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該不會是你三哥吧!”葉淺坐在沙發上,緊緊抱着抱枕,魂都要嚇掉了。
“應該不會吧!他不知道我來這裡了,我連徐姐都沒告訴。”簡言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是心裡有50%的預感,是簡席來了。
“那我去看看吧!”葉淺說着,就穿上鞋子,去監控屏查看。
之後,就聽她咋咋呼呼的說:“言言,真是你三哥,他就在門口。”
“簡言,開門!”葉淺的話音剛落下,門外就響起了簡席的聲音。
“怎麼辦?怎麼辦?”這下葉淺慌了,兩隻小手拽成拳頭,在客廳來回踱步。
或許是因爲簡席當過她的校長,她對他有一種天生的畏懼感。
“沒事!我們假裝不在家就好。”簡言倒是十分淡定,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與簡席交手,她已經習慣了。
“簡言,我數三下,你不出來,別怪我不客氣。”
“1、2、3~”簡席數數的速度很快,完全沒給一點緩衝的機會。
而且他的話音剛落下,屋子“咻”一下全黑了。
這賤人,在外面把房間的總閘拉了。
隨後,簡言的電話響了,是紀笙的號碼。
她知道,打電話的人肯定不是紀笙,而是簡席。
簡言嚥了一口口水,把電話接通了。
她剛剛接通電話,就聽到某人聲音從裡面傳來,他說:“簡言,你膽不小啊!敢屏我電話。”
簡言聽着男人的質問,支支唔唔的說:“誰…誰讓你…今天錯事了,你兇什麼兇?”
“馬上開門,給我回家。”
“不回,你檢討還沒寫完。”
“檢討寫完了,趕緊出來。”簡席連騙帶哄,他的確寫了檢討,但還沒寫完。
“那你念給我聽一遍,唸了我就出去。”簡言可還記得,簡席當年可是讓她在每個班級念檢討。
如今她只不過以賤人之道,還治賤人之身而已。
門外,紀笙聽着簡言所提的要求,哭笑不得,boss什麼時候念過檢討,報告之類的東西,都是別人給他檢討,好不好!
簡席聽着某人無理取鬧的要求,氣得雙手插在腰間,來回踱步。
他說:“簡言,趁我現在沒生氣,趕緊出來。”
“你憑什麼生氣啊!做錯事,你就得認,就得檢討,這不是你處事的風格麼?”簡言是故意讓他知難而退。
這會兒,簡席從家裡追過來,她哪敢開門,哪敢跟他回去?她內心深處,還是挺怕簡席兇狠。
雖然事先也考慮過此時的處境,但爲了大局她不得不爲!
“好!好!我念!我念!”最後,簡席深吸一口氣,答應念檢討。
心想,等這個傢伙出來,他們再好好談談,看看究竟是誰需要檢討?
“嗯!”屋內,簡言一邊點頭答應,一邊琢磨着接下來怎麼與他盤旋,拿到免死金牌。
緊接着,她便聽到簡席的聲音從外面傳來,“親愛的未婚妻,簡言同志,本人於2016年7月20日,因在辦公室接納工作以外的女性同志,引起簡言同志的不滿,特作以下檢討。”
“噗嗤!”屋內和屋外,葉淺和紀笙聽着某人的檢討,忍不住同時笑噴了。
“靠!”隨後,就聽到簡席的罵聲。
他心想,真是日了狗了,他居然還有念檢討的一天。
此時此刻,他毀樓的心都有,這個簡言,鬼點子越來越多了,該檢討的人明明是她,卻還反咬一口。
罵聲過後,簡席深吸一口氣,壓抑着自己的怒火,儘量心平氣的威脅:“簡言,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不然我砸門了。”
“老闆娘,樓下真的有幫手。”紀笙爲了儘快結束這場鬧劇,只好對簡言撒謊。
屋內,兩個女生各自拿着手機,照亮彼此,一顆小心臟“撲!撲!撲!”跳不停。
最後,簡言決定,還是跟簡席回去!她怕他真砸門鬧得鄰居睡不了覺。
萬一警察來了,她還要去一趟警視廳,最終還是要被她抓住。
但是,爲了自己的人生安全,她沒有立即開門,而是躲在門口和簡席談條件。
她說:“好,我開門,但是你不能打我,不能罵我!不能做違揹我意願的事情。”
“我答應你,你開門!”這個時候,簡言不管說什麼,簡席都會答應。
直到談妥所有的條件,簡言才緩緩打開房門,探出半個腦袋,看向站在簡席身後的紀笙說:“先把閘給我們推上去。”
紀笙聽着吩咐,立即照辦。
三秒鐘後,屋裡“咻”一下全都亮了。
簡言卻還伸着半個腦袋在門外,提醒某人:“今天是你犯錯,還搞得理直氣壯。”
男人看着她探出來的小腦袋,快速伸出右手,揪住她的耳朵。
他說:“你沒做錯事,你躲什麼?心虛什麼?”
“放開我!放開我!你說話不算話,剛剛說好了,不打我。”簡言一邊掙扎,一邊掐着簡席的大手。
本來她想趁形勢不對的時候,趕緊逃到屋裡面。
這會兒被揪住耳朵,怎麼也跑不掉了。
“我沒說不揪你耳朵。”簡席反駁,直接將她從房子裡拎了出來。
葉淺見狀,一把抓住簡言的左手,把她往屋裡拽,想要保護她。
只是她這一拽,簡言耳朵更疼了。
於是,只聽見她大聲呼喊:“小淺,別拉我了,再拉我耳朵要掉了。”
葉淺聽着簡言嚷嚷耳朵要掉了,立即鬆開她的手,快速跑到門外,一把抱住簡席的胳膊,求情:“校長,你別這樣,言言她不是故意的。”
簡席看着兩人的苦情戲,哭笑不得,提起簡言的耳朵,問:“那些亂七八糟的人,你在哪認識的?”
“誰啊!我哪有認識亂七八糟的人,最亂的不是就是你麼?”簡言或許是被揪糊塗了,壓根沒想到簡席所指的是小女傭。
一旁,紀笙看着如此滑稽的一幕,都快樂死了。
心想,五小姐回來了真好,他好久都沒看到boss笑了。
“簡言,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耳朵揪掉了,快放開我。”簡言一邊叫着,一邊跟着簡席走進了電梯,葉淺見狀,也跟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