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他剛纔明明說自己是來找傾塵的,既然他知道傾塵在哪裡,又還來找個什麼勁?而且她總覺得他跟傾塵的兄妹感情很一般。
好吧,這也許只是她的幻覺。有很多人在外人面前的感情表現比較寡淡。
而且,柳梵音本來就是這種類型的人。對誰都很冷淡。看似溫柔,其實,很淡漠。
但是,他今天說的話,讓錦夏有幾分不快意。
他不是那般無聊的人,三番四次說着同樣的話,定然有目的。也許不是因爲討厭南宮魅夜,也許不是因爲真的不想她受傷才說,但他所說的話裡總有那麼一些,是真的吧?
錦夏一邊想着,一邊奔跑。
記憶在她的腦海交匯,和南宮魅夜的每一個細節都那般清晰。她寧願相信他,相信他,相信……
相信。
是多麼蒼白的字眼。
在她看見南宮魅夜的那一個瞬間,一切的信念都在建築,在看到他揹着傾塵,一邊說着一邊笑的時候,所有的信任,瓦解。
——他終究還是要娶傾塵。
不,她不相信。
可是,爲什麼心會覺得悶痛。
南宮魅夜,誰許你揹着別人。就算那個人是傾塵,我也……不喜歡。
看見錦夏,南宮魅夜連忙叫她,她卻僵硬着,忘記邁步。他只好朝着她走來。
“夏夏姐姐,終於看到你了,你去了哪裡,魅夜哥哥找了你很久。”
也找的很開心不是麼?錦夏心裡想着,卻沒有說出來,只是她所有的喜怒哀樂好像都藏不住,表情很難看。
“我就知道你又淘氣,是不是想來看花燈,所以忘記我和傾塵還在巷口等你。”南宮魅夜這樣說的的時候並沒想到錦夏會不爽。
因爲,她事實上本來就這樣。
可是,她不喜歡聽他說她這樣。好像她很不懂事一樣。雖然有時,她真的很任性。
“那你們呢,看的還愉快嗎?”錦夏忍下不爽,好不容易纔說出這樣一句話來。聲音冰冰的,沒有什麼溫度。
但南宮魅夜卻並沒有發現,而是不在意地說了一句:“我們都忙着等你看你了,哪裡還有空看那些。不過……”
他本想說,‘不過,你看得開心就好了,反正我對這個也沒什麼興趣’,可誰知道本來就不爽的錦夏聽到這裡更加無法忍受冷遇。
“你抱也抱夠了,摟也摟夠了,背也背夠了,笑也笑夠了。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哼,區區花燈廟會,怎麼入得了王爺您的法眼。”錦夏冷言冷語。
南宮魅夜的笑容突然冷了一分,“怎麼了,你看的不愉快嗎?”他問。
“不愉快?本大女俠爲什麼要不愉快,少了某個拖油瓶我不知道玩得多愉快!簡直愉快極了!”
“你又耍什麼脾氣。”南宮魅夜皺了皺眉,淡淡說了一句。
聽他這樣說,錦夏更加更加不爽了:“我耍脾氣?本大女俠本來就最喜歡耍脾氣了,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
“你不愉快就將不愉快的事說出來,何須如此語中帶刺。好像全世界都欠了你。”南宮魅夜都奇怪爲什麼他今天的脾氣可以這麼好,居然還是沒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