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瑾譽被緊急送入了醫院,樑曉艾請了幾天的假,專門照顧他。
章瑾譽的爸爸媽媽接到通知,連忙趕到了醫院,見到了樑曉艾。
樑曉艾就把章瑾譽爲了救她才受傷的事,說了一遍。
章瑾譽的爸爸媽媽和樑曉艾是非常熟悉的,把她當作親生女兒一樣。而且樑曉艾對兒子的心思,他們也早就知道,早就盼着她能夠嫁到章家來。
只是兒子總是不鬆口,讓他們兩老口也是無可奈何。
現在他們見樑曉艾願意照顧章瑾譽,他們私下一合計,覺得機會難得,就做了甩手掌櫃,把章瑾譽完全交給了樑曉艾照顧,他們就不管不問了。
在住院的幾天裡,把章瑾譽憋悶得夠嗆。樑曉艾管得很嚴,不讓他吸菸,不讓他喝酒,不讓他處理公務,只能安心養傷。
實在閒得慌,可以看看電視,或者陪她說說話,或者讓樑曉艾陪他散散步也行,總之一定要把傷養好,他才能恢復自由。
章瑾譽對樑曉艾管家婆的作風,真是怨聲載道。
今天他接到了阿甘的電話,說要聚餐,高興得他從病牀上一蹦就下了牀。
因爲是阿甘的邀請,樑曉艾不好拒絕,而且章瑾譽的傷已經結疤了,問題不大了,就同意了他出院,來參加聚會。
樑曉艾當然沒有把這些細節都講給顏晨曦聽,她只是簡略地說了一下章瑾譽爲了救她受傷,她照顧他的事。
但是章瑾譽願意讓她照顧,不再煩她,轟她,不就是一個很大的進步嗎?
因此,樑曉艾對未來充滿了信心。
大家團團圍坐,因爲有兩個病號在,還有三個孩子,因此點的菜式都比較清淡,但是營養豐富啊。
今天破例的沒有點酒,大家喝的飲料,卻也頻頻碰杯,也是吃的熱鬧喝的好。
三個小朋友坐在一起,也不用大人,三個人邊吃邊喝,還和大人似的碰杯,讓大人們看着,簡直把心都萌化了。
大家吃好了飯,離開包間,去唱歌房。
衆人剛走出包間,在去電梯間的時候,和另一個包間的人碰到了一起。
當時阿甘和顏晨曦帶着芯兒,走在了前面,喬鵬越一家三口和於明旭一家三口走在中間,章瑾譽和樑曉艾在後邊跟着。
當喬鵬越看到從對面包間裡出來的人的時候,他的臉就陰沉了下來,只因爲他在那羣人中看到了葉菲菲。
葉菲菲的臉色不是很好,被她媽媽攙扶着,向外走。
葉菲菲被葉家保釋之後,就做了流產手術。葉家是不會要一個乞丐的孩子的!
喬鵬越一直派人暗中關注着葉家,如葉菲菲沒有流掉孩子,他對她也沒有辦法,就得等她把孩子生下來。
可是她把孩子拿掉了,她就應該回到監獄裡去,繼續接受懲罰。
他已經聯繫過派出所那邊,希望能把葉菲菲抓回監獄。
但是葉菲菲還在養病階段,派出所也不能強制執行,只能等葉菲菲病好之後,再進行案件審理了。
喬鵬越只好等着,只是沒想到,竟然在這裡遇到了葉菲菲。
她既然都能出來吃飯了,說明病好了!
葉家的人見到喬鵬越和秋莎莎,也是吃了一驚,想讓葉菲菲再回避,已經來不及了。
喬鵬越冷聲說道:“葉菲菲,看你精神不錯,是病好了!”
葉菲菲見到喬鵬越和秋莎莎,本來就蒼白的臉,更是沒有了一絲的血色。
她驚恐地望着喬鵬越,心中是又怕又怒!
她以爲,即便是喬鵬越不愛她,他沒有十足的證據,也不會對她怎麼樣的!
原來她錯了,她太低估了秋莎莎在喬鵬越心裡的位置了,太低估了喬鵬越對她的恨了!
“喬鵬越,你還要怎樣?難道你非要把我逼死,你才解氣嗎?”
“你的命我不稀罕,但是莎莎受的苦,我希望你也能嘗受一番!既然你好了,那就去你該去的地方吧!”
喬鵬越說着,就拿起手機,給派出所所長打電話。
葉菲菲的爸爸葉澤,連忙上前,說道:“喬先生,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葉澤對喬鵬越的態度,心裡也有氣。是他的女兒不對,但是他喬鵬越的手段就光明嗎?
他完全可以告喬鵬越的,告他欺騙葉菲菲!只是他也知道,他告不贏的,就是告贏了,女兒的一輩子,也只能在監獄裡度過了!
還有,現在的喬鵬越已經不是五年前的喬鵬越了,葉家根本惹不起。
更何況,喬鵬越和甘少關係密切,甘家更是葉家惹不起的。
葉澤也不能爲了女兒一個人,搭上整個葉家!更何況,是自己的女兒有錯在先,她的手段也是太殘忍了!如果他是喬鵬越,也不會輕饒了葉菲菲。
沒辦法,也只能忍氣吞聲,低聲下氣,求喬鵬越高擡貴手。
喬鵬越說:“我沒那閒工夫,有什麼話就在這說吧,我給你五分鐘時間!”
葉澤看了眼葉菲菲,嘆了口氣說:“喬先生,我願意以葉氏企業的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換我女兒一個自由身。我會讓她出國,這輩子再不回深州!喬先生,你看這樣行嗎?”
喬鵬越冷酷的眼神從葉澤的身上,掃到葉菲菲的身上,說道:“如果不是今天遇上了,是不是明天一早,葉菲菲就遠走高飛了?”
葉澤不由地低下了頭,他也是無奈之舉。他就這麼一個女兒,他也只能先把女兒送出國,再慢慢和喬鵬越周旋了。
只是沒想到,一場很秘密的踐行酒,卻被喬鵬越撞了個正着!
葉澤說:“喬先生,葉某也實在是無奈之舉,還請喬先生見諒,高擡貴手!”
喬鵬越說:“你以爲我缺那點錢嗎?你信不信,我一個電話,就能讓葉氏易主?”
葉澤頭上冒了冷汗,他完全相信,喬鵬越能說的到做到!
葉菲菲看到爸爸爲了她,給喬鵬越低聲下氣,心裡刀扎一般地疼。
以前,她完全可以無憂無慮地生活,完全沒有後顧之憂,什麼事,爸爸都會給她擺平。
而現在呢,此一時彼一時,她再也找不到從前的時光了。
她的一輩子已經毀了,她不能再毀了爸爸一生的心血了。
因此,她對喬鵬越說:“你不要傷害我爸爸,我欠你的,我自己還!”
她說着,突然就向對面的牆壁上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