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是擅自做主擔心王爺的安危召集了剛剛從戰場上隨着王爺大捷歸來的數千將士。
這可是真正見過血的將士精通戰陣圍攻之術,不是皇城中那些普通甲士等人可以比擬的。
數千人能接近他一個武師這麼近固然有他自苗疆回來見到岑漓兒緊繃的心一瞬間放了下來的緣故,同樣也能說明這數千人訓練有素,若不然不可能一點聲響沒有發出。
白衣男子飛身而上,一把接住趙博,運起內力化解趙博身上衝擊而來的磅礴力道,兩人卻是一齊飛出砸在地上,塵土飛揚。
兩人面色一紅吐出一口鮮血,已是受了些內傷。
趙博看見白衣男子所帶來的軍隊毫不驚訝,他擅做主張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轉頭對白衣男子說道:“白羽帶他們下去,他奈何不了我,你們在這隻會徒增傷亡。”
白羽目光在趙博身上凝聚了片刻,轉而下令讓衆將士隨他離去,埋伏於府外將王府包圍。
岑軒看着樓下的趙博淡淡問道:“你爲何不躲?也毫不抵擋,莫非你怕了?”
“我不躲只是有愧於漓兒,與你無關..”
“哦..那..”岑軒忽然飛身而下,運起三分內力一拳再次砸向趙博右肩。“上次你的馬車撞傷小姐的債一併還了吧..”
趙博這次卻是一掌將岑軒擋開,察覺到力道不對索性也只用上三分內力與其纏鬥。
“上次卻是你這暗衛的失職吧,卻要怪在我的身上,我便代漓兒將你懲戒一番。”
說起上次岑漓兒車禍卻是一個意外,岑軒藏身於附近保護岑漓兒,旁邊卻忽然出現一道強大氣息吸引了岑軒的注意力,而趙博也是暗自下了馬車處理事務。
而岑漓兒則是追着滾落在地上的她孃親留給她的遺物一個玉鐲的緣故讓馬車反應不及撞了上去,趙博回來的時候卻是因爲心神不寧沒能及時反應過來將岑漓兒救下。
三人都有責任,趙博和岑軒對對方卻是以此爲藉口不依不饒。
趙博想教訓岑軒,而岑軒想借機趁其惱怒受傷能擊退趙博便於醫治岑漓兒,於是兩人動手之時力道卻是緩緩上升。
不過兩人都顧及傷到岑漓兒,最終也只用上了七八分的內力。
趙博比境界不穩的岑軒強了半籌,而岑軒則勝在趙博先行受了些許內傷,以及趙博是意氣用事動了怒氣想教訓岑軒而岑軒是目的明確心思縝密,故而岑軒稍稍佔據了些許上風。
不過整體而言還是暫時平分秋色,在沒有動用全力的情況下,短時間的戰鬥趙博的內傷也對他沒有多少影響。
除非岑軒敢不顧及岑漓兒小憐二女全力出手死鬥幾天幾夜。
在兩人的顧及之下小憐看着兩人在天上樹上房頂上飛來飛去拳腳相向焦急不已,無奈卻又無法制止。
急忙讓岑漓兒開口勸阻,兩人一個打出了些許真火,並知道相勸不可能是傻了的岑漓兒的本意,一個又另有目的怎麼會聽勸呢。
一道白影忽然飛來攻向岑軒,卻在還未抵達之際就被趙博一招逼開。
“白羽你給我滾開!”
這種情敵之爭,驕傲的趙博怎麼可能讓人相助勝之不武呢,他要向漓兒證明他纔是最強的男人。
小憐見白羽趕來急忙跑下樓去病急亂投醫。
“白大人,你快去阻止他們啊!”
白羽苦笑。“王爺不願讓我參與我能有什麼辦法。”白羽忽然靈光一閃。“小憐你快將你家小姐扶進屋裡然後..”
“啊!小姐!”屋裡傳出小憐的一聲驚呼。
趙博岑軒頓時停下打鬥,飛身自窗戶闖入,異口同聲地喊道。“漓兒!”“小姐!”
入內一看卻見岑漓兒面色紅潤地端坐於榻上,好奇地看着他們,心知是被人戲耍了。
白羽急忙拱手信口胡說道:“王爺方纔岑姑娘又傷勢復發,暈倒在地,還是先看看這位兄弟帶來的什麼藥吧。”
趙博方纔一番交手雖未盡全力,但是心中怒氣稍稍退去,而岑軒心知想要將趙博逼走卻是不可能的也不願再次浪費時間。
岑軒自懷裡掏出一玉盒,打開些許取出子丹走近岑漓兒,趙博急忙上前伸手攔下。
“漓兒可不能隨隨便便吃些不明不白的藥,你還是將這藥先交給我拿去喚來醫師檢驗一番爲好..”說着便想去奪藥。
岑軒手上一閃,這子丹雖然是沒問題,但是配套的母丹可不能讓他拿去檢測。
岑軒本想先將這子丹以內力將他化開敷於岑漓兒斷腿上,再伺機而動想辦法讓岑漓兒十日之內毒發前服下母丹。
若是前後對比太過強烈更是會惹人生疑。
趙博譏諷:“怎麼?不敢給我拿去驗藥?莫非其中有什麼陰謀詭計?”
