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以爲許波只是將我指給那幾個混混,隨後便會離開。可誰知許波不但沒有離開的意思,反而上前一步,伸手摸摸我的臉頰,臉上露出一抹猥瑣至極的笑意。
許波的動作讓我愣神的同時,也讓其他幾個混混呆住了。
“許哥,要不你先來?”爲首的一個混混試探着開口問。
“不行?”許波嗤鼻一笑,然後不輕不重的在我臉上掐了一把,笑道,“我早就將她背景調查的一清二楚,她媽未婚先孕,她能是什麼好人!”
聽見許波對我媽的詆譭,我心裡泛起一股怒氣。不過,我並未將這股怒氣表現出來,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我還是懂得。
靠在牆上,我冷靜的看着許波,聽着他和小混混一言一語。當許波率先打頭陣,把手伸向我身子時,一直沉默的我忽然開口,“許波,你真的決定這麼做?”
我的一句話,讓許波的動作一停,皺眉看向我。
“除非你把我殺了,否則我一定會報警。可如果你殺了我,警方也會將你列爲最大嫌疑人,你一樣跑不了。”
我一邊在背後扣磚灰,一邊聲音低沉的說。我的話讓許波頓時表情一變,他不傻,只是怒火攻心而已。
“許哥,你不會被這女的三言兩語給嚇住了吧?”許波身後的小混混,不時適宜的說出刺激許波的話,讓原本有些動搖的許波,目光又再次兇狠起來。
許波毫不猶豫靠近我,嘴角噙着邪佞的笑意。因爲昨天唐欣悅特意叮囑我打扮漂亮點,我今天穿了一件白色連衣裙,和高跟鞋。
看着許波在我身上不住遊走的眼神,我心裡不由暗罵畜生,同時祈禱他靠的在近一些。就在許波臉貼過來的時候,我將從牆上扣下來的碎磚灰向許波臉上揚去。
趁他遮擋眼睛時,我甩掉高跟鞋就往衚衕外跑。人在危難時刻,總能激發出超乎意料的潛能。
並不擅長運動的我,居然跑的比許波他們還快。衚衕不長,也就三四十米的樣子,十幾秒鐘後,當我摔倒在人行道上,看着來來往往的人羣,以及不斷鳴響的汽車時,突然有一種很親切的感覺。
我突兀的從衚衕衝出來,引來不少人圍觀,隨手扔出去的手提包,更是逼停一輛車。司機從駕駛室出來,罵罵咧咧衝我走過來,似乎是要讓我給個說法。
我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剛想跟他解釋,後排座的車窗就搖下來,一個帶着墨鏡的棕色頭髮的女人讓司機上車。
司機不太情願的走回到駕駛室,嘴裡仍舊不乾不淨。我沒理會路人好奇的目光,回頭看了眼小衚衕。
許波正拿着高跟鞋衝我得意的揮揮。大概他覺的,即便是我逃出來了,也不可能光腳上班,要回去取鞋子。只要他們有耐心,我就會自投羅網。
我衝許波笑笑,一甩頭,不顧路人驚詫的目光,大步往公司的方向走。快到公司前,路過一家超市我進去買了雙拖鞋,纔去上班。
一到公司,唐欣悅就迫不及待讓張蘭將我叫到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