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去親吻太皇師叔的腳趾
“你師父在哪裡?”
“我師父……自然是在廟裡。”
……
……
平陽市南郊的南山並不高,在這片來就屬於丘陵地帶的大地上,南山更像是一個山坡。
只不過,相對於東山上的斷崖,也就是東山半寄宿制高中的斷崖,南山雖然相對要平和的多,沒有那樣引人注目的地勢,但是南山上的樹木之茂密,卻不是東山可以比擬的。
山上有松林,林間有彎道,彎道的盡頭卻是一座廟。
高凡時候來過這座廟,對這裡多少還是有印象的,這一次跟人再次來到這裡,那些依稀熟悉的古鐘、殿堂,忽然有一種恍然隔世的感覺。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這裡現如今着一位尚未謀面的大能的影響,高凡總有一種“原來一直在這裡”的感慨;人的際遇往往就是如此,有些事情,有些事物,你可以遺忘,但是事情或者事物卻不會消失,靜靜的待在某處,等待着歲月撩開它表面的沙。
“很多年前,我師父四方遊歷的時候,曾經來過這個地方,很喜歡這裡的環境,曾經於此。非常湊巧,這裡還是你們郭家祖墳駐地,所以這次來,就在了這裡。”
這個人帶着高凡走進寺廟,又:“不過你跟我師父話,要稍稍注意一點,他可是很兇的,別惹他不高興。”
高凡總感覺這個傢伙自打上山之後的話都有點特別的味道,心裡有些的警惕,這會這個傢伙,居然從他的眼神之中出了點點狡黠,不由得心疑竇。
正在這個當口上,卻聽一個人道:“你這傢伙,又在背後對師傅不敬了,心師父罰你抄經。”
這人的華夏語也有一些蹩腳,聽着有點的彆扭,難得口吻之間頗有幾分溫潤。
高凡轉頭望去,但見寺廟大院之中的碩大香爐背後閃出一道白色的人影,卻是一個身高170釐米左右的和尚。
和尚身上穿着白色的僧衣,按這件僧衣頗爲寬大,但是穿在這個和尚的身上卻還是有些太,以至於他的胸部以下到胯骨以上的位置全部都是繃緊的。
這個和尚的寬度,至少也在一米開外。
高凡從來不曾見過這麼胖的和尚,所謂肥頭大耳這樣的詞用在這個和尚的身上,份量着實還是差了些,想要在這個和尚的那張頗顯黝黑的臉上找出他的眉眼來,還真不容易。
“沒見過胖和尚嗎?無錯。”
胖和尚年紀不算大,着大概在二十歲上下的樣子,高凡的眼神明顯讓他有些不舒服,擡起手來摳摳鼻子,:“現在世界經濟發達了,和尚胖了一點難道不行嗎?無錯。”
“行,沒問題。”
高凡想笑,其實他並不單純是着這個和尚胖,更加主要的是感覺這個和尚胖就胖吧,居然還黑,這兩個特點加起來,就讓人着有些醜了。
甚至於,高凡有些惡意的想到,之所以出家,也是因爲這份醜吧。
“想來這位是你師弟了。”高凡身邊的這個人,來還感覺他不漂亮,這一下他,倒有一種英俊瀟灑的感覺了。
“師弟?”
胖和尚皺皺眉頭,指着高凡身邊的人道:“師弟,你又淘氣了,居然給高凡我是你師弟”
那人哭喪着臉,:“我着比較像師兄嘛。”
胖和尚搖頭嘆息道:“着像不白搭嘛,無論怎麼算,我都比你早入門將近十八天,所以我就是師兄。是就是,不是就是不是,師弟,以後不許淘氣。”
這下高凡有點苦笑不得了。
他總算搞明白這兩個人的關係了,問題是,誠如帶他來的這人所,這兩個人在一塊,師兄不像師兄,師弟不像師弟。
從年齡上來的話,這個做師兄的,至少要比師弟了十幾歲。
最最帶着一點惡搞意味的是,這個師弟的名字居然是叫開心,而師兄的名字叫做探鼻。
“師父現在正在做晚課,古籍還要等一會兒。”探鼻道:“高凡,我帶你走一走可。”
“。”
高凡是沒有意見的,只是有點擔心這位探鼻和尚能走多遠,着他一身的肥肉,高凡就替他感覺累。
開心調皮歸調皮,但是在探鼻的面前還是很老實的,低眉順眼的,像是一個懂事的媳婦,老老實實的跟在探鼻的背後,而高凡就隨着他們兩個人又慢慢走出這座廟,到了外面的山路上。
山路上有旁支,伸向廟的背後,才能過這條擦着一些松柏的枝葉走過去,就到了廟背後的一個平臺上。
所謂平臺,其實是一塊天然的石板地,廟裡的和尚在這裡搭建了一個的石桌,外帶兩個石凳,上去倒也雅緻。
探鼻和開心帶着高凡來到這裡的時候,廟裡的那個老和尚正在這裡煮茶。
老和尚微笑着起身,合十行禮,道:“兩位禪師和這位施主請坐,我先回了。”
他邁着有些蹣跚的步子離開了,開心呢卻是不敢坐,在了開心的一邊,倒是將剩下一個石凳留給了高凡。
高凡有點不是很意思,不過探鼻卻:“按照年齡,的確是沒你坐的地方,不過今客人,兼之你是那人的兒子,任何地方,都會有你的一席之地。”
高凡忍不微皺眉頭,問道:“你的是郭太皇?”
