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沒了？”牧飛星問。
“沒有了，鳳凰只在最純淨的梧桐樹上築巢，可鳳凰是神鳥，築巢久了，梧桐樹也會帶上靈性，開啓靈智。一旦有了靈智，就會有雜念，不再純淨，鳳凰就會燒掉自己的巢，離開去尋找其他純淨的梧桐樹。”湯伸說。
“全世界也沒見到鳳凰啊。”牧飛星說。
“鳳凰出，聖人出，哪有這麼容易出現在人前的。”湯伸說。
“這麼大棵樹，你說要怎麼藏起來？”牧飛星說。
“那麼在這次之前，你聽說過這棵梧桐樹嗎？”湯伸問。
牧飛星還真是沒聽說過，這種深山老林裡面的大樹還真沒什麼人知道，沒有道路，沒有人煙，飛機也不從這邊過，衛星倒是會掃描到，可不會特別注意。深山老林裡面的一棵樹有什麼好看的。
“梧桐樹是沒什麼人注意，可如果有鳳凰的話，肯定會被拍下來。”牧飛星說。
“鳳凰是百鳥之王，可以化爲各種鳥類，拍下來也沒用，普通人根本認不出來。”湯伸說。
原來還有這麼一說，牧飛星問：“那你見過鳳凰嗎？”
“我當然沒見過，就算見到了，也不一定能認出來。”湯伸說，“我見過很多靈氣豐厚的鳥，甚至比我還強，但是不是鳳凰，我就不知道了。如果不是，那殺了也沒用，如果是，去殺那不是找死嗎？”
“你們不是很重視天地寶才？有靈氣的鳥肯定是天地寶材吧，怎麼不去抓起來？”牧飛星問。
“抓不到，鳥類的靈獸最難抓，一拍翅膀就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要是容易抓那肯定抓。”湯伸說。
鳳凰的事情還是先放一放吧，牧飛星問：“還是說永生者的事情吧，你們一共有多少人？”
“不知道。”湯伸搖頭，“我才五百歲，在組織裡算是小字輩，很多老人幾百年沒出現，也不知道是死了呢，還是一直在休眠。我見過的有三十多個，經常打交道的二十五人。掌握躲藏地點的有二十人。”
“才二十個啊，我還以爲你都知道呢。”牧飛星說。
“怎麼可能呢。”湯伸說，“如果你已經長生不老，只要小心一點就可以永遠活下去，你會不會把自己所有的藏身之處都告訴別人？我們這種人，誰都不會完全信任別人。”
“那你怎麼告訴了羅永恆？”牧飛星問。
“我以爲在這種地方，肯定沒人能夠抓住我。如果有人接近，梧桐樹會第一時間發現，把人迷暈，任我處置。”湯伸說，“誰知道你們居然會有垂直起降的飛機，梧桐樹也奈你不何。”
“把他們的位置都給我。”牧飛星說。
“你不會把他們都殺了吧？”湯伸問。
“當然不會，我殺他們幹什麼？”牧飛星說。
這些傢伙活了不知道多少年，每當身體器官衰竭了就去殺人搶器官，手裡不知道多少人命。雖然死有餘辜，不過要是能利用的話還是要利用一下的。
“你把我們都抓起來，是想做什麼？”湯伸問，“爲什麼不求長生呢？就算我這種不行，羅永恆那種也可以吧？”
“長生對我又有何何用。”牧飛星先裝一比，其實能長生誰不想長生，不過唐楚雲已經很明確的說了，現有條件下沒法子長生不老，頂多就是三百多歲，“我的目的是拯救世界！”
“拯救世界？”湯伸很是迷惘，“世界怎麼了？”
“蟲族很快就要入侵了！”牧飛星說，“或許已經入侵了也說不定。”
“那個……牧老闆啊，我這麼說你別介意啊。會不會有這麼一種可能，你的精神有問題。很多異能者的精神有問題，尤其是沒有傳承自己修煉出來的。最好去醫院看看精神科，不要諱醫忌病。”湯伸說。
“你個蛇精居然叫我去醫院？”牧飛星都無語了。
“我……最好還是去看看。”湯伸說。
“行了，別胡思亂想，把名單交出來。”牧飛星說。
“你拿紙筆給我……算了，我現在也用不了紙筆。”湯伸說，“就這麼說吧，首先是羅永恆，他資歷最淺，躲藏的地方你也知道了。他的長生藥配方和我吃的那種不一樣。”
“你知道多少種長生藥配方？”牧飛星問。
“至少三種。”湯伸說，“一種是我吃的這種，毒性很大，但是後遺症最小……”說着頓了頓，想起了自己的處境，如果他吃到長生藥真的是寄生的蛇精，那還有什麼話好說，“還有一種是羅永恆吃的那種，毒性最小，後遺症最大。”
