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8我願跳進你的河流,游到最美的盡頭!(上)
雖然夏曉妍努力說自己非常願意去做這件事,但呂飛能夠細微的感受到,這其實不是夏曉妍內心的真實想法,絕對不是
呂飛可以這樣的肯定
曾幾何時,這樣的表達方式,這樣的說話語氣,如此的熟悉,自己在星都對五衛門,十衛門,等人提起過多少次啊,種種特地的環境中,呂飛總會有意無意的提及這類的話語……
而且一提就提了兩年之久。
所以,當夏曉妍剛纔說出這樣的話時,呂飛自然而然就想到了夏曉妍的難處,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實在是太讓呂飛忘記了。
所以,經過一段時間的考慮,呂飛下定決心要幫助夏曉妍,這件事情已經無關與呂飛對夏曉妍的感情,那朦朧的感情了,而僅僅只是彼此間的真誠以待,呂飛決定要好好的報答一下夏曉妍。
畢竟,半個多月前,呂飛在逃入水榭花苑時,不管夏曉妍出於什麼樣的目的,最終還是收留了自己,而且還介紹了南楚部落的修煉方式和修煉功法,同時還給呂飛一部非常珍貴的《楚休無塵訣》。
夏曉妍爲自己做了這麼多事情,呂飛不是個忘恩負義的傢伙,所以,趁此機會就幫夏曉妍的一把,不管夏曉妍讓不讓他插手,他都要去淌這趟看似渾濁的水,呂飛這麼認定了。
瞳孔中射出精芒是無比的堅定,呂飛一臉嚴肅的道:“恩,就這樣辦,回去先找武冰妍好好聊聊,不知道夏曉妍真正的身份,也就無法去幫助她。夏曉妍既然不肯告訴我,那我就去問想告訴我的人,嘿嘿,武冰妍,我主動和你說話,你估計很開心吧。”
呂飛想到此處,嘴角露出一絲苦笑,他知道武冰妍主動接近自己是迫不得已,或者是另有目的,而待會自己卻又要和她逢場作戲,而且還要去和她好好說說話,這一來,自己也變得和武冰妍這樣的另有目的,別有所圖了。呵呵,這個事情倒變得很搞笑了,兩人都帶着假面開始唱戲,怎麼有點假面舞會的感覺,假作真時真亦假啊……
而當呂飛趕往武侯府的時候,在金沙小河不遠處的一處觀景亭中,夏曉妍驀然回首,臉上愁雲密佈,心中暗暗道:“呂飛,你會怪我狠心麼?其實我不是你想的那樣……”
夏曉妍一番自責,又回想剛纔和呂飛相見時的點點滴滴,突然,臉色倏地陰轉晴了,臉龐上露出一絲苦笑,喃喃的道:“哎呀,約他相見主要是想和他好好談一談,告訴他其中的厲害關係,給他分析分析,曉之以理,讓他醒悟然後離開這裡。可是……剛纔的談話怎麼總共就幾句,而且我一提要他走,他卻反對,我不但沒有曉之以理,卻直接用命令的口氣讓他走,這……這實在不是初衷啊。哎,怎麼和他說話,就忘記了前面所想好的東西呢?真是的。”
夏曉妍眸子裡露出一絲害羞,一閃即逝,來回走動,心中起伏不定,不一會兒,夏曉妍輕咳一聲道:“夏長老來了?您出來吧”
話一說完,夏曉妍身邊那個身材有些矮小的老頭身影夏憑空出現,先是一道殘影,然後漸漸地出現在夏曉妍的身旁,老頭便是夏長老,他一臉玩味的笑容,矍鑠的眼神滴溜溜的瞧着夏曉妍,神情間的慢慢的帶出一股子疲累而滄桑的語氣,很是沉聲道:“大小姐……其實……我覺得呂飛的話不無道理啊,你也是人,同樣是有感情,沒必要因爲自己操持着整個南楚部落,就必須將自己折騰的這麼辛苦,一直活在痛苦和無奈之中,大小姐……這又是何苦呢?”
