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前院書房,藍溪邁步走來,兩個人自從那一夜後,便有點曖昧。
樑王每次看藍溪的眼神都不太一樣,似乎想說點什麼,又一直沒說,藍溪竊喜在心,對樑王越發的溫柔,伺候的也更盡心。
“王爺!”
樑王看着藍溪溫柔一笑,“東西都收拾好了嗎?”
“都收拾好了!”藍溪說着,走到樑王身邊,給他按摩着肩膀。
“王爺今日累壞了吧!”
“也還好,本來是件大喜的事情,因爲皇后……”樑王頓了頓,“皇后年紀輕輕便去了,皇上想來很傷心的吧!”
“應該是的吧!”
曾經皇帝、皇后情比金堅,只是做了皇帝之後,後宮佳麗三千,日日都有新鮮的,皇帝又怎麼還記得皇后。
如今皇后去了,正好給他心愛的荃妃讓了位置,想來很快董家就要出一個皇后娘娘了。
樑王伸手拉着藍溪的手,“這次去京城,來去的路上都不會安穩,你怕不怕?”
“不怕,因爲王爺會保護好奴婢的!”
“不怕就好,要是害怕,你就留在王府吧,這王府交給別人我不放心,還是讓你管着妥帖些!”樑王溫柔低語。
藍溪微微一笑,“王爺說什麼呢,奴婢不會留在王府的,繼王妃也跟着去了京城,不是還有平王妃?或者兩位側妃也可以,再不濟還有幾位姑娘呢!”
“你這麼一說,也是這個理,便聽你的,讓平王妃管家,兩位側妃從旁協助吧!”
樑王溫柔的看着藍溪,想繼續說點什麼,卻最終搖搖頭,嘆息一聲,什麼都沒說。
藍溪略微失望,看來得下點狠藥才行。
都一個月了,樑王對有了心思,卻沒寵幸她……
還有這次去了京城,繼王妃就不用再回來了,這王妃的位置,也該讓出來纔是。
她藍溪可不要做妾!
她的孩子也不可能是庶子、庶女。
朝陽院
絲菊回來的時候,舒薪正在吃東西,慢慢的放下調羹,擦了擦嘴後,舒薪才問道,“人送去了?”
“送去了!”
舒薪頷首,“長得十分漂亮吧!”
“世子妃怎麼知道?”絲菊詫異了一下。
“三公子再不濟也是王府的公子,庸脂俗粉他又怎麼會看得上,能讓他一見鍾情,又非卿不娶,想來漂亮的很,你和她相處過後,覺得人怎麼樣?”
“奴婢看不出來!”絲菊實話實說。
她和那雙雙姑娘連話都沒說上幾句。
“沒事的,我一會也要回去一趟!”舒薪說着,慢悠悠的站起身。
五個月的肚子,比別人八個月的都大。
這也是沒辦法,不然她真不想去什麼京城,簡直是遭罪。
龍騰快步走來,扶住了舒薪,“慢些!”
“嗯!”
兩個孩子奶孃抱在懷裡,小弟、幺妹、荇默先前就被帶了回去,三個孩子都不願意走,只是明日一早就要出發去京城,這王府也沒辦法留他們。
馬車是在朝陽院外等着,舒薪上了馬車,兩個孩子也跟着上來,在馬車上一個勁的跳着。
一週多的孩子,會走路,會說很多話,調皮機靈的很。
舒薪含笑的看着他們鬧騰,也喜歡他們這般快樂。
絲菊、絲竹坐在一邊看着,初靜、初彤時刻注意着兩個孩子,就怕磕着絆着。
馬車很寬大,坐幾個人也不顯得擁擠,如今天氣還不算炎熱,掀開馬車簾子,看着外面的風景,兩個孩子尖叫着。
“娘,喜歡!”契哥兒說着,嘻嘻嘻笑了起來。
“喜歡,滋滋也喜歡!”滋滋立即附和,生怕把她給忘記了。
“喜歡就好!”
舒薪笑着。
龍騰騎馬走在外面,一來馬車內人多了會熱,再來他騎馬在外面,可以注意周圍的變化。
“爹!”
“爹!”
契哥兒、滋滋一個勁的喊着,龍騰衝他們笑。
兩個孩子站在窗戶邊,朝龍騰送去幾個飛吻。
這下子不止龍騰笑了,就是騎馬跟在龍騰身邊的忠誠、忠心也笑了起來。
這麼聰明可愛的孩子,可真招人喜歡。
“世子爺!”
