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突然靜寂下來。
靜的能聽見冷風吹過野草時發出的簌簌之聲。
劉慶華兄弟四人無一不是滿臉駭然的愣在當地,好一會兒後,臉色蒼白的老大劉晴華才問劉慶華道:“老四,你不是說他修爲境界和你差不多嗎?”
劉青華和劉頃華二人蒼白的臉上也滿是疑惑之色,劉青華更是有些憤怒的罵道:“是啊,老四,你他嗎的是不是腦袋被驢踢了?”
“這.....”劉慶華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麻痹的,我怎麼知道這小子隱藏的這麼深。
福四兒淡淡一笑,將兩臂在懷中一抱,“如果不想死的話,趕緊離開龍幫,最好是離開鳳陽,別再讓我看見你們。”
聲音不高,卻有着一股難以言喻的壓迫性的力量讓人心神震撼,難以抗拒。
“咳咳咳,我們走。”劉晴華咳嗽中又噴出一口鮮血,然後挺着搖搖欲墜的身體蹣跚的向前走去。
幾個人在確定福四兒沒有跟上來以後才相互攙扶着一陣喘息,好一會兒後劉晴華有些責怪的看一眼劉慶華,說道:“老四,你讓我們幾個說你什麼好?”
“老四,你特麼的腦袋一準兒是被驢給踢了,那小子至少在藍鬥境界,怕是和師傅也得難分伯仲,你居然,嗎的,我算是服了你了。”劉青華緊跟一句。 www ¤TтkΛ n ¤¢ o
“三哥,我.....”劉慶華一臉委屈。
“算了,別說了,趕緊給師傅打電話。”劉晴華說着摸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師傅,我們栽了,那人是個高手,只一招就把我們幾個打成了重傷。”
“什麼?”沒等他說完話筒裡就傳來一聲震驚的聲音,然後便是良久的沉默。好一會兒後這聲音纔有些擔心的問道:“你們有沒有暴露?”
“沒有,那人還以爲我們是前來給老四出頭的。”
“出頭?怎麼回事兒?”
“那人以前和老四動過手,不知道爲什麼當時故意隱藏了實力,我看他的修爲境界怕是和師傅你難分伯仲啊,而且他說讓我們離開鳳陽,我猜他極有可能和兄弟會有關係。”
“沒有暴露就好,不過,他功夫如此高強卻是一件棘手的事情,對了,那人抽不抽菸?”
“師傅,他吸菸,而且煙挺勤。”劉慶華忙道。
“嗯,只要這小子吸菸就好辦了,對了,從現在開始你們先把龍幫的事情放一放分頭去給我尋找藍狐草,雪裡紅,銀芷,水中青,記住這四樣東西必須在半年之內找齊。只要能找能到這四樣東西,他即便是紫鬥境界也得在我面前俯首稱臣。”
“嗯,師傅,我們即刻動身。”
“卜老大,我這邊已經搞定,你那邊準備好了沒有?”福四兒待劉慶華兄弟四人走後撥通了兄弟會老大卜世仁的電話。
“嗯嗯,差不多了。四哥你真是厲害。”卜世仁聲音裡滿是激動和敬佩。
“四哥雖然喜歡被人拍馬屁,但你是男人就算了。好了,不說了,我要回家睡覺了。”
“好的,四哥。耶!”
傳統裡傳來卜世仁興奮的一聲。
輕手輕腳的回到家,福四兒照例打開窗戶,血色幽竹竹節處的紅色紋絡已經有九十八道了,這意味着再過兩百多天他就可以離開鳳陽了。
你到底是誰?望着血色幽竹福四兒心裡暗暗一句,我不管你是誰,血色幽竹你想也不要想,他是老子的。
福四兒眼中閃現着志在必奪的光芒。
林雨森向來有早起的習慣,而且他喜歡早上喝一杯白開水來潤腸道。今天他同樣起的很早,但是卻沒有喝水。
因爲他晚上沒有睡好,沒有睡好的原因是因爲他已經有一段時間聯繫不上他的獨子林振南了。這讓他很上火,很煩躁。
對於福四兒他已經起了殺心,所以他想到了動用黑惡力量,可是他一向不喜歡和這種人交惡,所以也沒有路子。不過他記得林振南曾經跟他提過和鳳陽龍幫的老大關係不錯。
於是他就想借龍幫之手殺了福四兒,可是等他聯繫林振南時,卻怎麼也聯繫不上。
“這個兔崽子,整天就知道泡女人,沒有一個長處,現在好不容易能用到你了,卻怎麼也找不到你,真是氣死我了。”
林雨森咒罵着不斷撥打着林振南的電話,一直到上午九點多才終於打通了電話,幾天積聚的憤怒終於爆發:
“你個小兔崽子死哪裡去了?這麼些天都找不到你,你特麼的是不是死了?”
“爸,有事兒說事兒你再罵街我可掛了啊。”
“馬勒戈壁的,你趕緊給我過來,我有大事兒跟你說。”
二十分鐘後,林振南趕了過來,只見他的左胳膊綁着石膏,纏着白色的紗布被吊掛在脖子上,原本英俊的臉上因爲幾塊淤青而變得有些恐怖。
“振南,你怎麼了這是?”
