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話荒唐後的一個月裡(3)
地鐵緩緩停下,“嗤”的一聲,開了,兩個女孩子攜手進入車廂。進來的兩個女孩一個名字叫做郝爽,一個叫做景甜的女孩。她們都就讀於北京舞蹈學院附屬中學。學習民族舞蹈。而因爲已經四月,春天到來,對於練習舞蹈,這和具有姣好身姿的女孩來說無疑是一個能夠施展自己魅力的機會。
只看她們一人穿着綠色針織衫白底紋的上衣。一人穿着白色毛衣配置白色蝴蝶結餓裝扮。讓她們兩人一人看上去清楚而時尚,另一人則是顯得無比純潔的清新。
“甜甜啊,你說我們下午要去買什麼東西呢。好久沒有出去逛了,今天這次說什麼也要多買點你說呢。”郝爽,搭着景甜的肩膀作爲在班級裡和她關係最好的朋友。這種毫無顧忌的對話對於郝爽來說顯得是那麼的那麼的自然。
景甜黛眉微蹙,對於好友郝爽的提問並沒有放在心上,拉緊了自己上衣的她,正望着一個離她差不多有一個車廂的男子。那個男子的身材因爲坐着,看不清楚具體有多高。但是絕對挺拔。上半身穿着一身藍色連帽衣的他,遮住了自己的臉頰,不僅如此這個男人還帶着一副寬寬的墨鏡。讓其整個人更看不清真切。
“額,你說什麼啊郝爽。對不起,我沒有聽到。你看看那個人是不是就好久之前就跟在我們後面了。我……”
景甜把自己的食指指向那個奇怪的男人,帶着一絲擔憂的氣息,對着自己的好友問道。
“恩?沒有啊,我怎麼不記得有他呢。你還是好好的和我想想等會我們買什麼好嗎?另外,你最近可真的不正常啊。每天偷偷的都要從門房間的那位大叔那裡取封信。上課的時候總是開小差,這些狀況可都不對啊。老實和我說,是不是瞞着我和外校的學生談戀愛了。還是爲情所困,碰到了一些你自己不能解決的問題。”
把頭看向了景甜指着的方向,瞟了一眼那名古怪男後,郝爽的眼神裡劃過一絲皎潔。隨後就似乎是刻意一樣,竟然扯到了最近有關於景甜失常的事情。
而景甜在聽到了“信“這個名詞後,臉蛋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隨即就紅了起來。微閉上自己的眼睛,呼吸似乎都急促起來了“那有的事情,那些信都是我,我在……”
郝爽看到景甜沒有立即回答,當即抓到了機會,在景甜吞吞吐吐的說不出話的樣子後,眼睛裡面那種調侃的意思更是顯得越來越濃了。只見她一瞬間的的把自己的臉貼在了景甜的旁邊,和景甜的眼睛對視後,嗔道
“怎麼了,你在幹什麼啊。你倒是說啊。我看這次還真的有貓膩了,想想也奇怪啊,自從上次一夜未歸之後,你整個人就變了樣。我問你你到底是在那裡住的。你不告訴我。我說那天你幹了什麼事情,你也不告訴我。說把,是不是就是在那天,一個臭男人剝奪了你那本來只屬於我的純淨的心。”
面對着自己密友的直視,景甜起初的神色還有點抗拒試圖迴避。可是在聽到了那“一夜未歸“之類的詞語後,先前的羞怯就彷彿瞬間消失了。雙手把郝爽的腦袋在自己的眼前拿開後,就見她一本正經的對着郝爽道
“不,不是。沒有男人,沒有任何人。我就是一個人而已。恰逢自己有了錢就住在旅館外面罷了。此外,對於那天,我請你真的不要再向我多提問什麼了,我不想記起那天。”
臭臉怎麼擺的,就是這麼擺的。一提及那天的事情,景甜就彷彿變了一個人一樣。
