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小的通道被堅硬的金屬柵欄阻擋,這簡單的金屬柵欄在混亂中起不了什麼作用,真正讓人們望而卻步的確實那烏黑的槍口。
爲了阻擊異形軍部將笨重的達林機炮和連鎖自動反應高速槍械都佈置在了星空港的四周通道上,就是爲了萬一出現暴動或者異形無法阻擋時的最後保證,這彷彿是處女的那層薄薄的貞操,對於異形這種外形生物他們或許起不了多少作用,但對於手無寸鐵的民衆卻成了犀利的神器。
“你們想幹什麼?”有人發現了那些武器的槍口高聲喊了出來。
隨着第一個人的發現並喊了出來,第二個,第三個接着都發現了此事的異常局面,一時間場面頓時混亂了起來。
“先生們你們現在需要做的就是鎮定,然後向後轉並且離開,否則我們將開火。”彷彿是爲了證明他們並沒有說謊話,那些剛從飛船上接受完特殊任務帶着黑色頭盔的軍警拉開了槍械的保險。
拉爾看着原本應該算是同行的動作和表情,一種警覺讓他猛的後退高叫道:“他們是來真的,快閃開。”
但聲音總是要慢了一些,加上很多人都不相信這些傢伙會真的開槍。
“噠噠噠”刺耳的槍聲過後,一羣距離門最近的人倒在了血泊中,一時間驚懼、憤怒的情緒激化了所有人原本因爲慌張而亂糟糟的心。
“你們敢……”
“咔嚓!”自動機炮的保險打開了,連鎖的彈藥直接加載了鏈條上,烏黑的槍口也隨之指向人羣。
“再重複一遍,站起來向回走,我們的警告只發一次。”
……
“這些人瘋了嗎?”躲在人羣裡艾薇氣憤的說道。
在外星生物到來前,這些人居然對平民開槍,他們想做什麼?
這樣的想法幾乎充斥在每一個人的腦海裡。
“我要將這裡發生的一切都傳回去,我要讓輿論將這些人渣都給活埋了。”一個穿着西服但領帶卻已經跑散了的瘦高男人熟練的從揹包行囊裡翻出自己的DV。
因爲專業攝影的工具已經在逃亡的時候被遺棄,此時一個小的家庭DV卻足以將事件完整記錄並反饋給聯邦。
對着DV的攝像頭,那些軍警詭異的笑了笑,毫不在意在鏡頭下的形象。
在計劃裡這裡的人該死,一羣死人拍這些又有什麼用?
看着軍警的態度,許飛宇生出一種不好的感覺,他太瞭解當信仰權杖落在林遠湖手裡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雖然這些軍警身上許飛宇沒有找到絲毫的狂熱信仰,但這種被催化的信仰那種腐臭的味道許飛宇繼續隔着幾萬年都能嗅到。
“他到底控制了多少人,亦或者這東西到底擴散了多遠?”
對於信仰權杖的威力許飛宇是清楚的,光暗戰爭的最後階段就是爭奪神器之戰。
信仰權杖也被稱之爲力之權杖,代表志高無上的權利,而心之女則是神器的魂魄也可以說靈魂,同時心之女只是代稱,她真正的名字應該是羅梅亞·梅朵·梅黛爾麗,或者改稱爲果果,也可以理解成果果是梅黛爾麗的幼生體,而喚醒梅黛爾麗的靈魂之後則是幫助梅黛爾麗奪取屬於她的力量。
“利用信仰操控人心控制權力機關再反制我,這一手確實不錯,但將戰爭擴散到其他人,我或許無權說你對與錯,只是我不喜歡。”
不喜歡三個字聲音說的極大,震得四周人連帶那些軍警耳朵都嗡嗡作響,大腦一陣恍惚,接着發現自己居然能看到自己的身體緩緩倒下,脖頸處如同噴泉一般飛濺的獻血。
一眨眼間擊斃十幾個人,所有人的傷口都是脖頸。
這種瞬移加能量切割時比較費魔力的活,但許飛宇此事並不在乎魔力,他在乎僅僅是怎麼講這個戰場引得更混亂些,好讓更多的人逃出生天。
得到馬爾斯文明的力量並不意味着自己就超凡脫俗成爲那令人敬仰的聖人,在許飛宇心中自己依然是那個黃沙地理開着野狼的小圈子的監護者,他所要的做僅僅只是監視、保護和破壞。
“既然已經沒有秩序了,既然你們已經沒有裡當人的覺悟,或者你們已經不把自己看做是一個人了,那麼你們下輩子最好給上帝商量下投胎去找一頭豬或許更好一些。”警衛隊長聽完這句話,脖頸發出咔嚓一聲脆響,被人生生擰斷了脖子歪倒在地上。
沒有了警察那些用於擺設的金屬橫欄很快被人們生生的擠斷,近千萬人的涌入了星空港。
一時間局面混亂中,人們發瘋了一般衝向那些開着艙門的飛船,他們要活命,就必須拼命。
一時間星空港徹底亂了起來,幾架飛船倉皇的起飛,險些撞在了一起,但好在有驚無險。
剩下沒有起飛的飛船就沒有這麼好運了,大批的人涌進飛船內,一時間整個飛船內工作人員根本就無法形成有力的阻攔。
短短十分鐘時間,星空港所有的飛船都是滿員,甚至是超載,但後續的人卻源源不斷,更要命的人們已經遠遠的能看到那些黑色外星恐怖生物的身影。
沒有了呵斥、驚叫、推拉,有的只是一個沉默以後爆發出來的尖叫:“快起飛,快起飛……”
隨着飛船的啓動,艙門慢慢的開始關閉起來,有人依然不願意丟開,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手背飛船的艙門生生的掐斷,然後帶着斷肢慢慢的墜落在機場的平臺上,沒有上飛船的人們此時除了絕望就只能是絕望。
隔着玻璃看着下面絕望的人羣,許飛宇默默的唸誦了一句不名寓意的句子。
這是安魂咒,不過不是光明神殿那種東西,而是亡靈的安魂咒,又叫做喚靈咒。
“他們真可憐,你不覺的?”
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個工作人員也探頭向下看了一眼,儘管此時他什麼也看不見。
“放心,他們的仇我會給他們報……”許飛宇的話讓工作人員心裡一寒,接着一警覺,卻猛然發現自己居然在船艙外。
“你很同情他們,你就應該去陪陪他們……”
隨着許飛宇的話落地,那工作人員尖叫一聲剛空墜落,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突然出現在船艙外面,留在意識裡只有一句話:“上帝啊……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