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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納蘭絕不爲所動,習天伸手在空中劃出一道弧形的線,司徒悅的身形,立刻出現在他的面前。
“看看這個嬌俏純美的少女,她膚色細潤若上等美玉,黑亮的瞳孔,勝過天際的星辰,脣角的笑容,如此絕豔唯美,身段纖細,相信任何一個男子見到這樣一個人,都會無法掩飾心內對她的渴望吧?”
習天指着影像中的司徒悅,細細的看着納蘭絕的眼,
“每個人心裡,都可以有瘋狂的念頭,既然你的那個念頭已經呼之欲出,爲什麼要拼命去壓抑它?人都有追求自己所愛的人的權利,你都沒有去嘗試過,就這樣放棄此生所愛,不覺得太可惜了嗎?”
納蘭絕輕鬆一笑:“我今年才十八歲,現在說此生所愛未免有些過早,你說得未免有些言過其實,她已經有了選擇,我不會強人所難,更加不會受你誘惑,成爲你的傀儡。”
聽到他這樣說,習天眼裡的笑意越發的深了。
納蘭絕越是這樣說,越證明他的心裡,對司徒悅的渴望根本就是異常堅定,他說得如此輕鬆,神色自若,實則是在掩飾內心深處的那種強烈的渴望,他甚至連眼皮都不擡一下,不去看影像中司徒悅的臉,是會害怕暴露出他真正的心思……
“你這樣一番話,可以騙得過所有人,卻騙不過我,我比你多活在這個世上多少年,會看不懂你的心思嗎?”
習天走近他,伸出手,指向他的胸口位置:
“你的這裡,牢牢的住進了那個叫司徒悅的女孩,她將會成爲糾纏你這一生的女人,你會爲了她,不計一切去做出任何瘋狂的舉動。”
納蘭絕朝後退了兩步,不語。
被習天看穿自己的心思,他並不覺得有什麼可怕,只要他堅持自己的立場,不論這個習天說出一萬朵花兒來,他仍然不會改變自己的初衷。
而習天,也低估了他對司徒悅的感情。
正是因爲爲了她,可以不計一切,所以,他絕不會做讓她反感的事情,更加不會做任何對她不利的事,她選擇了拓跋沐珩,他便會去在暗中守護他們的愛情。
“納蘭絕,不要軟硬不吃啊,即使你不願意,你知不知道我也可以強行注入你的體內,將你的靈魂一點一點逼出你的體內,從而佔有你這副完美的身體,他將成爲我成功路上最強大的武器,你這種體質,簡直就是爲了我而生的。”
習天目露驚豔的神情,也在不自覺之中,將心裡話說了出來。
納蘭絕這種極寒的體質,天生就是一個極佳的傀儡人選,若能將他據爲己有,對自己的功力大增極有幫助。
“早就知道你打什麼歪主意,你想強行將你那下作的靈魂注入我的體內?做夢去吧。”納蘭絕難得的說了一長串說辭,“這個念頭你最好少動,否則會得不償失。”
黑衣冷酷的少年,穩穩的立着,眼裡,有着傲然於世的孤立感。
面對這些,他沒有絲懼意,只是冷冷的,盯着習天。
看他會何時出手。
“想要成功的人,就必須去放手一博。”習天看着納蘭絕,“我就賭這一把。”
“假如我的意志力比你想象之中要強得多,那麼你,就不怕永遠在這世上消失?你離開習天的體內之後,假如無法安然無恙控制我的身體,你的靈魂將無法重回習天體內,屆時,你將會成爲一縷遊魂,我說得對嗎?地遊妖?”
納蘭絕喚出一個讓習天有些驚訝的名稱。
地遊妖,是妖族之中最爲不恥的一種,它們沒有實體,即使修煉到了較高極別也無法獲得實體,只能去尋找替身,將自己的靈魂寄託於他人身上,到了現任妖王統治期間,開始明令禁止地遊妖再做出附身於他人的決定,也對一些地遊妖進行了伏擊,因此,地遊妖的數量開始急劇減少,這隻地遊妖偷走了妖王煉製出來天靈丹,躲到了鬼族,想要藉着習天的身體重新開始,他的最終目的,應該是要找妖王報這血海深仇……
“既然你們都這麼清楚了,那我也沒有必要再藏着自己的身份,我就是地遊妖,偷走了妖王丹藥的那一隻,他現在應該後悔的腸子都要青掉了,藉助這個丹藥的威力,即使我無法成功的附身到你身上,也絕對不會成爲一縷遊魂,我可以附身到任何一個意志薄弱的人身上,看中你,只是看中了你這個特殊的體質而已。“
習天說完,手掌呈爪狀張開,一股濃烈的黑色氣體自他掌中逸出,納蘭絕迅速往後退,卻無法再躲,唯有看着那團黑色氣體朝他迎面撲來,思緒頓時變得有些迷糊起來。
……
“喂,你親夠了沒有?”
司徒悅撫着自己有些腫脹的脣,一臉哀怨的看向那個罪魁禍首,此時的拓跋沐珩正意猶未盡的懷念着方纔的美好,盯着她的脣瓣,笑得一臉曖昧。
“如果你願意,我可以繼續。”
他低沉的嗓音,此時有一種異常致命的磁場,似乎能將人的心給融化掉。
司徒悅再度紅了臉頰:“你說話,一定要這麼肉麻嗎?不要忘了我們現在處於何種境界,妖王到底會不會趕過來助陣,還兩說,你現在不要一門心思光想着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行嗎?”
“這是亂七八糟的事情嗎?豆芽妹,難道說,你認爲自己是個亂七八糟的人,所以,我想着與你的事情,就是亂七八糟的?”他揚眉,“還有,你的小腦袋瓜子可否不要想得太深入了,只不過是吻吻你而已,我可沒有說過要更深入一類的話……”
“跟你鬥嘴,遲早會被你氣死。”
司徒悅握緊了拳頭,這個可惡的傢伙,似乎只有在動情的吻着她的時候,纔會完全釋放出他體內的溫柔因子,一轉眼,他又變成那個不可一世的自大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