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頭望着狗頭,又瞅了一眼吳廣義。
我細細回憶吳廣義,說的那句話,曹局長特意安排照顧你,手銬還是免了,你和朋友交代一聲,我在車裡等你,我不急?
而且按常識,吳廣義就算在瞭解我,他也不可能,一個人來傳喚我,最起碼要兩個到三個人。
上次萬心伊,一個女流之輩,被帶走的時候,就來了四個人。
我想到這,我突然萌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難道曹局是有意放我跑。
狗頭似乎看出來我的想法,瞅了我一眼說:
“還楞着幹什麼,你放心,家裡和單位的事,我們幫你扛着,如果你一旦束手就擒。
到他們手上了,就沒有辦法翻身了,那這事就是板上釘釘了。
我用餘光掃了一眼吳廣義的車,轉身拔腿就跑。
隨後就聽見吳廣義吼:
“你丫,幹什麼?你給我站住,你跑個什麼?等我把話說完,你大呀的。
我當時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先跑在說,我決不能,把自己的命運寄託在別人手裡,我要靠我自己。
我一邊跑一邊望着吳廣義,他顯然沒有我速度快,我不是知道,他是故意放我,還是真的體力不支,剛跑幾百米,他就明顯的速度放慢。
然後我就在回頭望着吳廣義的時候,一股殺氣迎面撲來。
我的右手開始猛烈的顫抖。
但是當時我以爲是吳廣義身上的,但是我卻沒有想到,我的正前方。一輛黑色轎車迎面對我撞來。
那呼嘯的發動機轟鳴聲,震耳欲聾。那輛車壓根就沒有減速的意思。
我大驚失色,抱着頭,凌空躍起一頭跳進旁邊的,路牙上。
咚的一聲巨響,那輛汽車一頭撞向,路邊的隔離帶。
我望着駕駛位上,那張熟悉的臉。
我象一隻凌空翱翔的飛鳥似的猛然間被獵槍打中。重重的摔在地上。
我搖搖晃晃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李俊從駕駛室下來,一邊跑一邊掏出手銬。
然而吳廣義卻沒有給他機會,他一把揪住李俊的領子。把他摔倒在地。一手掏出電話吼:
“曹局,曹局,我是廣義,李俊被我控制了。
我搖了搖頭,坐在地上。那一刻我被摔懵了,我摸着手臂和腿,卻沒有一絲痛感。
吳廣義把手銬給李俊帶上,李俊激烈的掙扎,但是他顯然不是,吳廣義的對手。
吳廣義一手抓這李俊,側身面對着我問:
“你有事嗎?
我搖了搖頭,豁然的站了起來,我從吳廣義眼神中看出了一絲震驚。
隨後沒過幾分鐘,兩輛懸掛陽北市號碼的汽車。停在路邊。
曹局從車上下來,
隨後一個和他差不多的年齡的男人,也跟着下車。
曹局長站在車門邊,陪着笑臉說:
“事情經過就是這樣,呵呵!那就拜託你?
老唐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典型的中南海髮型,一看就是那種特別精明的人,精明的額頭上,連根毛都沒有了。
老唐指着曹局長的臉說:
“老曹啊!,你!也都是快退休的人了。竟找我們紀檢的給你你擦屁股,你累不累啊!一把年紀了,還那麼賣命。
哎,我現在真的不想看見你。我一看見心裡就堵的晃,你放心,這事我會依法辦理。
曹局長顯然和老唐的關係不錯,他笑着說:
“我想聽的就是你這句話,誰叫你是我的戰友呢?哈哈!
隨後老唐走到李俊的面前。
李俊眼冒兇光的盯着老唐說:
“你們幹什麼?我是市局治安大隊的,你們快把我放了?
老唐嘴角微微一撇。笑的有些得意,他從內兜裡掏了一個證件,亮給李俊看。
李俊看到後,大驚失色的望着他,紅潤的臉上,瞬間變的面如土灰。
老唐望着李俊那張驚恐的臉說:
“注意形象,整整自己的衣服,跟我回去喝杯茶,我們慢慢談。
李俊膽寒的望着,眼前這個禿頂的男人,那一刻他乖的象一個小癟子。
吳廣義圍着我,象看外星人似的,瞅了我半天,問:
“你真沒事嗎?我剛纔看你整個人都飛了起來。
冰冰,走我開車帶你去醫院做個ct。
曹局長雖然背對着我們抽菸,但是我明顯感覺到他在豎着耳朵,再聽吳廣義說話。
我笑着說:“我真沒事,幸虧今天穿的厚,而且地上還有積雪,要不然真夠我喝一壺的,你們爲什麼要把劉俊帶走。
吳廣義剛想說完,曹局長扭頭說:
“廣義啊!那視頻拍攝的你檢查檢查,如果沒有拍到豈不是前功盡棄嗎?
