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凌築還是沒有看那人,要在桌子上拍一個掌印並不難,難的就是桌子一陣晃動後,那個掌印內的木塊掉了下去,成了個手掌形的木塊,桌子上有了個手掌形的洞。
即將上課的教室裡一片安靜,誰能在現實裡見到這樣的場面,在《天下》裡做出這樣的動作不難,但那是遊戲,現實裡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可以肯定這人不是普通人,而是罕見的武術高手。
方凌築搖搖頭,什麼時候這武學也成了在大庭廣衆之下出風頭的玩意,班上爲數不少的女生一個個手捧心口,眼裡全是星星,男生都是一臉渴望和仰慕。
方凌築這纔看向鐵塔般站於身前的這人,高約一米九零左右,兩肩寬闊,身上肌肉發達,國子臉,眉毛濃粗,嘴脣帶着一絲冷酷,還有點殺氣,這殺氣只有經過生死決鬥的人才能攜帶。
方凌築決定不讓唐苜的挑撥離間得逞,當下道:“與我無關,你可以帶她走了!”。
那人倒沒說別的話,對唐苜做了個請的手勢,唐苜無可奈何,又是狠狠踢了方凌築一下,這才起身走出教室!外邊早有兩人
那人根本沒動,又對方凌築道:“聽說,你將小姐以前的保鏢,也是我現在的同事打趴過,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向你討教幾下?”
方凌築笑笑,道:“武功不是拿來混飯吃的,否則就是不入流了!”這話的意思很明顯,他拒絕這人的要求,並且說他的武功只能拿來混混飯而已。
那人並不只是頭腦發達,聽了這話後,也不動氣,笑道:“是驢子是馬,拉出去溜溜!”
於是,葉瞳剛走進教室,正準備上課,便看見方凌築跟着那人出了教室,愕然,正想叫住,發現柳凰竟躲躲閃閃的出去,還對她打了個噤聲的手勢。只得帶了些疑惑開始上課。
方凌築與那人一前一後的走了好遠,到了個幽靜的草坪中不大,本是情人間幽會的場所,只是現在處於寒冬的凌晨,草木枯黃,沒人有這閒情逸致來此坐着談情說愛,滿方便打架鬥毆之類活動的。
“就在這試?”,方凌築道。
這時,唐苜幾個保鏢隨後來了,站在草坪與後邊的樹林中的交界處看着。
那人點頭,道:“周書慶,希望你能記住我名字”。
方凌築明白他的意思,道:“方凌築,如果你輸了,日後好方便你找我!”他說得更直白。
那人再不說話,將身穿的着西裝脫下,又解下領結,脫下襯衫,放到旁邊,在這零度左右的天氣裡露着上身,這才擺了個起手勢。
方凌築看看自己的衣服,覺得沒必要做那麼多的準備,當下隨便站着,道:‘你儘管攻就是!。
周書慶當下再不說話,兩臂交叉於胸前一格,全身骨骼頓時劈啪作響,整個身體給人一種高大了許多的錯覺。
周書慶對自己的修爲十分滿意,在全隊人裡,除了教官,硬氣功再沒誰能練到他這程度,運氣於臂,一掌擊向方凌築,沒有半點花巧,殺人就得乾淨利落,實用性大於一切。
方凌築沒他那麼認真,境界相差太大,只是對英語課沒多少興趣,才跑出來透透氣而已。
見他掌勢擊到,伸出手在他崩來的掌上一拔,使了些暗勁,周書慶差點收不住腳步,身形往前傾了傾,才頓住腳步。
“借力打力?”周書慶有些驚訝,問。
方凌築點點頭,這應該算得上。
周書慶又問:“武當派?”
方凌築搖頭道:“沒門沒派!”周書慶一看不是武當派的,也就沒了顧及,貼身上前,一路分筋錯骨的使下來,分筋錯骨本是極爲陰險的功夫,動則斷人筋骨,上人性命,卻被他毫無顧及的使出,方凌築的臉沉了下來,讓開幾招,飄開道:“你學着武功時候沒人教過你,不是生死大仇不能輕易使用的麼?”
周書慶見他只守不攻,心底便有幾分小瞧,道:“我是國家最高等級的安全人員,有殺人執照,殺個把人也沒多大關係!”。
方凌築雖然不覺得自己是個純粹的江湖人,但還是得注意有些東西,人命關天,總不能動不動就殺人,雖然擁有能處置別生死的能力,但沒有非得讓人死的權力,殺該殺之人,而不是不分青紅皁白就亂砍,聽他這麼一說,便道:“你的武功可是來自江湖,難道就應該守些江湖中的規矩!”
周書慶冷冷一笑:“江湖?狗屁江湖!”。
方凌築再不說話。對這種人他已無法可說,就像某些人,張口閉口罵別人是農民,卻不知道,他祖宗十八代都是農民,沒了農民,除非他能吃青草,否則就會餓死,,人總是短視的,忘本的實在太多。
周書慶再次擊來,方凌築五指張開,捏住他的拳頭,用了點力道握了下。
周書慶露出嘲笑,他的硬氣功抗擊打能力超強,哪會怕這點力量。
方凌築伸開他的手,只憑本身的力量出拳,在周書慶沒來得及反應時,已經擊在他胸膛上,將他擊飛足有五六米。
周書慶沒事般爬起來,對他嘿嘿一笑,橫練十三太保,豈是這麼能破的。
方凌築腳步移動,到了他身前,一腿踢出,周書慶沒有躲,伸手相架,方凌築的腿忽視他擋格的力道,直接踢在他胸膛上,又被踢飛,周書慶開始明白,自己與他相差太遠,完全沒有還手能力,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硬氣功的抗擊打能力了。
這次沒有等他爬起,方凌築的腿已經踩在他的胸膛上,無論周書慶怎麼掙扎,也是紋絲不動。
方凌築笑了笑道:“我知道你的罩門在哪,但我不想很容易的破你氣功,我也知道你橫練功夫的最強處在於腦部”
周書慶此刻被方凌築踩得肺部扁扁的,一口氣都吐不出,自然說不出話。
方凌築將腳印在他的臉頰上,稍一用力,鬆軟的草下泥土頓時將他的腦袋吞沒,周書慶的腦袋被他踩進了地裡。
方凌築本打算再施把勁廢了他的武功,最後還是算了,不知道怎麼的,他總對唐苜有一份莫名的好感,打狗還得看主人,收回腳,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