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太婆一走,郭浩頭搖的跟破浪鼓似的,感慨的說:
“我長這麼大,向來都是我敲詐別人。今天卻在陰溝裡翻了船,真心磕不過她。
狗頭伸了伸懶腰說:“呦,還有你花耗子,認輸的時候嗎?哈哈!耗子,我記得這好像,不是你第一次被別人敲詐了吧?
郭浩一聽狗頭想接他傷疤,扭頭瞪了一眼狗頭說:“小狗子,你想挑事啊?如果你敢提那是,老子一定練你。
狗頭顯然不吃他那一套威脅說:“既然敢了,還怕別人說?我和富貴一聽狗頭開始爆郭浩的料,立馬來了興趣,在我和富貴的一再追問下。
狗頭點燃一根菸,一副奸詐的嘴臉說:“冰冰,你知道郭浩爲什麼還有一個外號,叫花耗子嗎?
前年,也是快過年的時候,那時候也是郭浩最風光的時候,他負責城區一線天,鼓浪嶼,帝國時代,三家場子的年分紅。
勇子,負責北城區場子的分紅。麻三負責南坪區,我負責豐順區。
我們四個雖然被道上的人,尊稱爲房氏集團四個金剛,但是市區這一塊,都沒有耗子牛,畢竟場子生意越好,耗子他收錢越順利。
房爺給雨龍下達的任務是,半個月之內,年底必須要把帳收上來。當時雨龍爲表現自己,給我們四個下的命令是,三天。
郭浩市內的三家場子好收啊!但是勇子負責的北城區就傻臉了。
畢竟北城區的場子沒有市區生意好。
當時雨龍說的很清楚,三天之內完不成任務,就廢誰一根手指頭。雨龍那人既然能說的出口,也就能辦的到。
只要你敢拖他後退,他立馬給你整個現行的。
勇子那人你知道,壯的跟牛似的。如果身上的肉,能削一點進腦子裡,也不至於傻得跟球似的。
當時雨龍最欣賞的就是郭浩。因爲郭浩這人有種,而且非常的講義氣。爲人低調,你安排他的事,壓根就不用操心。
雨龍非常的喜歡他。
耗子是沒有費什麼勁,就把錢收到了。
但是可哭了勇子,後來我給勇子出了一個點子,讓勇子,安排了一個兩個妖豔的妹子,勾引郭浩。
那天我們幾個把浩子灌醉。把浩子剛收的錢,給偷走了。
變相的給勇子,那意思就是勇子先把錢上交後,等他管轄的場子湊齊,在還給浩子。
畢竟雨龍下達的命令,時間緊任務重。
當天夜裡,勇子就把錢上交了。
那天浩子喝的酩酊大醉,和那兩個妹子,風流了一夜,一大早發現錢也沒有了。人也沒有了。
嚇的當時臉就綠了,當時可是一百多萬。
那幾天浩子跟瘋了似的,瘋狂的找那兩個女孩。他一不敢和雨龍說。二又不敢在道上放話,只能吃個啞巴虧。
到最後沒辦法了,他又問他管轄的場子,借了一百多萬補上。
後來勇子的錢到位後,補給他,他才明白怎麼回事。
郭浩從那以後,一直對我們三個有意見。直到現在郭浩對我也是,愛理不理的。要不是礙於你的面子,估計郭浩。一輩子不會和我說話。
狗頭實在是太聰明瞭,他利用這個事。其實在變相的把郭浩和他的過節,透露給我。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郭浩爲什麼總對狗頭那麼冷冰冰的。我開始的時候,以爲是郭浩看不起狗頭,其實不然。
狗頭想表達出來的意思,我豈能聽不明白。
狗頭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子,其實也是希望,我能主動出了說服郭浩。畢竟大戰在即,兄弟如果不團結,這場仗必輸無疑。
我一直盯着郭浩,在思考郭浩這個人。
郭浩這人唯一的缺點就是,性格太硬,不懂得變通。
望着郭浩面無表情的開車,其實我能看的出,他故意裝作一副深沉的樣子。其實呢?他只是抹不開臉。當初郭浩被雨龍安插在房辰身邊,也是狗頭出了注意。
要不然,郭浩也不至於會如此落魄。從房氏集團的巔峰,落魄到跟着我去幹殯儀館的臨時工。
如果不是我的出現,我相信,郭浩也不會那麼快知道,趙小丫被害得消息。
人無完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性格,和想法。
我曾經天真的認爲,郭浩,和房辰是我的左右手。富貴是我的大管家,狗頭是我的軍師,又有源河沙場的那羣老兄弟,捨命追隨。
人是人捧出來的,只要兄弟齊心合力,雨龍能奈何了我。
但是畢竟人不是機器,我們幾個有着不同背景和不同的性格,思考問題也截然不同。人與人之間的性格碰撞,火花四濺。當初我爲了處理,調和我們兄弟之間的矛盾和分支,軟的硬的,什麼方式都用過。
終於把我們的心綁在了一起,卻沒有想到房辰竟然是我們最致命的一顆棋子。如果不是房辰的背叛,源河沙場的那羣老兄弟,也不會含冤離開。
其實我什麼都知道,我只是不願意揭開這個傷疤,其實在我心裡,房辰比源河沙場的那羣兄弟更重要。
我選擇房辰捨去源河的兄弟,到現在看來,也是我這輩子犯的最致命的錯誤。
在經過岔路時,郭浩一把方向拐進岔路,狗頭問:
“浩子,你走錯路了吧,這是進扼龍鎮的方向?
