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兒徹底石化……
這個……
那個……
如此……
這般……
原來錦妃是要畫自畫像啊?
終於瞭然的桑兒徹底囧呆,這左也不知道怎麼做,右也不知道怎麼辦。
毛筆墨水涔涔遞到宣紙上。
桑兒終於理解到什麼叫受傷,原來最傷的不是宣紙不是毛筆不是墨水,而是她。
可是以錦妃現在的功力想要畫出自畫像,太真是太爲難了。
難道要桑兒對着那醜不拉幾的四筆完稿的笑臉說一句:錦妃其實這樣笑很好看啊?
除非她真的活膩了!
不過,其實錦妃你也可以不要畫自畫像啊。
想到這裡的桑兒大喜過望,連忙脫口:“錦妃若想要畫肖像,不若請畫師來……”
她的喜還沒有過完,悲便從中來了。因爲錦妃的臉色實在不怎麼好啊。
“我畫的就這麼醜嗎?”錦夏皺眉道。
不醜?不醜你會揉那麼多團嘛?
“按理說我運氣這麼好,畫了一百幅,至少有一幅好運點,稍微給點面子,長的好看些啊。”錦夏繼續碎碎念。
桑兒石化。她實在不知道要說什麼了。所以她還是閉嘴吧!
“切!”錦夏忽而丟開毛筆,伸出手指。
桑兒驚嚇,錦妃錦妃這是要幹什麼啊!
只見錦夏豎着食指,想也不想地按到了硯臺上。
驚悚!看着錦夏白白的手指瞬間黑漆漆一片,桑兒就覺得自己晚上一定要做惡夢。
畫不好又不是食指的錯,不用,不用這麼懲罰它吧!錦妃不會一個不爽,也將自己的臉按到硯臺上吧?啊!不要啊——
桑兒忽而捂住了自己的臉頰,可是錦夏卻將蘸了墨水的食指按到了宣紙上。
唰唰畫了起來。桑兒緩緩睜開眼睛,這一次,她才徹底知道什麼叫驚悚了。
錦妃,錦妃這是在畫符呢?還是在畫符呢?還是在畫符呢?
錦夏正思忖着要寫點什麼上去,手指下意識地放到了脣邊。
這下,桑兒徹徹底底驚悚了。
看着錦夏那手指上的墨水印在鮮豔的紅脣之上,又印在潔白的貝齒之上。
這驚悚的畫面已經徹底無法用驚悚兩個字說清楚了。
就在這驚悚的不能再驚悚的時刻,柳傾塵卻來找錦夏來了。
桑兒連忙揮手讓錦夏先別讓柳傾塵進來,但錦夏卻根本沒有看她,只是飛快藏好剛剛畫好的畫,然後說:“進來吧。”
她這句話說完的時候,桑兒覺得自己內分泌都失調了。
柳傾塵推門進來,笑盈盈的小臉頓時鐵青,就差沒有大聲喊一句:“鬼啊!”
好半晌纔看清是錦夏。
“錦……夏夏姐姐……你今天吃墨水了?”
桑兒崩潰地捂住了額頭,實在無言以對。
但錦夏居然還不知情,以爲柳傾塵是看到了地上那一堆堆的紙團才發表了這樣的言論,連忙說道:“隨便玩玩的,沒事。你呢,找我做什麼?”
“啊,是這樣。”柳傾塵這纔回過神來,說道:“魅夜哥哥的生辰快要到了,我也不知道送他什麼好,他平日對我這般好,我想多花點心思,忙了大半個月了,終於繡了一件衣裳。想讓姐姐看看,覺得怎樣。夏夏姐姐不要笑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