林雨森本想着狠狠的教訓一下這個不成器的兒子,可是一見他這幅樣子,頓時心頭一軟,忙關切的問道。
誰知道林振南根本不領情,還是那句:“有事兒說事兒,沒事兒我走了。”
“有種你就走!你要是敢出這個房門半步,我立馬就立遺囑把我所有的財產給了小欣!”林雨森的火一下子就上來了。
林振南語氣立馬軟了下來,“老爸,你這是幹什麼,我跟你開玩笑的。”
“你胳膊怎麼回事兒?”
“不小心栽了一跤,這不剛出院,醫生說沒什麼大礙了,對了,老爸你把我叫來到底什麼事兒啊?”林振南生怕說出事情的真相更加惹火林雨森所以隨口編了一個理由。
“不成器的東西!”林雨森又氣又恨,狠狠的剜了林振南一眼,“我問你,你是不是認識鳳陽龍幫的老大?”
“是啊,怎麼了?”
“我想讓他們幫我殺一個人。”
“殺人?”林振南嚇了一跳。
林雨森語氣一變,“你別給我說你認識龍幫老大隻是吹牛比呢?”
“老爸你那是什麼話?我和青花龍那可不是一般的交情,不過,老爸,這年頭親兄弟明算賬,關鍵還得是看錢啊。只要你老人家錢到位了,別說殺一個,十個都沒問題。”
“只要能殺了這個人,錢不是問題。”
“到底是誰惹你老人家發這麼大火?”
“就是這個人。”林雨森說着走兩步從牀頭櫃上拿起一張照片遞給林振南。
“小事兒一樁,你就交給我......什麼?怎麼會是他?!”林振南拍着胸脯借過照片,可是看了沒一眼,渾身就是一震,手中照片也失手落地。
“你認識他?”林雨森臉色也是微微一變。
林振南苦笑一聲,“老爸,事情既然到了這一步我也就不瞞你了,其實我這胳膊就是因爲這個小子而被龍幫的人打殘的。這個小子龍幫不敢惹。”
“什麼?!”林雨森臉色又是一變,此刻,他終於認識到福四兒不只是一個小小的司機了,原先的輕蔑之心頓時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一陣莫名的恐懼。
“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來路你可知道?”他緊張的問道。
林振南點燃一根菸,用力吸了一口,“我也不太清楚,不過這個小子好像很能打,龍幫的人好像被他打過。”
“看來也只能請專業殺手了。”林雨森沉吟一句,當目光掃過親生兒子那打着石膏的手臂時,眼睛裡的恨意變得更加濃重,福四兒,我一定要殺了你.....
再說福四兒剛吃飯早餐公安局刑警隊的人就找到了他,說是經過調查已經確定毀壞他剎車的人是王福彪,不過王福彪已經藏匿不知所蹤,公安局已經發布了全國通緝令。
但是他們可以肯定這事情有人背後操控,因爲王福彪和福四兒的恩怨根本不足以讓他暗下殺手。不過具體是誰,他們還在調查當中。
對於這個幕後黑手,福四兒也想不出到底是誰,因爲最近一段時間他得罪的人太多了。所以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當刑警隊的人問及他最近都和誰有過矛盾,他隻字未提。
因爲他不想整天被叫去公安局瞭解情況,而且他相信這個想殺他的人一定還會再次出手,到時候只要他留下活口,一定就能找出誰是幕後黑手。
送走刑警隊的人,福四兒這纔去了公司,剛到公司坐下還沒兩分鐘,就接到總裁秘書讓他去總裁辦公室的電話。
於是他又來到了總裁辦公室,“老婆,你找我?”進屋看見一臉冰霜的林可欣,他笑嘻嘻的問道。
林可欣沒有說話,依然低頭在面前的文件上畫着什麼。
面對林可欣的冷漠,福四兒不以爲意的一笑,然後大大咧咧的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今天的林可欣將一頭如瀑般的秀髮盤成了一個丸子頭,看起來十分的清爽利落。側面看去,她的睫毛長而稀疏有致,瓊鼻挺直小巧,脣線輪廓分明,十足的一朵美輪美奐的冰山雪蓮。
她閱讀文件的樣子更是散發着一種女人身上少有的知性美,清冷之美和這種知性美巧然結合,即便福四兒閱女無數,此時也是覺得呼吸爲之一促。
“福四兒,我決定了,既然你不想搬過來和我住,那我只能搬過去和你住了,把你住址告訴我,今天晚上我就搬過去。”
林可欣突然說道。
“你說什麼?”福四兒一怔。
那天他拒絕搬到林可欣家的時候說過,如果林可欣不介意的話可以搬過去和他一起住,這句話本是一句戲言,在他以爲林可欣養尊處優慣了,絕不會從豪宅裡搬到他那個蝸居里去的。
林可欣瞥了一眼福四兒,語含不忿的又重複了一遍,“我說我要搬過去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