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勤玉還是太嫩了,以爲避開一天,就能避過了一劫,卻不想……
三皇子鳳子弦果然不請自來,還跟太子鳳子霖槓上,原本只是一天的打獵行程,愣是又延續了一天!
而,藥癡那裡買來的藥丸威力太猛,就算附備有解藥以防萬一,蕭勤玉也沒敢讓子墨和穆雲飛吃足整一粒,雖然只三分之一的藥效也讓他們成功的騙過了隨行御醫,但御醫開的湯藥,竟也在當天入夜前將將藥丸的威力化解了……
“要不然我們再吃一次?”穆雲飛小聲提議。雖然吃了那藥丸下去真的跟病了沒兩樣的很痛苦,但,可以避開有些不必要的威脅的話,也未嘗不可。
“這種事可一不可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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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子墨搖頭:“本來我們三個一起‘病’倒就很惹人注意了,只不過是御醫沒查出來原因當了是普通的風寒發熱,太子沒借口發作而已,倘若再來一次,就算太子不懷疑,這麼多人也總有其他人會懷疑,到時候提醒了太子,太子揪着不放拖我們去御醫院,就麻煩了……”
雖然成功的騙過了這個御醫,卻誰敢保證確實能連整個御醫院的人都騙過去?最要緊的事,父皇一直沉默可未必是真的完全不知道這些事,雖然他也不知道父皇爲何一再默許太子皇兄和三皇兄的這些胡鬧,但,他總覺得並不全是因爲父皇太忙,甚至可能是有什麼目的的,而他,若是邁錯一步,就是萬劫不復……
感覺有視線停在身上,鳳子墨轉眸,就見是蕭勤玉定定的看着他,也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失笑:“怎麼了?”
“睡覺。”蕭勤玉卻是如此回他一句,就翻身給他個背,當真睡覺了。
鳳子墨再度失笑:“我又哪招你惹你了?”邊說,邊躺下。
穆雲飛左看看右看看,道:“誒,怎麼都睡呀?那明天怎麼辦?”不是什麼都沒商量好嗎?
“睡吧,想再多也沒用,我們又不是他們肚子裡的蟲子,明天見機行事就是了。”
鳳子墨好笑的起身拖穆雲飛躺下:“而且,不論是太子還是三皇子,糾纏的也是我和勤玉,你只要離我們遠點就安全得很,要不明天若是瞧着情況不對,你直接避我們遠遠的如何?”
穆雲飛狠狠瞪了他一眼,生氣的甩開他的手:“我這就離你們遠遠的。”說罷,腦袋一枕也給鳳子墨個背。
*分啊分啊*
月落日出,新的一天再度開始,只是今天的天氣沒有昨天那麼好,雖然沒有下雨,卻時陰時晴,進了大樹參天的山裡那感覺更可怕。
可人爭一口氣,太子鳳子霖和三皇子鳳子弦都年輕氣盛血氣方剛,都愣是不願取消彼此間的“打獵比賽”,太子甚至還邀上了果親王,而祿親王聽說有熱鬧,也帶着朋友單影來湊一腳……
鳳子墨和穆雲飛相視一眼,苦笑。這情況,顯然比昨天更糟糕了。
蕭勤玉則像是什麼也沒瞧見,面無表情的低頭仔細檢查着分到他手裡的弓和箭,隨手般撥了撥箭筒裡的箭,實際是在暗自數數,又探頭看了看鳳子墨的和穆雲飛的箭……
鳳子墨看了看他和他箭筒裡的箭,以及穆雲飛的箭筒裡的箭,沒說話。
許是跟三皇子鳳子弦槓上了,沒空理會這邊,太子鳳子霖今天竟從頭到尾沒有找鳳子墨和蕭勤玉,倒是和三皇子各集結了一票跟班,一聲“開始”的號令下,便率先領着侍衛和跟班騎着馬箭一般的飛竄進了林子深處……
“嘖嘖,十四哥都跑這麼快……”反而落後的祿親王撇撇嘴,笑望向同落後的鳳子墨等人:“子墨,要不要跟我一起?”