“什麼後遺症？”牧飛星問。
“身體不好，器官經常損壞，隔幾年就要去獵取器官。”湯伸說。
“你不是也要的嘛？”牧飛星說。
“我不用那麼頻繁，我的器官可以用好幾十年。”湯伸說。
好吧，從連環殺人魔變成很少出手的連環殺人魔，也算是減輕了一點罪孽吧。
“還有第三種呢？”牧飛星問。
“第三種是仙丹。”湯伸說，“都是古代流傳下來的，傳說由仙人煉製，我們自己根本練不出來。吃仙丹長生的人比我們厲害多了，身體不朽，靈氣充足，除非受傷，否則不用換器官。”
“有多少人吃過？”牧飛星問。
“我知道的有三個，其中兩個已經數百年沒出現了，還有一個前一陣子現身過，還發明瞭一種法術，可以用靈氣發電。”湯伸說，“不過我不知道他現在躲在哪裡。”
“就是羅永恆說的那個嗎？”牧飛星問。
“對，就是他。”湯伸說，“羅永恆拿了戒指，我可沒那麼傻，萬一戒指有問題怎麼辦。我寧願自己學法術，學會了自己做法寶。慢是慢點，安全第一。”
“繼續說。”牧飛星說。
湯伸把他知道的三十多人名單都說了出來，其中二十多人的藏身之地也交代的一清二楚。牧飛星聽了就覺得麻煩，人這麼多，還要一個個抓起來。
“對了。”牧飛星想起正事，“你有龍角嗎？”
“龍角？什麼龍角？”湯伸問。
“就是龍的角，以前羅永恆有一根。”牧飛星說。
“哦，你說那個啊。”湯伸說，“沒有！”
“龍角很罕見的嗎？”牧飛星問。
“以前不罕見，不過龍角能入藥，我已經很久都沒聽說誰有龍角了，羅永恆手上那根可能是最後一個。”湯伸說。
不會這麼倒黴吧，牧飛星又問：“這不可能吧，我看羅永恆好像也不怎麼在乎龍角的樣子。”如果在乎的話，就不會把龍角隨隨便便放在保險櫃裡面，讓龍王隨便用。
“因爲龍角有完美的替代品。”湯伸說，“就是梧桐樹的樹枝。”
“樹枝？”牧飛星問。
“龍角最大的作用就是入藥，梧桐樹的樹枝也可以。”湯伸說，“只要對着梧桐樹虔心祈求，梧桐樹就會賜下樹枝，同樣可以入藥，效果比龍角還要好。”
問題是牧飛星並不是用龍角來入藥，他是想用龍角來製造新的龍王樹。那麼梧桐樹枝能不能用來做龍角呢？牧飛星掰下一根梧桐樹枝來看，似乎應該可能是不行的吧。
“不是這樣，你得對梧桐樹虔誠祈求，這麼硬來只能得到枯枝敗葉。”湯伸說，“現在梧桐樹已經生氣了，要等它平復心情，起碼也要好幾年吧。”
“這也說不定。”牧飛星封鎖住梧桐樹的傷口，不讓生命能量外泄，於是梧桐樹枝保持原來的樣子，“這樣嗎？”
“這個……”湯伸無話可說，“應該差不多，我沒試過。”
“那麼是怎麼入藥的？”牧飛星問。
“不同的藥方不一樣，有的用樹皮，有得用樹葉，代替龍角的話，是用樹枝磨成粉。”湯伸說。
“磨成粉啊？”牧飛星拿起梧桐樹枝看，裡面的構造很複雜，比普通植物複雜無數倍，和動物差不多。
“我看看。”唐楚雲也掰下一根樹枝，看了半天，“真是奇妙，不過能不能做出龍珠來可不一定，我可以試試。”
反正有這麼多原料呢，試試就試試。
趁着唐楚雲在思考，牧飛星問湯伸：“龍角真的是龍的角嗎？真的有龍嗎？”
“當然有，我親眼見過！”湯伸說，“距離這裡不遠，在國境內有個鎖龍鎮，裡面有一口鎖龍井，井裡有兩條巨蛇，就是龍種。只要給他們足夠的時間，吸收足夠的天地靈氣，就可以化身成龍。不過你不吃長生藥的話，大概是看不到這天了。最少最少也要三百年之後才行。”
“那兩條蛇我已經抓起來了。”牧飛星說。
“抓起來了？”湯伸嚇了一跳。
“他們跑出鎖龍鎮，去毒蛇谷了，你不知道嗎？”牧飛星說。
“不知道，我沒聽說。”湯伸搖搖頭，“那兩條巨蛇資質太差，就算化身成龍，也是最低級的蛟龍，沒什麼用。以前我在大海里見過真龍，五爪真龍！”
“你什麼時候見到真龍的？”牧飛星很感興趣。
“三百多年前吧。”湯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