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敢啊,你可是救我一命的鬼姬大人。”狸貓說着,就閉上眼,不在跟我說話。
“你這又是什麼態度?”我雙手叉腰,瞪着狸貓說着。
突然,周圍起了一陣陣的狐騷味。
我看着腳下,疑惑地歪着頭,低語着:“莫非是因爲這個?”
“你在想什麼?”離歌進來了,他站在房門處問着我。
狸貓微微動動了眼眸,就沒有在動彈。
我回過身,問着:“那幾‘人’是咋告狀的?”
離歌說:“她們左不過就是說,你對她們不敬,還推了她們。”
“哦。”
“你真的推了她們了嗎?”離歌問我。
“我沒有,不過,離歌,你們這房子是什麼時候建起來的?”
“一百年前吧,大概。”離歌微微思索會兒,開口說着。
“那我想告訴你,你們這地基下,是那些狐狸的老窩。”我用腳踩了踩腳下,說:“當初給你們看風水的先生,想必也沒把這事告訴你們。所以,現在那些狐狸精,纔會纏着你爹,以後或許就會纏着你,纏着你們家世世代代。”
“是這樣嗎?”
“嗯,你愛信不信。”我抱着雙手,開始在屋裡轉圈。
離歌默不作聲地看着我。
趁這閒暇時,我仔細瞄了下離歌。
離歌離歌,他長的倒是一表人才,猶如潘安再世,身量比我還高。
如果,沒有論年紀。我跟他站在一處,想想也是蠻登對的。
怪不得,他說我是他在外無媒苟合的妻子時,沒有人懷疑過。
夜裡,離歌和我便去找離老爺。
先是離歌進去找離老爺,說了一會兒話後,離歌就帶着離老爺出來了。
我瞅着離老爺印堂發黑,雙目無神,直接斷言說:“妖邪入體,在繼續這樣下去,不出三年,直接登極樂。”
“混賬!”離老爺低喝一聲,說:“要不是離歌說,你會些道術,我非把你趕出家門。”
“爹,稍安勿躁。”離歌站在我身前,說:“爹,我知道你不信,但是,耳聽爲虛眼見爲實……”
“囉裡囉嗦幹啥子?”離老爺直接把離歌推開,對着我說:“有什麼道術就使出來吧,我倒要看看,你還有啥子神通?”
“閉眼。”
離老爺故意虛張聲勢,其實他也是很清楚自己的精神狀態,所以,我也沒有多加刁難他,直接帶着閉眼的離老爺和離歌,下到了地下。
歐陽靈有狸貓守着,倒不用擔心,再加上,我就在這地下。上面如若發生啥事,我直接上去也很方便。
等我們穿過厚厚的土地,一下子就到了一處地宮。
隨處的嬉笑怒罵聲,以及淫語**聲。
離老爺和離歌看着眼前的景物,和那些有着毛絨絨耳朵,長長的紅色尾巴,末端一點白球的狐狸精,一張臉徹底變了。
我一副泰山崩於前,安然自處的模樣,說:“別說話,我們現在站着的地方,就是這些狐狸精的大本營,你們一旦說話,就露了氣,就會被這些狐狸精察覺,到時,我可能就救不了你們了。”
離老爺差點張開的嘴巴,立即緊緊閉合。離歌輕描談寫看了我一眼,便和離老爺對視着,在那些狐狸精的周遭走來走去,觀察她們的面貌。
“姐姐?”
一隻露着雙肩的狐狸精,她皺着眉頭,問着旁邊一隻只用薄被蓋住細腰的狐狸精,說:“那離歌怎麼回來了?”
“哼,回來了又怎樣,他家老頭也不過幾年好活。到時死了老的,那小的還不是在我們的掌控之中。”
“對啊,那離歌相貌堂堂,一副謫仙模樣,在加上他身上那精純的元氣,我等要近他身,只不過是時間上的問題。”
“哎呀,你們好壞,到時你們可不許跟我搶,我要好好親近親近離歌。只是,他有那麼精純的元氣,爲何不拜入那些修道的門下?”
