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從年帶着朱煥山和嚴慧主僕回到京師,向崇禎稟告這次的發生的事情,來到御書房裡,聽完李從年的彙報之後,崇禎坐在御椅上閉目沉思,崇禎的這副摸樣讓李從年十分的不解,他不知崇禎到底怎麼了,現在國事已經上了軌道,就算有什麼事情在他們共同努力下大明的局勢已經趨於平靜下來,關外有祖大壽和關寧大軍在,歷史上的關寧鐵騎不是沒有戰鬥力,而是子把小集團利益看得太緊,捨不得損耗自己的實力。
可是大凌城之戰後祖大壽看到韃子的弱點,自信心有些膨脹起來,加上永城衛幫關寧鐵騎訓練的上千基層軍官,可以說李從年已經在關寧鐵騎中摻入沙子,改變了關寧鐵騎怕死不願損失實力的心裡。
“你就是朱煥山?”沉吟了一下,崇禎靠在龍椅後面望着跪在地上的朱煥山,臉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說起來,眼前這個人和崇禎也算是親戚,雖然血脈相隔很遠了,但是他們血液裡畢竟流着相同的血。
當初朱元璋當上皇帝之後,對昔日朱家的後裔,那可是想當的厚賞的,衣錦還鄉畢竟是所有人的願望。也就是這樣名不經轉的鳳陽卻因爲朱元璋的存在而聞名天下,並且單獨化爲一個府。可以說朱家對於自己的家人那可是想到優厚的,不僅賦稅最輕,而且沒什麼徭役。
只是朱元璋恐怕也沒有想到當初爲親人着想的惠民政策會成爲國家的拖累,經過一百多年的繁衍,朱家的子孫可以說在各地繁衍了數十代人,一年發放的祿米就是大明一年賦稅一倍,這樣真的值得嗎?崇禎腦海裡深深的想着這個問題,到底家和國誰更大一些。
“小的就是朱煥山!”那個靈縣縣公扭着肥胖的身子,費力的跪在地上朝崇禎稟告刀。望着眼前這個兩百多斤的大胖子,崇禎心理一陣無語,難道藩王的都要長得這麼豐滿嗎?其實崇禎並不知道,大明的藩王除了吃就是睡,能行走的地方就是一個封地,他們根本一生之中不能踏足這個小小的城池,只能終老在這個封地當中。
無事可做的這些藩王和只得朝酒色財氣方面發展了,所以大明的王公貴族只得把自身的精力投入到酒色財氣中,也造就了這些藩王們成爲都是一個個大胖子。
“皇上!冤枉啊!”這個朱煥山一見到崇禎皇帝,嘴裡立馬乾嚎起來:“這些都是趙有才自己做的壞事,我根本就不知道啊!”朱煥山嘴裡雖然哭喪着,心裡卻一副不以爲然,在他想來只要把身上的責任推乾淨,崇禎一定會網開一面,放他一條生路,最多不過是罰點銀子而已。
這在大明的歷史上不是沒有過先例,可是朱煥山卻沒有想到崇禎皇帝這次真的動了殺機,自從認識李從年以來。李從年隱隱約約對崇禎灌輸家國觀念這時候起了重大的作用,在崇禎想來,皇族的特權階級已經超出了國家的承受能力。
而且根據諜戰司傳來的情報,各地藩王都過着奢侈無比的額生活。特別是當初國庫遇見困難,崇禎向各地藩王借錢,竟然只招募得三萬兩銀子,這讓已經讓崇禎產生了猜忌之心,感情這天下只是我一個人?你們也是朱家的子孫,享受着太祖皇帝的恩澤,可是到了國家危機關頭,該出力出錢的時候,卻沒人響應,這樣的人還維護幹什麼。
“哼!這麼說,你一點責任都沒有了?”崇禎臉上大怒,拿起桌子上的硯臺就朝朱煥山頭上砸去,要不是朱煥山躲避及時,恐怕他的額頭都要被崇禎砸出血了,濃厚的墨汁把朱煥山搞得全身烏黑,整個人彷彿黑人般渾身發着抖跪在地上,撅起的屁股差不多有半人高。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這都是趙有才的乾的好事啊!跟小人一點事情都沒有啊!”朱煥山臉上上蒼白,嘴裡結結巴巴給崇禎磕着頭。他沒有想到崇禎的怒火竟然這麼大,那眼中通天的殺意,讓朱煥山的雙腿不住顫抖,頭也不幹擡的俯在地上。此刻他的心裡充滿了後悔,早
知道嚴家的背景這麼厚,那還惹什麼嚴家啊!