吳廣義一聽老曹這麼說,就把別在身上的攝像探頭,掏了出來。對老曹說:“曹局你放心,剛纔我追冰冰的時候,一直用手託着呢?呵呵!
曹局長對吳廣義說:
“廣義你現在去市局一趟,把林威做的鑑定報告,拿回來,省的夜長夢多。
吳廣義一聽老曹有意把他支走,對我使了一個眼色,那意思是我說話注意點,別又惹這個土閻羅上火。
隨後吳廣義往羅馬小區走,他攔住狗頭和郭浩那意思說,冰冰沒事,他和曹局長有話要談。
曹局長斜瞅了我一眼,語氣關切的說:
“剛纔真的沒事?
我答非所問的,把手伸到曹局長的面前說:
“上銬子吧!我跟你們走。
我此話一出曹局長樂了說:
“我爲什麼要給你上銬子?
我撇了他一眼說:“你這樣就沒意思了,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既然邢睿有心讓我背黑鍋,我認了。
曹局嘿嘿的笑的很開心說:
“你真是個認死理的主,算了,我也不和你繞了?其實那天在邢睿病房門口,我是故意激怒你,配合我演了一出雙簧。
其實邢睿的裝病,全部都是我一手安排的。
我驚的嘴半張着說:“是你安排的?嗷,我明白了,你也看出來李俊有問題了?
曹局長笑眯眯的盯着我說:
“你所說的有問題是指什麼?別給老子整邢睿被鬼上身那一套。說什麼,你爲什麼了救邢睿,纔會對邢睿下手的。
韓冰,我不管你腦子怎麼想的。但是我明確的告訴,你的那套說辭在我這裡就此打住,行不通?
我之所以設了一個圈套,目的只有一個就是保護好,你和邢睿。
你知道不知道?當我看到雨龍的筆錄後。
我確實嚇了一大跳。我幹了一輩子的刑偵,你知道什麼,最不會說慌是什麼嗎?
我瞅着曹局長,想都沒想脫口而出說:
“死人?
曹局長一聽我這麼說,笑的嘴都合不攏。
他搖了搖頭說:
“你是在殯儀館干時間長了,有職業病,呵呵,人只有眼神,纔不會說謊。
我和你一樣,也有職業病。我審訊過無數的犯人,經驗是一門說不清的學術。
它是長期磨練出來的一門技術,我爲了顧忌邢睿的面子,把這件莫須有的事給圓上,就讓邢睿配合我演了一齣戲。
因爲那天晚上,只有你和邢睿在車上。
我問邢睿的時候,問她,你有沒有在車裡輕浮她。
邢睿眼神中沒有一絲的羞澀,她直言否決目光堅韌二執着。
通過邢睿的眼神,我就知道。你們沒有發生過什麼。
也許是長期幹刑偵,我萌生了一個奇怪的想法,不會有人想通過邢睿這件事上做文章呢?
然而無巧不成書,就在雨龍被二次補充詢問那天下午。吳廣義怒氣衝衝的從看守所回來。
我問他這次補充問話這麼樣。
吳廣義面露男色的說,這次雨龍的態度開始強硬了,什麼都不說。
吳廣義走的時候,雨龍還囂張的抓着欄杆對他豎手指,鄙視他,說:“你們判不了我死刑。我會讓你們陽北市市局,爆出一個天大的醜聞,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從這點就能看出,雨龍猖狂之極,但是祖先說的話,句句不落空,言多必失,自作孽不可活。
當我聽到,吳廣義說這些的時候,我敏銳的感覺到,有可能雨龍已經找到了對付我們的辦法,所以纔會那麼囂張,無所顧忌。
除了在邢睿身上做文章,我真的想不來,他還能用什麼方法。
我秘密調取了,陽北市看守所的雨龍會見的記錄,我查詢到一個叫尹倩的女人。
但是很明顯,雨龍的身份還是嫌疑人階段,按規定,是不能會見除其他人,很明顯這個尹倩的能力之大,令我咂舌。
後來通過調查,發現尹倩是雨龍的一個情人,又是陽北市第九人民醫院的一個護士,而父親都是普通的老百姓,但是尹倩賬戶了,卻有一筆天文數字的鉅額存款。
這說明什麼?說明尹倩這個女人一定有問題。
當我調查這筆的明細賬的時候,卻赫然的發現,有一筆錢20萬的資金,卻匯給了李俊。
而且李俊賬戶的這筆錢,到賬後,連一個小時都沒有到,就把這20萬,分成七個戶頭轉移走了。
尹倩還有一筆錢20萬匯給了,必勝律師事務所的公共賬戶。
雨龍讓尹倩安排請律師,這不可厚非,但是尹倩爲什麼要給李俊的賬戶匯錢。
而且爲什麼李俊要找那麼多賬戶轉移這筆錢。這顯然無法自圓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