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玄門和特殊部門的人都往落鶩居跑。
各種消息都在這裡彙集、整合，再請明濯拿主意。
吳郊和特殊部門的方巖儼然已經把明濯當成了主心骨。
仙澤住在副樓，剛開始還擔心會被道士追着收妖，後來發現這羣人總是麻煩顧栩整合信息後，身爲顧氏集團優秀員工的他義不容辭地出來接過了信息分析整合的工作。
吳郊跟方巖剛開始還緊張了一把，上古大妖的威壓不是蓋的，真要動起手來普通弟子抵抗不住。
後來發現仙澤只是單純來幫忙，慢慢就放下心來。
而且他們也很震驚，這樣上古大妖血脈，不是最喜歡自由自在嗎？居然給人類打工？
雖說橫公魚天生愛親近人類，但這也不對啊，誰喜歡被壓榨着幹活？
看這做數據分析的能力，妥妥一個996社畜沒跑了。
蘇長情還偷偷問明濯，到底用什麼辦法逼得橫公魚成爲一個優秀的社畜？難道是靠拳頭？
明濯：“不要問我，不是我的功勞，你應該問阿栩，他纔是仙澤的老闆加上級。”
蘇長情更加震驚了：“什麼，顧先生？”
一個普通人，居然能管住一隻上古大妖？
正好顧栩走了過來，明濯喊住他，把蘇長情的疑問重複了一遍。
顧栩：“這有什麼，他缺錢，給他足夠的工資和獎金；他缺行動力，給他足夠的成就感。”
蘇長情問足夠的工資和獎金是多少，顧栩說了一個很可觀的數字。
蘇長情沉默了片刻：“……請問你們顧氏集團還缺人嗎？”
他真是羨慕嫉妒恨，這麼好的待遇，換成他也願意在公司卷生卷死啊！
不，他能加班到公司破產，沒開玩笑！
蘇長情一臉受打擊地走了，明濯轉頭看着顧栩。
顧栩神情微動，湊上前握住她的手，“怎麼了？”
李文和跟裴迪拿着資料走進來，見狀停下腳步。
李文和冷笑了一聲，心說濯濯你應該認識到了這傢伙資本主義的本質，瘋狂壓榨剩餘價值。
明濯想了下說：“阿栩你真是太好了。”
李文和：“……哪裡好了？他這樣做是爲了讓員工拼命加班！”
明濯：“難道不是多勞多得，員工自願加班？這總比事多錢少，加班還不給加班工資的企業好一千倍一萬倍？”
李文和：“……”
總感覺自己被莫名其妙內涵了！
李文和隔天去了一趟自家公司，讓人資薪酬組把公司薪資水平拉出來看看，看完之後沉默了。
顧氏集團的薪資水平，早在業內就很有名；只是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差距有多大。
他果斷通知薪酬組，這兩天出具加薪方案，務必在成本可控的範圍內提升員工薪資。
別的地方他較勁不過顧栩，在員工待遇方面總不能差得太遠。
——
明濯不知道自己隨意一句話，造福了數千人。
這幾天借了顧栩的落鶩居，她特地跟吳郊和方巖提了一句，用了別人的地盤當工作場地，得給錢。
這兩人深諳她的脾氣，表示早就打報告申請了，很快就會批覆下來，不會含糊過去的。
明濯這才滿意，阿栩人雖然好，但也不能讓別人白佔便宜，該要的一定要。
偶爾有閒暇，明濯也會教授大家一些法術。
反正李文和賀望瑤裴迪三人固定要教授功課，吳郊跟方巖一合計，這麼好的機會放在眼前，不能白白浪費啊！
立馬叫上手下的得力干將都來聽課，當然，這不是免費的，得按人頭交錢。明濯之前還在感慨自己回來後收入水平下降，現在錢包重新充盈起來，每天都很開心。
錢是人的膽，她有了更多的錢，就更加心安理得地繼續佔用顧栩的時間。
反正她支付得起報酬！
之前她出任務就很喜歡顧栩陪着，畢竟看多了醜東西容易犯惡心，顧栩是很好的淨化器。
只是她沒想到，自己才提議要給顧栩分錢，顧栩就拿了一張銀行卡給她。
“什麼意思？”明濯怔住了。
顧栩解釋說這是報酬，“我跟駱枳現在時刻被洛問心盯着，需要請你24小時貼身保護。”
明濯：“啊，可是洛問心很大可能並不是盯着你們……”
顧栩神情淡淡：“是嗎？我時常有種被注視的感覺，我覺得他或許還沒有放棄利用聖童降臨的打算。”
他當然是希望用這個藉口，一直跟明濯在一起。
最好每一分每一秒都不要分開。
對這個人的渴望，隨着時間的推移，不但沒有降低分毫，反而越發濃烈。
明濯想了下：“好吧，我儘量保證時刻都跟着你。”
門廊處，駱枳站在陰影裡微微含笑。
他還從沒有見過顧栩這麼眷戀一個人，簡直顛覆了他印象中那個冷淡獨立的形象。
這樣也好，阿栩有了歸宿，自己將來也能走得安心。
只是此刻的幸福和熱鬧，恐怕也維持不了多久了。
他有種預感，暴風雨很快就會來臨。
——
這天顧栩收到消息，匆匆來找明濯。
“查到了，程景如在某個網站有個在線算命賬號。”
程景如剛開始走紅的時候，曾經網絡上層出不窮冒出各種小師妹賬號。
這個玄學小師妹，就彷彿只是其中的一個高仿號，沒人在意。
但從一年前開始，這個賬號就開始陸陸續續在網上給人算命。
剛開始的算命的人不多，畢竟要留下自己的信息，賬號皮下是人是鬼都搞不清楚，誰放心？
也有人質疑這是高仿號，譁衆取寵，大罵騙子。
直到有人病急亂投醫，真的留下了信息，請求算命。
後來越來越多的人留言，各種感謝，看上去像是託一樣。
很多人看到這個賬號，只會覺得博主自導自演，是騙子。
但顧栩通過其中一個賬號真的找到了當事人，對方回憶說，真的是小師妹本人在給大家算命，一年前他跟對方見過。
地址就在城郊一個教堂裡。
他們私底下還有個羣，羣主是程景如，還有幾個管理員，定期給大家發福利——也就是算命的名額。
以前還鼓勵拉親朋好友進羣，可以更多地得到抽獎機會。
但現在不知道怎麼回事，最近那個羣忽然解散了。
莊勳正好也在落鶩居，聽到有消息急忙湊了過來。
“解散了？”他有些失望，還以爲會有線索，沒想到又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