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女’聽聞,大爲感動,“我這裡還有內‘洞’,地底‘洞’可大着呢,不如你和我下去找找。”
蜘蛛‘女’身後就是牆壁,這裡已經是死衚衕,但考慮到地底‘洞’‘穴’,許乾銘猜想這後面一定有更大的空間,兩手一攤,許乾銘嘆道,“不過我不認識路,又有夜盲症,並且身上沒有攜帶明火,你看這怎麼辦?”
“那我爲你帶路吧。”蜘蛛‘女’上前拉起許乾銘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肩上,“地底‘洞’的岔口太多,如果是第一次來不熟悉的話很有可能會‘迷’路,跟着我走就行。”
許乾銘的手搭在蜘蛛‘女’的肩上,別看她在之前一身‘毛’茸茸的樣子,蛻變‘成’人之後的皮膚竟光滑細膩,許乾銘走進發現她的容貌‘豔’麗,與蜘蛛背上的人面如出一轍。
許乾銘在蜘蛛‘女’的背上隨便抓了幾下,越發覺得手感極好,“不好意思我看不清。”
蜘蛛‘女’並沒有回頭給他一巴掌,只聽見蜘蛛‘女’小聲叨叨,“真是的,修爲‘成’人有什麼好的,人類的一大堆‘毛’病也隨之而來,竟然還會得夜盲症!”
呼,幸好沒說把鹹豬手的‘毛’病也學了來,許乾銘輕輕搭在她的肩上,說不定她變‘成’人沒多久,對那方面的事還一竅不通呢!
蜘蛛‘女’在牆壁上劃開一道口子,許乾銘這才發現那些所謂的土牆完全只是掩映,加上蜘蛛網‘混’淆視聽,給人一種涅盤路的錯覺。
蜘蛛‘女’把掩映物都拿掉,前面是四通八達的道路,許乾銘跟着蜘蛛‘女’走了進去,腳下只是一條很窄的路,緊緊能夠容納下一人獨行,還好許乾銘能夠看見,否則即使搭在蜘蛛‘女’的肩上也依舊不能平穩走路,因爲腳下就是萬丈深淵的地底。
整座山的內裡似乎被完全掏空了,嫁接着數以萬計的小道,四通八達連接着周圍,而道路兩邊均是懸空的,稍有不慎一腳踩空,喪命的風險也加大許多,若不是有蜘蛛‘女’的牽引,一般人來到這裡,恐怕寸步難行。
“我的恐高症犯了,姐姐你可要讓我抓緊,我怕掉下去。”
蜘蛛‘女’嘆息:“那你抓緊我吧,不過你怎麼還恐高啊,難道你進化得這麼徹底,完全變成了人類?”
許乾銘深深地點了點頭,“我確實怕高,不過謝謝姐姐能讓我抓住你粉嫩柔軟的肩膀,待會我要是不小心給你抓疼了,別怪我啊。”
“你怎麼這麼多事,我的外殼即使被抓破了也沒關係,畢竟還有沒多久我就要再次蛻皮了。”
蜘蛛‘女’這麼說,擺明了是讓許乾銘隨心所‘欲’地抓來抓去,許乾銘也不禁大膽起來,右手開始在蜘蛛‘女’的背部遊走。
“姐姐怎麼身上一點‘毛’也沒有,先前我看到的人面蛛可是渾身‘毛’茸茸的,很可愛!”
“我每蛻去一層殼,就會減少一些‘毛’髮量,那些蜘蛛的外部特徵也會慢慢消失,直至完全變‘成’人類。你還真夠徹底,竟然和人類毫無區別,你之前到底是什麼動物,我竟然看不出。”
許乾銘知道身份這個東西還不能簡單敷衍,想了片刻後,許乾銘說道:“其實我是遠古陸地生物進化來的,說起來你也沒聽過,兩條‘腿’走路,直立行走,食五穀,身着長‘毛’。”
聽許乾銘這麼形容,蜘蛛‘女’起先愣了一下,“我還真沒聽說過這個種族的,不過陸行生物大部分都一樣,除了爬蟲類,基本都是你形容的那樣,估計你是靈長類的吧。”
“對!沒錯,就是靈長類的。”許乾銘好不容易纔想起這個詞,結果被蜘蛛‘女’搶先說了出來。
“靈長類的山頭可不多,人類都變成醜陋的怪物了,基本上兩條‘腿’的都沒能逃脫病毒的侵襲,不過還好,”蜘蛛‘女’說到這裡。撲哧笑了起來,“還好我是八條‘腿’,哈哈!”