夏長老話一說完,話鋒一轉,道:“屬下多嘴了,請大小姐責罰”
夏曉妍擺擺手示意他說的話無過,又淡淡的笑道:“沒事,夏長老,咋們如同朋友般說話,不必拘泥君臣之力,說實話,你是從小看着我長大的,你最清楚,我所處的環境,這是什麼樣的環境啊,父王,皇兄,然後是我,這副擔子最終落在了我肩上,已經不容許我放鬆自己,而就在這副擔子最終落在了我肩上的一刻,那個無憂無慮的夏曉妍,已經不再是夏曉妍,我也不再是我,我已經要爲南楚的命運去奮鬥了,所以像這樣的話,到此結束,以後不要提起了”
夏長老無奈的點點頭,捋了捋花白的呼吸,佈滿滄桑的臉彷彿一下子老了許多,繼而是一聲長嘆:“哎……既然是這樣,大小姐爲何還要見呂飛一面,而且還讓他離開這裡呢?你知道的如果將呂飛留在身邊,以王定山的脾氣和實力,在不瞭解事情的情況下,他必會派人來追殺呂飛,到時候,我們就有更好的機會,趁着王定山轉移目標的空虛時刻,將他一舉消滅。呵呵,以呂飛爲誘餌,掉王定山這條大魚,豈不是穩賺不賠的買買麼?”
聽着夏長老故意激將的言語,夏曉妍剛剛擡起右腳猛的停滯住了,兩三息後,才落下來,夏曉妍轉身雙眼微眯的看着老者,繼而正色道:“我這一輩子,身在這樣的環境中,已經註定了孤獨一生。呂飛的出現,讓我發現原來有一個好朋友說說話,會讓自己輕鬆很多。這也是呂飛不知道我身世的情況下對我真誠以待,所以我不想讓他知道我的一切,同樣也不想讓呂飛有危險,除去王定山的辦法有很多……”
夏長老插話道:“是很多,但是用呂飛,卻是見效最快最好的方法”
夏曉妍眉頭緊皺,連連搖頭道:“不不用其他方法一樣可行,沒必要讓無辜的人受牽連……”
夏長老知道夏曉妍喜歡呂飛,卻不肯承認,而夏長老鐵了心了要逼夏曉妍捅破這層窗戶紙,便道:“呂飛已經進入這個權力歸攏旋渦之中,儘管他是無意的,但是從他滅了真武戰狼團開始,不,從他很真武戰狼團鬥爭那一刻起,他就必定要得罪王定山,而得罪王定山這意味着得罪了一系列和王定山關聯的人物,他們的勢力,正是我們要歸攏的。難道這樣,還不能說明呂飛已經脫不了干係了麼”
夏曉妍眉頭緊皺,連連搖頭道:“不……不不不是你想他那樣,呂飛他僅僅是爲了給老百村上下報仇……”
夏長老捋了捋呼吸,微眯着眼道:“大小姐此言只說對了一半,有些事情明明帶着一個單純的目的去做,但得出的後果,卻不僅僅是自己所期望的,很有可能已經在意料之外了,而呂飛滅掉真武戰狼團這件事,就是最好的例子,大小姐,你爲了大業着想,這是你的初衷,你的目的,可是在呂飛事情的處理之時,你的着想大業的這番心思卻已經偏離了你的一貫做法”
夏曉妍一改輕言突然冷冷地道:“大業大業?爲了它我付出的還少嗎?難道現在我爲自己的私心小小地打算一下也不行嗎?夏長老多多留意王定山的行動必要的時候不要讓呂飛出現任何的閃失。”黛眉緊皺時微有狂的意味。
聞聽夏曉妍的厲喝聲老者反而爽朗地笑道:“小姐就算你不說我也不會讓呂飛生任何狀況對於他我心中的期待不會比你少。”
,這就是說,呂飛干擾了你的想法,爲什麼干擾?因爲你對呂飛動了感情
夏曉妍猛的一怔,卻又無法否認自己的內心,可是嘴上說出來卻又是絕對不可能的。
夏長老道:“大小姐,沒事,感情這個事情,不一定代表愛情,也可以是友情之類,呵呵。”
夏曉妍朝着夏長老一笑,夏長老也是微微一笑,兩人心照不宣……
此時的呂飛,正在策馬揚鞭,飛快地趕回武侯府,在大門口是,武侯府千金大小姐,也是南楚皇朝的郡主,武冰妍正踮着腳,一臉焦急地向外望着遠處,直到看見呂飛的時候,臉上方是將那份擔憂消去。
