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薄擡頭瞅他一眼,眸中閃過一絲異樣,揮手叫他出去,林遠不敢再說什麼,趕緊閃人。
靜默在文件上的視線凝結了半天,涼薄擡手撥通了電話,“把孫倩玲叫過來一下。”
一上午,整個警局的氛圍都開始不對勁。
自從孫倩玲被涼薄叫進辦公室後,馬上她和涼司長晚上要一起赴宴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警署。
緋聞的傳播速度之廣,令人汗顏。
中午剛出門陪溫宛買了禮服回到警署的林玲一聽到這個消息,嘴巴變成了O型,隨後整個人失魂落魄地趴在辦公桌上,像被人抽了根筋似的,怨婦又淒涼。
“溫宛!我好難過啊,哎,早知道咱們涼司長喜歡這種樣子的,我也天天穿個禮服來上班好了!沒準兒涼司長直接就點名讓我做他的女伴了!”
她這句話嘮嘮叨叨說了十幾遍了,溫宛聽得耳朵都生了繭子了。
“好啦!這有啥好難過的!不就是個男人嘛,大街上隨處一抓一大把,單身漢多了去了,何必吊死在一顆樹上?!”溫宛聽煩了,直接了當的戳醒她。
想到孫倩玲那副嫵媚矯情的樣兒,她忍不住牙抖了一抖,這涼薄簡直了,什麼眼光,還真喜歡這一款的。
這口味,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啊。
翻了翻手裡的變態心理學,溫宛的面色沉肅下來,還能有比沈名揚更變態的兇手嗎?
從她念大學到她出來工作,六七年的時間,他一直在她身邊。
忍受着她不太好的脾氣,對她永遠溫柔耐心,她漸漸的卸下防備,全心全意的信任他,她真的覺得他是真心愛自己的男人,現在想來,不過是愛她的錢,眼睛向着她的保險金呢!
真是萬分慶幸沒把自己給他,不然被這樣噁心的人渣碰了,她死不瞑目啊!
虧他每次的尊重都讓她越發肯定了他是個正人君子呢,現在想想,真是諷刺極了,他哪兒缺她這個女人吶,和陶燕妮好着呢,他壓根兒就不會覺得餓,所以當然不會急着要和她怎樣。
戀愛使人愚蠢,這句話是真的。
溫宛嘆了口氣,陷入了這種情緒裡。
“溫宛?溫宛?你在不在聽我說話啊?你在想啥啊,我都叫了你幾百遍了。”耳邊傳來林玲的聲音,溫宛回過神來,定定的看着她,突然開口道:“我在想,如果可以剖開活人的皮肉,對方是什麼感覺呢?”
林玲嚇了一跳,小聲地說道:“溫宛,你怎麼突然這樣說話,你這樣說話時的眼神好可怕,剖開活人,這……聽起來很嚇人你知道不!我們只能剖死人,還得是經過允許,經過犯罪家屬同意的纔可以,你別胡思亂想啊,你這樣的樣子我覺得好嚇人啊。”
“噫,你好歹也是法醫畢業的,怎麼膽子這麼小,光說話也嚇成這樣!”
溫宛打着哈哈,自從活着以後,只要想到一次沈名揚,她就恨不得把他的皮扒光,用解剖刀挖出他的心來,怒意蘊藏在心裡,遲早有一天會爆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