我們要求去沙場,你去扼龍鎮幹什麼?
郭浩回頭撇了他一眼說:
“你去沙場找誰?方向盤在老子手上,我想去哪就去哪?哪那麼多廢話。
狗頭冷不丁的被郭浩嗆了一句,也沒接腔。
十幾分鍾後,汽車進了扼龍鎮大街。
扼龍鎮不大,但是特別的繁華,。路兩側門飯店,修車鋪一家挨一家。真硬了那句老話,資源帶動經濟的發展,一個源河沙場竟把一個鎮的經濟帶動起來。
隨後郭浩把汽車停在一家名爲。司機之家的澡堂門口。
下車後,郭浩也不搭理我們。徑直往澡堂裡進。
我一把拉住郭浩問:
“浩子你小子心眼,也特狹窄了吧!
狗頭就爆一些糗事,用的早氣成這樣嗎?
郭浩噗嗤笑了起來說:“跟那斜眼狗子,我用的早生氣嗎?
我有些不明白的說:“那你繃着一個弔喪的臉,我們早上不是剛洗過澡嗎?
郭浩把香菸掏出來,遞給主動遞給狗頭一根說:
“你這孫子,什麼都好,就是有時候太壞。我跟你說。我早都不氣你了,只是一想到武海,我心裡就難受。
那天你和房辰個比樣的,在車上,你平時不是聰明的狠嗎?
你咋看不出來,房辰頭上長着反骨呢?
我見郭浩脾氣又上來了,就藉機拉着郭浩說:“
你不是洗澡嗎?在衝個澡去。
隨後郭浩被我拽着進了澡堂。
那澡堂不大,人特多,顯然和大骨堆金二的浴場不能比。
這澡堂,一進門給人的感覺。就是髒亂差。
澡票一張三塊錢,真對的起,這票價。
推開厚厚的門簾。搭眼往裡面一瞅,裡面人山人海的,猶如菜市場。
地上溼乎乎的,散發着一種刺鼻的黴味,郭浩顯然對這裡輕車熟路,他直接把我們帶到二樓,進一個用三合板壘砌的小包間。
那條件擺設,我真不敢恭維,連我在監獄的更衣室都不能比。
郭浩見我不脫衣服。也不問我,便把自己脫個精光。臨出門時說:
“我先下去了,你們也別磨嘰。洗完澡我們就撤。
他說完徑直下來樓。
我和狗頭,富貴楞了半天。隨後也跟着他小樓。
在一樓東側一間小門,一股股熱氣騰騰的霧氣,迎面拂來。
進去後霧氣濛濛的,視線半米開外都看不清楚對方的臉,我顯然有些不適應,坐在浴池的臺階上,下也不是,走不也不是。
不過那熱水真的很燙,燙的腳掌跟過電似的,心想既然來了,就洗吧!我倒要看看,你郭浩你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郭浩見我不不敢下熱水池,爲了挑釁我,直接跳下池子,一分鐘沒撐住,便往上跑,不停的用手揉着胸口說:“我操,水真熱。
我坐在水池的臺子上,一副挖苦的口氣說:
“你這小子,還知道熱,這水溫,你也敢下,學着點,我說完先慢慢的用手一點一點的把熱水往身上潑。
我們三個並排坐在臺階,推着郭浩不讓他上來。
郭浩被燙的直吸嘴,哆哆嗦嗦的說:“哎呦,你們這點子,禽,獸。打擊報復啊!斜眼狗,你嗎的巴子,你也敢平潑我,看老子不把你拉下來,淹死你。
郭浩說完,就衝上來,拉狗頭。
但是我們三個顯然不會讓他,上來,不停踹他。
但是,畢竟是開玩笑,郭浩顯然也被燙的受不了,他齜牙咧嘴的往狗頭身上撲,還有熱水對潑他。
狗頭見郭浩衝過來,轉身就要跑。
正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我背後傳來:
“大哥們,下去燙燙啊!一會我給你們搓個帶勁的。
我剛要回頭,郭浩一把摟着我的肩膀在我耳邊說:
“知道,咱源河的兄弟,現在幹什麼了吧?
我心猛的一沉。
狗頭和富貴似乎也聽出了,說話的那人是誰了。
我們幾個都不沒有回頭。
那一刻再熱的水,也沒有我們此刻內心燃燒的溫度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