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 冰殿心願 下旨賜婚
“嘭嘭嘭”,大廳內那幾位官員突然從椅子上摔倒,就連他們身下的椅子也被他們的身子連帶翻了個底朝天;同一時刻,大廳外也傳來這種聲音,甚至還夾着桌椅被掀開,瓷器掉地脆裂的聲音。
“老頭,你壽辰還真是壯觀。”白汐俯身在白崇遠耳邊帶着一絲玩味的笑意小聲說着。
不過她怎麼覺得今天這畫面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啊,她想起來了,七夕節那晚,她在一品樓見到的畫面就和今天的一樣。
原來那不是發生暴亂,而是被嚇到了,可是是被什麼嚇到?被鳳冥的出現?那這樣的話,這些人也太容易被嚇到了吧,就算那個人名聲在望不也是一個人,至於這麼誇張嗎?
她自然認得出了眼前的那幾位賓客是朝中的官員,官職似乎還不小,而且其中一位好像還是老頭極力撮合哥哥和一名女子的父親,聽說好像是曾是老頭的得力部下。不過就算如此,這幾位官員也是位高權重的大官,他們的承受能力不該是要強一些的嘛,而且經常能同朝見面的,今天反而……哎,摔倒了不要緊,連帶座椅摔倒也不要緊,重要的是不過是被鳳冥那男人淡淡的掃了一眼,就能變成這樣,哎,不但外面又是怎麼回事,他們可沒有被鳳冥掃一眼纔是。
“呵呵,有你這個丫頭在纔會這麼壯觀。”白崇遠意有所指的呵呵笑說着,目光也有意無意的落在站得筆直的鳳冥身上。
白汐白了一眼,這又關她什麼事?
“冥小子你能來老頭的壽宴,老頭我真是榮幸之至。”
鳳冥沒有搭理白崇遠,只是在一旁的座椅上坐下,目光正好落在剛被扶起身的那幾位官員身上,而那幾位官員身形頓時僵硬,呼吸更是不敢大喘,臉上不敢有任何的表情,深怕又被看穿想法似的,只能任由着他人攙扶着他們重新坐回座椅上。
對鳳冥的無視,白崇遠淡然一笑,隨後又將目光落在他身邊的白汐身上,“丫頭,今年打算給老頭送什麼禮物?”
白汐暗叫不好,她根本就不知道今天是老頭的生日,哪來的禮物,“老頭,有你這般要禮物的嗎?”
“丫頭該不會是忘記老頭壽辰了吧?”白崇遠似乎看穿白汐心思似的,一臉狐疑的望着後者。
“哪能忘記今天是您老的壽辰。”話是這麼說,可白汐心裡則是暗想着這臭老頭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精明瞭,竟然連她的心事都能猜得到了,“白石叔,幫我準備一下筆墨紙硯。”
聽小秋秋說,這白石可是老頭當年的軍師,更是心腹,在白家軍中有着不可動搖的地位,不過在老頭放權頤養天年後,他也突然卸下軍師的職務,留在白府甘願做一名下人,不過他的地位可是甚過白府管家地位,就連爹爹對他都尊敬三分。
白石看了一眼白崇遠,跟着點頭快步去準備白汐所要的東西。
“丫頭,你是要當場作畫送給老頭我嗎?”這丫頭到底有沒有給他準備禮物他怎會不知道,不過他就是想作弄一下這丫頭而已。他都有好幾天沒和丫頭鬥嘴了,怪懷念的。
“老頭還真是瞭解我心意。”她的畫功不算很好,但能將今天給應付過去還是可以的,要知道,怪老頭(白汐現代爺爺)可比這臭老頭難搞得多了,最後還不是照樣被她搞定。
白崇遠沒有說話,只是在捋着鬍子呵呵的笑着,不過在他眼角瞄到剛走進大廳並站在白煜傑身邊那位身穿華服的男子後突然朗聲笑道,“塵小子可終於來了,老頭等得可心急死了,來來來,老頭給你介紹我家的汐丫頭。”
那華服男人瞬間成爲大家的焦點,紛紛心想着這男子到底是誰?擁有怎樣的身份?竟然能得到白老將軍如此高興,不過憑他們在官場打滾這麼多年,此人來頭一定不小,這就是眼前突然出現男子給大家心中的第一印象;白汐也看到那男人,只見她眸底一閃,是他!
