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樣子還算是可以嗎?”朱梓驍放下筆,饒有興趣的看着寧雲衣。
“嘿嘿,不錯,您就是大帥哥一個,簡直帥呆了酷斃了!”寧雲衣像個犯錯的孩子一樣極力的討好。
沒等朱梓驍說話,寧雲衣接着說道,“那個,有什麼事需要我做,您老只管吩咐,小女子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我有那麼老嗎?”朱梓驍皺了下兩道劍眉。
聞言,寧雲衣已經,急忙擺手,“不不不,您不老,一點都不老,你現在就像是一朵還沒有開的花骨朵。”
“什麼?”
“嘿嘿,人都說,男人四十一朵花,那您現在不就是花骨朵嗎。”說着,寧雲衣幾大步上前,跑到朱梓驍身後,“您累了吧,我給您捶捶背?”
“不累。”朱梓驍面無表情。
“那您渴不,喝點水?”端起旁邊的茶杯,直接遞到朱梓驍的嘴邊。
“不渴。”表情依舊沒什麼變化。
寧雲衣眨巴眨巴眼睛,他這是生氣了嗎?千萬不要打她板子啊!
“那個,王爺大人,您需要我做什麼?”
“不用,你先到那邊候着吧。”話音未落,朱梓驍提起筆,繼續看着手中的文書。
候着?什麼情況?
“我......那個......我......”寧雲衣撓撓頭,拽拽頭髮,吞吞吐吐說不出來。
“想說什麼直接說?”朱梓驍嘆了口氣,再次擡起頭。
“我就在這呆着啊?實在太無聊了。”寧雲衣露出一張苦瓜臉,這要是天天這麼呆着,她不得發黴啊?
“那邊有筆有紙,你可以寫字,畫畫也可以,聽說你很擅長書畫。”朱梓驍靠在椅子上,嘴角帶着笑。
寧雲衣老老實實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開始發呆。
她這個秘書還挺輕鬆啊!不用做事不說,還可以隨便寫隨便畫,別人還不敢吩咐她做事,如果伺候的大老闆不是隨便能咔嚓別人,這倒是一個比較輕鬆的活兒。
嗯?不對啊,這個王爺傢伙是不是要考她啊?難道她穿幫了?
她寫什麼啊?好像沒什麼要寫的。
不知道現在辭職行不行?真
想回文清苑混子日去,而且她那些試驗還沒做完呢。
就在這時,紅木桌上的鬧鐘突然響了,寧雲衣有種恍惚的感覺,這種報時方式,她已經好久沒有聽到過了......
在這裡,每天只能聽到梆子的聲音,現代的報時方式都已經快要遺忘了。
寧雲衣盯着那個鬧鐘,她的牀頭也放着一個鬧鐘,卡通的,是她小時候,父親送給她的生日禮物......
“你很喜歡這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朱梓驍已經站起身來到她面前,手裡拿着那個鬧鐘......
“沒有......”寧雲衣急忙低頭。
“賞給你了。”朱梓驍直接把鬧鐘放在寧雲衣面前。
“謝謝......”不知爲什麼,眼淚不爭氣的流下來,,這些日子所有的委屈,所有的痛苦一股腦的奔涌而出,止都止不住......
“怎麼了?”朱梓驍低下頭,他自己都沒發現,他的聲音極其的溫柔。
“沒有......”寧雲衣擡頭,勉強露出一絲笑容,“臣妾我是太感動了,所以痛哭流涕。”
“真的?”朱梓驍是什麼人,一看就知道她在說謊。
“當然是真的。”寧雲衣呵呵一笑,“臣妾可是最誠實的了。”
“好,那你繼續感動吧。”說完,朱梓驍走回座位,繼續辦公。
這屋裡,除了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就她一個人坐着,寧雲衣悶的都想睡覺。
無可奈何,只好拿起筆在紙上開始寫寫字打發時間,提起筆,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寫些什麼,靈機一動,上學的時候不是學過N首古詩嗎,隨便來一個吧。
於是乎,紙上很快出現了一首古詩‘君住長江頭,妾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
寧雲衣實在汗顏,雖然老師教了不少,可她記住的卻沒多少,唯一記得熟練的就這一首......
猛然想起不止一個人曾說她才華橫溢,哎,實在是汗顏啊!
突然,外邊出現走路的聲音,而且不止一個人。
緊接着就聽到總管的聲音,“主子正在裡面辦公,奴才這就進去通報,您稍等片刻。”
接
著聽到一個聲音,清亮溫和,讓人聽着就舒服,“王爺正忙着,不必打擾了,我就是閒着過來看看,沒什麼重要的事情。”
寧雲衣的心跳越來越快,這聲音好熟悉......她愣在那裡,心裡一再的告訴自己,這裡不是一般的地方,規矩多得很,不能丟了面子。
那人又接着說道,“雖然現在已經是春天了,但還是有些冷,別讓王爺着涼了。”
“是。”總管低聲應着。
是她嗎?真的會是她嗎?......
朱梓驍依舊認真的看着手裡的文件,侍衛婢女都站在自己的位置上,她這待遇還算是不錯,自己坐在這兒,沒人管不說還有人給上茶,就算髮半個時辰的呆也不會有人理。
這裡裡外外的人至少也有十幾人,可一丁點聲音也沒有,安靜的讓人悶得慌,寧雲衣本來就不是喜歡安靜的人,沒多久就已經坐不住了。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站在寧雲衣的面前,這間屋子本來就不是很亮,那人往前面一站,擋住了大部分的光線,無聲無息的,像個幽靈。
寧雲衣猛然擡頭,竟然是朱梓驍。
“你......你幹嘛?”說完,寧雲衣察覺自己失禮了,急忙站起來,改口道,“不知王爺有何吩咐?”
“昨晚上睡得比較晚,本王去補個覺,一個時辰後叫我。”
等寧雲衣反應過來的時候,朱梓驍已經轉身離開,走進旁邊的套間。
寧雲衣有些疑惑,這應該是貼身婢女的差事啊,這麼艱鉅的任務爲什麼要落到她頭上?
哎,人家腰板硬說話也硬氣,她只能聽命了。
等等!寧雲衣盯着那套間的門口,剛剛朱梓驍離開時的背影?走路的姿勢?那個腳步聲?爲什麼會有熟悉的感覺?
無數個問號在頭頂上晃,終於,寧雲衣想起,有次半夜三更爲傾城拿藥,來的人不是小李子,而是一個從來沒見過的人,不會是......朱梓驍吧?......
他堂堂一個親王,半夜三更跑到那去幹什麼?她不會傻到會認爲朱梓驍是爲她去的,那就剩下一個了,是爲了傾城?他們本來就是夫妻,可爲什麼要那樣呢?這裡邊又有什麼貓膩兒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