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艱難的決定

在阿爾伯克基的主要目標已經完成了,吉米現在就是爲了收尾,所以額外留幾天,他拿着照片繼續在周圍轉轉,留下自己還在調查的假象。

在周圍轉了一圈,他也順便打聽一下週圍有沒有縮寫是KA的地方,然而很遺憾,現在沒有其他的線索,實在搞不清楚這個KA到底是什麼。

這兩天一直沒有發生什麼意外,看來那個清潔工老頭還是非常職業化的,他親手處決了打算對吉米開槍的喬什,也沒有再來找他,至少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基本可以放心了。

最終還是沒忍住,斬草除根是肯定要做的,吉米聯繫了凱特琳,簡單聊了幾句,得到許可後把兩個號碼給了凱特琳。

今天就是接收信息的時候,吉米就守在一個打印店外面,找了個咖啡館等着電話,之前已經提前把傳真機號碼給了凱特琳了,只是一直等到下午都沒有接到電話通知。

一個白天的時間差不多都耗在咖啡館了,他也很焦慮,不知道凱特琳那邊到底怎麼回事,是反恐局那邊出了什麼事,還是自己查的信息出了問題。

等到3點多,吉米才接到了凱特琳的電話,只不過不是傳真過來資料,而是約他去見面。

吉米一臉迷茫,跟陪他聊了大半天的服務員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咖啡館,開車前往喜來登酒店。說起來,不愧是CIA,經費充足,選擇入住的酒店都那麼貴,吉米還是很羨慕的。雖然他不是住不起,但是每次自己出去基本都是有事要做,只能選擇就近處理,沒有挑選的必要。

這次見面沒有選擇餐廳酒吧這種地方,而是直接來到了凱特琳的酒店房間。吉米來到凱特琳客房外面,先用心眼觀察了一下,這是一間套房,凱特琳並不是一個人過來,而是還有一男一女兩個人陪同,只不過他們倆並沒有坐在客廳會客區的沙發上,而是在一旁的椅子。

看她們三個都坐着,沒有什麼埋伏,房間裡也沒有什麼異常,吉米這才敲門,一個人起身過來開門,讓吉米進去。

凱特琳站起來:“嗨,吉米,請坐。”

吉米笑着打招呼:“普拉多女士,下午好。你怎麼親自過來了?”

凱特琳:“當然是因爲你的事。你給的兩個號碼,其中一個手機號是系統標記過的號碼,怎麼回事?”

吉米笑容慢慢消失,他皺着眉:“公司的人?”

凱特琳:“某個人的線人號碼,所以我需要知道你要做什麼。”

吉米:“線人?他很重要麼?能讓你跑過來一趟,絕對不會是普通人。”

凱特琳:“恩,一名前主管的線人,一直爲我們提供一些必要的線索,已經有幾年了,只不過那名主管在一年前出了一場事故去世了。”

吉米想了想,凱特琳已經幫他找出後面襲擊案的由來,前面兩次襲擊案跟她說應該也沒什麼問題,他看着凱特琳:“單獨聊聊?”

凱特琳看向另外兩人點點頭,一男一女兩個手下起身開門離開了房間。

吉米:“這一系列襲擊案你知道的,我前後一共經歷了五次刺殺和伏擊,後面的兩次或者三次,你查過應該是國家研究分析小組的瑞克安排的,而最開始的兩次襲擊都是來自一個邊境黑幫,阿茲特。

我們已經抓捕了襲擊我的槍手,他們供認出襲擊指令來自阿茲特的二把手蒂姆·斯帕克。這次我來得克薩斯州和新墨西哥州,就是爲了這個蒂姆·斯帕克。”

凱特琳:“但是你之前給我的手機號並不是這個蒂姆·斯帕克的。”

吉米點點頭:“這次沒有給你的手機號屬於某個人的白手套,也是阿茲特幕後支持者之一,我就是要通過他來找到蒂姆的。”

凱特琳:“過了幾天了,這個人已經找到了吧?”

吉米點點頭,凱特琳繼續說道:“你給的手機號,對應的線人信息並不是蒂姆,而是提米·斯派克,加州洛杉磯人,確實是阿茲特的人,那麼現在看起來,這個蒂姆·斯帕克應該就是提米了。

他的手機號和另一個不記名手機號現在的位置是重疊的,已經從上次查詢的霍布斯來到了阿爾伯克基。”

吉米點點頭:“有具體的位置麼?還有照片。”

凱特琳擺擺手:“先不急,我要先確定一件事,你要做到什麼程度?”

吉米看着凱特琳:“阿茲特是公司支持的麼?”