“誰知道。”
一羣狐狸精,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着。
離歌和離老爺各自的心中,都在罵着:“媽賣批,這些妖怪,原來是打着這算盤!”
在狐狸精高談闊論下,離歌在林中遇見的埋伏也浮出水面。
那隻被稱爲姐姐的狐狸精,撩開了身上的薄被,赤條條地坐了起來,自己爲自己倒了一杯佳釀,她勾脣輕語着:“離歌身邊的那女人,我要了。”
一羣狐狸精捂住嘴,吃吃笑了起來,說:“姐姐是試過男人的滋味,現在想試試女人的嗎?”
“哎呀,那我們豈不是危險了?”
一羣狐狸精又嬌笑了好一會兒。
那個姐姐才風情萬種地說:“你們不懂,離歌那小子能逃回來,必定跟他身邊的那個女人脫不了干係。”
離歌在林子遇見的那波人,是這些狐狸精勾搭上的凡人。她們用攝魂術,迷惑了那些人的意識,然後授予他們一些高級幻術。
在林子中,他們先是用幻術迷惑住了離歌。在離歌心神受了幻術影響下,對離歌起了殺招。
幸好,離歌他遇見了我,還聽見歐陽靈說的話。
不可謂一語驚醒夢中人,離歌才能夠從幻術裡脫身,破了那些幻陣。
離歌和離老爺聽到最後,眼見狐狸精一個個脫了衣裳,各自找了男人,一起風流快活去,纔回到我身邊。
我也沒多說話,直接帶着他們回到地面上。
離歌和離老爺兩父子,相互對視一眼,然後就讓人去請遠在山上的道長。
那些狐狸精肯定不知道,離歌不是沒有被修道人士看中。而是他一出生,就被修道人士逍遙道長選爲了入門弟子。
是離歌先學成歸來,侍奉家父。那些狐狸精才逐一登門。所以,她們不會知道,她們算漏了一個要命的錯誤。
而這個錯誤,會讓她們後悔,她們爲啥子是妖生的。
隔天,一個仙風道骨的道士就來到了離歌府邸。
他看了我一眼,在狸貓炸毛時,轉眼看向了別處。
緊接着,就擺上了香案。
很快,在離府之上,聚起了祥雲。
在周圍的修道之人,紛紛祭出法器,坐鎮在離府周圍。
“老爺,老爺,你請這些人來做什麼?”有一個狐狸精變成的小妾,扯住離老爺的衣袖,容顏慌張地問着。
離老爺頗爲愛憐的撫摸她的臉龐,語氣溫柔地說:“因爲你呀,還有你那些姐們,你們想取我,和我兒的性命,我難道就不能取你們的性命嗎?”
“你,老爺你……”
離老爺勾起她的下巴,眼看就要吻下去時,他卻移到她的耳朵旁,說:“每晚跟我歡好過後,你們是不是就跟別人廝混去了?”
離老爺聲音雖小,但是,那一羣狐狸精都是耳聰目明之輩,她們也全都聽見了。
“姐妹們,我們不能坐以待斃,拼,或許還有一條活路。”
一衆小妾中有一人喊着,衆花枝招展的她們,瞬間變回妖精的模樣。
“父親小心!”
離歌上前,把差點被狐狸精捉住的離父拉到遠處。
“大膽妖孽,敢在本道面前放肆!”仙風道骨的道士厲聲喝道。
這一刻,離府的祥雲越來越濃,越來越濃;還時不時地翻滾着,還有幾絲正氣隱藏在其間。
化爲原形的狐狸精,她們身上的妖力因此被束縛。就算再有神通,也是施展不開。
與此同時,狸貓身上的毛髮,就像蓬鬆的球。
我輕笑一聲,用手點住他的額頭處,說:“莫看,莫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