“清塵祝白老將軍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鬆。”
“好好好。”白崇遠一連說了三個好,眼底滿是笑意,“汐丫頭,來,老頭給你介紹一下,他是你娘義兄的孩子清塵,仔細算起來,他應該算是你的表哥。”
娘?這好像是她第一次聽到白家人主動提到她娘,還有,這人是她表哥?白汐從新打量了一下眼前這男人,上次她還在猜這男子究竟是敵是友,今天竟然就成了親戚,這是不是太巧合了點?
不過他有着這樣的身份,爲什麼還要打聽白家的事?他只是她的表哥這麼簡單而已?
“你家底很雄厚?”
鳳冥聞言後,好看的眉梢輕微的挑了一下,冷漠的金眸對那男子看了一眼。
“汐表妹何以這樣問?”男子倒是爽快的叫了表妹,不過他在看見白汐時,他心中閃過一絲的疑惑,他記得上次那白衣少年說過他手上的麪人是送給他戀人的,他當時就猜那白衣少年的戀人應該是白家的小姐。
後來他從白老將軍手上看到了那個麪人,他就更加確定,不過在他的詢問下,他終於知道那白衣少年的戀人竟然是白家二小姐,他之前還以爲白二小姐會是那三個麪人中的那個女子像的麪人,豈料卻不是,反而是眼前這個?只是,她既然是白衣少年的戀人,但又怎會和鳳家家主糾纏着?
“汐丫頭,塵小子可是慕容家少主,未來的家主,家底自然相當的雄厚。”白崇遠在白汐額頭敲打了一下,眼神似乎在說真是個丟臉丟到家的丫頭,哪有人在認親戚時第一句話問的是竟然是對方家底的。
話落,廳內的那幾位官員驚訝的看着慕容清塵,似乎對他的身份十分的出乎意料之外,他們想不到這男子會是慕容家的少主,更想不到慕容家少主竟然會出現在京城,並會參加白老將軍的壽辰,更吃驚的最屬他會是白二小姐的表哥。
慕容家的未來家主,想她竟然還會有這樣大勢力的表哥,不過,她娘怎麼會和慕容家的家主結義呢?白汐突然移步來到鳳冥身邊,冒出一句讓人摸不着頭腦的話,“慕容家和鳳家比,誰家更有錢?”
“都不及你。”鳳冥淡薄的說着。
噓,廳內一片抽氣聲,他們驚的不是白二小姐的問話,而是鳳丞相的答案,都不及你,這答案到底是不及白二小姐有錢還是再多的錢也比不上白二小姐重要?
他們估計絕對不是前者,因爲就算白二小姐再得白老將軍的寵愛,可她畢竟是一名女子,繼承白家的還是由白少將軍,那意思就是說,鳳丞相的那句話的意思指的是後者了。
白煜傑面色淡然的站在一旁;白崇遠臉上的笑意就從沒停過;白錦航則是一臉的沉重,像是這裡面唯一一個在考慮這句話真假性的人;慕容清塵的那雙銳利清澄的眼眸淡淡的看着這一幕。
白汐聞言後,心底突然滑過一絲的滿足,微微一笑,擡眸看向慕容清塵並揚眉笑道,“塵表哥。”有這樣一個大勢力的表哥應該也是不錯的。
慕容清塵輕輕頷首也算是應了她。
而此時白石也已經將筆墨紙硯準備好,白汐移步到一旁的桌臺上開始作畫。
“丫頭,你可不要花半天時間才作完畫哦,不然老頭我的壽宴可就開不了席了。”白崇遠並未走上前去看着白汐如何作畫,不過那雙眸子卻不停的瞭望着上面到底會畫些什麼。
其實不只他一人好奇,廳內的每一位都十分好奇,不過也有例外的,鳳冥就是這個例外。
“老頭,半柱香即可,你現在就可讓人開席。”這幅畫她已經畫過一次,速度自然會快一些,不過半柱香也足夠將菜全部上齊的了,到時正好可以用膳。