“多謝王爺擡愛,但子墨還要等個朋友,他剛纔三急去了。”子墨舉了舉幫穆雲飛牽着的馬的繮繩:“那傢伙昨天還拉肚子,恐怕今天還沒好利索……我們就是個參與,不爭輸贏,所以就不影響王爺您了。”
“你叫我王爺?”祿親王一臉忍笑:“算了,王爺就王爺吧。”伸長脖子望了望,沒瞧見有蹲坑的人影:“那我先走了,你們後面跟上吧。”
待祿親王帶着那個叫單影的朋友離去,鳳子墨才忽然低聲問蕭勤玉:“你認識那個單影的?”
蕭勤玉眉頭微凝,搖頭。
不認識?不認識人家幹嘛老若有似無的盯着你?鳳子墨抿脣,又看向蕭勤玉的箭筒裡的箭:“你的箭怎麼了?”
蕭勤玉眉頭又凝緊了些,再度搖頭,卻又道:“看看其他人的就知道了。”
鳳子墨笑:“那就得趁早了。”回頭看向一株大樹:“還磨蹭什麼,趕緊出來上路了。”
穆雲飛頂着張便秘臉出來:“下次這種事讓勤玉做,他絕對比我能勝任。”
“他好歹是武王妃的弟弟啊,就算他願意配合演,可拉稀蹲坑那麼半天不見人影,肯定會有人着急去找的,說不定還誇張的讓御醫檢查那堆糞便,到時候不是要露陷?”
“……”
*分啊分啊*
知道打獵延長了一天後,蕭如玥就忍不住要來看看熱鬧,從早上開始就和皇甫煜一起藏在暗處一路跟着蕭勤玉。
看着蕭勤玉和鳳子墨合作指揮穆雲飛,接二連三把他們三人數目都不對的箭,跟另三個國子監學子的箭交換,皇甫煜笑出聲來:“呵呵,小七真是越來越機靈了。”
蕭如玥鼻孔哼哼了聲,沒說話。
爲了好區分,每個人的箭都以顏料做好記號,免得到時獵物弄混分不清是誰的而打起來,不過……
皇甫煜笑:“也不知誰出的主意,竟然讓三人的箭都比別人的少了支。”而小七能以防萬一的想到這一點,也實在不容易。
蕭如玥撇撇嘴,就聽到有馬靠近這邊,那種故意放輕的聲音,實在讓人不注意都難。
她頭能聽到,皇甫煜自然也不會漏過,雙雙將身子隱至濃葉之後,瞥向來聲那方,看到的是單影,且他手中箭已上弦拉滿弓,瞄的是尚未走遠的蕭勤玉……
忽然,單影胯下的馬兒突兀受驚般猛的揚起前蹄長嘯一聲,硬生生讓得他恰在此時鬆手的箭失了準頭,嗖一聲,從聞馬嘯而回頭的蕭勤玉和鳳子墨之間掠過,穩穩紮進前方的樹幹上!
單影也顧不得馬兒爲何忽然長嘯了,慌忙調轉馬頭接着繁茂的枝葉逃走,等蕭勤玉和鳳子墨策馬追來,他早已不知去向……
“看清臉了嗎?”鳳子墨問蕭勤玉。
“枝葉擋住了。”蕭勤玉凝眉。
“我也沒看到。”隨後追上來的穆雲飛面色很難看:“現在怎麼辦?我還以爲只是要陷害我們而已,沒想到……”不過剛纔那一箭,要射的是勤玉還是子墨?
可,那兩人卻好像沒聽到似得,兀自的東張西望着,最後蕭勤玉還擡頭看向樹幹上,隨後,鳳子墨也看了上去。
“怎麼……”穆雲飛跟着擡頭,就看到他們頭頂的樹幹上坐着一身輕便男裝,手裡還把玩着支箭的蕭如玥:“武……”
後面的聲音,被蕭勤玉長指一戳點斷了。
“我還在想,對方的馬兒怎麼忽然這麼不合作,原來是您出手相助。”鳳子墨拱手向上:“多謝啦。”
不對,那個王爺姐夫肯定也在這裡,也肯定就在離六姐很近的地方,但是……究竟在哪呢?完全看不出來!
