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的揚起一抹笑,“老師,我沒什麼事情,可能這兩天天氣一冷一熱的有點感冒。”
“你真的沒事吧,要不要我開車送你回去?”羅一凡道。
她連忙擺手,“不用了。”
羅一凡看了看她,緩緩說道:“你是怕他誤會?”
妍恩收拾東西的動作一頓,淡淡說道:“我們之間好像不是可以誤會的關係。”
羅一凡蹙眉,“爲什麼不是,你愛他不是嗎,上次我不是說過,你要有勇氣去尋找那個答案嗎?”
妍恩苦澀的扯動脣角,“勇氣,尋找答案,如果一切都是建立在謊言和陰謀上,哪裡還需要這些呢,更何況就算有,也要有那個資格纔可以,而那個人並不是我。”
“貝妍恩,你。”
“老師,我知道你是爲了好,可是有很多事情是旁觀者無法理解的。”
說着,她拿着包包起身,對他微微頷首,“那,我就先走了。”
說完,她舉步走下臺階,誰知腳步一個虛浮差點跌倒在地,幸好她及時扶住了一旁的桌子才穩住了身體,然後一步一步的往教室外挪去,在她身後看着的羅一凡都不禁爲她捏一把汗。
這時,手機的震動聲從他口袋裡傳出,他隨即拿出來,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接起,“喂,是我,我已經下課了,馬上去準備,我們晚宴見。”
貝妍恩剛走到校門口,早已等候在那的徐子風隨即迎了上來。
“貝小姐,我來接你了。”他道。
貝妍恩認出他是嶽祁勳身邊的助理,“你好,怎麼是你呢?”
“司機老黃我讓他先回去了,因爲您有一個地方要去,是執行長吩咐讓我來接你的,請上車吧。”說着,他打開一側的車門。
貝妍恩輕撫着太陽穴,無力的說道:“我今天真的很不舒服,不管他到底要幹什麼,到底要怎麼折磨我,都請他改天好嗎?”
徐子風也注意到了她蒼白的臉色,“早前聽曉萍說過貝小姐身體不舒服,可沒想到好像很嚴重,不如我們先去醫院吧。”
“我現在只想回家睡覺。”
“貝小姐,其實,其實你對執行長有一些誤會,執行長他。”
貝妍恩揮手打斷他的話,“他怎麼樣跟我都沒有關係,因爲我們從一開始就不是正常開始的關係。”
說完,貝妍恩徑自越過他向前走去,這時,徐子風再次出聲道:“貝小姐,候思綺是你的同學,你難道不
想見她嗎?”
貝妍恩停住了腳步,回身看着他,“你這話什麼意思?”
徐子風對她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貝小姐想知道什麼就請自己去找答案吧。”
好奇心害死貓這句話還真是一點都不假,雖然自己不是貓,但是一個人的好奇心有時候還真的是超乎想象,就像現在她爲了解答心中的疑惑而坐在車上,去往一個晚宴的路上。
不多一會,車子熟練的滑入貴賓甬道,身穿黑色燕尾服的侍者恭敬的爲她打開車門,她緩步走了出來,眼前的景象還是讓她有點呆愣。
頂級酒店外豪車雲集,出入的男男女女皆身穿正式的西裝和晚禮服,非富即貴,讓人不禁眼花繚亂。
這時,酒店的正門口一輛勞斯萊斯停在了那裡,侍者立刻恭敬的上前打開車門,而下車的人讓她的心底不禁一緊,鼻頭沒來由的一酸,而接下來隨他一起下車的人則讓她的胸口悶疼開來。
一身白色燕尾服的嶽祁勳像激了城堡裡的王子,而一身歐根紗小禮服的候思綺則貼在他的身上,宛若公主一般小鳥依人,兩個人正從容的接受媒體的拍照,之後一起走了進去。
“貝小姐,貝小姐。”徐子風在一旁出聲喊道。
貝妍恩回過神,輕輕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溼潤,“哦,什麼事?”