“丫頭,你可不要爲了貪快,隨意應付老頭我哦,我可是挑剔得很。”白崇遠話雖是這麼說,但他還是已經命人開始開席了。
白汐不再言語,開始專注的開始作畫,她的專注也落入兩雙目光,而另一頭的幾位官員也安靜等待着,不過他們對白汐畫出來的圖到底會如何並沒有抱有多大的期望,畢竟外面的傳言可是謠傳這白二小姐又笨又醜,醜的謠傳也已經驗證了,現在只剩下愚笨了,他們相信謠傳絕不會有假,所以,他們並沒有抱多大的期望。
半柱香很快就過去了,菜也正好全部上齊。
“老頭,收禮了。”白汐放下手中的筆,示意着白石將畫拿過去給白崇遠。
白崇遠起身快快接過白石遞過去的畫紙,白錦航等人也快步探頭望了過去,大廳瞬間安靜了下來,只剩下白崇遠呵呵的低笑聲。
其實那幅畫很簡單,就是南極仙翁捧着個大仙桃出現白府的大廳內送仙桃,而在他面前的是坐在首位上的白崇遠,就連廳內的所有賓客都出現在畫中。
上面還附上這一首藏頭詩:
壽交花甲翁崇遠,
比起當年今更強。
南極仙翁白家坐,
山壽海福喜樂長!
白汐輕咳一聲後,緩緩出聲道來,“老頭,你可感受到我的心意了。”
“好好好,這禮物好,老頭我喜歡。”白崇遠朗聲笑着說道,整個大廳都回蕩着他的笑聲,就連外頭的賓客聽到這笑聲也好奇着裡面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那幾位官員有些怔怔的看着白崇遠手中的那幅畫,然後又擡頭看了看白汐,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不是說白家二小姐是愚笨之人嗎?怎麼可能畫出如此生動並逼真的祝壽圖?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汐兒,你的畫功又長了。”白煜傑溫雅笑說着,眼中毫無驚訝之色,反而多了幾分的讚許。
白錦航:“汐兒,字功長進了。”
“汐表妹果真是深藏不漏。”慕容清塵輕聲道來,能將祝壽圖畫的如此惟妙惟肖,並能做出一首祝賀的藏頭詩,且在半柱香內全部完成,這絕非普通人能辦到的,看來這個所謂的表妹並不簡單。
“是啊是啊,白二小姐果然是才女啊。”那幾位官員回神後紛紛點頭讚許着,他們好像有點明白鳳丞相爲什麼會對白二小姐有特別的待遇了,原來如此,只是就算如此,可那一張容貌還是……哎,鳳丞相的眼光似乎有點特別啊。
“白老頭。”淡漠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同時也讓大廳內瞬間安靜了下來,而圍着白崇遠的官員也紛紛讓了條道。
鳳冥站得筆直,就連腳步也十分的穩重,金眸沒有看見旁邊的任何人,目光直直的落在白崇遠手上的那幅祝壽圖。
“來,冥小子是不是也覺得丫頭畫得不錯?”白崇遠宛如在炫耀似的說着,眼中的得意似乎在說着,我白家的人自然能配得上你。
鳳冥抿脣不語,落在祝壽圖上的目光並未移開過,就在白汐好奇這男人到底要幹什麼時,她看見鳳冥那白玉般的手上突然多了個像印章之類的東西,而事實上那確實就是印章,在她還來不及出手阻攔時鳳冥已經在那副祝壽圖上蓋了他的大名。
“你在上面蓋了什麼?”白汐身形一閃,而原本在白崇遠手上拿起那副祝壽圖已經在她的手上,當她看到她白汐二字旁邊的鳳冥二字時,臉色一沉,眸中帶怒的看着身旁的男人,“你這是什麼意思?”
