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了那條羊腸小道,董小晗居然在深山裡找到了一間茅草屋,不過她沒有進去,或許這裡已經有人住了。
就以門口那小路的路面來判斷,這裡一定有人住。
她長嘆一口氣,轉身,正看到那個男子牽着那匹馬站在那,她心下明瞭了,這裡是他的住處,是他的家。
收回了看向他的眼神,她急急的邁開了步子,正準備離開,可他卻拉住了她,道,“施夏。”
董小晗沒有立刻推開他的手,道,“我真的不是施夏,但是我好羨慕她有兩個人愛。”話落,推開了他的手,又道,“我叫董小晗。”話落,摸着自己的臉,又道,“這張臉是施夏的,可體內的靈魂卻不是施夏的,是我的,是董小晗的。”
聽言,魏晨霖將她攬在懷裡,拍着她的後背,道,“好好好,就叫董小晗,我們就叫董小晗。”
雖然他不知道她是怎麼了,也不知道她是遇到了什麼問題,又或者是因爲周延峰和別人成親受到了刺激纔會如此的,他都要好好的照顧她,就算是照顧她一輩子,他也願意。
許久後,董小晗離開了他的懷,道,“小女子還不知道英雄尊姓大名。”
“魏晨霖。”
雖說聽到她的這句話的時候,他的心裡非常的難受,可他還是裝作很輕鬆的回答他的名字。
現在,他就把她當作是一個失憶的女人來照顧好了。
就算日後她恢復了記憶,恢復了原本就屬於她自己的真實身份,他都不介意。
在河邊飲馬的他沒想到他還能在這裡看到她,不過這也算是一種緣分了。
把馬拴好了之後,魏晨霖就拉着她坐在院子裡的石凳子上,道,“小晗,那些人爲什麼要追你啊?”
“我也不知道啊,我也不知道我怎麼就莫名其妙的成了一個罪犯了。”
是啊,董小晗真的是搞不懂了,喬嘉銘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啊,明明是把她給休了的,爲什麼還要全城通緝她呢?
她只是和他斷絕了一切關係,離開了銘王府而已,又沒偷他府上的財物和值錢的東西。
還有,那張告示上卻沒有標明她是犯的什麼罪,連個確切的罪名都沒有。
見董小晗想什麼想的入了神,魏晨霖又道,“想什麼呢你?”
聽到了魏晨霖的問話,董小晗急忙說道,“沒什麼,沒什麼。”
夜,銘王府裡的大小房間已經熄了燈,可唯獨喬嘉銘的房間內還燈火通明。
喝了一下午的酒,他卻沒有幾分的醉意,反而還是很清醒的吩咐了範弘辰卻貼告示。
夜已經深了,可他還是睡不着,還是沒有絲毫的睏意。
雙手負於身後的他,默立在窗前。
現在他最想知道的是,董小晗究竟在哪,或者是有她的消息也是好事啊。
“王爺。”範弘辰一進屋見他默立在窗前,心中也自然是知道,董小晗牽動着他的喜怒哀樂,現在唯一的辦法是要儘快的把她給找回來。
“說。”喬嘉銘沒有轉身,而是還是默立在原地對着範弘辰說道。
“派出去的探子來報,王妃就快要被抓住了,卻被人給救走了。”
聽言,喬嘉銘急忙轉過身,看着範弘辰,道,“什麼救走的?”
“聽探子說,好像是施夏定下的娃娃親魏晨霖。”
在娶了董小晗之後,也就是在知道她是兩種身份的時候,喬嘉銘就命範弘辰查了所有有關於施夏的事情。
聽厭,喬嘉銘的那雙眸子眯成了一條縫,邁開了步子,在房間裡來回的踱着步子。
範弘辰見喬嘉銘如此也不敢隨口亂說什麼,生怕他說錯了什麼,遭到他的處置。
可是他
就是這樣的邁着步子徘徊着也不說話,看的範弘辰都有點着急了。
他實在不知道接下來喬嘉銘又要怎麼做。
許久後,他才仗着膽子開口問道,“王爺,您打算怎麼辦啊?”
聽到了範弘辰的問話,喬嘉銘才停住了腳步,看了看範弘辰,道,“先去查查她的行蹤,如果真的是魏晨霖把她給救走的,那麼他們現在一定是在一起的,去安排吧。”
“是。”話落,範弘辰就轉身,緩緩邁開了步子向外走去。
夜的黑,雖說是很黑很黑的,也很淒涼,可董小晗卻從未感覺到冷。
在茅草屋裡,她睡在木板牀上,雖說是木板牀,可這牀卻一點也不硬,魏晨霖特意的用林子中的乾草給她做了一個厚厚的牀墊。
睡在上面很舒適,也很暖和,而他卻說男女不便,不在一個房裡睡了,他在外面,用了樹藤拴在樹上,他就睡在樹藤上。
董小晗睡醒了一覺,見他還在外面,就起身下了牀,打開了門,對着睡在樹藤上的魏晨霖說道,“魏大哥,你進來睡吧。”
“不了,你那麼討厭我,我還是不和你睡在一起了。”是啊,施夏就是很討厭他。
即使他比周延峰強很多,她還是不喜歡他。
就算是有那娃娃親相連,她還是不會正眼看他。
魏晨霖似乎也找不出什麼理由來,更找不到更好的答案來解釋這一切,施夏究竟是爲什麼要這麼討厭他呢?
甚至可以裝作不認識他,裝作從未和他相見過,連魏晨霖的姓名都不記得了,難道她真的是出了什麼問題,真的是失憶了?
“魏大哥,夜裡要是下雨怎麼辦,你還是進來睡吧。”話落,董小晗就拉起了他的手,強制他進了屋。
董小晗是個比較重情義的人,讓救命恩人在外面睡,她實在是不忍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