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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入石門之後,發現裡面又是另外一番別有洞天。
這其中的一切擺設,似乎都是由上等琉璃製成,正中間的洞頂之上,懸掛着一顆碩大的夜明珠,正泛出極強的光芒,加上琉璃的反射,使得剛入內的人,根本無法睜開眼睛來。
而在夜明珠之下的方桌之上,有個長方形的玉盒,周身通透,一種瑩潤之氣油然而生,這個,應該纔是夏之行想要拿到的真品。
“這種強光照射過久,眼睛都會瞎。”
司徒悅閉上眼,臉上的神色有些痛楚,這種強光,是在二人踏入室內之後,才陡然亮起來的,不知道烈焰進入到這裡的時候,他會用什麼法子抵擋這種強光?
可惜這個時代沒有墨鏡啊……
“把夜明珠給取走,這些琉璃沒有夜明珠光的照射,便不會這麼耀眼了。”
夏之行以手擋住視線,透過指縫看着那顆夜明珠,
“我去將它拿下來,你在這兒不要動。”
“要小心哪,這種夜明珠的個性可不會像你想的那般溫順。”司徒悅輕聲說道。
夏之行已經啊的一聲,迅速將身形彈了回來。
低頭一看,他白皙修長的手指通紅不已,應該是被燙成這樣的。
“看來應該採取遠行攻擊。”
夏之行溫潤一笑,
“不過你方纔的提醒證明你應該沒有太討厭我。”
有這個認知,他覺得,異常開心。
“不管怎樣,我們現在是合作伙伴,我要依靠你的庇護,離開這裡,你要藉助我的力量,去達到你想要的。”司徒悅眨巴着眼睛,“讓我來試試吧。”
她閉上眼睛,立在夜明珠的正前方,伸出右掌,將所有真氣凝結於掌心,力量暴發的那一刻,她的指尖赫然竄出一把長劍的形狀,對準夜明珠的方向發射出去,只聽得砰的一聲,夜明珠突然暴裂開來,落至地面,碎成一堆粉末。
室內的光線,頓時恢復如常。
那些琉璃原有的光線,是極美的。
它們投射在半空之中,形成一條條錯綜複雜的光線。
“這些,應該也是有攻擊性的吧?”
夏之行嘆了口氣,見司徒悅一直身形未動,便感覺這些光線該是有怪異的。
“嗯,你只需要避開最強的那道光速即可,不要碰觸到它。”
司徒悅簡短的告訴他應該如何去做,此時的夏之行對於司徒悅的話是不會再抱懷疑態度的,於是按着她的說法,小心謹慎的朝着那個玉盒靠近,司徒悅也不急不慢的跟在他的身後,照着他的步伐重走一遍。
終於夏之行有驚無險的站到了玉盒身側,並未直接伸手去拿,而是靜候了一段時間,自懷裡掏出錦帕覆在玉盒之上,並且身形一低,只見玉盒周圍開始噴射出白色煙霧。
待到白色煙霧全部噴完,夏之行這才伸手去拿,正在此時,有人以更快的速度,將玉盒拿到了手上……
“你……”
夏之行不解的看着她,
“你拿了這個,也起不了多大作用。”
“我知道。”她點頭,“這個只是用來保證我與拓跋晟安危的東西,你讓我見到安突然無恙的他,我自然將這個還給你。”
“原來這就是所謂的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夏之行露出一絲苦笑,搖了搖頭,
“怪我自己太大意了。”
跟七小姐在一起,他總會不自覺的回想到那些在釗鐸王朝的歲月。
沒有黑暗神殿,沒有復仇,沒有悲傷。
所以,纔會如此大意讓她給奪了去。
將玉盒放到容納戒指裡面,與他再一道原路返回,洞口,早已有抹小小的身影站在此守候。
“離恨!”
司徒悅忘情的喚道。
夏之行眸光一沉,怎麼今天竟然是這個小傢伙在此守候?
假如讓司徒悅知道,負責看守此處的人若是失職,便只有死路一條,她是斷然不會同意將玉盒帶走的,因爲面對着的人,可是她的親弟弟……
“你們把裡面的東西拿走了?”
離恨眸光一沉,
“把東西放下來,你們走吧。”
這個人,自稱是他姐姐,爲什麼又要來做這種會至他於死地的事情呢?
“離恨,這個山洞,是你負責看管的?”
司徒悅上前幾步,想要跟弟弟好好再說幾句話,
“不是都跟聖子殿下說好了嗎?他怎麼還讓你一個小孩子在這種地方當職?沒有半個人影,成天面對着這些食人花,對小孩子的生長影響會很大的。”
夏之行伸手拉住司徒悅:“他現在是負責此處看守的,不會放我們走吧,和他說再多也沒有用,我們還是什麼都不要說了,趕緊逃吧。”
他身形一動,就要帶上她離開此處。
司徒悅看了小離恨一眼,發現他眼裡,掠過一抹重重的憂傷。
甩掉夏之行的手,徑直奔到了他的跟前:“假如我拿走了它,你是不是會受罰?”
她輕聲問道。
離恨輕輕的點了頭。
夏之行突然明白了,這個小離恨爲何會出現在此,是因爲烈焰算準了他定會帶着司徒悅來拿這個東西,所以他事先就將小離恨給調到了此處。
“是烈護法讓你到這兒來的?”
司徒悅輕聲問道,心裡有些苦惱,看來這個拓跋沐珩完全不可靠,他壓根保護不了她的小離恨。
離恨點了點頭:“我沒有想到,這次要對付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