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打斷她的話，“這絕對不是您的話，您好像在背臺詞。”
崔玉：“這的確不是我的話，但表達了我的一片愛心。要是航地能把危險降到零就好了。”
我說：“親愛的，這是不可能的。任何第一次都充滿着未知數，這也是首次探險的魅力所在。有奮鬥就難免有犧牲，如果我作爲中國的首位航地員不幸遇難，對於您也是一個無尚的光榮。”
崔玉：“我也要去報名參加航地員。”
“真的？”我的脣熱烈地貼到了她的臉上，我感到熱血涌動。
因爲要報名中國首批航地員，可能要耽誤很多工作時間，所以我帶着崔玉去見董事長。聽到我們的打算後，董事長蘇光秀說：“我支持您們的想法。要是崔玉能成爲世界第一批航地員中的女性成員，首先是小崔的光榮，同時將非常有助於爲我們公司的透明內衣做廣告。”
這樣我和崔玉就一起去中國航地員訓練中心報名。因爲航地員是從未有過的職業，所以選拔比航天員還要嚴格，主要從航天員中挑選，其次從現役戰鬥機飛行員中挑選，最後，爲了讓航地員能有更高的質量，也從社會挑選。
我開着車，崔玉手拉着我的手。我們到航地員訓練中心的時候，見報名的人排成了幾百米的長龍，拐了十多個彎。
我說：“玉，這麼多人，等到我們要猴年馬月？”
崔玉說：“要麼，我在這裡排着隊，您去前面看看？”
我就去前面了。“不許插隊！”一個肥胖高大的警察攔住我。
我說：“我是最好的航地員候選人。”
警察笑道：“少廢話。今天來的每個人都會說自己是最好的航地員候選人。”
我說：“我真的是。”
警察開玩笑說：“我也是。”突然警察開始仔細端詳我，對我說道：“哦，我想起來了。你是在中微子站組織透明內衣模特兒表演的李經理，你說你是地下人的後裔。到這邊來。”
我說：“還有一個透明內衣模特兒也想報名。”
警察：“現在還沒有女性報名，就算了吧？”
我說：“警察同志，你結婚了嗎？”
他答：“這與你們報航地員有何關係？”
我說：“當然有關係。”
他說：“不好意思，我正在追我們局的一個姑娘。”
我說：“你認識鄭麗嗎？”
他說：“當然認識大明鼎鼎的鄭警官，那個姑娘原來曾和她一個宿舍，你能不能讓鄭麗幫我勸勸那個她？”
我說：“鄭麗是我的武功師傅，我會盡力幫你的。”
他說：“非常感謝。對了，你剛纔問我的婚戀問題與你們報考航地員有何關係？”
我說：“如果你追的姑娘突然要離你而去，你着何感想？”
他說：“我當然不讓。我會感到難受。”
我說：“和我來報名的姑娘叫崔玉，如果只有我當了航地員，她的感受就和你剛纔說的一樣。”
警察握住我的手，熱情地說：“我叫王恩，雖然只是臨時在這裡維持秩序，但認識航地員訓練中心的很多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這樣，我和崔玉都跟着王警官進了訓練中心。到了主人辦公室，王警官正想給林主任介紹，後者就對說：“李經理，我本來打算這兩天到你們公司找你談談。”林主任叫林海，原來是一名航天員，曾經有一次上天的機會，可是就在確定上天人員的前天弊不住了，和老婆辦了那種事，結果作高速旋轉測驗時，方向定位誤差15度，而只允許8度。林主任很後悔，回家過年也覺得擡不起頭。所以聽說國家要成立航
地員訓練中心後就想去。當時，國家有關部門想在航天員中招人，可是航天員上天的機會越來越多，而且飛船上天已經三十多年沒有出現人員傷亡事故了，所以，林海的自告奮勇得到了國家的支持，他有機會展示了組織能力，很快就井井有條地把航地員訓練中心組織起來了。