“給白老頭的賀禮。”鳳冥直接無視白汐眼中的怒氣,淡淡的說着。
“喂,什麼叫做給白老頭的賀禮?那是我畫的,你盜用我的成果。”真是個欠扁的男人,那是她辛苦畫出來的祝壽圖,他一個印章就成爲他送的賀禮了,這什麼意思?而且上面明明已經有她的落款了,他竟然還要蓋上印章,他臉皮也真夠厚的。
“我們之間不需要分你我。”帶笑的金眸越過白汐,看向白崇遠並淡漠的說着,“白老頭,我這份賀禮可喜歡?”
“喜歡,當然喜歡,這可是我今年收到最喜歡的賀禮了。”白崇遠朗聲笑着,話中的另一層含義也就只有他們兩人知道。
“老頭,你……”
“菜已上齊,開席開席。”白崇遠放佛沒看到白汐眼中的不滿和抱怨似的,直接走到一旁的桌席上。
“汐兒,乖,用膳先。”白煜傑伸手摸了摸白汐的腦袋,哄聲道來。
白汐剮了一眼已經坐在桌席上的鳳冥,嚥下心中的不滿後移步走到桌席上,剛要坐下,外面突然傳來“皇上吉祥”的呼喊聲。
下一刻,一道冰藍色的身影赫然出現在衆人的視線,而剛坐下的衆人也紛紛站直身子,除了鳳冥和白汐,其實白汐不是不願意起身,而是被某人用力一拉,直接坐在坐席上的。
“參見皇上!”
對於鳳冥無視帝王的行爲廳內的官員早已習慣,不過對白汐一人,對於沒看到鳳冥拉着白汐坐下的動作的賓客們紛紛倒抽了一口氣。
“朕是來給白老將軍祝壽的,那些繁文禮節就免了。”今天的夜沐璃身穿着一襲冰藍色的錦袍,再加上他身上透着的溫柔慵懶氣息,絲毫沒有帝王氣質,彷彿更像某家族的貴公子。這是夜沐璃第二次給白汐這樣的感覺。
往往帝王越是這樣說,羣臣就越是會小心謹慎,深怕一個不小心就會得罪皇上,俗話說,伴君如伴虎,更何況他們的皇上可是典型的笑裡藏刀那種,簡直就是一個笑面虎。
“看來朕來得正是時候。”夜沐璃微微一笑,直徑走到桌席旁並坐下,笑眯眯的雙眼直直的看着白汐,“嗨,小汐汐,我們又見面了。”
“恩。”白汐輕輕的應了一聲。
“這麼冷淡,怎麼說朕一半也是衝着你來的。”夜沐璃故作略顯失望的說。
白汐愣了愣,這話是什麼意思?
“鳳相最近真是好福氣,到哪都有美女相陪。”夜沐璃不打算將那句話給說完的了,而是轉移目線,將它移到鳳冥那張淡漠的容顏上,帶着幾分羨慕的語氣說着。
鳳冥直接動筷,對夜沐璃連一眼都沒有看過去,也別提對話了。
“都站着作何,都坐下吧,朕可是爲了吃白老將軍這一餐,特意沒吃午膳,朕現在可餓得很呢。”夜沐璃說完後,也拿起筷子開始吃了起來。
可那幾位官員哪敢和皇上同桌吃飯,紛紛到廳外用膳,白錦航自然相陪在旁,夜沐璃也沒有阻攔,而廳內的主席自然就剩下鳳冥,白汐,夜沐璃,白煜傑,慕容清塵,還有今天的壽星白崇遠,不過主位卻是懸空着。
主位的兩個次位分別坐着白崇遠和夜沐璃,白崇遠的下一個位坐着的是慕容清塵,慕容清塵的旁邊則是白煜傑;夜沐璃的下一個位是鳳冥,鳳冥的旁邊則是白汐,而白汐就坐在白煜傑和鳳冥的中間,這也夠巧的。
