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清香從縷空的香爐升起,緩緩上升,攀升至屋頂。
雪白的牆壁上掛着一些名貴書畫,吳天卻顧不得欣賞,他正在丹爐面前忙碌着。
房間內很安靜,丹爐的火焰不溫不火的燃燒着,吳天整個人在煉製丹藥的時候顯得極爲專注,認真的盯着火候,將一株株材料放進爐子裡。
吳映雪坐在一盤,看着吳天在煉丹。
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正好可以看到吳天的半張側臉。
吳天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丹爐,頭上滲出汗珠。很突然的,看着吳天側臉的吳映雪腦中突然冒出了一個念頭來。
認真的男人最有魅力。
吳映雪一陣心慌意亂,她在想什麼呢?吳映雪就像是偷了東西的賊一樣內心亂糟糟的。
見到吳天臉上流着汗水,吳映雪不由自主的拿起一條毛巾,湊過去替吳天擦了擦汗。
“哎呀。”
吳天身子一跳,大叫一聲,丹爐裡好好的丹藥竟然煉製失敗了。
“你幹嘛碰我呢?馬上就要煉製成功了,這下好了,全完了。”
吳天一臉埋怨的看着吳映雪,話裡卻沒有責怪的語氣。
畢竟已經看過吳映雪的身體很多次了,吳天對她就是發不起脾氣。
他吳天也是煉製丹藥的專家了,想不到這輩子第一次煉製丹藥失敗,竟然事栽在了這裡。
“我就是想替你擦擦汗。”
吳映雪慌慌張張的說道,她也不知道剛纔是怎麼了,神使鬼差的就拿起毛巾替吳天擦汗。
丹藥煉製失敗,吳天懊惱不已,吳清雪卻是有些竊喜,似乎覺得這樣就能和吳天多呆一會。
“沒辦法,只能重新來過了,記住了,不要在我煉丹的時候打擾我。”
吳天撓撓頭,叮囑了吳清雪一句,重新開始煉製丹藥。
將紫羅花、玄機木等各種各樣的靈草和材料放進去,很快,一陣陣丹藥的香氣便充滿了整個房間。
丹香已至,便說明利成丹不遠了。
這一次吳映雪可不敢再爲吳天擦汗,生怕打擾到了他,很快,濃郁的香氣之中,一顆圓滾滾的丹藥在丹爐之中成形。
吳天將丹藥遞過來。
“來,張嘴。”
早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吳映雪也非常習慣於讓吳天喂她吃丹藥,甚至,她還有些享受的感覺。
吳映雪紅潤的嘴脣微微張開,將這顆噴香的丹藥吃了下去。
吳天退回手,手指卻不小心觸碰到了那柔軟的脣瓣。
吳映雪的脣軟軟的,略帶冰涼,大概是因爲陰煞厄體還沒有完全好的緣故,她的身體各處和常人比起來溫度更低,嘴脣也是如此。
好軟,別人的嘴脣和自己的嘴脣摸起來就是不一樣。吳天心想。不過若是他碰到的是個男人的嘴巴只怕就不會這麼想了。
另一邊的吳映雪白皙的臉上卻是泛起一團紅暈,吳天的手指劃過她的脣瓣時就像是過電一樣的感覺,令她心頭一顫。
吃了丹藥,接下來便是下一步了。
吳映雪面色紅潤,潔白的貝齒輕咬着下嘴脣,雙手動了幾下,身上的羅衫便退了下來。
儘管不是第一次見到吳映雪現在的樣子,但是吳天還是忍不住感到呼吸沉重,心跳略微加速。
白玉般潔白晶瑩的吳映雪一頭黑髮如墨般披散在腦後,身上沒有什麼遮攔,另一處黑色的毛髮卻被兩腿緊緊並着,看不真切。
想什麼呢?
吳天擡手拍了一下腦門,剛纔他竟然開始胡思亂想起來,眼睛還很不規矩,專往哪些角度刁鑽的地方看。
不過想到自己是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面對吳映雪這麼一個大美人,這麼做實屬正常反應,只不過現在不是時候。
現在治病重要。
吳天做了個深呼吸,這纔開始忙活起來。
吳映雪的身體內再一次充滿暖意,暖洋洋的溫度從吳天的手心鑽進吳映雪的身體裡,順着奇經八脈,朝着四周輻射開來。
好舒服的感覺。
自從吳天頭一次爲吳映雪帶來溫暖驅散寒冷之後,吳映雪便愛上了這種溫暖的感覺,她的身體對這種感覺產生了依賴,有時候她甚至覺得,有些離不開吳天了。
“好了。”良久,吳天舒了一口氣。
陰煞厄體實在太麻煩了,再加上吳映雪犯病這麼多年,陰煞厄體在她身體內可以說是根深蒂固了。
雖然現在吳映雪能夠行走自如,但想要徹底清除體內殘留的陰煞,只怕還要很長一段時間。
具體是多久,吳天也不清楚,目前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吳天關上房門,便直接盤膝坐在牀上,運起玄天九轉真經,開始了每日的根骨錘鍊。
盤腿結印,神庭之內,神魂小人再次經歷新一輪的錘鍊與痛苦,吳天緊咬牙關,身上發出一陣噼裡啪啦如同爆豆子的聲音。
痛苦像是從靈魂深處傳來的一樣,吳天無所畏懼,他的意志力更加的堅定,每一次的錘鍊,痛苦更甚,但他的意志力也是在一次又一次的錘鍊之中越發堅定。
這是變強的必經之路,世上沒有什麼捷徑可走,吳天之所以在五重武者的階段擊敗比他更強的人,就是以爲承受了比普通武者甚至武師更多倍的痛苦。
一場錘鍊下來,天色已經矇矇亮了,已經事第二天的早晨了。吳天全身大汗淋漓,神魂小人更加的精粹、強悍。
吳天再沒有像第一次那樣痛的恍恍惚惚,他越來越清醒,而這種清醒,則意味着更深刻的痛苦。
吳天出門跳進假山湖泊裡面,痛痛快快的洗了個澡,整個人頓時覺得神清氣爽、心曠神怡。修行一晚上的吳天不僅不覺得疲憊,反而感到精神百倍。
“小月。”吳天招來自己的小丫鬟顧憐月問道:“我那個表哥張什麼和表妹陳芸芸傷勢好轉了嗎?能不能夠參加明天的天資大會。”
感情到現在爲止,吳天把人家張清遠全身打的多處骨折,卻連他叫什麼都不知道。
“張清遠還在養傷,陳芸芸倒是可以參加天資大會了,不過臉上還沒有消腫。”小月說着,有些不好意思,畢竟陳芸芸的臉,可有她一半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