“你要跟我們一起?”蕭勤玉問樹上的蕭如玥。
蕭如玥卻問:“你們看見我了?”
鳳子墨一聽,失笑,就見蕭勤玉策馬就走,旋即道:“我們什麼都沒看見對吧雲飛?走了。”
人走後,皇甫煜才現出身來,看了看蕭如玥手中那支本是屬於單影的箭,笑:“你想送給誰?”
蕭如玥笑嘻嘻的看向他:“你猜。”
皇甫煜笑:“瞧勤玉和子墨的箭就知道,太子和三皇子是用不着了,剩下的人中足夠分量破點皮也能將單影打入天牢的,就只剩下果親王和祿親王了,祿親王是帶他來的人,可能性不大,那麼就只剩下果親王了……呵呵,宮裡的皇太妃可是果親王的生母啊。”
要是果親王有個閃失,皇太妃不去皇帝那裡哭鬧纔怪,就算有人捨不得拋棄單影這枚棋子或藉着這一點把線攀到皇帝那裡去,皇帝真跟他們達成某種協議,名面上也不能放過單影,至少也會弄個替身替單影死,把單影名下的單家茶莊等等資產自然統統抄了,而被抄去的東西,絕不可能還給某個誰,換言之……
只要一箭,就能讓單影小命難保某些人傷財!
蕭如玥笑:“知我者,王爺也。”
*分啊分啊*
當天打獵,十分混亂,好幾個人的箭亂飛傷了人,三皇子鳳子弦躲避及時受了輕傷,太子鳳子霖幸得侍衛捨身相救纔沒受傷,但果親王運氣實在不好,直接被一箭穿身重傷垂危……
箭的記號就是鐵證,不管兩個學子和祿親王帶來的單影如何大喊冤枉,都沒人聽得進去!
太子鳳子霖沒料到會出果親王重傷垂危的意外,生怕皇帝知道後責怪他,旋即高聲喝令先將三人押送進天牢,等他進宮尋求皇后的庇護和主意後,再做打算。
不想,單影一聽說會被押送往天牢,就妄想掙扎逃離,卻被圍攻的侍衛無意中撕下人皮面具,被大火焚燒得面目全非的臉袒露,頓時嚇了衆人一大跳,祿親王面色最爲難看……
當晚,鳳子墨都被召回宮裡去了,但次日一早就被放回了國子監,而太子鳳子霖和三皇子鳳子弦卻都被關了禁閉,期限是一個月,單影和另兩位誤傷人的國子監學子則是仔細審問過後,再判決。
“呵呵……”
趴在皇甫煜懷裡的蕭如玥忽然笑出聲來,而後擡頭往上爬了些,笑道:“看來皇上也挺中意六皇子呀。”
“不是挺好嗎?”皇甫煜眯着眼,睡得糊塗似得揉揉她的頭。
“還要再看看?”蕭如玥又爬上一點。
“玥玥,我們挑的不是蘿蔔青菜……”不能瞧着不錯就上稱買了。
蕭如玥趴了回去,沒再作聲。
皇甫煜睜開眼,看了看她,更輕的揉了揉她的頭:“七月底的競標,我跟你一起去。”
七月末克吉烈族兵器正式公開競標,她是大名鼎鼎的“合作者”,不去不可能,而他也一直等她開口要他和她一起去,卻左等又右等,眼見現在都六月中再不久就要出發了,她竟然還是半點沒有開口的意思,好像壓根沒將他算在內……
他,只好自己開口了!
蕭如玥高興了一下,很快冷靜下來:“這邊呢?就不怕那位這時候給你找麻煩?”