凱特琳:“以前算是,但是目前已經沒有聯繫了。”

吉米:“之前已經有兩次襲擊了,我不可能一直防備他們偷襲的。所以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我想斬草除根。”

凱特琳點點頭:“和我想的一樣。你一個人可以做到麼?”

吉米笑了笑,沒有回答。

凱特琳也清楚吉米的戰鬥力,倒也不意外。她從沙發旁邊拿過一個包,從裡面拿出一張打印的資料:“這就是提米·斯派克。”

吉米:“所以,你們也打算搭車是吧?”

凱特琳沒有編理由,而是點了點頭:“前面的主管已經沒辦法負責這裡的事了,新來的人剛好我認識。”

理由很充分,而且吉米有一些特別的想法,剛纔凱特琳說前主管一年前去世的,而且負責的是西南業務,這些線索直接讓吉米想起了湯姆,他曾經有一段時間一直在追查襲擊他們小隊的人,看來這個在湯姆之後負責西南的主管也參與了,應該是被湯姆一鍋端了。

吉米:“你們想怎麼做?”

凱特琳:“跟你的目標一致。”

吉米搖了搖頭:“我只打算幹掉蒂姆和他相關的人。”

凱特琳:“不夠,至少需要幹掉巴里奧。”

吉米搖了搖頭:“巴里奧並不在國內,我之前已經調查過了,他在墨西哥。”

凱特琳:“不需要擔心,我會安排情報的。”

吉米:“我可能沒那麼多時間,你知道的,我還有一個FBI身份。”

凱特琳:“我說了,我會處理的,有人會協助你調查情報的。”

吉米:“這算任務麼?”

凱特琳搖了搖頭:“不,只是會得到某些人的友誼。”

吉米有點撓頭,凱特琳說的這麼直白,讓他不知道該不該拒絕掉,對於CIA內部的情況他是真的不瞭解,之前湯姆還問過他要不要趁着現在離開CIA,而凱特琳這邊明顯還是把他當CIA自己人對待的。

即使不說某些人的友誼,幫凱特琳做這件事至少可以拉近跟她的關係,對自己以後也許還會有些幫助,也能提供一些便利。如果拒絕呢?她應該也不會直接翻臉,只不過後面也就沒什麼關係了,而且同在紐約,指不定什麼時候背後陰自己一下,有些麻煩。

人和人相處,總是有各種利益糾葛的,現在就是要不要這一份人情的問題了。

吉米思考的都是他跟凱特琳、跟CIA的關係,一點都沒考慮過他是不是能幹掉阿茲特的老大巴里奧,有CIA這邊詳細的情報支持的話,幹掉一個黑幫老大並不算太難,但是這件事的影響可是比較大的,關鍵是這件事後續手尾是不是能處理乾淨,不要影響到自己。

吉米:“你們能提供什麼?”

凱特琳:“情報,交通,武器,所有你需要的支持。”

吉米:“蒂姆呢?”

凱特琳:“這不是問題。”

吉米:“我考慮一下。”

凱特琳點點頭,吉米拿過蒂姆的照片,直接起身離開了她的房間。

吉米離開酒店,開車返回賓館,然後在旁邊餐廳吃了晚餐,順便點了瓶酒放鬆一下。

有點糾結,到底要不要加入,吉米回到賓館房間,拿出不記名手機發了個消息給湯姆,希望他能看到及時回個電話吧。

晚上2點,吉米電話響起,他看了一眼就接通了。

吉米:“我有點事想問一下。”

湯姆:“說吧。”

吉米:“我在阿爾伯克基辦事,公司的人找了過來,希望我可以爲他們做一件事,需要跨境。”

湯姆:“是誰?”

吉米:“凱特琳,她應該是幫別人的。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可信,而且我也從來沒做過你們的活兒。”

湯姆:“我大概明白了,對手是誰?”

吉米:“阿茲特的老大。”

湯姆:“如果你不想離職的話,可以去做。”

吉米:“如果我想跳槽呢?”

