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期望真情,就別指望能躲過假意。我對瑪莉是真是假,可能我自己也分不清了。不過她到是清楚的認識到我不會真對她用情,也因此,她對我一直是關着心房。
有時我想,她如果不是那麼防着我,我是不是就會感動,然後在感激中慢慢愛上她。可世事往往不容我去借設,我和她都等着對方主動放下心防,結果是都在等,都不敢放。總的說我比她混蛋,她只是防我,我卻在騙她。
我想如果當年我沒遇上瑪莉,我真可能被逼當職業騙子去了。或許騙人的本事真是天生的,後天只要一點小小的激發就能顯現出來。而騙術中最高層的,應該就是連自己也一起騙進去。
聽到瑪莉說希望我快樂,我不禁苦笑。我一面告訴自己她是第一個如此關心我的人了。或許我該愛上她,這樣我可以少很多痛苦。
可我的另一面又告訴我,就你這樣,這輩子也別指望能走出陰影看到快樂了。別人甩兩句話你就當真了,你還真夠天真的,你有天真的資格嗎?
腦中思維紊亂的同時,我睜着迷茫的眼睛看着她,我試着告訴自己,面前這人不錯,反正你也沒未來了。就試着讓自己接受她吧。這樣起碼未來一段時間你會好過點。
當這個想法慢慢佔到上峰時,我拿出豁出去的精神,壓倒似的排開心中紛亂的相法。
我棲身向前,抱着她,小聲問,“爲什麼對我那麼好?”
她笑笑沒有說話,繼續有一口沒一口地渴着酒。
是不想說出來嗎?一般人到她這種年紀應該不會再輕易說愛了吧。這字一說出來,或許會被人笑做幼稚了。都到這年齡了,人都得想着生活操勞,日子難過,人心難測。誰還有閒心有意志去相信那些虛無縹緲的愛情。可不相信並不表示不存在,越是這種剛邁入疲憊的年紀,越是期待能有奇蹟。
瑪莉希望我是奇蹟,我的年輕活力,我外表上的天真善良,讓她看到希望。她期冀我能不一樣。可是明顯她終究要失望。或許以她的精明,一開始就知道了我的企圖,所以纔會慢慢等待,希望我能從心底接受她。
可惜我接受了,比她想像的可怕。
我厚着臉皮不屈不撓的再問了一遍,老實說,我這人就那麼毛病,人越不想說,我偏想問,有沒答案不要緊,我就是有點神精的想看別人尷尬的樣子。
她笑而不語,擡手將我剛調的酒遞給我,“給,喝了。”
我疑惑地接過酒杯,小小地試了一口,“撲~~~,怎麼這麼難喝啊!”我翻了翻酒杯,原來錯拿成苦艾酒了。
“誰讓你心不在焉了。”她跑開原來是爲了打開音樂。
抒緩的音樂在封密的房子裡聽來格外有立體聲效果,我隨意地把幾種酒混合着亂調,難喝就換,不難喝就灌。音樂能讓人放鬆,這話真不錯。音樂再加酒精,那就可以讓人成功的犯錯了。
她晃着輕飄飄地舞步走到我身邊,擡着我的下巴,一本正經地說,“小孩子,別把自己繃得太緊了,我又不會把你吃了。”
“嗯?”我皺起眉作隱忍狀,“可我在考慮怎麼把你吃了。”
“哧──”她忍不住笑了起來,“小孩子越學越壞了哦,不過,我到很期待呢。”
嗯,這麼明顯的引YOU,我再不明白我就是傻子了。我再不順着杆子往上爬我就是豬了。
(鄭重滴按BOSS的要求,要避免色那啥情的字眼。大家有怪莫怪,居說連常見的雪-白,修-長也算,所以以後大家看到邪惡的拼音,或被硬拆開的詞組,還有亂七八糟的英文,請忍住,請發揮無限YY的精神,無限地YY哈。當然CJ滴人們就別Y了,乖乖滴直接跳過哈。)
看着她慢慢靠近的臉,我心跳再次加快,心跳有很多種,心驚肉跳也是跳。我腦子沒想,突然就叫道,“等等。”
她愣了一下,臉色明顯開始轉冷。我可不敢再剎風景,忙抓起桌上的酒杯掩飾道,“我小流氓,膽子小。喝點酒壯膽先。”我抓起酒杯就一陣猛灌。
她臉有點冷,“我有那麼恐怖嗎?”
“我,我怕我在美色之下太急了,不夠鎮定。”之前喝的加剛灌的酒精一頂上來,我就開始沒譜的鬼話了。
她輕掐着我的臉小聲罵道,“你跟哪學的啊,越學越壞。”
“我,我看到美女就不學成材了。”酒勁上來就是快,我眼前已然出現重影。
她雙手扶着我的肩,期近我輕貼我的嘴脣,小聲訓道,“嘴還挺油的。”
“嗯!其實我一直很怕。”我頭一暈就把真話給說了,感覺到肩上明顯用力的手指,我脖子一涼立馬醒了過來,“我怕我做不好…… ”我想我是從這次以後就學賊了,酒醉三分就裝成九分醉。這一招很管用,女人在商場上最起碼要先保護自己,這是基本。
“小凡。”她盯着我的眼睛警告道,“別把自己當小白臉,如果你真這麼想的話,是對我的侮辱。”
“我沒這麼想。”這話說出來我自己都不信,不過我還是硬撐,“我只是想表現得好一點嘛。”我那可憐的聲音,自己聽了都得起層雞皮疙瘩。什麼時候我徐可凡這麼肉麻了。NND,真TM一妖精。
我想那天我倆都在盡力拉近兩人間的距離,畢竟我們這樣的關係懸着中間,不能進就只有退了。我們都不想退,那也就只好放手試這最後一把了。
相信也是這樣,瑪莉纔會在我無數次剎風景後,堅持着跟我耗,“很虛榮的孩子嗎?”