一聲嬌呼,一個女子跑了出來,攔在了馬車前。
“籲、籲……”
馬車立即停了下來。
敬誼看着跪在馬車前的女人,臉色有些不好看。
這是誰?
因爲馬車忽然停下來,契哥兒、滋滋一屁股坐在了軟軟的墊子上,雖然沒摔疼,卻生氣了。
“打!”滋滋憤怒的吼了一聲。
她跟在樑王身邊,可把樑王的架勢學了個十足。
“打!”契哥兒也跟着說了一聲。
絲菊掀開了馬車簾子,看見跪在馬車前的女子,有些擔憂的看向舒薪。
舒薪卻神色平淡,不言不語,嘴角含笑的看着跪在馬車前的女子,揚起頭看向龍騰。
那絲絲熟悉讓舒薪笑容越發擴大。
這般無所畏懼的樣子,還真像她當初剛剛穿越來,跟舒婆子幹架的樣子。
“呵呵!”
舒薪笑了出聲。
“世子爺,多謝世子爺爲民女伸冤,民女願意爲奴爲婢報答世子爺的救命之恩!”畢依依說着,揚起頭看着龍騰。
倔強堅持的眼神。
龍騰覺得熟悉,看向馬車內的舒薪,見舒薪似笑非笑,頓時明白過來,這般樣子不是學舒薪還能是誰!
這些該死的!
龍騰心裡惱怒,卻淡淡出聲,“幫你們畢家伸冤的不是我,而是我那三弟,你謝錯人了!”
“……!”畢依依聞言,緊張了一下,“可是世子爺,那是您吩咐下來的啊!”
“呵呵!”龍騰冷笑,“那有如何?我吩咐下去的,事情卻是我三弟去辦的,你這般橫衝直撞出來,到底想做什麼?”龍騰冷冷呵斥。
“打,打!”
滋滋站在馬車馭位上,指着畢依依,“打她,打她!”
“對,打,打!”契哥兒也在一邊幫腔,氣憤的看着畢依依。
兩個孩子知道,跪着就是做錯事兒了,要打。
樑王就爲了讓兩個孩子知道犯錯要被打,演練了好幾次給他們看。
舒薪瞧着笑了出聲,“契哥兒、滋滋,別鬧!”
契哥兒、滋滋回頭看着舒薪,不解的問,“不打?”
“你們爹爹知道怎麼辦,快回來,外面熱,小心曬着了!”舒薪朝兩個孩子伸手,至於那跪在地上的畢依依,她真沒看在眼裡。
這些蹩腳的爲奴爲婢、以身相許戲碼,她看太多了。
要這龍騰是個糟老頭,家裡一文錢都拿不出來,想來會說,“老爺大恩,小女子無以爲報,只有來生做牛做馬再報答老爺了!”
這樣子的例子並不少。
她看的也太多了。
且這女子也實在是太居心不良了。
是龍浩幫她家伸冤,不去找龍浩,卻來找龍騰。
這其中若是沒點陰謀算計,她不信。
舒薪想到了,龍騰自然也想到了。
看着跪在地上的畢依依,龍騰沉喝一聲,“來人,把這個居心叵測的人拿下,就在這大庭廣衆之下審問,本世子要看看,她到底是誰指使來的奸細!”
“是!”
畢依依做夢都沒想到,龍騰說翻臉就翻臉。
在大庭廣衆之下審問,要怎麼審問。
畢依依開始害怕,可是好幾個男人上前將她押住,她根本動彈不得。
“啊……”畢依依叫了一聲,有人踢了她一腳,將她踢倒在地。
“在派人去開元府,拿下畢家上下,元小聲問,這女人這些日子都見了誰!”
“是!”有人騎馬而去。
龍騰才居高臨下的看着畢依依,“現在你是自己招呢,還是嚴刑拷打才招?”
“不知道世子爺要民女說什麼!”畢依依嘴硬道。
她不信,龍騰真會在大庭廣衆之下拿她怎麼樣。
龍騰冷冷哼了聲,“脫!”
龍騰的聲音落下,幾個男人其中一個一把撕開了畢依依的衣裳。
畢依依尖叫一聲。
朝馬車喊道,“世子妃,你也是女人,難道你就眼睜睜的看着世子爺這般欺辱一個小女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