湯姆:“去談一下吧,作爲離職禮物也可以。”

吉米:“明白了。”

湯姆:“有需要的話,打我給你的電話,他會幫你的。”

吉米:“好的,謝謝。”

一個電話,他的睡意已經徹底消失了。湯姆的意思很明確,這件事可以做,而且收益應該還可以,保底可以獲得凱特琳的友誼,向上算的話,也可以作爲退出的契機。

雖然是不記名手機,但是吉米也不敢在電話裡說太多,關於前主管的死亡,他也沒有跟湯姆那邊確認,只是從情理推斷應該是湯姆做的。現在這個負責的主管沒有發生什麼事,應該跟湯姆的事無關了。

吉米起牀拿了一罐啤酒,喝了一口,坐在沙發上發呆。

第二天,吉米開車來到喜來登酒店,敲響了凱特琳的房門,房間裡只有一個人,另外兩個人並沒有在這裡。

凱特琳給吉米開了門,兩人來到會客區坐下。

吉米:“普拉多女士……凱特琳,我想我們可以合作。”在凱特琳的示意下,吉米改了稱呼。

凱特琳微微皺眉:“你說,合作。”

吉米點點頭:“我和你的合作。”

凱特琳調整了一下坐姿,向後靠在沙發背上,翹起腿把雙手放在腿上,“繼續。”

這種動作可不是什麼好現象,吉米:“我可以接下這次任務證明我的實力,當然我也需要得到一些東西。”

凱特琳:“你需要什麼?”

吉米:“退休。”

凱特琳表情沒有什麼變化,看着吉米問道:“你想退出?”

吉米點點頭:“只是不再接任務,我們以後還是可以合作,我相信我另一個身份能做到的事情會更多。”

凱特琳考慮了一會,搖了搖頭:“我沒有權限。”

吉米:“我退一步,我繼續執行潛伏計劃,你確保沒其他人可以激活我。”

凱特琳看着吉米,然後笑了起來,“我明白了,成交。”

吉米也笑了,凱特琳起身從旁邊拿過一瓶已經開封的威士忌倒了兩杯,遞給了吉米一杯,“合作愉快。”

吉米:“合作愉快。”

一飲而盡,吉米說道:“現在可以給我資料了吧,蒂姆在哪?”

凱特琳伸手示意他不要急,從包裡拿出手機撥了出去:“託尼,到我這裡來。”

凱特琳起身去開門,門開的時候,昨天見過的那個男人剛好來到門口。

凱特琳:“這是託尼·傑克遜,負責你這次的支援,相關情報和武器都由他提供。”

吉米起身跟託尼握手:“吉米。很高興認識你。”

託尼:“託尼,很高興認識你。”

凱特琳:“託尼,查一下蒂姆的情報交給吉米。我今天就要返回紐約,後面的事情交給你們了。”

吉米點點頭,他和託尼交還了一下手機,把自己住的賓館位置也說了一下,之後就離開了凱特琳的房間。

很快,當天晚上託尼就來到了吉米住的賓館,打開電腦展示了蒂姆的信息,以及他手機的定位。

託尼:“這裡是居民區,根據三角定位,他的位置在這兩棟房子之一,因爲人手問題,我們暫時沒辦法確定。阿爾伯克基這裡並不是我們的駐地。”

吉米搖了搖頭:“我不太方便去現場調查,這裡華人太少了,我的特徵太明顯了。”

託尼:“那就需要再等等,我想我應該可以調人過來幫忙。”

吉米:“很麻煩?”

託尼:“有一點。”

吉米想了一下,“我來試試吧。”

送走了託尼,吉米找出湯姆之前留給他的電話號碼用不記名手機撥了出去。

吉米:“嗨,史蒂文,科戴斯基讓我聯繫你的,現在方便麼?”

史蒂文:“你是誰?”

吉米:“湯姆的家人。”

史蒂文:“曼尼拳擊俱樂部,過來找我吧。”

史蒂文報了地址,吉米掛了電話,換上西服出門。

開車來到史蒂文報的位置,吉米走了進去,在前臺詢問之後,一個服務人員帶吉米走進了俱樂部,來到拳臺旁邊,“戈麥斯,有人找你。”

吉米看向拳擊臺上的兩個人,兩人都穿着短褲背心,看體型兩個人應該都不是專業拳擊手,完全沒有電視裡拳擊手那種體格,肌肉看起來有些鬆垮,明顯屬於拳擊愛好者行列。

一個短髮男人聽到服務人員的話,轉身走向拳臺邊上,“吉米?”得到吉米迴應以後,他轉身跟對手打了招呼,鑽下拳臺,一邊摘手套一邊說道:“我們去那邊聊。”

吉米跟着他離開了拳臺,來到旁邊的更衣室。

史蒂文·戈麥斯一邊打開櫃子一邊說道:“我就是史蒂文,你跟科戴斯基什麼關係?”

吉米:“他是我叔叔,他留下了你的電話,讓我有事可以聯繫你。”

史蒂文:“他呢?這幾年一直沒有任何消息。”

吉米:“他已經死了,四年多以前。”

史蒂文本來還在整理手套,突然停下來了,“是麼?”史蒂文把手套扔進櫃子,轉身坐在中間的長條椅上,擡頭看向吉米,“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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