而面對着自己好友如此強硬的姿態,郝爽顯然還想繼續質問。然則就當她在想提問之際,剛纔被景甜提起古怪的男人,透過墨鏡卻似乎和她來了一個對視。
這種感覺很難以用言語來述說,可是郝爽在那大大的墨鏡後面,卻彷彿看到了一種不要再說的命令和威懾。
話到了喉嚨口,就這樣的被憋了回去。郝爽的臉上也隨即閃現出了一絲委屈。
而伴隨着,郝爽停止了發問。雙方也陷入了一種寂靜。
這種寂靜直至隨着地鐵過了三站後纔打破,然則這種打破寂靜的方式卻又是那麼的突兀。
那一站停下的時候,車廂外就傳出了一個異常嘈雜的聲音。而在車廂中人還沒有來的及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個渾身穿着黑衣的就那麼突兀的衝進來車廂。
而黑衣男子一進入車廂,也渾然就不像一個正常人一樣。只看他,猛的跨了一大步,瞬間就跨到了景甜和郝爽的身邊。就在景甜面色一變,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黑衣男已經將撲到了景甜身前,踢開了郝爽。
接着只聽景甜一聲驚呼,黑衣男就已經把景甜提溜起身,身子一轉,一個胳膊緊緊的環住了景甜嬌嫩的脖子。
幾乎與此同時,就在車廂外,五名分別穿着便服的的年輕男子也衝進了車廂。而其中一名帶棕色尼龍帽的中年男子跑在前後面四個則跟在後面。可是這個棕帽男卻似乎並不是後面四個人的帶頭人,相反的倒是有點像被追者。
一瘸一拐的他,手上拿着一把手槍,乒乒乓乓的跑到已經把景甜挾持爲人質的男人身邊。
而他手上的手槍在跑道黑衣男子後,就把手槍對準了被黑衣男子踢到在地的郝爽的身上。並對着後面那四名追捕他的男子大聲呵斥道:“別過來。”
也就在他喊話的同時,在景甜所坐車廂的後一個車廂中後面也跑進了四個人,分別是一個年輕女人和三個男子。其中一個年紀大約過了四十歲。男子留着平頭,長相平凡,但是隻是那眼睛有些與衆不同,看似隨和,卻猶如泥潭一般。
“不許動”“不許動
“不許動”
連續三聲質問,分別從前後趕到這節車廂的中年男子大聲呵斥道。其中那聲別衝動的聲音,是來自於那名女人的口中喊出的。
三聲呵斥之後,無論是之前跑進車廂的,還是原本在車廂的似乎都不敢動了只見剛剛跑進車廂的人,每個人竟然都拿着一支黑洞洞的手槍。之前劫持景甜的人的手槍對着景甜的太陽穴。此後跑進來的那名棕色尼龍帽的男子則拿着手槍對準郝爽的腦袋。
至於此後跑進來的七男一女,分別把槍口對準了黑衣男和棕帽男。
整個過程發生的如此之快,也隨即嚇壞了整個在車廂的其他乘客,在列車沒有繼續前行的情況下,同車廂的不少乘客此時卻已經跑的跑,逃的逃。想來也對這種放在平時無論如何都碰不上的事情,對於民衆來說,有的只是出於本能的逃跑。
也就在這時,挾持着景甜的黑衣男,對着圍堵他們的八人也隨即惡狠狠的道:“你們都退下去退下去”
沒人後退,八名年輕人手中的槍依舊穩穩的指着黑衣男的腦袋,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和棕帽男……
“退下再不退我打死她”棕帽男的把手裡的搶使勁的頂了頂郝爽的的後腦。
目睹了自己好友被槍這樣。被挾持的景甜那張粉嫩的臉蛋也算是徹底的嚇得煞白,那雙烏溜溜的眼睛裡更顯驚懼之色,纖弱的身子瑟瑟發顫,顯然是被這突入起來的一切給嚇壞了……