我明知故問：“談什麼？”
林主任說：“我想保送你當航地員。”
我兩手一攤：“不必了。還是進行嚴格的挑選程序吧。萬一身體情況不行，在人類第一次航地時把小命丟了還是小事，丟國家的臉纔是大事。”
林主任：“好吧。”
王警官：“林主任，他們還有一個要求，能否讓小李旁邊的崔玉報名。”
林主任吃驚地看了崔玉一眼：“這不是透明內衣模特兒嗎？怎麼，也對地下深處感興趣？”
崔玉：“我想成爲世界上第一個女性航地員。如果你們讓小李去，我就要去，除非小李也不去。”
林主任：“嘖嘖，多麼堅強的女孩。不過航地，尤其是人類首次，絕對是風險大於觀光，得想好囉。”
崔玉：“我都想好了，有奮鬥就有犧牲！”我真佩服崔玉的語言模仿能力。
林主任裝模作樣地說：“小崔，我們會認真考慮你的要求。小李，關於你參加航地員篩選的的事情你下定決心了吧？”
我答：“我到這裡來就表明了我的態度。”
林主任：“我這樣問你絕不是多餘，而是要提醒你，人類首次航地的危險性遠遠大於楊利偉上天。原因是，我們對太空中的情況遠比地下的情況要了解；再則，蘇聯、美國已經有了幾十年的載人航天經驗。”
崔玉：“林主任，既然人類首次航地這麼危險，爲什麼不先實行不載人的航地，就像神州飛船1到4號一樣，先探清路子後再載人？”
林主任：“你說的沒錯。問題是美國已經在加速載人航地工作，如果我們這樣按部就班，就無法實現人類首次航地。”
崔玉：“由中國實現人類首次載人航地就那麼重要嗎？”
林主任：“中國的綜合國力已經是世界第二了，我們還想在一二十年內超過美國，總得用點行動來證明自己的科技實力吧。表面上，中美兩國間雖然並沒有把對方當成敵手，但是科技競爭是不以人的意志爲轉移的，首次航地將帶來一系列的科技副產品。”
崔玉：“我同意你的說法，那就把我也選爲航地員吧。”
林主任：“小崔，你的身材是沒得說的，可是這與能否當上航地員沒有關係。”
崔玉：“我接收你們嚴格的挑選。”
林主任：“你們跟我來。”
我和崔玉要跟林主任去訓練場，我便對王警官說：“你女朋友的事今天晚上我去找鄭麗。”
我們發現航地員訓練場比體操運動員訓練場的器械要齊全得多。林主任指着一個空心滾筒說：“你們猜猜這是做什麼用的？”
崔玉：“好像是做遊戲用的。”
我說：“是航地員訓練用的吧？”
林主任：“本來航地員應當用專門的器械，可是這是一門全新的職業，就算我們想出了專門的器械，也買不着，所以，我們先把航天員訓練器械借用一下。”說完，林主任就站到空心球上面去了。兩腳、雙手分別成90度分開，緊緊頂住球殼。然後他對崔玉說：“把球推動起來。”
崔玉：“不行，人頭向下會難受的。”
我對崔玉說：“林主任曾經是最優秀的戰鬥機飛行員，見過飛機翻跟斗嗎？”
崔玉馬上就把球滾動起來了。“快點！”林主任說道。最後，球跑得飛快。
“小李，幫我停住！”球由於慣性繼續向前飛奔，崔玉追不上了。我趕緊加速衝刺，從另一個方向逐漸停住了球。
林主任從球上下來，雖然近四十歲，但是迅速恢復平靜，大氣不喘。崔玉好奇地問：“林主任，那麼快一圈又一圈地旋轉，你怎麼不頭暈？”
林主任：“長期訓練出來的。小李，你來試試。”
我以前
沒有玩過這種玩意兒。就依樣畫葫，從球上下來的時候感到有點頭暈。林主任說：“很正常，我第一次上球的時候比你還暈得厲害。”