“汐兒,吃多點肉,你又瘦了。”白煜傑夾了塊雞腿肉放在白汐碗裡,眼中滿是心疼,才幾天的時間,他的汐兒就瘦了一圈,眼角淡淡的瞟了一眼讓汐兒變瘦的禍首。
“謝謝哥哥。”還是哥哥知道她最愛的吃就是雞腿肉,可她剛夾起那雞腿肉正要放進口中時,一雙筷子突然橫了過來,將她筷子上的雞腿肉直接給打掉,緊跟着便傳來那筷子主人專屬的淡薄聲音,“她不瘦,該長的地方還是有的。”
唰,白汐感覺到自己的臉正在變紅,她猛的暗掐了着自己的大腿一下後,那即將爆紅的臉色瞬間恢復正常,聲音也十分的鎮定,“那肯定,不然我也不會比同齡女子高。”
“丫頭說不錯,不過煜小子也沒有說錯,丫頭確實瘦了,來,老頭給你夾你最愛吃的排骨。”白崇遠揚脣笑着,心想着事情好像朝着他希望的方向發展了,一想到這,他眼底的笑意更甚了。
“白老將軍的心情似乎很好。”埋頭苦幹的夜沐璃突然停了下來,擡頭對上白崇遠那滿是笑意的雙眼,充滿好奇的笑問着。
“皇上能來老頭我的壽宴,老頭當然高興。”
“有吃的,朕當然要來,而且還有小汐汐作伴,朕更不能錯過。”夜沐璃說完後衝着白汐溫柔一笑,盡顯屬於他的魅力,“不過在這還能見到慕容少主,朕倒是挺意外的。”
“能和皇上同桌用膳,本少主也挺意外的。”慕容清塵不卑不亢的說着,語氣也十分的到位,讓人無法挑剔。
“朕聽聞慕容少主對蹴鞠很有研究,不知慕容少主有無時間和朕來一場比賽?”夜沐璃就像好不容易找到知音似的急急問着,深怕會錯過這個知音似的,語氣也不似之前那般的清淡。
“好。”
“好,就這樣說定,一會用完膳朕和慕容少主來一場蹴鞠如何?”
“明日吧。”
“好,就定於明日,其他細節一會再詳談。”
“好。”
就這樣,兩人就定下了明天的蹴鞠比賽,而他們這頭剛停下,那頭還在繼續着。
“她不喜歡吃。”鳳冥淡薄的說着,再仔細看,白汐的桌前已經被推得滿滿的食物,其實那都是被鳳冥打掉的菜,有雞腿肉,糖醋排骨,沙蔘,繡球乾貝,紅燒燕鳶等。
“你還讓不讓我吃?”白汐冷聲喝道,這男人抽筋了是不是,哥哥給她夾什麼菜,他不是夾走就是拍掉,還說什麼她不愛吃,她討厭吃之類的話。
“吃這個。”鳳冥夾了一塊糖醋排骨放在白汐的碗裡後,淡薄的說着。
“你……”剛纔他不是說她不喜歡甜的嗎?怎麼這會又夾給她了?
“小汐汐,鳳相是想和你哥哥開戰了?”夜沐璃“十分好心”的解釋着。
氣氛瞬間變得窒息,讓人有些透不過氣來。
“要開戰去外面打,不要在這打擾我吃飯。”她不想明白那兩個男人到底爲什麼要開戰,但礙着她吃飯就不行。
“兩位,小汐汐都發話了,你們是不是該到外面繼續你們未結束的五年之約呢?”他等這一戰可是等了很久了呢,現在可終於讓他給等到了。
鳳冥未停下吃東西的動作,白煜傑亦是如此。
“哦,朕知道了,兩位定是想吃飽了再戰,也是,吃飽了纔有力氣。”夜沐璃最後乾脆放下手中的筷子,單手撐着頭在鳳冥和白煜傑兩人臉上來回轉,最後目光定在吃着飯的白汐身上,“小汐汐,你們說他們誰會贏?”