“四師兄替我上過朝……”應該能應付。
“不是我不相信四師兄,而是……不怕一萬隻怕萬一,如今他們不敢明着來,就是因爲師出無名,倘若讓他們發現你裝病,那就……”
皇甫煜輕嘆,托起蕭如玥的臉:“玥玥,你真的可以少爲我着想一點,可以很單純的只是衝我耍脾氣,任性的衝我討要東西或者哪怕是要我陪你出一趟遠門。”
蕭如玥看着他,眨眨眼,在他以爲她又要說什麼打擊死人的話時,她驀地笑了,跟着又一本正色的執着他一隻手,炯炯有神的看着他:“誠摯邀請王爺七月同行。”
皇甫煜愣了下,忍俊不禁大笑出聲,翻身就將懷裡的人壓在身下:“爲了七月同行,我們好好慶祝一下。”
“王爺,您的腦回路絕對異於常人!”
“多謝誇獎。”
*分啊分啊*
大皇子鳳子凡的身體愈發好轉,不但進過三次宮請安了,還能上武王府來做客了……
聞報的皇甫煜和蕭如玥相視一眼,笑了。
作爲一個皇子,小時候靠着宮中的母親庇護也差不多了,但像鳳子凡這個年紀的,只有作爲惠妃的左樂之就遠遠不夠了,而現在左家已經沒什麼勢力讓鳳子凡依附,所以,跟武王妃是姐妹的蕭如梅又起作用了……
蕭如玥道:“請大皇子和大皇子妃進來吧,倘若大皇子很虛弱的話,就用步輦將他擡進來吧。”
待侍衛應諾離去,才斜向皇甫煜:“王爺,您要不要稍微迴避一下?”
“呵呵,他都敢來見我,我又有什麼好迴避的?”皇甫煜笑,慢悠悠喝乾那碗沒什麼味道的太歲水:“這東西我要喝到什麼時候?”
“變味了?”不應該啊。
“不是,只是一直不停的吃這些東西,搞得好像我還有什麼別的重病一樣。”他實在不想被她當個重病號伺候。
蕭如玥白眼一翻:“想要孩子,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喝。”
皇甫煜驚愕,還真沒想到喝這些是因爲……頓喜得眉開眼笑:“那我要是一下把整株太歲都吃掉,是不是明天就能給你個娃娃了?”
“你當太歲是什麼?九子娘娘的仙丹?這頭吃那頭就能懷上?”
皇甫煜失望滿臉,甚至輕嘆出聲,實在扎眼扎耳,讓蕭如玥忍不住又道:“真那麼想捏娃娃,清風閣那邊就有一個,小冷雲很可愛,還不哭不鬧十分好帶。”
“娘都捏不夠,哪輪得到我……”皇甫煜嘟囔。更何況,再可愛再好帶,都不是他和她的啊……
蕭如玥一陣無語,卻無言以對,老王妃最近確實忙着小冷雲連他們都沒空理會了。
不一會兒,大皇子鳳子凡夫婦倒了。
“六妹,許久不見了。”蕭如梅滿面春風,瞎子都看得出來她這個皇子妃當得十分得意。
也難怪,原本最大的太子都還未婚,其他皇子就更不用說了,眼下皇帝就蕭如梅這麼一個兒媳婦,再加上左樂之從治國的丞相之位一退退成受制的後宮娘娘,皇帝豈能不安撫一下她,自然就得多對左樂之和蕭如梅好,所以……
“確實有些時日沒見了。”蕭如玥笑笑,轉頭看向雖然面色還透着蒼白,但已經算氣色大好的鳳子凡,故作驚訝道:“誒呀,大皇子氣色很不錯呢,吃了什麼良方了嗎?”
雖然還虛弱,但鳳子凡的腰桿卻挺得筆直,好像彎一點就對不起他那大皇子的身份,薄脣輕輕抿出一抹自認爲謙和的淺笑,道:“我和如梅就是特地爲這事來的。”
這時,蕭如梅從身後的媽媽手中接過一隻拳頭大小的錦盒,鳳子凡就繼續又道:“其實父皇多月前就命御醫院爲我煉製丹藥,只是前些日子才終於有了成果,如武王和武王妃所見,我吃了那些藥的效果很顯著,爲多謝武王妃之前出手相救,我特地帶了些過來給武王試試看。”
蕭如玥暗暗冷笑,蠢貨,我不讓你好,你現在還得在牀上趴着,但你卻送上門來,哼左樂之,你這是在示好,還是變相的挑釁?