探鼻呵呵一笑,道:“太皇師叔一直都是我輩仰慕的對象。”
他這話,就連開心也是肅容一對,顯然,即便是提到郭太皇的名字,就連開心也不得不保持足夠的尊重。
高凡默默的抽出一支菸來,默默的給自己點上,思緒像是那煙氣一般,紛紛擾擾,雜亂無章。
對於郭太皇,高凡的憶一直都是一片空白,對於這個名字的熟悉,他也是在爸爸高如樓死去的時候纔剛剛知道。
同時,讓他至今憶猶新的還有關於自己出前後的那段往事。
不單純是因爲血緣關係的緣故,更主要的還是這段往事,讓高凡一直對郭太皇有一種不清道不明的奇。
不管是郭家認定的繼承人,還是東方世界武道明星之一,這兩個身份都讓高凡感覺到某種無形的光環,讓高凡幾乎完全沒有辦法去了解,去認知。
他很想知道,那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又是一個什麼樣的強大存在,但是這樣的問題,在蘇旌揚和施敢當的口中是得不到標準答案的,這兩個十八年前一直侍奉在郭太皇左右的男子,一經到郭太皇,只有一昧的猶如對待天神一般的崇敬。
除了京華的那位老爺子之外,高凡的身邊找不到能夠給他郭太皇的人,而高凡現在又不願去接觸那位老爺子,所以這就使得郭太皇這個人的存在,在高凡的心中更像是一個概念一樣的存在。
高凡只是知道:這是我的親父親,我的親父親是在東方世界武道巔峰的強大存在
“能跟我,你們爲什麼這麼仰慕我的父親嗎?無錯。”高凡輕輕吐着口中的煙氣,輕聲問道。
探鼻微微一笑,道:“你知道我是誰嗎?無錯。”
高凡不明白他的意思,定定的着他。
“我是很強大的修行者。”探鼻微笑着道:“我的強大不是在於我的努力,而是在於天賦。這就像是佛陀給與我的恩賜一般,是與俱來的,只需要我按照我的人軌跡慢慢的走下去,到了一個必要的關口,自然而然的,我就能走上修行的道路,並且一步步的成長起來,成爲萬人仰慕的存在。”
“所以,我是天才。”
探鼻摳摳鼻子,:“我這樣的天才,擁有着別人不配擁有的驕傲,無論是誰,在我的面前五體投地,以最最虔誠的心叩拜與我,我都感覺理所當然。而在我的故鄉,我走在任何地方,只要知道我是誰的人,都會這樣做。”
“因爲,我是天才,驕傲的天才”
探鼻輕輕的嘆息一聲,道:“但是即便是我這樣的天才,如果有一天能夠見到太皇師叔,我相信,我唯一能夠做的事情,就是放棄我的尊嚴,就像是侍奉我的師父一樣,去親吻太皇師叔的腳趾。”
高凡眉毛一挑,心中駭然。
這個探鼻所不多,但是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探鼻所的話,十之**都是真的,尤其是那份驕傲,那是毋庸置疑的,在他一舉一動之間,這一種驕傲呼之欲出,想要掩飾都掩飾不。
然而,就是這樣的人,如果遇到郭太皇的話,居然也只有叩拜的資格。
沒有明白他爲什麼仰慕郭太皇,但是探鼻的這個話,卻是告訴高凡另外一條信息,郭太皇的存在那是即便如探鼻一般傲視一方的天才,也只能,也必須,要仰慕的
這個只能,這個必須,身就是郭太皇值得仰慕的理由。
高凡必須得承認,這種只能這種必須,讓他對郭太皇的奇心越發濃郁。
郭太皇,那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