“打了才知道。”白汐淡淡的說着,鳳冥的身手她並不是很清楚,但哥哥的功力她一樣也不是很清楚,當初在衡山腳下時,她從圍觀者的口中得知這兩人在六年前足足打了兩個時辰還未分出勝負,那就是說當年他們的實力都是相當的,不過現在過了六年,他們各自的功力進展到如何,沒人知道,就連她都不是很清楚。
但她還是有些擔心哥哥的,因爲據這幾天的相處,鳳冥的功力到底如何她還是能猜到一些的。
鳳冥看了一眼白汐後,突然放下筷子,冷漠的吐出,“白煜傑,走。”話落,他已經起身踏着步伐走出大廳。
白煜傑聞言後,放下筷子,走了出去。
“咦?他們這是要開始了嗎?小汐汐,要不要去瞧瞧?”夜沐璃有些興奮加激動的說着,彷彿被他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一樣。
“沒興趣。”
夜沐璃在內心掙扎了許久後,纔開口說着,“既然小汐汐不去,朕也不去,朕在這陪你用膳。”話落,夜沐璃將位置移到白汐的旁邊,繼續吃着眼前的美食。
未曾出聲的白崇遠夾了個燒鴨腿放在白汐的碗中,微微笑道,“丫頭,來,吃個鴨腿。”
“老頭,謝謝。”
“多吃一些,瘦了就不好看了。”
白汐一怔,她真有瘦嗎?可她那幾天並沒有少吃啊,而且吃得還不少呢。
慕容清塵淡淡笑着,彷彿剛剛發生的一切都和他無關似的,低頭繼續吃着他的飯菜。
“小汐汐,不如我們來場打賭吧,猜他們誰贏?”夜沐璃邊吃邊說着,絲毫不理會外面正打得火熱的兩個人,更不怕那兩個人會突然停下比武回來一同對付他。
“賭注是什麼?”
“小汐汐想要什麼賭注?”
白汐沉思了一會,淡淡的說着,“一個條件。”
“好,就這麼辦,那你賭誰贏?”
“那皇上又押誰?”
“當然是小冥冥了。”夜沐璃不想就回答着。
“皇上和我哥哥不是好友嗎?皇上就這麼相信我哥哥會輸?”白汐挑了挑眉頭,似笑非笑的說着。
“呵呵……”夜沐璃扯出一絲笑容輕輕的笑着不答話。
“老頭,你要不要押注?”
“你們年輕人的事,老頭我就不參加了。”白崇遠心想着他纔不要攪進這渾水中呢。
“那塵表哥呢?”
“不押。”慕容清塵清淡的說着。
白汐心想着不敢下押的兩個人到底是不敢還是真的不想賭?
“小汐汐,那你就是押小杰傑贏咯。”
“不是。”
“呃?難道你也押小冥冥贏?”夜沐璃皺了皺眉頭,這樣的話,那賭注就不存在了。
“不,我賭和局。”白汐勾脣笑着,眼底極快閃過一絲狡黠。
“哦?小汐汐,你確定?”夜沐璃挑起眉頭,像是在放電似的眨了眨雙眼,臉上的溫柔笑容可沒有半點減少。
“當然。”
“好,那賭注就此開始。”
“以防空口無憑,我們大可來個立契爲證,如何?還有,老頭和塵表哥就做賭注的見證人。”白汐說話的同時,她人也已經開始着手磨墨了。
“小汐汐說如何就如何。”夜沐璃一臉的好心情,似乎覺得他是贏定了似的。
很快,契約已經寫好,兩人簽下大名後,再由白崇遠和慕容清塵簽下大名,他們才走出大廳觀看這場比武。
廳外的賓客早已退到一邊,認真的觀看着比武,就連夜沐璃走出了大廳他們也毫不知道,而桌椅也已經四分五裂的躺在地上,飯菜更是灑了一地,而那兩道身影則是空中打得難捨難分,根本分辨不出誰是誰,只能從衣服的顏色來分辨出他們二人。
白汐發現一點,鳳冥那男人似乎沒有兵器,就連哥哥手上握着一把在陽光下閃着光芒的利劍,他也只是徒手而已,是他沒有還是他不想用?不過,哥哥看上去怎麼好像有些怪怪的,難道哥哥受傷了嗎?