崔玉感到有點害怕。我鼓勵道：“想和我一起去航地嗎？那就上去吧。”
崔玉膽戰心驚地鑽到滾動不定的球裡：“別推！別推！”我做了一個推球的姿勢就把崔玉嚇得尖叫。
我對林主任說：“你們考慮過從女飛行員中招收航地員嗎？”
林主任：“在航天員訓練中心的時候有從女飛行員中招收航天員的打算，但是現在沒有女飛行員中招收航地員的想法。”
我說：“爲什麼？”
林主任：“女性由於生理特點，還是由男性先把路子探清楚後再說吧。”
我說：“總之我國的航天都晚了蘇美幾十年，有沒有女性航天員上天無所謂，但是如果我們能有世界第一個女航地員，也是驕傲啊。”
林主任：“你說得有道理。不過，招收女航地員的問題太大，我得向上級彙報。”
我說：“小崔，當航地員有沒有信心？”
崔玉堅定地回答：“有！”
我說：“既然有，就滾動起來。”
崔玉咬緊牙關：“來吧！”
我便慢慢地滾動起球來。“停下！停下！”崔玉喊道。
我有意不停。崔玉連喊幾遍後就不喊了。大約過了幾分鐘後，我停下球。崔玉滿臉是汗，四肢緊緊頂住球，動也不動。我便把她抱下來。林主任問：“有何感覺？”
崔玉有氣無力地說：“天旋地轉，好像地球都不存在了。”哇哇地吐開了。崔玉瞅着林主任說：“我能堅持訓練，以後會不暈的。”
林主任：“是個堅強的姑娘。”
然後林主任帶我們進了壓力室。林主任說：“現在世界各國都沒有航地的經驗，不知道會遇到什麼麻煩。但是考慮在地下深部出現危險時，得面臨高溫和高壓。所以，航地員的耐高溫、高壓能力強有助於提高成活率。”
測試表明，崔玉的耐高溫、高壓能力比普通女性好強一些，而我則比所以測試過的人員強得多。林主任說：“小李，你確實是我們要找的人，而小崔則很有潛力。”隨後我們又進行了幾個測試，填寫了多種表格。
最後林主任說：“小李，以後你們週一到週五每天下午兩點到五點來這裡訓練。”
崔玉：“我們選上了？”
林主任：“是初步選上了。”
崔玉：“我們航地的機會有多大？”
林主任：“初步選上的人還要經過三次淘汰。”
崔玉：“然後就可以航地了？”
林主任：“正式的航地員比第一批航地的人員要多五倍。我們現在計劃的第一批航地人員是五名，所以正式的航地人員應當是三十人。”
我說：“林主任，你肯定是航地員隊長吧？”
林主任：“一般說是，不過要是到時候我身體狀況不佳，也無緣航地。”
當天晚上我就帶崔玉去了鄭麗和小樑的家。我知道我在球上轉的時候僅僅有點頭暈與學武功有關。崔玉：“鄭警官，我想當女航地員，有什麼辦法克服旋轉時頭暈、嘔吐的毛病？”
鄭麗：“跟小李學武功就行。”
然後我問：“我們在中國航地員訓練中心遇到王恩警官，他希望你能幫他追上那個姑娘。”
鄭麗答：“我原來的室友康娜警官。”
我問：“康警官爲什麼看不上王恩？”
鄭麗：“王恩太胖，而且也不懂姑娘的心理。”
崔玉：“王恩只是一味地獻殷勤嗎？”
鄭麗：“對。”
我說：“當時王恩攔我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他確實太胖，不把康娜壓趴下才怪。”
哈哈哈哈，逗得鄭麗、崔玉大笑起來。我接着對鄭麗說：“你在孕期，我可以教王恩練某種功夫，有助於快速減肥。”
鄭麗：“王恩是一個很優秀的警察，立過二等功。”
崔玉：“憑王恩的塊頭就可以鎮住壞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