“狗屁!”從不爆粗口的崇禎,抓起桌面上的奏摺砸在他的身上:“這是你收買的那些土匪的供詞,嚴家四十幾口人,就是你和趙有才出錢僱兇殺人的,還敢狡辯。我們老朱家的名聲就是被你們這些豬狗不如的東西搞臭的!”朱煥山的狡辯,讓崇禎忍不住衝上去想踹這傢伙解解氣,要不是現場他被李從年拿住的話,這個朱煥山真的要被他打成豬頭了。
“皇上息怒!”旁邊的李從年在也看不過去,上前勸慰崇禎道:“皇上何必動怒呢!天下藩王欺壓百姓甚多,也不差眼前這個朱煥山,要想預防以後這種事情的發生,就必須想一個辦法解決問題啊!”
“呼呼!愛卿說的不錯!來人!把這狗東西交給都察院和刑部處理,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告訴那些人,誰敢徇私枉法,小心他們頭上的烏紗!”聽見李從年的勸告,崇禎臉上輕呼了口氣,坐龍椅上喘着氣,呼叫門外的侍衛把朱煥山抓走了。
“皇上!小的可是您的親戚啊!也算是皇皇家貴胄啊!皇上就饒小的人一命吧!皇上……”漸漸滿嘴求饒的朱煥山被侍衛們拖了下去,望着這個被侍衛拖下去的朱煥山,李從年心裡一陣冷笑,這些仗着特權欺壓百姓的貴族,都沒一個好東西,要不是現在要做的事情的太多,開放海禁需要一個穩定的環境,李從年早就稟報崇禎撤藩了。
自古以來藩王都是統治階級不穩定的因數,因爲這些藩王勢力強大,不僅站着國家的過多的資源,而且猶如國中之國,這種情況一直伴隨着大明滅亡,雖然李從年知道道藩王對於國家的危害,可是現在他還無法徹底改革。
“哎!都說是血溶於水,可是朕卻怎麼覺得這些和朕血脈相連的親人們,對大明卻比不上一個百姓的奉獻大。”崇禎靠在龍椅上,臉上滿是茫然:“李愛卿,你說這些人朕還能相信嗎?”
望着滿臉疲憊的崇禎,李從年知道崇禎是被皇室之人傷透心了心,可是李從年卻是一臉不語,他知道有些事情,就算你心裡明白,可是卻不參與,這是本分問題。李從年的漠然不語,崇禎心裡也明白他的顧慮,和皇家家務扯上關係,這是做臣子的大忌,因爲你根本不知道這些皇帝的想法,自古以來那個揣摩皇帝心裡的臣子能有好下場得。
“這份奏摺,你看一下,給朕說說這個主意如何!”崇禎把一份奏摺遞給李從年,這是他思考多日想出來的辦法。滿臉好奇的李從年接過崇禎遞給來的奏摺輕輕打開看了看,不一會他眉宇間的眉頭皺着的更深了,沒想到崇禎的膽子竟然怎麼大,想要快刀斬亂麻,可是這種事情卻是不能急的,得循循善誘,不然CAO之過急反而引發不好的後果了。
“怎麼?連你也認爲不行?“崇禎望着李從年臉上的表情,崇禎嘴裡忍不住問道。這可是他辛苦幾天幾夜想出來的辦法,“皇上的辦法不錯,可是現在不是最佳時機!”李從年輕輕合上奏摺,臉上爲崇禎解惑道。
“爲何?”崇禎問道。
李從年想了想,他爲崇禎分析道:“理由有三點。第一點:眼下內亂剛定,本應讓百姓休養生息,貿然動了藩王的話,那些藩王不甘心謀反的話,恐怕戰火又起。第二點:馬上朝廷要放開海禁,和海外貿易。而銀子卻十分的缺乏,可是各地藩王的卻是家產豐厚,和地方大族關係也十分融洽,要是貿然撤藩的話,恐怕海禁無法開放。”
李從年想了想又道:“而且皇上撤藩舉動發出,就會給天下臣民一個不好的印象,認爲皇上不過家族輕易,掠奪臣下的家產。”撤藩,李從年並不反對。可是這時候撤藩百害無一利,李從年是不能同意的,這種適得其反的事情,他李從年不能做,也不會讓崇禎自己跳進這個火坑的。
李從年的一陣分析,讓崇禎深刻認識到了事情的嚴重xing,只見他站起
身來朝李從年感謝道:“如果不是李愛卿在朕身時時提醒自己的話,朕恐怕將會番許多的錯誤啊!”崇禎的這番感嘆,可是發至肺腑的。其實崇禎在歷史上是一個真正想振興大明,拯救大明的。只不過沒有一個人在他的身邊爲他出主意,讓他一個人獨自面對文官集團百年的勢力,一個被困在紫禁城的皇帝又如何能扭轉大局。 www▪TTKΛN▪c ○
“皇上言重了。臣如何能當得皇上大禮!”在崇禎還沒有拜下去的時候了,李從年率先把崇禎扶了起來,整個人閃在另一邊,嘴裡謙虛道。崇禎正色道:“朕沒有開玩笑,這是朕的真心話!朕還有一個請求,希望李愛卿能答應朕!”
