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只欠大色、狼你這個東風了。”
一棟單元樓裡,繫着圍裙的玫瑰將一盤泛着油亮的澆汁兒魚放在已經擺滿菜餚的餐桌上,然後興奮的拍了拍手。
今天是她幾年來最高興的一天,因爲袁定春今天下午曾經去紅海灣找過她,而且上來就直接挑明他已經知道她愛上了別的男人。
見事情再也掩藏不住,她乾脆直接向袁定春表明了自己的態度,我是愛上了一個男人,我要離開你,即便是死。
袁定春一番糾結後提出了一個有些苛刻的條件,那就是玫瑰要把這些年紅海灣的利潤全部都給他。
雖然那些錢有幾千萬,但是爲了能有一個自由身,她還是答應了袁定春。
等袁定春離開後,她就直接去了菜市場買了很多菜,然後親自下廚做了滿滿一桌子菜餚,然後這纔給福四兒打了電話。
“穿什麼衣服呢?”玫瑰搔了一下頭,突然間又想起福四兒掛在嘴邊的那句“一會兒還要脫,你就不嫌麻煩啊?”的話,頓時臉色一紅,“你說你怎麼就這麼貧呢?不過,我真的很喜歡那種感覺.......”
說着她的眼神迷離起來似是已經沉浸在某種甜蜜的回憶之中。
“大色、狼,今天一定要好好地收拾你一回。”
一會兒後,玫瑰打個清脆的響指奔向了臥室,時間不大她就穿着一件粉紅色的透視短裙走了出來。
雪白的肌膚在粉紅色的輕紗下顯得愈發白皙,前凸後翹的完美曲線在這欲遮還露之下不由讓人血脈噴張,但更讓人難以接受的是她裡面居然什麼也沒穿。
“看你今天吃什麼。”望望廚房的桌子玫瑰壞壞的一笑。
“師傅,多少錢?”
小區門口,一輛出租車裡福四兒問司機道。
“三十五。”司機說的很利索。
福四兒二話沒說掏出二十塊錢朝他一扔,然後一拉車門,“兄弟,這段距離打表的話最多十八塊九毛。”
司機渾身就是一震,“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哥以前也是開出租的。”福四兒呵呵一笑下了車,然後直奔玫瑰所在的三號樓四單元。
敲門後沒幾秒鐘的時間,門就打開了。
“趕緊進來,菜都涼了。”
玫瑰一把拉住福四兒的胳膊在懷裡一拖。
怎麼這麼柔軟?
福四兒感覺到胳膊有些異樣,側眼一看就注意到玫瑰的穿着,那粉紅掩映下的雪色肌膚頓時讓他心頭一蕩。
我去,居然真空上陣?
“看什麼看?”玫瑰羞澀的嬌叱一聲。
福四兒故意用胳膊來回蹭了兩下,“你穿成這樣我要是不多看兩眼的話,你一定得罵我傻子,無能。”
這時在樓道里拐彎的地方一個男人躡手躡腳的走了下來,只見他四處張望一番,然後直接走到了玫瑰的門口將耳朵輕輕地貼在了門上。
聆聽了一會兒後,他走下樓去,同時摸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低低的說道:“春哥,那小子來了。”
“給我看緊了,麻痹的我倒要看看是誰敢挖我的牆角。”
電話裡傳來袁定春咬牙切齒的聲音。
自從那天找玫瑰被拒絕以後,他的心情一直都沒好過,一般人頭上戴個綠色的帽子都是不堪其重,更何況他這個市公安局局長了。
所以他就就想了這麼一個法子,先是假裝答應讓玫瑰讓她離開自己,然後再讓人暗中監視玫瑰,等待着那個給他戴綠帽子的傢伙的出現。
爲了不讓玫瑰起疑心,他故意將同意玫瑰離開的條件開的有些苛刻。
他相信那個男人一定會出現的。
袁定春掛了電話立馬又撥通了一個電話,“小張,給我帶幾個兄弟過來,記住,要貼心那幾個。”
說完他將手機用力一握,眼中閃現着土狗一般狠戾的光芒,“今天老子非把你閹了不可。”
“玫瑰,你穿成這樣還讓不讓人吃飯了?”福四兒望着玫瑰胸前那兩塊碩大的粉肉,差點兒沒把菜塞到鼻孔裡去。
玫瑰咯咯一笑,“我又沒讓你看。”說着還故意挺了挺胸。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這朵鮮花給摘了?”福四兒把筷子一放。
玫瑰傲嬌的揚起臉,“不信。”
“到底和你什麼愁什麼怨?”福四兒狠呆呆的說着作勢朝玫瑰湊過去,“我看你信不信?”
“好了,好了,不鬧了,你趕緊吃飯吧,那可是體力活,你太累了我心疼。”玫瑰忙舉起了白旗,順便給福四兒夾了一個油燜大蝦。
福四兒夾起大蝦認真的看了兩眼,“玫瑰,你這不是給我蝦補嗎?”