“退下”黑衣男的神色有些猙獰,手指扣住班機,隨時都有走火的可能。
而因爲對方挾持住人質,場面更是有些失控,幾名年輕男子下意識的瞥了眼在此後才進入的中年人。相應的這位明顯與衆不同的中年男子隨即也做了一個不要衝動的手勢。背心已經溼透的他,不敢貿然下令開槍,因爲他知道萬一一個不慎,人質隨時都有被爆頭的危險。
然則,從中年男子的眼神中,卻也明顯能看的出很明顯的不甘心。很顯然是對於自己竟然沒有抓到對方而耿耿於懷。
擡起自己的右手,中年男子示意手下緩緩的退了兩步。這是暫時放棄的信號。而伴隨着這手勢,其餘六男一女的金源,隨即也朝後退了兩步,動作很小心,但手中的槍依然鎖定住黑衣男和棕帽男腦袋。
而隨着退後,棕帽男和黑衣男當即越靠越近了。兩人互相背對着,手上各持一個人質。棕帽男對着領頭中年男。黑衣男則對着之前先進來的四個便衣警察。
兩人互相依託,考進開着的車門,似乎是讓自己離開這個已經逐漸被包圍的地帶。
這時,只聽中年便衣警察喝道:“劉有成王國強你們聽着,你們跑不掉的那裡的人質已經被就出來了,你的那些兄弟都已經被抓到了。快點放開人質投降吧”
“投降?”拿槍指着頂着景甜腦袋的黑衣男子嘿嘿怪笑道:“呵呵,你以爲我是傻子嗎?我劉有成落入你們這些臭條子手裡還不是死路一條,省省吧趕緊給老子退下,不然”黑衣男子又把自己的手槍頂了頂,景甜的太陽穴。
“你們再不退下,老子可就真的要斃了這個花季少女了快點給我讓開,讓老子走”劉有成眼泛血絲,表情獰惡的威脅着一衆警察。
而也就在這關係異常緊張的一剎那,一個本不應該出現在這時的聲音卻忽然出現了。這個聲音來自於中年便衣警察的身後,聲音很平靜甚至帶着一絲詭異。
“兩位大哥,有話好商量可以嗎?你們挾持的兩個人剛好是我的朋友。其中那位黑衣大哥手上劫持的女孩對我來說更有深沉意義。準確的說,如果失去她,我可能會一輩子都生活在愧疚之中。因此,還請放了她們。我願意代替她們擔任人質。”
韓子俊,我x,是韓子俊。就在那些警察詫異的注視下,先前那位被景甜指着古怪的男人彷彿無視了八名警察和危險,解除自己僞裝的他,緩緩的露出了他的廬山真名目。只看藍色連衣帽摘下,墨鏡摘下後的那一刻,那俊俏的臉龐赫然是最近越來越火的韓子俊又是誰。
不知不覺間,整個緊張的氣氛更是變得有些不同尋常起來。
“韓子俊,呵呵,你還真是勇氣十足啊。可是你知不知道就是因爲想你們這種人在才讓我們心裡多麼的憤恨。憑什麼你們可以能擁有那麼多的錢。而我們卻只能過最底層的日子。別過來,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的身手。如果你在動一步,我就當即打爆這個女孩的頭”
黑衣男貼着棕帽男的背部,拉着景甜轉過身,對着韓子俊怒斥道。
“別,請你冷靜一點。我退後還不行嗎?另外,請你在思考一下我這個提議。難道說你們兩個人卻怕我一個人嗎。帶着我這個人質,難道不會更容易保護你們的安全嗎?這樣吧,你說我要怎麼做,我就怎麼辦。我只求你先放了她們。我手上毫無武器,如果你怕我動武的話,我大可以讓這幾位警察把我的手困住,在過來。而那樣的話,你認爲我還能給你們造成多大的威脅。沒有了雙手的我,難道還能躲得過子彈?