“皇上有何吩咐儘管開口,臣一定盡力而爲!”李從年臉上一正,神情嚴肅道。雖然他不知道崇禎想要自己做什麼嗎?可是做爲臣子,他卻不得不答應下來,這是一種官場的學問,對於上官的要求,不管你做不做得道,這個態度卻必須擺明的。
“朕希望你能做太子的老師!幫朕教育太子!”崇禎臉上笑了下:“這個任務對於李愛卿來說,不是什麼難事!”
“什麼?皇上這可萬萬不可啊!臣下根本沒有讀過多少書!你讓我教育太子,這不是張飛繡花,強人所難嗎?”崇禎的話讓李從年有些目瞪口呆,教育太子?對於這些繁體字,他一個都不認識,而且讓他教育太子這不是讓把那小子教壞嗎?
“呵呵呵!愛卿不用擔心,文字書文自有其他大儒教導,朕是希望愛卿能教育太子,增長各地見聞,知道民間疾苦,將來做一個好皇帝。”崇禎知道讓李從年去教授太子文課,多少有些說不過去。再說崇禎看上的是李從年那種對於大局的把握,還有對事情用不同角度看事情的態度。
作爲大明的統治者,朱慈烺將來可以當個放手掌櫃,但是他卻要對能駕馭國家未來的走向,聽從大臣正確得建議,這是作爲一個帝王最重要的素質。
“好吧!不過臣把太子教壞了,你可不要怪臣啊!”萬般無奈的李從年只得答應崇禎道。這能有什麼辦法,畢竟吃人家嘴軟拿人手短,他現在是大明的鎮北侯。拿着崇禎的工資,就得爲崇禎工作,這是作爲一個打工仔的必備素質,也是李從年曾經作爲一個商人應有的涵養。
“哈哈哈!行了!你李從年就不要和朕打馬虎眼了,朕相信你能不把朕的兒子教育成才的。不過,你可不要把太子教成花心大蘿蔔就行。”崇禎臉上調侃李從年道。這傢伙家裡有了好幾個女人還不滿足,竟然去了靈縣之後還帶着一個女人回來,如果不是鎮北侯誥命夫人劉秀蘭是個大度的女人,鎮北侯恐怕要鬧翻天了。
“這個,嘿嘿!畢竟臣看了人家的身體,好歹也得給人家一個交代不是!”對於這個李從年臉上打着哈哈,嘴裡說着連自己都不相信的話。
“哈哈哈,行了。朕明白!大家都是男人,你這點小心思朕還是能理解的。”李從年面上那不好意思的表情,讓崇禎頓時開懷大笑起來,自從李從年入朝後,崇禎笑得次數是他這二十幾年裡,笑得最多的。
崇禎那副我心裡明白的表情,讓李從年真的很無語,他真的爲了嚴慧的幸福,才迫不得已帶着嚴慧回鎮北侯府的,要知道這個時代講究男女授受不親,要是李從年看人家的身子,要麼女人嫁給這個男人,要麼女人上吊自殺,以示清白。不然周圍鄰居鄉親的唾沫都能把嚴慧淹死,只不過我們的李大侯爺卻忘記了嗎,當時房間裡就他們兩個人,如果雙方都不說出去,又有誰會知道呢!
其實,這些都不過是男人爲自己尋花問柳找的藉口而已,來到這個時代的李從年已經熟悉這個時代的處事方式和行動準則,在李從年看來只要達到目的,根本就不用擔心名聲問題,因爲歷史是靠勝利者來書寫的,李從年既然來到這個時代,就要重新書寫大明新的歷史,讓韃子豬永遠消失在地球之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