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瑪利亞號下來之後，包徵就讓王學斌回到他原來的地方。
他以爲自己就此被雪藏，不過這樣也好，最起碼，他還是可以掌握自己的時間，去做些不爲人知的事情。
他想的有些簡單了。
他回的地方，不是自己原來的老地方。
而是S市。
這一點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
他到了S市，立刻就有人接了他，接他的人是個光頭男，身材高大，壯碩的身體穿着看起來有些不那麼合身的西服。
他都有些擔心那西服會被撐爆，對方給他的感覺就是肌肉光頭男，看起來應該很能打。
王學斌看着對方想着。
“老闆，我叫左偉。”左偉接到他的時候，自我介紹道。
“左偉...以後叫你偉子了。”王學斌並不想記住對方的名字，對他來說，鐵打的位置，流水的兵。
“好的老闆，別人也是這麼叫我的。”左偉帶着他走到了一輛車面前。
王學斌不禁吹了一聲口哨，這是一輛黑色勞斯萊斯。他並不懂車，也不知道這輛勞斯萊斯是多少價錢，但絕對價格不菲。
“這是前老闆的車。”左偉解釋道。
“哦？那前老闆呢？”他看到左偉給他打開了車門，伸出腳剛準備踏進去。
“死了，聽說是在夏威夷的時候，就在前一段時間。”左偉拉開了駕駛室的車門回答着。
王學斌楞了一下，之前在夏威夷的別墅裡，的確是當着他的面，死了兩個人。難道，這上一任老闆，就是其中一個？
看來，這位置才更像是流水。
他一聲未吭，鑽入了車內。
“老闆，上邊交代了，除了S市，還有周邊的C市和D市也同時歸您管。”
“什麼？”王學斌楞了一下，一下子有些懵圈，包徵只給他說，讓他回到他原本該呆的地方，C市是他的大本營，這本來就是他的地盤，突然直接多了個S市還可以理解，連同着D市也一併讓他負責。
一下子就多了兩個比C市還打上兩三倍的地方，這讓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
更何況，S市更是靠海經濟最發達的城市，單單一個S市，其效益都比C市要多出好幾倍。
看來，那兩個死了的人，果然跟這兩個城市有關係。
王學斌確認了自己的想法，他並沒有因爲平白無故得到了兩個讓他因此就飛黃騰達的城市感到膨脹。
相反，他在想着。
包徵到底想幹什麼？
他不禁想着。
難道是因爲莫拉的原因？
的確，莫拉和黑影毫無徵兆地離開瑪利亞號，給了包徵無形的打擊，至於打擊多大，他不知道。包徵沒有表現任何不同於平常的行爲。
若爲他在船上一直跟着包徵，他能感覺到，莫拉走了之後，包徵的話似乎少了一些，若爲他仔細觀察，也會對此忽視掉。沒過多少天，原本還要在公海轉悠的瑪利亞號，突然返航回到了夏威夷。
包徵也是下船之後，就命令了他不用再繼續跟着他了。
理由是生意還要繼續，也相信着他的能力。
“偉子。”王學斌看着窗外，他將之後的事情重新回顧了一下，他努力回想着當時已死的那兩個人的容貌。他只是用餘光記住了側面，他覺得，應該也歐幾分把握。“你有前老闆的照片嗎？”
“老闆，你知道的，咱們這行，忠誠是排在第一的。只是...”左偉有些爲難地說道。
“我相信你的忠誠。”王學斌立刻清楚左偉想說什麼，“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他犯了什麼事。”
“老闆，這是照片。”左偉一邊說着，一邊將手機遞了過來。
果然。
王學斌接過了手機，只是看了一眼，他就非常確定，就是那兩個人中的一個。這樣他也不用再去問D市之前的是哪一位了。
“不知道，只是當時接到指令，我們只需要等待新的負責人就好了。”左偉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老闆，我們也是第一次碰到，一下子管轄三個市的。以後請老闆多多關照！”
“嗯嗯...”王學斌感到頭大，一時之間，自己就莫名其妙的成了管轄範圍最大的人了。
他望着窗外，也不知自己該想什麼。
左偉也立刻識趣地閉上了嘴，安靜地開着車。
王學斌望着窗外，S市的紙醉金迷在窗外由着各種高樓大廈上的巨型廣告呈現着，街上的行人來去匆匆，說明着這個城市的輝煌。還有着時不時堵上幾分鐘的馬路上，滿眼的品牌車輛讓他感受到這個城市的繁榮。
