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笙的舉動太怪異,而且太突然,與前些日子那個溫柔百倍的男人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他把葉淺嚇懵了。
她從來沒有被男人如此兇狠的對待過,她以爲自己要被掐死了,眼淚“唰”一下從眼眶奪出。
她不是害怕紀笙會要她的命,她只是心疼爸爸媽媽再一次白髮人送黑髮人。
想到爸爸媽媽,葉淺立馬擡起兩隻小手,抓在紀笙的手腕上,想把他的大手拉開,但是毫無作用。
紀笙看着女孩落淚的模樣,深吸一口氣,把她甩開了,葉淺踉踉蹌蹌撞到一旁的置物櫃上。
“咳…咳…咳…”她一邊咳嗽,一邊盯着紀笙,心想,他肯定是知道,簡席臥室的那一把火是她放的了。
她的情緒和身體恢復之後,她深吸一口氣,委屈的抱怨:“幹嘛都要指責我?是他先害死我哥的,我只不過是替我哥報仇。”
雖然葉淺的心裡是願意相信簡言,可是又不願意否認那個女人說過的話,而且面對紀笙,她想理直氣壯一點。
坦白講,她很介意紀笙剛纔對她的態度,讓她很害怕,同時又很無助和委屈。
葉淺對簡席的指責,讓紀笙氣不打一處來,他盯着葉淺,氣沖沖的罵道:“你腦子進水了嗎?boss怎麼可能殺葉楓,他有這個必要嗎?他又沒瘋。”
紀笙話裡的意思是說葉淺瘋了,也只有瘋子,纔會想着把別人燒死。
“他怕言言會喜歡我哥,所以殺了我哥。”葉淺希望紀笙能夠耐心一點和她講話,儘管她做錯了,也不要這麼兇她。
他說過,要給她當哥哥,說過會照顧她,會對她好,所以,他怎麼可以掐她?怎麼可以兇她呢?
紀笙看着女孩委屈的眼神,沒再兇她,只是不以爲然的說:“就算葉楓會成爲boss的情敵,你覺得boss至於用殺人來解決情敵嗎?他會有一百種方法讓你哥離開五小姐,也有一百種方法讓五小姐留在他身邊,他不會蠢到讓自己手上沾上一條人命。”
“倒是你,被別人賣了還替別人數錢,你最好祈求boss沒事,不然,我不會放過你。”
“還有,給你那些證據的人,究竟是誰?是不是我們大家認識的人。”
葉淺聽着紀笙的質問,恐慌了,立馬從玄關處,走到沙發前,假裝淡定的撒謊:“不認識。”
接着,她又問:“既然你們口口聲聲說兇手不是簡席,那兇手是誰?”
“boss醒過來,兇手就會查出來。”葉淺成功把話題轉移了,紀笙不再追問證據是誰給她的。
紀笙看到葉淺之後,看見她委屈兮兮的模樣,氣也消了一半,不願意再與她糾纏,於是,轉過身就要走,但是,葉淺這件事做的讓他失望透頂了。
葉淺見紀笙要走,再想想他剛纔對自己的態度,她彷彿感覺到,紀笙這一走,永遠都不會再理她。
因此,她快速追上去,拉住紀笙的手,解釋:“我也不想這樣,我看着簡席被醫護人員擡出來的時候,我也害怕,我知道我很壞,但是我心裡沒法平衡,我不想讓我哥死不瞑目。”
葉淺在乎紀笙,在乎他對自己的看法,可她無法控制自己的仇恨。
紀笙聽着葉淺的解釋,把她的手掙脫了,冷冷冰冰的說:“boss不會讓他死不瞑目,只是時間問題。”
紀笙所認識的簡席,不是一個會縱容罪犯的人,鬧出人命這麼大的事情,他一定會深究,只是現在還不是最合適的時間。
他向葉淺保證完之後,關上她的房門,就離開了。
門口處,葉淺聽着那一聲冷冰冰的關門聲,“咻”一下坐在地上,失聲痛哭。
一時之間,她覺得自己什麼都沒有了,哥哥沒了,言言生氣了,紀笙也生氣了,她再該怎麼辦?再該如何找出真正的兇手,簡席還會幫她嗎?葉淺不知所措了。
與此同時,醫院的病房裡。
簡言雙手緊緊握着簡席的大手,可憐巴巴,看着他問:“三哥,你會不會怪我,怪我阻止紀笙把小淺拎去警局?”
“哎呀!你肯定怪我,你看你那個人,平時那麼記仇,醒來之後,肯定又要跟我翻臉,但是,我也沒辦法,我沒辦法讓小淺去做牢,你就體諒、體諒我吧!”
簡言只要想着簡席醒來之後,怒氣衝衝發號施令,讓人去起訴葉淺,告到她這輩子在牢裡不準出來,她就心發慌。
於是,長嘆一聲氣,無奈的說:“我都願意把自己後半輩子交給你,你就原諒小淺一次好不好?我也不要你的求婚了。”
簡言在練習,練習簡席醒過來之後,怎麼向他求情。
然而,正在此時,被她緊握在懷裡的那隻大手,猛然從她的手中抽走了。
“啊…”驟然之間,簡言嚇得馬上從椅子跳起來,一聲大叫。
大叫過後,她纔看見簡席的眼睛緩緩睜開,十分嫌棄的看着她,而且還把那隻被她抓過的大手在被子上面蹭了兩下。
瞬間,簡言懵了,心想,簡席是怎麼了?難道她剛纔說的話,他都聽見了嗎?所以他在怪她,嫌棄了嗎?是在生氣,他生病的那天,她把他扔在家裡嗎?
簡言委屈、心虛了,小心翼翼走近病牀,再次坐在他的身邊,用手指戳了戳他手臂,問:“三哥,你是在生我的氣嗎?”
簡席只是朝他翻了一個小白眼,“咻”一下把頭扭過去,不看她。
這時,簡言嘟着小嘴,可憐巴巴的說:“我先叫醫生過來給你檢查身體。”
她說完,就擡起小手,拉響了牀頭上的報警器。
片刻之後,醫生和護士都來了,對簡席進行身體檢查,簡言趁檢查的時候,給蘇秦他們打了電話,通知簡席醒了。
一番檢查過後,醫生欣慰的說:“三少夫人,三少爺已經沒有大礙,在醫院休息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謝謝!”
“沒事,下午我們再安排全身體檢,你現在可以給三少爺喂東西吃。”
“好的。”
幾句簡單的交待後,醫生就離開了,病房又只剩下簡席和簡言。
當簡言準備去扶簡席坐起來的時候,簡席卻緊蹙眉頭,十分嫌棄盯着她問:“你是誰?”
劇透:三哥裝失憶,故意逗言言,明天的劇情很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