“你貧是吧?”玫瑰咯咯笑着着又要挺胸的架勢,嚇得福四兒忙把大蝦塞進了嘴裡,“好吃,玫瑰,你手藝真不錯。”
“這還差不多。”玫瑰幸福的哼聲,心中洋溢着那種恩愛小夫妻之間鬥嘴的甜蜜感。
她真想永遠這麼下去,但是她知道這麼想不現實,最起碼現在不現實。
福四兒,不管怎樣,我這輩子都跟定你了。哪怕只做你的女人,不做老婆。
這時,房門突然打開,玫瑰聽到響動望去,就見一個大鼻子男人走了進來,頓時她的臉色就是一變,兩手忙捂在了胸前,大聲質問道:“你來做什麼?誰給你的鑰匙?”
“嫂子,你說誰能給我鑰匙?”大鼻子男人冷哼哼的說着看向了福四兒,“小子,你膽子真不小啊?”
福四兒頭也沒擡,“給我滾出去。”
“呀!尼瑪了比的,我說你他嗎的怎麼這麼橫?”大鼻子男人說着伸手去拉福四兒,可是沒等他碰到福四兒的邊兒,福四兒的大手早已經落在了他的臉上。
“滾出去。”福四兒淡淡一句。
這時玫瑰很是憤怒的說道:“楊子,我早已經和你哥把事兒說清了,以後他是他,我是我。”
楊子捂着臉,情不自禁的向後退了兩步才指着福四兒罵道:“小子,算你有種。”然後瞪了一眼玫瑰,“春哥馬上就來,你個臭婊、子,今天死定了。”
說完又心存畏懼的掃了福四兒一眼然後蹭的一下跑了出去。
“玫瑰,去屋子裡把衣服換了。”福四兒向玫瑰說道。
“這個王八蛋說話不算數,還設圈套給我。”玫瑰臉色早已經變白,咒罵了兩句,急忙道:“福四兒你趕緊走吧,一會兒他帶人來了就麻煩了,你根本惹不起他。”
“他人來也好,既然你不想和他再在一起,有些事情我看還是提前說清楚的好,今天這事兒你別管了,一切交給我。”福四兒端起桌子上的酒杯茲的喝了一口。
“我知道你會武,可是有些事情不是武力就能解決的,而且真動起手來,你更可能吃大虧。你趕緊走!快!趕緊給我走!”
玫瑰說着一個箭步過來想把福四兒拉扯起來,可是福四兒卻是坐地生根一般,急的她眼淚都快出來了。
“春哥,那小子就在樓上,他居然還敢打我。”
樓下,捂着臉的大鼻子男人迎上帶着四五個便衣刑警走過來的袁定春,像是一隻被人欺負了的狗見了主人般開始訴苦。
袁定春鼻孔裡發出重重的一聲哼,然後大步伐的走向了四單元的門。
“楊子哥,你放心,一會兒兄弟們給你出氣,他不是打你的臉嗎?一會兒讓你打個夠。”小張狠狠的說道。
袁定春咬牙說道,“打臉怎麼夠?必須閹了這個狗、日的。”
“你放心吧,老闆,我們早就想好了怎麼做。”
幾個便衣刑警開始摩拳擦掌,大有磨刀霍霍之勢。雖然袁定春沒有明說,但是他們幾個是袁定春的心腹,所以對他和玫瑰的事情還是知道一些的,至於今天來幹什麼他們更是一清二楚。
“福四兒,我求求你行不?你走好不好?”玫瑰連拉帶拽帶乞求,福四兒終於起來了,可是卻走向了玫瑰的臥室,等他再出來手上已經多了一件黑色小禮服。
“把衣服穿上。”
這時,一陣凌亂的腳步聲自房門處傳來,玫瑰聽到聲音臉色頓時刷的一下成了雪白之色,嬌軀更是搖搖欲墜,“完了,他們來了。”
“馬勒戈壁的,你他嗎找死是不?”
幾個便衣刑警知道這時是表現自己的最佳機會,所以剛走進屋子裡,小張第一個便怒衝衝的朝福四兒奔了過去,其他幾個人也是如虎狼一般緊跟着奔了過去。
完了,這下福四兒難逃一劫,我該怎麼辦?怎麼辦?
玫瑰急的跳樓的心都有了,她愛福四兒,所以不想害福四兒。
正在她想擋在福四兒前面時,福四兒居然跟沒事兒人似的坐在了椅子上。
小張等幾個刑警就是一怔。恩?這小子怎麼還坐下了?
等再看福四兒的神情,居然還跟個大爺似的。這讓小張心中更是火冒三丈,“臥槽尼瑪了個比的,你還真是牛氣啊。”罵着他擡起腿就想把福四兒一腳給蹬飛去。
“小張,慢着!”袁定春突然喊聲,因爲他看清了那個給他頭上搞綠化的不是別人,正是福四兒。
小張還以爲袁定春這是怕他下手太重弄出人命,忙道:“老闆,你放心,我手下有分寸。”
噔噔噔.....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過後,袁定春已經來到了小張身後,只見他猛地飛起一腳就將已經踢出腿的小張給踹到了一旁。
“老闆,你這是......”
小張立馬傻了。
其他幾個便衣刑警也傻了。
玫瑰更是傻了。
福四兒端起桌子上的酒杯喝了一口,發出很享受的茲兒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