左邊這個有神韻，尤其是那個眼睛簡直跟活了一樣，宜喜宜嗔，真是神來之筆呀。”赫連雲飛搖頭晃腦的一陣點評，聽着這個話若水不由得紅了臉。
“呀，若水，這個不是你畫的呀？”赫連雲飛驚奇的樣子，讓若水很是無語，要是自己畫的自己幹嘛還要他點評？
“奇怪了，誰能比你更熟悉佩兒呢。”赫連雲飛搖頭晃腦的細細看起了畫作。
“咳咳，那不會是雲默吧？”
“你怎麼知道的？”若水愕然了一瞬間，這人怎麼可以這麼聰明，自己都沒說，他……他怎麼就什麼都知道了呢，這個可不好玩，他要是什麼都知道了，那就更顯得自己窘迫了不是嗎？
“你要是也用左手作畫說不定我還一下子就認不出來呢。”
“呃，我……”訕訕一笑，若水默默地點頭，指尖輕輕地拂過，那雙宜喜宜嗔的美目，“是雲大哥的畫作。”
“真的不錯，整個人神韻都出來了，能有這樣的畫卷出來，想必算是出師了。”
“恩。”若水點點頭，又細細的看了看雲默的畫，“其實這畫並非沒有疏漏，至少這面部表情就畫的太過僵硬了，雲飛，你說這畫成了這樣，我還能批准他通過嗎？”
“怎麼這個算是結業考試嗎？”赫連雲飛看着若水苦惱的樣子，立刻伸手撫平她的眉心，用一種調侃的語調着一句半真半假的話。
“恩。”若水點頭，心中有些糾結，雖然說這素描是西方畫，追求形象相似大於神似，可明明一個能做到神似的人卻把最基本的東西表達的一塌糊塗，這個雲默怎麼這麼奇怪呢？
“可是一個能夠畫得出神韻的人又怎麼會畫不出表情呢，這個雲默真是越來越奇怪了，我反正是從來沒看懂過他。”聽着赫連雲飛的感慨，若水突然腦中靈光一閃，猛然想起，雲默似乎不止一次的問過自己，如果要是結業考試通不過了，自己是不是可以繼續學的話，莫不是他？他？
“我說若水你真的就沒想過其他嗎？雖然說絕情咒能夠絕情，可是凡事無絕對，你不是也是在有意無意的撮合他們嗎，怎麼到了關鍵時刻就自己迷糊了呢？如果雲默可以和佩兒在一起，那麼你們慕容王府的實力在你這一代可算是到了頂峰了，有個皇后女兒，未來皇帝的乾兒子，再來個是雲錦衛統領妻子的義女，還有個馳騁疆場手握重兵的表哥，嘖嘖，不可小覷呀，不可小覷。”
“說什麼呢。”若水嗔怪了一聲，最討厭人家說慕容王府有多大勢力了，可這個赫連雲飛竟然點破實在是太可惡了。
“實話實說呀，怎麼我說的這一切若水你想不到嗎？”看着若水嗔怪的樣子，赫連雲飛感嘆一句，慕容家人呀，果然很低調，骨子裡的不張揚，果真是個個都貫徹上善若水的意境，果真是個個若水一般。
“哎，這個雲默，平時看了老實巴交，可是到了最關鍵的時候照樣給我耍心眼，看來呀，你們男人沒有一個是可靠的。”
話剛落，赫連雲飛就委屈了，什麼叫天下沒有一個男人是可靠的，幹嘛要把自己這個一片真心對着老婆的絕世好男人包括進去，自己簡直是比竇娥還冤枉呀，估計就是竇娥都要爲自己抱屈幾聲呢。
這樣一想赫連雲飛立刻甕聲甕氣的所道，“雲默這麼做你應該高興纔對呀，這個不正是你希望看到的嗎？怎麼人家真的做到了你卻又要喊打喊殺的，真的要打殺了或者是罰的重了，你的義姐怕是捨不得了吧？”
“哎呀，說的也是呀。要是說的重了說不定佩兒就要難過了，也難得他這樣的老實人會耍心眼了，這樣也說明雲默是真的上了心思的了，這樣不算佩兒所託非人了。”
“不得不說這人跟人的緣分還真是很奇妙的說。”
“恩。”若水點頭，心中盤算着要什麼時候把這個是說開了，這好歹也算是一件大喜事不是。
“咳咳，你要如何我沒意見，不過他們的事必須在封后大典之後。”
“爲什麼。”若水立刻問道，問完了真是恨不得把自己舌頭咬掉好了，現在離封后大典才幾天而已，幾天時間夠做什麼，
“我可不希望有人搶了你的風頭。”聽了赫連雲飛霸道的話，若水有些感動，不過她考慮的不是這些，不過這也不妨礙他們兩個人交流。
“恩，好，趕在出兵前把這事辦了吧，這好歹月也算喜事一樁，人們不是常說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嗎。”
看着若水一副看看吧，我又做了一件好事的神情，真是讓赫連雲飛有些忍俊不禁了，這個人呀，怎麼可以這麼有趣？明明是隻會爲了自己在乎的人操辦，偏偏還要做出一副心懷天下的樣子，看了真真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