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客廳,從開始到現在,沈薰衣都在臉不紅心不跳的洗白!
“打我的電話不通,噢,那是老虎屎那邊,樹多,山大,沒有信號!”
可沈恩衣與之面對面,拔了號碼過去,對方的提示仍是:“你所拔打的電話號碼已關機,請稍後再拔!”既然打不通,人又面對面,沈恩衣也是無意深思細想!
因爲大山村,老家信號也是極其的差!但不見姐姐時,沈恩衣找沈薰衣,就用母親的電話!
晚飯後,薰衣的雞湯仍一口一口給大家灌着:“瓷板人很好的,在家,還沒過年初二,他就想着怎麼來外婆家拜年!只他那個人,平日裡忙慣了,於是怎麼樣也閒不住!他在家常說,我們開車去接爸爸媽媽來,去旅遊,去看戲,鬥牛,去享幾天清福!”
蕭鶴聽了說:“家嘛,想來就來!”
沈梁山聽了也道:“瓷板他,確實也是孝順!確實也是好人!”
等了一會,沈薰衣楚楚可憐道:“心衣的事,他操勞,我們也操勞,所以不知道,心衣逝去,我也……”
沈恩衣大概給什麼東西,或者思維,情緒,還有萬分緊急又迫在眉間的事情引導,分離了!許多年後,想來,這一天,那一幕,沈薰衣好像說,流產了!
她流掉了瓷板的一個兩三月大的孩子!
那段時間,所有的人都是傷心,痛苦,以及十分絕望的!人爲的生離,無力改變的死別!生活是一道五味俱全的菜,但五味,品的時候須要時間,如果一鼓腦的全吞,那是痛苦不堪,五味雜陳!
心有多寬,量有多大,才能體出它的一丁點甜!在酸甜苦辣,五味中,甜僅佔了五分之一,人的一生,幸福不過才一小部分!
第五味是無味,非常的空茫,所以纔有那麼多人,驚慌,恐懼,甜是鳳毛麟角,所以才那麼多人珍惜,回憶!
“這生活,有了孩子也怕,沒了孩子也怕,瓷板他,就是怕當不好與當不來上門女婿!”
潛移默化!
蕭鶴聽了馬上說:“當不好,慢慢來,這當着當着,也就慢慢地好了!”
沈梁山也道:“去打仗的兵,在去打仗的途中,他們也都沒有打過仗,一切過程,不過磨練!”
馬到沈家的田,一個唐姐夫去看過了,因爲離村近,好守好防,他很心動,打算租過來作養殖場,但他--“會當凌絕頂!”禿子一個,光想不做!
沈恩衣和沈薰衣第二天去看過,因父母年邁,耕種一次,護一次田,非常的艱苦,趁春節無事做,因而整水泥田埂,勢在必行,不管唐姐夫租與不租!
水泥田埂要沙子水泥,大家去馬道看路,大車子通不過去,只能皮卡,馬車或肩挑,馬駝!
蕭川一直說蕭鶴:“你們有什麼事,就給我打電話!”
除了蕭川,葉楓也是有車!
可望過地方後,沈薰衣在客廳,忙前忙後,她一會找了一個外鄉卡車,一會又找同鄉,外鄉說有空,但不知道地方,同鄉說沒空,但知道從學校去馬道那節路的情況,外鄉人的車進不去,同鄉的可以!
如此反覆,忙了一日,晚飯後,沈恩衣天真無物,來了一句:“拉水泥和沙,找葉楓表哥,或者找蕭川舅舅!”
沈梁山聽了也同樣天真無物,說了一句:“給舅舅電話,要打蕭鶴打!這事,你們的媽媽說了纔有面兒!”
蕭鶴更天真無物,打通電話後直接來一句:“蕭川,你拉水泥和沙,我們要做田埂!”
沈薰衣焦頭爛額忙了一天的事情,沈恩衣一句話,沈梁山一聲嘆,蕭鶴一通電話,馬上解決!
於是,天和沈薰衣的臉,力馬黑了!
“叫了舅舅,這邊,我找的人,怎麼退?沈恩衣,就你能?”
沈恩衣怔了怔,愣完笑笑,自己能了嗎?
“你就跟找了的師傅說,所有的水泥,沙子,自己的舅舅送的,不要不行!”
果然,蕭川不僅不要錢,而且還送不少的勞力!
這個結,算是解了!
可解了一個,馬上,又來一個!早上,瓷板悄無聲息,不辭而別!
吃飯時,沈薰衣反覆來反覆去,一直念:“恐怕聽說要整田,他擔心得睡不着覺來,所以連夜走了!他什麼時候走的,我不知道!上次打田,也是一樣,他說幹手上活他不怕,就怕犁田和栽秧,打米,要包穀!”
蕭鶴說:“他是天亮走的,這個沒有禮貌與家教的傢伙,我在那兒餵豬,他悄無聲息從我身邊而過,我以爲他去廁所,也不喊他,結果他回去了,走的時候,也不會打聲招呼,講一句,媽,我有事回去,薰衣和苗苗還在,過幾天我忙完了再來!”
如此講了幾遍,沈恩衣身在泥潭不知泥的來一句:“這個,可以打電話叫他回來!”
恩衣的電話打過之後,瓷板來了,做田埂時,他擔任挑擡,沈恩衣擔任挑擡和泥水匠,瓷板心中有氣,許多次,倒水泥時,故意把泥漿倒到沈恩衣的鞋子上面!
大家拉了第一批初沙後,第二程,要用馬車拉運攪拌好的水泥!馬車從高處落入低處,沈薰衣給的方案是從沙子那空滑下去!
瓷板在前面拉!
因爲嚴重危險的指數,實驗幾次,沈恩衣讓大家放棄!
“做田埂是好事,別整出人命案來!我們可以稍微挖一下通往田邊的路,擴大一點來走!”
沈梁山看過之後也覺可行,待大夥七手八腳地把路挖出來,沈梁山第一個走車前面!
“你們在後面推,我在前面拉!”
“不能那樣幹,父親有腦梗,半邊手腳不方便,不是他年輕,萬一車子轉彎,彈起來,你們還要不要老爸!”沈恩衣毫無心機,且自然反應說:“叫瓷板姐夫在前面拉車!”
方案很成功,但車子拉過去後,沈薰衣調水泥時,大聲道:“瓷板,瓷板,就只會使喚,有本事,怎麼不叫你對象來!”
沈恩衣以爲薰衣講的玩笑話,仍沒心沒肺地回:“我沒對象纔講!”
“沒對象講什麼講,說起來,還是林以辰,他不要你!”
有一瞬,沈恩衣是怒的!
她回道:“林以辰爲什麼不要我,這都託的是誰的福?”一想到瓷板,歸根結底,也是小三上位,名不正言不順,一想到沈薰衣的毒瘤前夫,如此算來,沈薰衣的眼光也是不行!
“我是沒人要了,但我不拖不欠,不像某一些人,小三上位,對家,仍是搬空搬盡!”這話恩衣沒講!因爲,沒時間了!
“你們倆個,還不嫌家醜,我的臉面簡直丟盡!”沈梁山也怒道!
“修田埂,你算帳,是跟我做嗎?”沈恩衣狐凝問!
“也不是跟我做,瓷板是我老公,你一個妹妹,有什麼資格指他駛他叫他?”
“我也只是傳達!”
“跟我做,大家也都別吵!”沈梁山更怒道!他這一吼,算暫時平息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