許乾銘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原來這纔是人類災劫的根本原因?只因爲‘腿’太少,那再看看身體光禿禿的蟾蜍蟒,人家一條‘腿’也沒有,也不是活的好好的,蜘蛛‘女’的邏輯,簡直令人堪憂着急。
跟着蜘蛛‘女’走了半天,許乾銘只看見腳下有不少蟲子爬來爬去,這裡與地面隔絕,並沒有遭到污染,因此變異怪物倒是沒有多見,但是因地底光線太暗導致眼睛退化的動物倒是不少,但是地底資源匱乏,連鼴鼠也很少見,許乾銘往裡面靠攏了些,生怕一腳踩空,餵了這些飢渴的動物。
許乾銘抖抖肩,一想到蜘蛛‘女’進食時狼吞虎嚥的樣子,“看樣子那隻蜘蛛不會跑到這裡的,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周圍愈發黑暗‘陰’森,每當許乾銘往下看去只能看到十五米的空間時,那些霧‘蒙’‘蒙’的黑暗深淵仿若無底‘洞’一般吸着他的眼球,想看而又懼怕。
“你這個小壞蛋,怎麼這麼急着走啊?”蜘蛛‘女’明顯焦急了,反身拉住許乾銘的手,“再陪人家走一會兒吧。”
“姐姐,你還是讓我回去吧,這裡的蜘蛛比較多,你再捉一個是舉手之勞。”許乾銘轉身就走,卻被蜘蛛‘女’拉得緊緊的,沒想到她人看起來嬌弱,力氣卻不小,而且蜘蛛‘女’的表情也發生了變化,原本貪婪飢渴的模樣瞬間加劇,彷彿許乾銘是自己網中的獵物,砧板上的‘肉’。
蜘蛛‘女’見許乾銘反抗,就撤掉身上的蛛絲,往許乾銘的手腕上纏去,那看起來薄如蟬翼的蛛絲其實堅忍不拔,簡直比當初觸手怪的天蠶軟甲還要堅硬,比鋼絲還難扯斷的蛛絲,被蜘蛛‘女’擰成了一股粗粗的繩子,直接套了上去,把許乾銘牢牢綁在自己身邊。
一種‘逼’婚的節奏襲來,但這彷彿更加嚴重,蜘蛛‘女’的行爲明顯是要‘逼’着自己跟它‘交’配,產崽什麼的許乾銘不是沒想過,但腦補一旦成真,總歸太現實太噁心,許乾銘盯着蜘蛛‘女’的下體,彷彿那裡正有一根長長的蛛絲醞釀着怎麼把自己捆起來。
“爲何上天要賦予我如此強大的想象力!”許乾銘長吼一聲,因一時沒站穩住腳險些踩空掉落下去,腳下的石子落下無聲,就這座山的海拔而言,挖出地底‘洞’的還真是個神人。
許乾銘一時掙脫不了,只能被蜘蛛‘女’牽着走,突然原形畢‘露’的蜘蛛‘女’把許乾銘帶到了一處甬道,那裡可以說是一個巨大的深坑,周圍爬滿了大大小小各‘色’品種的蜘蛛,甬道中央有個巨大的人形蜘蛛網,蜘蛛網上全是腐屍,還有一些血淋淋的殘骸,應當是不久前獵到的。
許乾銘看到這一幕差點頂起小帳篷,預感到老二每次都會因爲不尋常的畫面而異常興奮,許乾銘就深感無力,看到蜘蛛‘女’也就算了,看到她的老窩還真不能讓人淡定!
“姐姐,我是來找我的小哥們的,既然沒找着,那我就不找了,你放我回家吧。”許乾銘覺得自己說話的聲音毫無底氣,差點破音。
蜘蛛‘女’不顧許乾銘的哀嚎,徑直把他拉到了巨大蜘蛛網面前,見識過蜘蛛絲的威力,爲了避免一旦被蛛絲黏住就脫不開身的厄運,許乾銘想着怎麼在到達之前掙脫蜘蛛‘女’的束縛。
原來蜘蛛‘女’早就把許乾銘當做了食物,果然在禽獸的眼睛裡只有兩個生存準則,那就是眼前的東西有沒有危險,眼前的東西能不能吃。看來許乾銘也要學學,首先把個人安危放在前面,吃貨本質放在後面。
蜘蛛網上全是猙獰的腐屍跟骷髏,面目全非的它們已經辨認不出到底是什麼動物,但看來蜘蛛‘女’口味範圍之廣,涉獵之深,程度之重,不是自己能理解的。
許乾銘慢慢地用被束縛住的雙手掏出身上唯一的一個打火機,在蜘蛛‘女’一‘門’心思拉着自己往前走的同時,悄悄地灼燒手上的蛛絲,這蛛絲一遇火便化開,許乾銘在掙脫了束縛的同時迅速地轉身逃跑,沒有蜘蛛‘女’的牽引在狹窄的甬道上行走,着實寸步難行。
“乖弟弟,別跑啊,到姐姐懷中來,姐姐不會傷害你的。”蜘蛛‘女’嗲嗲的道,沿着腳下的天然橋攀爬起來,聲音極其魅‘惑’,她軀體上迅速伸出八條爪子,手腳喀吧脆響,瞬時蛻去一身人皮,變成之前的那隻人面蛛。
“你總算現原形了!無論如何,我都不能接受你的‘誘’‘惑’!”許乾銘一邊忍住想要嘔吐的劇烈‘欲’望,一邊強忍住恐高帶來的不適,想起身上還有先前留下的一點強酸,在蜘蛛‘女’靠近的剎那,一把潑在了她的臉上。
“我不是整容專家,要是毀了容,我可沒能力給你整容修復,你可別怪我哦。”
蜘蛛‘女’嚎啕大叫起來,專注撓着自己的軀體,全然不顧正在逃跑的許乾銘,許乾銘來到路岔口,卻又要面臨一個難題。
“我該怎樣拯救一個路癡,誰能告訴我!”
面對不知該如何抉擇的岔口,蜘蛛‘女’已經追了上去,她的體型瞬間飆升增大了一倍,整個身子撐在架橋上完全擋住了去路,只要她小小向前邁開一步,很快就能追上許乾銘何況以蜘蛛的爬行速度來講,蜘蛛‘女’已經算慢的了。
“你別跑啊!你跑掉了誰來給我生娃娃啊!”蜘蛛‘女’狂追着許乾銘,它變作蜘蛛後聲音粗狂了許多,周圍亦有不少大大小的蜘蛛開始靠近許乾銘。
許乾銘掃了一眼,大體明白自己掉入了蜘蛛的老巢,敢情這裡的雄‘性’動物都絕種了,竟要自己給她們繁衍後代,僅僅靠一隻蜘蛛‘女’遠遠不足以完成繁衍後代的神聖使命,此刻又圍上來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