徐子風微微一笑,“該進場了。”
貝妍恩點點頭,隨即跟上他的腳步,嶽祁勳你讓來就是這個目的嗎,來看你跟思綺是多麼恩愛,好讓我更清楚自己的身份嗎。
這時,剛剛下車的羅一凡在看到那抹纖細的身影時,也不禁一怔,跟幾個人寒暄過後也走進了酒店的宴廳。
高雅的大提琴合奏,完美的音符流淌在宴會裡的每個角落,身穿黑白服裝的侍者端着托盤遊走在大廳的每個角落裡,盡責的扮演着自己的角色。
候思綺一臉嬌笑的挽住嶽祁勳的手臂,“祁勳,你對真的好好哦,之前你還幫我介紹導演,現在爲了爸爸的生日宴,還特地選在了這個地方,邀請了那麼多的人,還安排了媒體,祁勳,對不起,之前是我太任性了,做了好多讓你生氣的事情,你不會怪我吧。”
嶽祁勳不着痕跡的抽出自己的手臂,定定的看着她,“怎麼會呢?”
因爲你將會爲此付出代價,哪還有什麼怪不怪的呢,他在心裡默默的說道。
候思綺感動的看着他,“祁勳。”
這時,候思綺的父親走過來,熱絡的
跟嶽祁勳打着招呼。
“嶽執行長這次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真的太謝謝你了。”候父說道。
嶽祁勳取過一杯紅酒跟候父碰杯,“候總真是太客氣了,憑我跟思綺的關係,這點根本不算什麼,比起思綺帶給我的,我還遠遠不夠,來,我祝候總生日快樂。”
說完,他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眼角的餘光也看到了那抹身影,早在剛剛外面的時候,他就已經從車裡看到了她,一身香檳色抹胸禮服的她讓人驚豔,在髮型師的巧手下,她的直髮變成了嫵媚的捲髮,只用了一個螺旋髮夾綰在腦後,慵懶的感覺更加平添了一絲魅惑,白皙的肌膚在燈光的照耀下更顯晶瑩剔透,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的臉色真的不好,即使已經上了腮紅,可是仍然可以看出她的病態,登時他的心中不禁一陣怒火涌上,該死的,那些人到底是怎麼照顧的。
這端貝妍恩也不由自主的朝他這邊看來,他是一個天生的發光體,尊貴如他總是可以一眼就人羣中看到他,只是王子身邊已經由了公主。
她握緊了手中的酒杯,仰頭髮泄似得灌酒,而在她沒有注意到的地方,一雙眼睛也在定定的看着她。
這時,一位身穿黑色西服的男子走上臺,對着麥克風說道:“各位先生女士們,請大家稍微停一下看這裡,今天是候先生的五十大壽,很開心各位的蒞臨,下面有請候先生爲大家講幾句話,請大家掌聲歡迎。”
須臾,如雷的掌聲響起,雖然掌聲的熱烈程度跟臉上的表情不成正比,但是能怎麼辦,邊上有一個嶽祁勳就是裝,也要把這齣戲演的完美。
候父緩步走上臺,扭捏的姿態不禁讓底下的人竊笑在心底,這時,幾個人低聲說道:“不過是一箇中小企業的老闆,要不是看在嶽祁勳的面子上,他能請得動我們,能在這個酒店裡舉行生日晚宴嗎?”
“哎呀,你就當是出來吃飯的吧,小聲點別讓別人聽見了。”另一個說道。
儘管聲音不大,但還是可以讓離他們不遠的嶽祁勳跟候思綺聽到。
聞言,候思綺一張臉不禁陰沉下來,嶽祁勳則悠閒的品着酒,只有眸底的些許笑意泄露了他此刻的情緒。
她嬌嗔道:“祁勳,你看那些人說的什麼話啊,他們看不起我爸,就是看不起我,看不起我,自然就是看不起。”
突地,她的話一頓,小心翼翼的看着嶽祁勳的臉色,後者則挑眉,看着她,“自然就是看不起什麼,怎麼不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