除此之外,還請各位想想你們的身份,劉有成,王國強。你們作爲已經被覆滅的明社成員,劫持老弱婦孺難道應該嗎?你們的社長城垣乃至於副社長楊歡可是曾今明令禁止過,如果對普通老弱婦孺下手,就要施加三刀六洞之刑的,你們現在這麼做,就不怕其他明社的成員對你們的家人償還本該由你們所收的罪嗎”
“額”
“額”劉有成和王國強在聽到了韓子俊的這番話以後,不能不說被嚇到了。緊張的情緒瞬間有些鬆懈。韓子俊口中的明社赫然是她們兩人以前所混的幫派。然則明社因爲被龍興幫的人襲擊了,已經全部覆滅了。
也就是因爲如此,在沒有文憑,沒有錢的情況下,兩個人才聯合了幾個志同道合的兄弟,綁架了一個富人的孩子。可是那個混蛋的富豪,竟然報了警察。雖說之前已經想好了後路,但是還是被警察給堵住了。
劉有成是拿錢的人,王國強則是盯梢的。在地鐵裡發生了槍戰之後,最後逼到了這裡。而爲了自由爲了活命,自然也不顧明社所謂的不殺害老弱婦孺的規定了。
然則韓子俊竟然能知道明社的這一規定,那隻能說韓子俊接觸過明社。不僅如此,韓子俊竟然還能說出只有高層才知道隱藏在幕後的明社副社長的楊歡的名字。更說明了韓子俊接觸過明社上層。而凡是接觸過明社上層的人,除了敵人的最高層,就只可能是自己這方的朋友了。
而也就警察乃至於劉有成王國強愣神之際,韓子俊之前還離得很劉有成很遠的身軀渾然快了起來。也就是兩秒鐘的時間,韓子俊瞬間就完成了從站在便衣中年警察跑到面對王國強身邊,單手擊暈王國強的全部過程。
等劉有成意識到自己的夥伴已經失去你能力準備按動扳機的那一刻,他持槍的右手腕卻也已經被在韓子俊卸了下來。手腕的劇痛也隨即讓劉有成連按動手槍的力都沒有了。藉着這短暫的時間,韓子俊隨即就又把劉有成持槍的整個手臂進行了一個整體脫臼手術。在確保了劉有成已經不可能拿槍進行傷害人質的相關事宜後,隨後才擊暈了劉有成。完成了整個營救的全部過程。
爲了保險,兩把歹徒的槍在被韓子俊入手後,隨即就全部都關上了保險。
而完成了這一切,韓子俊這才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兩個已經被他制服的歹徒。臉上也隨即露出了微笑。
轉過身去,想回身去看一眼被自己好不容易救了下來的景甜是如何的狀況。可是還沒有等到韓子俊轉身完畢。一個溫軟的帶着顫抖的身軀卻已經涌入了自己的懷抱……
哭泣聲,害怕聲,埋怨聲隨即也全部的出現在了韓子俊的耳邊。
“你這個惡魔,你。你幹什麼這麼胡鬧,你這個惡魔,你難道就不怕你出事嗎?你不是說要對我負責任的嗎?你剛纔如果死了。那……”
哭泣聲是模糊的,埋怨聲是不清,靠着她的韓子俊,卻依稀能從景甜那顫抖的聲音中,聽到了一份只屬於自己的關心。
而也就是因爲這份關心,韓子俊渾然笑了。笑的很是燦爛。似乎是意識到知道自己可能會因爲這次突發事情的緣故打破對方內心於自己隔閡的他。當即拍了拍對方的腦袋以作安慰。動作很輕柔,於剛纔迅猛快速的出拳形成了極其強烈的反差。
不過這個動作並不能持續多久,警察不合時宜的咳嗽聲也當即讓韓子俊懷中的景甜意識到了自己的情況。推開了韓子俊的他臉顯得紅紅的。
對此韓子俊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拉着剛纔同樣被自己救下的郝爽,當即退到了一邊。坐在了地鐵的座椅上,讓開位置讓那羣警察接受這已經被自己差不多料理完畢的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