不知車開了多久，車輛停了下來，門外有人立刻拉開了車門，他下意識地出了車。
一擡頭，看到面前站着筆直的兩排人，有男有女，看到他，立刻熱烈地鼓起了掌。
這樣的場面，讓他非常不適，他壓下想坐回車裡的想法。
“老闆，這邊請。”左偉適時的出現，他伸着手引領着。
王學斌努力保持着面無表情，點了點頭，跟着左偉穿過兩邊依舊熱烈鼓掌的人羣。
一直進入了大門，大堂裡同樣站着兩三排的人，唯一不同的是，那些人並沒有動作，站在最前方的有三個人，立刻迎面走了過來。
“老闆好！”三個人幾乎同時喊道。
“老闆好！”身後的人緊跟着喊着，聲音之大，讓王學斌嚇了一跳。
“別叫了！”王學斌終於受不了這些形式，他也不想再保持着面無表情。“辦公室在哪？”
隨着他一聲吼，整個大堂立刻靜悄悄，只剩下他的聲音，他很滿意這樣的效果。
“老闆，這邊請。”左偉立刻向前走去，原本站的整齊的隊伍立刻齊刷刷分開，好讓左偉和他一起通過。
那三個人在他身後立刻跟上。
進入電梯的時候，整個電梯裡，就他們五個人，其他人沒有跟着上來。
“你們是？”王學斌看着跟他同乘電梯的三人。
“這位是您的秘書，盈盈。”左偉指着他身邊的一位美女說道。
王學斌看了一眼，對方立刻眨巴着眼睛，微笑地伸出了手。
對方的臉上有着明顯動過刀的痕跡，看起來就跟那些從美容院出來的女人相差無二。
想來也是，那些人看起來都像是一個模子裡出來的。
他對這樣的女人沒有什麼興趣，他將頭轉向了另一位，對盈盈伸出的手視而不見。
“這位是您的助手，也是公司副總，袁明。”左偉看到他轉過頭，立刻介紹着。
“老闆，您好，我是專門爲您打理公司的。”袁明看起來年齡似乎比他還要年輕一些，頭髮梳的一絲不苟，雙鬢和頭上夾雜着白髮，一身得體的西服，看起來也像是成功人士那個樣子。
他點了點頭，作爲立刻給他介紹最後一位。
“這是公司的會計，尹子菡。”
他之前並沒有注意到對方，此時看了一眼，他有些發愣，對方給了他一種熟悉的感覺，具體哪裡熟悉他說不上來。
幹練的短髮，水汪汪的大眼睛，正目不轉睛地看着他。小巧的衣服襯托着她良好的身材，初看並不覺的漂亮。
可她身上的氣質和那越看越好看以及那熟悉的感覺，讓他對她有着一種莫名的好感。
他的目光在她臉上多停留了片刻。
電梯適時的停了下來。
他略微有些心虛地鬆了口氣。
進入了辦公室，他也並沒有什麼話要對這幾個人說，只是做了個簡單的自我介紹，就草草將那些人全部打法走。
他站在誇張的辦公室，撥通了劉墨卿的電話。
過去單向聯繫是因爲在船上，此時遠離了那渾身上下充滿危險感的包徵，他覺得有必要彙報新的情況。
他依舊保持着自己小心翼翼的習慣，電話撥通之後。他聽到劉墨卿的聲音，知道對方安然無事，他才放下了心。
“我給你帶一個小子，叫時大德，盡你所能儘快帶他。”劉墨卿直截了當地說道。
“嗯，沒問題。”王學斌正有此意，身邊是時候有個人。“是軍人嗎？”
“不，剛成年，這個孩子不錯。”劉墨卿說道。
“那讓我試試他吧。”王學斌沒有說出他的真實想法，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頭兒到底想做什麼？
“可以。”劉墨卿並沒有做任何解釋。
“那就讓他來S市，去會所做一段時間。”
“做鴨？”
“可以。”
“好的。”劉墨卿停頓了一下。“黑影回來了，辛苦你了。”
“啊？嗯！”王學斌掛斷了電話。
他思索了片刻，“偉子！”他叫了幾聲。
“老闆。”門立刻打開，是盈盈，“老闆，有什麼事嗎？”
“叫偉子進來。”
“好的。”
左偉不過幾分鐘進了辦公室。
“老闆，您找我？”
“嗯，派個人，買張機票，地址我給你寫一下，接到人後讓他嗯...咱們名下有哪些？”
“嗯，KTV，會所，洗浴中心，房產，現在也正在做養老院。”左偉想了想，回答道。
“可以可以。”王學斌嘴角微微揚起。“先讓他去KTV吧，儘快安排，對了，給他開開葷。”王學斌將寫有內容的紙條扔給了左偉。
左偉看了一眼，“好的老闆，這就去辦！”他轉身離開。
王學斌看着關上的門。
好戲開始了，看看頭兒給我的小子有什麼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