瞧着武冰妍的這樣真摯表情,呂飛可以確定不是說裝就裝出來的,心中不禁幾分感動,對武冰妍也投來友好的目光。
武冰妍嘟着嘴道:“呂公子,你在武侯府待的好好的,今早我去找你,怎麼就不見了,我可找遍了武侯府裡裡外外……”
呂飛嘿嘿一笑道:“多謝冰妍姑娘擔心了,呂飛實在過意不去”旋即有溫和笑道:“我只是隨便出去逛了一下,也至於冰妍小姐擔心成這個樣子吧?好了,來,跟我去房間……”
武冰妍俏臉頓時泛起紅暈。
武侯府的府門護衛也一個個憋足了驚詫和笑意,可是武冰妍在旁邊,死活都不肯放聲笑出來。
武冰妍看到護衛們那十分別扭的感情,一時尷尬萬分,繼而惱羞成怒,朝着衆護衛狠狠的剜了一眼。
呂飛也發現自己食失言了,急急糾正道:“去我那裡,我有些問題要請教大小姐……”
武冰妍這才微垂着通紅的臉蛋,羞答答的跟着呂飛一路前行,到了呂飛住處。
房中有桌有椅,桌上還有一壺酒,幾個拼盤,看來自己早上走後,武侯府的丫鬟們招待客人還是蠻周到的。呂飛也顧不得這些事情多想了,他
探頭看看外面沒人經過,將武冰妍拉進來後,連忙插好房門,走到她的身邊。
呂飛眼神更加焦灼,武冰妍有些害怕這個狼一樣的眼神了,她不禁向後退了幾步,看着呂飛關上房門時的謹慎以及那心急的表情武冰妍微顯驚訝:“呂公子你想問什麼?”
呂飛看她是誤會了,也怪自己剛纔實在太迫切想知道答案,而忘了身份,忙道:“大小姐,你不要怕,我是……我想知道夏曉妍的真正身份”呂飛隨即便陷入了沉思之中。
“你你……你今天是去見夏曉妍了?”武冰妍眉頭緊皺,淡淡問道。
此時武冰妍心中才剛剛泛起的那幾許害怕和驚喜喜,頓時便蕩然無存,一提到夏曉妍,她骨子裡有排斥,不知是同爲美女的相互不服氣呢還是其他的什麼原因,反正這兩個大小姐,表面上情同姊妹,可是私底下卻暗潮涌動。
聽到武冰妍有些嗔怒的語氣,呂飛點點頭道:“我如果所猜不錯的話,你以前在戰狼關的時候,是稱呼夏曉妍爲姐姐的,那麼,起碼她和你一樣,身份也是個侯爺的女兒,郡主之類。”
武冰妍沒聲好氣的道:“你記性好,又聰明,那又怎樣?”
呂飛一隻手端着下巴,思考着,自言自語道:“可是,我聽她說話語氣,總是一副上位者的樣子,而且總感覺與你有點不一樣。”
武冰妍見到呂飛那夏曉妍和自己比較,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嬌叱道:“她是她,我是我,我幹嘛和她要一樣啊”
呂飛擺擺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她總是要顧及太多的東西,所以言談舉止總是被太多的東西束縛着,冰妍姑娘,那夏曉妍究到底是什麼人啊?請直言相告……”
武冰妍見呂飛這麼仔細的猜測夏曉妍,以爲他在打夏曉妍的注意,一股子成,年,已久的老譚酸菜味道頓時散發了出來,氣鼓鼓的嘟着嘴,隨時會發作。
“哼你這麼想知道,那你爲何不當面問她?”武冰妍的語氣已經變的極度的冷冰,冷道字字如冰晶般砸向呂飛,呂飛剛纔的話中是對夏曉妍分析的這般透徹,已是徹底地讓呂飛對她和夏曉妍兩人的態度有了強烈的反差。
雖然呂飛不可能與夏曉妍發生那種關係,但是武冰妍無法忍下這口氣,憑什麼呂飛在背後能對夏曉妍如此的上心,而面對自己時,哪怕自己投懷送抱,他都在推諉着。這真是讓人氣憤,可竟然找不到出氣口,真太可氣了
此刻,呂飛一門心思放在夏曉妍身上,所以沉浸在思索中的呂飛一時木訥了,竟然忽略了武冰妍的此刻……A