白汐還注意到女眷那邊的宴席好像也似乎停了下來,紛紛趕來這並一探究竟,當她看着那些對那道月牙白身影的癡迷目光時,眼底閃了閃,速度快得讓人無法能捕捉得到。
“小汐汐,看這局勢,朕說不超過十招就能分出勝負,而且輸的那個人就是你。”夜沐璃自信滿滿的說着。
“是嗎?那可不一定。”從局勢上看,最後的勝者確實會是鳳冥,不過想要改變局面也不是不可能。
夜沐璃一愣,桃花的雙眼帶着幾分不明的目光看着身邊之人,她就這麼確定是和局?突然,他心底閃過一個可能行,難道……很快,他心中的疑問得到了解惑,可惜,他也已經攔不住了。
他只聽見白汐那不急不快的聲音淡淡響起,“鳳冥,哥哥,我和皇上方纔打了一個賭注,皇上賭鳳冥贏,我則是賭你們和局。”
白汐清楚看見在空中打鬥的兩人的動作雖沒有停下來,但身形分明都頓了一下。
廳外的賓客也聽到了這番話,此時他們才注意到站在大廳門口的夜沐璃,紛紛下跪行禮着。
“小汐汐,你耍……”炸還沒出口。
“賭注是一個條件。”兩道聲音響起。
嘭的一聲,那是兩掌相擊的聲音,賓客紛紛擡頭看過去,只見原本糾纏分不清誰是誰的兩人已經分開,並慢慢落地。
白汐在看到白煜傑那有些慘白的面色,她就更加確定她的猜測,看來哥哥果真是受傷了,可是哥哥面上並沒有傷口,難不成是內傷?白汐再看向鳳冥,發現他還是一如既往的淡漠,看向哥哥的眼神似乎還有着一種嘲諷的味道,而哥哥對過去的目光也好像有點輕蔑的感覺,咦,是她看錯了嗎?
“咦,結束了嗎?”
“好像是。”
“那到底是誰贏了?”
“不知道。”
賓客們低聲碎語着。
白汐咧嘴笑着,果然被她賭贏了,剛纔她可不單單只是和夜沐璃賭,還和那兩個人賭,她賭哥哥不捨得她輸給夜沐璃一個條件,至於鳳冥則是賭他會站在她這邊,一同算計夜沐璃,讓夜沐璃嘗試一下被算計的滋味,因爲這種滋味鳳冥嘗試過了不是嗎?而且還是夜沐璃算計他的,所以她纔敢和夜沐璃下了那個賭注。
“皇上,你輸了。”
“你耍詐,這也只能算是沒打完而已。”想不到他也有被算計的一天,而且還是被一名女子。
“有紙爲證,皇上還想賴不成。”白汐甩了甩手中的契約,咧嘴呵呵笑說着。
夜沐璃看了一眼鳳冥,又看了一眼白煜傑,最後視線定在白汐臉上,有些不甘,“好,朕願賭服輸。小汐汐,說吧,你的條件。”
“暫時還沒想到,想到再說。”這是突然興起的賭注,她一時半會也想不出到底要開什麼條件。
話音未落,那淡漠的聲音突然響起,“她沒有,我有。”衆人的視線瞬間全部移到鳳冥身上。
“五年之約已有結果,你是不是也該兌現諾言了。”鳳冥無視衆人的視線,繼續淡淡的說着。
“哦?可朕不覺得五年之約有結果。”這和局的結果哪算是什麼結果。
“中秋的前一天,結果已出。”
“什麼?”夜沐璃大吃一驚,這兩個人比武過了?而且還是在中秋節前一天?他怎麼沒收到半點的風聲。
衆人也愣了,白汐也微微一愣,哥哥和鳳冥已經打過了,而且還是在中秋節前一天?可是那時鳳冥還不是沒回京城嗎?難道是哥哥去找鳳冥開戰的?好像也不對,她記得那天又見到哥哥,那就是說,鳳冥早就回到京城了,所以中秋節的一大早纔會出現在落月軒。
“恩。”白煜傑輕哼一聲,但也算是回答了。
“小冥冥,你贏了?”
可惜,沒人回答他,但那兩人的表情直接告訴了他答案。
夜沐璃在心中暗自惋惜着,他竟然沒看到這兩個人真正的比武,穩定情緒後,只見他微微的笑道,“好吧,鳳相想要朕幫你實現什麼心願?”他還有些期待小冥冥會要他實現什麼願望?應該說,小冥冥有什麼事是需要他幫忙的?
“下旨賜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