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新的身份入駐無極星徽公司旗下的酒,得知幻空沒有回去,我沒去S市,倘若他和祁靈一起來,省的我單獨找她算賬。
經理打通幻空的電話,知道是我,沒有爲難,安排我住進總統套房。房裡的裝飾挺有情調,可惜今日我是來要債的。
沒多久,電梯響了,兩個保鏢簇擁着幻空回來,他讓保鏢退到電梯口等着,隨意的解開襯衣釦子,坐到我身旁。
“寶貝兒?要嗎?”他露出健碩的肌肉向我示好。
“隨便拿一個億給我花花吧。”要,當然要狠狠宰他一頓。
“還沒有哪個女人敢開口找我要錢。”他湊到我面前,襯衣有一股子香水味,我擺擺手,避而遠之,不知道剛從哪個女人堆裡過來,我不想被他碰到。
見我十分嫌棄,他退了回去,笑起來:“你還是這麼可愛。”
“是嗎?”我拔槍抵住他的太陽穴,他正面直視我,沒有任何害怕,滿是期待的看着我,“怎麼不還手?”
知曉近距離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他明明可以擋住卻沒有。
“不是要我還債嗎?”他握住槍口,露出冷漠的眼神,“命都給你。”
“噁心!”我厭惡的丟開手槍,這個男人太小瞧人。
“嗚嗚~”一直躲在牆角的修羅伸出爪子撓癢癢,對我們絲毫不感興趣,如果我進門對幻空有任何危害,它絕不可能在角落伸懶腰撓癢癢。
“可惡!”我站了起來,“連它也不把我當回事!”
“好了,好了。別生氣!”幻空讓我坐下,他收好手槍嚴肅起來,“冰翊希,我以前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
“什麼?”我不解,上次那麼狼狽用在哪裡見過一句話帶過也太敷衍了。
他仔細打量我的臉,“今天你扎着馬尾讓我想起一個人——ice,以前在我俱樂部旗下參加比武大賽的選手。”
“幻空公子好記性,過了這麼久才記起來,我可一直沒忘,當時祁靈給我一刀,你帶她走的時候可有想起ice爲你賺了多少錢?哦,我忘了,你連自己親生父親都能殺害,區區一個員工又怎能入你的眼?”
“阿希,我不知道那時是你。”他露出懊惱的表情,不知是真是假。
“別這樣叫我,跟你不可能是朋友,坐到一起已經是我的極限。”我揹着手走到窗邊,一臉冷漠的看着他,“祁靈次次要置我於死地,倘若你要加入?那,奉陪到底!你的命我會取,實話告訴你,我和黑琰是一路人,你已經失蹤多日,祁靈的存在阻礙他爭奪聚義閣老大的地位,我不介意幫他除掉你們。”
“身在這種環境,很多......小心!”話還沒講完,他突然撲倒我,只見地板上有幾個紅色圓點,是紅外線。我站在窗口自然成爲狙擊手的目標,他和我四目相對,瞪大雙眼。同時想到窗下這堵牆不安全,他抱着我滾到一旁櫃子,隨着一陣槍聲窗戶上的玻璃瞬間炸開,那堵牆也讓子彈打穿好幾個空。
我們深吸一口氣,貓着腰想溜出去。門外保鏢聽到槍聲衝進來紛紛倒地,修羅發出陣陣低吼,卻又不敢靠近,焦急的看向幻空。
“你的武器呢?”我低聲問道。
“趕過來見你,走的突然,沒準備。”他緊貼着柱子看向剛剛放在沙發上的手槍,修羅在門口方向根本不能靠近,“聽我說,那後有一把炮槍,一會兒我想辦法拉上窗簾,你去撿手槍。”
我點點頭,目前爲了活着出去,只能合作,他用地上散落的書本扔向門口的開關,窗簾全合上了,同時我一躍到對面撿起手槍跳到另一側牆後面。他按下藏在柱子上的按鈕拿出***,剛拿到手,窗外又來一波猛烈的槍林彈雨,我的身上多處擦傷,他也好不到去,褲子衣服沒有一處完整。
眼看幻空身後的柱子快要打斷,他扛上槍,熟練的朝外發射,火勢停下的瞬間,拉着我衝出門外,修羅叼着跟在身後。
聽見對面大樓轟隆隆的爆炸聲,樓下傳來警車鳴笛,頂樓停機坪直升機已經準備好,他打開艙門,示意我上去。我躊躇幾秒,修羅已經上去了,看着他帶着誠意的眼神,我愣在原地。
“希,上來!”機翼在盤旋,隨時可以起飛。
風揚起我的頭髮,這一刻我看不懂了,這個人,永遠讓人搞不懂他在想什麼。
“嗷嗚!”修羅也發出叫聲,讓我上飛機,它弓起身子,有人上來了。
我轉過去想看清楚是誰,不料幻空想從背後要強行帶走,我假裝暈倒,用藏在手臂裡的微型手槍,打中他的心臟。
S市,聚義閣另一處聚集地召開緊急會議,幻空遭遇暗殺羣龍無首,比武大賽被**叫停,不好的事情接踵而至。幾位堂主秘密彙集起來,要推選代理老大。祁靈早早來到會場,打給幻空一直沒接,沒多久戰家長老帶着戰雪做到後面的位置,祁靈看到戰雪眼中帶着恨意,僅僅一瞬間,又恢復正常。這時黑琰也進來了,朝戰長老打完招呼看了一眼戰雪,坐到老大左邊第二個位置上,不一會兒其他長老也進來坐下。最後一位堂主也進來了,在老大右邊的位置坐下,他帶着墨鏡,看不清面孔,一臉冷淡,林邈一直沒有出現。
“查到了麼?”祁靈隔着空位小聲問他。
那人搖搖頭,會場鴉雀無聲,等待長老們發話。這個秘密場所位於郊區一個農莊的地下,除了內部要員,沒人知道它的存在。
主持會議的是戰長老,他暫時坐到老大的位置上,清清嗓子。
“今天召開緊急會議,想必各位都知道了。幻空大人失蹤了無音訊,幫內幾位堂主中必須選出一位代理老大,老夫與諸位長老商量過,不記名投票,不許棄權,票多者勝出。”
“戰叔,這樣會不會不公平。”祁靈首當其衝表示不同意,“要是票一樣多呢?或者票多者不能服衆,又有何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