岑軒胡扯道:“這藥對分量極其重視,若是給你拿去驗藥導致少了分量那就無法做到根治,自然不能給你拿去驗證。”
“你放心,只要你將這丹藥拿與我去驗藥,待太醫將其配方研究出來自然可以自行做一粒出來。”
岑軒聞言卻是忍不住譏笑本想道出這十絕續命藕但是想到大巫師前輩的囑咐改口:“這藥的主材料珍貴異常,放眼整個紫嵐國王爺你怕是尋不到。”
“我還不信你一個小小暗衛能弄到的東西我紫嵐國皇族會得不到。”
岑軒心知不說出點真材實料確實無法讓岑漓兒能有機會用藥,故而目光投向白羽。
“白羽乃是本王的心腹,你有話直說,這附近也沒什麼下人就你我五人。”
岑軒毫不理會,繼續盯着白羽,白羽看了眼岑軒心知他不信任自己便直接對着王爺說道:“王爺,屬下還有要事先行告退。”
白羽走後岑軒纔開始解釋:“王爺可知道十絕續命藕?這丹藥乃是我尋來十絕續命藕交由一位前輩以製成。”
“前輩?”趙博驚訝之餘心中也是一喜,十絕續命藕他身爲皇室成員自然聽聞過,原本以爲岑漓兒此身只能拖着一條斷腿,沒想到居然還有轉機。
不過前輩兩個字卻是吸引了他,他兩都是一境武師,岑軒口中的前輩必定會修爲高於他們,至少是二境武師。
趙博將這位前輩理解成了指點過岑軒的高人,如此一來也能稍稍解釋爲什麼岑軒在資源完全不如他的情況下修煉如此之快。
趙博在岑軒身上感受到了一絲情敵的意味,將心比心趙博猜測岑軒應該不會加害岑漓兒,那位前輩竟然是岑軒的半個老師至少也不會糊弄於岑軒,相比這丹藥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
如此一來趙博也是應允了。
看見趙博點頭同意岑軒也是暫且鬆了口氣,對着小憐吩咐:“將小姐腿上的..”岑軒話音停頓了下來,想讓趙博出去。
小憐卻又想到小姐的腿傷在大腿之上,悄悄低下腦袋。
趙博自是不允,若是他圖謀不軌怎麼辦。
趙博不出去待會岑軒醫治勢必會受到打擾,岑軒便道:“王爺這丹藥要以特殊手法以獨特內力醫治受不得打擾,您還是先行退出吧。”
趙博啞口無言,不知他說的是真是假爲了岑漓兒只好退出屋外焦急等候。
岑軒爲了不讓趙博起疑將小憐也趕出屋外,讓他看住趙博。
待趙博和小憐退出屋外,岑軒將房門關上,屏風挪置窗口,走向榻上好奇地看着他的岑漓兒。
“小姐得罪了。”一句話說的岑漓兒莫名其妙,隨後岑軒掀開薄被艱難地解開繁瑣的女裝,所幸岑漓兒猶如一張白紙,壞死的神經讓她沒有做出任何掙扎,任由他施爲。
只見烏紫的左側大腿上有着一道長長的血痂。
岑軒將手中子丹捏碎以內力化成液狀吸於手心,均勻地在整個烏紫傷處細細揉按,將藥液一點一滴逼進腿中。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岑漓兒的傷腿微微抽動將岑軒的手擠到烏紫傷勢深處。
岑漓兒不禁輕輕皺眉,一聲悶哼。“疼..輕點..”
岑軒聞言心中大喜,有反應有知覺就說明這藥有效,而岑漓兒的叫聲卻是讓趙博仍不住衝了進來,小憐急忙跟着闖入,一入眼便看見岑軒在岑漓兒烏紫深處療傷。
趙博目眥欲裂,大喊:“登徒小人!放開漓兒!”
“你最好別打擾我,藥還沒完全進去,藥效不夠傷好不了就不好了。”
趙博細細一看岑軒的確是在認真療傷也只能按捺住心中不快。
而岑軒原本向趁趙博在屋外正好將母丹一塊給岑漓兒吃了的,但是岑漓兒這一叫喚卻是讓他的目的泡了湯。
待岑軒將藥液盡數按入岑漓兒腿中,趙博急忙搶在兩人之前將榻上衣物伺候着岑漓兒穿上,而岑軒卻忽然自懷中掏出母丹向岑漓兒口中伸去。
趙博見狀顧不得岑漓兒身上的衣衫,急忙一掌攔下,怒道:“岑軒!你想幹什麼!”
岑軒見事不可爲打算十日之內毒發前再來喂藥,抽身離去。“反正我不會害小姐便是,小憐照顧好小姐,小姐至多明日就可痊癒。”說着岑軒轉身躍出窗外轉身離去。
趙博見岑軒之前的古怪舉動擔心岑軒殺個回馬槍也不願追逐,繼續給岑漓兒穿戴整齊,這幾日他定要多加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