姑且不管是哪個,蕭如玥眼下都一副欣喜的模樣道:“那就多謝大皇子了。”說罷,催促曉雨過去將錦盒接過來看。
藥丸做得沒有蕭如玥預期的好,倒也能勉強接受,含有有什麼成分她比坐在那裡的鳳子凡還清楚,卻還是裝模作樣一番研究,纔將藥丸放回錦盒裡,再次道謝。
“對了六妹,我聽說我爹的藥都是把銀子放你這裡統一買了藥材,再由你親自煉製的?”見蕭如玥點頭,蕭如梅才從身後的媽媽手裡接過一疊銀票,親自送到蕭如玥面前:“這裡是一萬兩,是我和相公那份,如果不夠,再跟我們說。”
除此之外,兩人倒也沒說其他的,再坐了會兒便去清風閣拜見老王妃,也坐了會兒,而後便直接離開了武王府。
次日,潘瑾瑜和蕭如雪也來了一趟。
許是讓外界保持着晉安侯世子妃和武王妃這對孿生姐妹關係很好的印象,雖然姐妹兩關係早已變得相對無語的情形,但蕭如雪還是每月都會準時的來個一兩趟武王府,所以蕭如玥倒真沒多在意,卻不想……
“我爹讓我們來探問探問,武王妃七月會不會去草原。”
潘瑾瑜突兀而直接的問話,不止讓事先毫不知情的蕭如雪錯愕,也讓蕭如玥驚訝了好一會兒。
“五姐夫可真是直接得嚇人。”蕭如玥淺笑,餘光瞥見蕭如雪自嘲的勾起一抹笑,而後垂首斂眸默不作聲。
潘瑾瑜看了看蕭如玥,別開,道:“那麼,請問武王妃七月會不會去草原?”
“呵,晉安侯想問的是……武王府會不會參加競標吧?”蕭如玥笑。
“……嗯,確實如此。”潘瑾瑜面色有些怪異,卻還是點頭承認了,也忍着沒擡頭去看主位上的人兒。
“放心吧,武王府不會參加競標。”也沒那個必要!
潘瑾瑜點點頭,欲言又止,最終什麼也沒說,而蕭如雪也沒有什麼說的,只是意思性的跟蕭如玥去清風閣拜見了老王妃,就告辭離去了。
*分啊分啊*
馬車停在晉安侯府門前,如往常一樣,潘瑾瑜先下了馬車,而後轉身伸手,扶蕭如雪下車,但這一次……
“世子爺,如雪想跟您求一樣東西?”
蕭如雪輕輕的問,坐在馬車裡一動不動,也沒有看向潘槿瑜。
微微不悅的輕擰了眉,潘瑾瑜還是問:“什麼?”
“休書。”
輕輕兩個字自蕭如雪口中出,她也擡眸異常平靜的看向了錯愕住的潘瑾瑜:“即使到現在,如雪也還是非常希望能做世子爺的妻子,但,世子爺卻似乎只需要如雪做一枚棋子……”
“快點下車。”潘槿瑜好像沒有聽到那番話似的,把手往車廂裡面伸了伸。
不想,即便王翠錦不停的在一旁低聲哀求,蕭如雪還是沒有伸手給潘瑾瑜,還兀自繼續道:“如雪自問做不好這枚棋子,所以,只好請世子爺休棄如雪。”
潘瑾瑜的杏眸變得幽暗深邃,更危險的微微眯了眯……
王翠錦生怕潘瑾瑜動手,趕緊出聲想挽救一下:“世子爺,世子妃她……”
她話沒說完,潘瑾瑜卻倏地轉身拂袖,自己進門去了。
*分啊分啊*
曉雨被蕭如玥確認懷孕了,白易樂得像個傻子,卻一不小心就紮了武王大人的眼……
即便如此,大家還是爲曉雨而高興,但同樣的事,對一些人而言是大喜事,但對某些人而言,卻是恐怖無比!
“爲什麼?爲什麼不掉?爲什麼就是打不掉……”
蕭府桂香院,端木芳兒顫抖的聲音凝滿了恐慌,雙手連連打了自己肚子好幾下,徐媽媽攔都攔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