“可不是,我從小做什麼都是最棒的。我可不想摔這坑裡。”我眯着眼,得瑟地打量着她。
酒真的很有作用,模糊的視線裡誰都是仙女下凡。
我隱約聽到她說,三個月試用期什麼的。
酒後亂SEX什麼的,我不知道,但酒肯定是可以讓人壯膽的。我壯着膽子就把書裡電視裡看到的情節胡亂的全用上了。
酒精迷濛,或是她本身就很有吸引力,總之這個遲早要犯下的錯還是這麼真真切切的犯下了。太多的理由藉口。
酒醉很迷亂
音樂很煽情
大牀很柔軟
好吧,那都是廢話,隱性的基因遲早是要熳發的。雖然我在飄乎的感覺裡不斷嘗試,不斷不負責的欺騙別人的感情,不斷想告訴自己,嘿!我是被逼的,我只是爲了找靠山。我努力讓自己撇開關係。可事實上呢?
好吧!我可以有兩種選擇的,我還是選了瑪莉。
一開始我就在這之間作了選擇。
她並不是沒有吸引力,我只是努力欺騙自己,一再去忽視她。
可現在我確實知道自己心中隱下的魔鬼,是的,好吧,我是有點被她,或者是這種感情誘惑了,我是骨子裡透着小同基因,我是被她稍稍一誘惑就板着臉裝被迫的過來了。
我是一看到她風情萬種的模樣,就不學成材,直接升級成Good lover了。好吧,關燈,滅燭,暗潮洶涌的在嬌羞的月色下繼續吧。
(==!!!實在很遜,不太在行寫這個。有興趣的筒子們充分發揮一下想象力,把拉燈後的情節補完哈。我咬着字糾結了半天,整整寫了四個小時,實在是拿捏不好尺度。嗯,這一段還是放到後面去吧。)
早晨的陽光順着巨大的落地窗撒在巨大的牀上。我抱着發疼的腦袋哼哼着縮回被子。
一雙暖暖的手拂在我額頭上,瑪莉的聲音輕柔得異常,“怎麼了?”
“酒色過度。”我抱着腦袋一個勁的往裡縮。
成熟女人就是不一樣,這麼一比,跟璽兒她們那完全是鬧着玩,小打小鬧的也沒什麼心理負擔。可這會兒,我真的是害怕了。瑪莉就跟個旋渦一樣,把人往裡帶。如果同性的世界是幅畫的話,那麼祝麗瓊讓我看到的是隻有輪廓的底稿。璽兒讓我看到的是粗線條的素描,瑪莉是則讓我看到色彩。她不會僞裝,不會羞澀,她會告訴我她要什麼,她會主動引導我。
當然,後來有人真正把我帶入畫裡,那就是以後的事了。
只是當時我並沒有多少接受能力,醒來時,我只感覺到透到骨子裡的害怕。感覺自己從那一刻起徹底被掰彎了。在那個時代所有人的認識裡,同性戀這三個字是萬惡不赦的。是妖孽,是異類。這忽爾一夜,我發現我真的是妖孽。妖孽中的妖孽。
妖孽同時在想,記得睡前,迷迷糊糊地聽到她說,“看來不用三個月了。”
好吧,我剛放心點,又聽到她說,“唉,小凡,你不會是有經驗的吧?”
我半真半假地說,“可不是,我預演N次了。”我這人老這樣,別人正經的時候,我就假裝開玩笑,我趕着這時候開玩笑,瑪莉自然不好意思再問下去了,真要問下去,她就顯得太小心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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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整以暇,重新排列了一下,“瑪莉看錯眼算是可以理解,算她是千帆過盡玩新鮮,玩栽了。璽兒算是她不相信男人。再編編,祝麗瓊是因爲什麼?”
“什麼叫編?”她瞪着我,那是一怒火滔滔。
我抵住怒火,“總有原因吧。你應該知道。”
“不知道!”她話說得斬釘截鐵。
“好了,我知道你知道了。說來聽聽嗎?我這不是看人一向沒你準嗎?”
“我是不知道,她那樣沉默的人我哪去了解。”
“貌似都是受過傷的人。”我疑惑,“難道受過傷的人比較容易轉型成小同?”
“有這一說,不過也不一定,看會不會在錯的時間遇到錯的人。兩個條件都達到了就萬劫不復了。”
“那他們怎麼就那麼不長眼地看上你了?”
“我不知道,可能我比較容易吸引受過傷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